第292章 元德音的另外一层身份
第292章元德音的另外一层身份
“卞掌柜，你进来吧。”
元德音清了清嗓子，把卞奉给喊了进来。
卞奉推开了房门，见到元德音的时候，他神情瞬间变得恭敬。
“老奴见过小小姐。”卞奉的眼里还含着几分泪光，他马上就给元德音跪下。
元德音想阻止，都没有来得及。
“卞叔，你这是做什么呢，赶紧起来。”
元小姑娘的语气都放缓了许多，就像是对待一个信任的长辈一般。
“不，老奴要跪，是老奴没有保护好大小姐和小小姐您。”
卞奉神情悲痛。
他口中的大小姐就是戟王妃。
他出生的使命就是保护大小姐，可是戟王府遇到那么大的灾难，他都不能帮上忙，只能让大小姐就这样丢了性命，而小小姐还要寄人篱下。
“小小姐，我可怜的小小姐……”卞奉越说越痛苦。
他那张儒雅的脸上，此时都布满了眼泪了。
元德音看到他哭得这么厉害，她都有些手忙脚乱了，不知道如何安慰他。
她其实一直都不知道卞叔到底是什么身份。
只是在她记事开始，他就出现了。
他对母妃很恭敬，称呼母妃为“大小姐”，称呼她为“小小姐”。
母妃还说过，他是永远不会伤害她们的人。
就连父王都不知道他的存在，但是母妃有很多重要的事情都交由他去办。
他是一个很厉害的人，在商业上极其有头脑。
别人只以为他是京城的翡翠阁的掌柜，却不知道，他其实是整个翡翠阁最大的掌柜。
诸国的翡翠阁，都归他管。
不过，最后的主人，还是母妃。
可是不管如何，她还是极其崇拜他的。
若不是有他，这翡翠阁在母妃过世之后，早就垮了。
“奉叔，”元德音板着一张小脸，用尽力气把他扶起来，然后语气严肃地说：“当时事发突然，父王遭人所害，母妃突发恶疾，一切都太突然了，你救不了也是没有办法。”
“可是小小姐您……”
卞奉神情愧疚地看着元德音。
他能想到，若是大小姐不在了，小小姐一定会受到戟王府二房的欺负的，他也想去帮小小姐。
但是大小姐生前有过叮嘱，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哪怕是生死攸关的时刻，他都不能主动去戟王府找小小姐。
因为翡翠阁的存在本就特殊，不能和权贵沾上关系，否则就是害了小小姐和戟王府。
再加上那段时间，戟王刚过世，整个京城都在盯着戟王府，再加上一个不知好坏的摄政王跟在小小姐身边，所以他一直都在忍着。
好不容易今日见到小小姐走进翡翠阁了，他差点就当场落泪了。
虽然小小姐前些日子有写信给他，让他莫要担忧，她一切安好。
可是他如何放心得下，小小姐年幼，又没有父母在身边，万一受到欺负呢？
像是能看穿他的心思一样，元德音语气严肃地开口：“九皇叔一直在德音身边，德音怎么会收欺负呢？”
“万一就是他欺负您呢！”卞奉语气严肃，一副自己看君彧很不爽的样子。
他一直觉得，小小姐是一个自由的人，那摄政王非要让她搬到摄政王府去，那分明就是限制她的自由！
那摄政王铁定不是什么好人！
看着卞叔那咬牙切齿的模样，元德音就知道极其护短的他定然是看不惯九皇叔了。
头疼……
摁了摁眉心，元德音耐着性子说：“卞叔，我们莫要说那些伤心的事情了，今日我让你对付南寒太子几人的事情，会不会对翡翠阁有影响？”
翡翠阁是母妃的心血，可千万不要因她一时的任性给毁了。
这样想着，元德音心里竟然有了几分后悔。
自己方才是不是不应该这么冲动呢？
虽然南癸冥他们很可恨，但是要是以损害母妃的产业来报复他们，某个小姑娘觉得自己是真的心痛了。
看到他们小小姐这一番小财迷的模样，卞奉可算是忍不住笑了。
他沉声道：“小小姐，您放心吧，我们翡翠阁，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摧毁的小铺子！”
他这番话，说的是颇有气场。
从创立翡翠阁的那一天开始，大小姐奉行的理念就是，不要和权贵扯上关系，至少明面上是这样。
所以世人知道戟王妃家世显赫，嫁妆有十里红妆，却不知道，日进千金的遍布四海的翡翠阁也是她的产业。
每个国家都有权贵，甚至是皇子置办的产业。
钱无论在什么时候都容易产生“权”，所以为了打压这些权贵，免得他们的权势过大，每个国家的皇帝一般都会提携一下民间的商人。
翡翠阁被划入“民间铺子”之中，那一般的太子王爷都没有办法动它，因为他们要忌惮皇帝的猜忌。
况且，发展到今天的翡翠阁，不仅仅是卖衣服和卖饰品而已，它背后也培养了各行各业的贤才，并且神不知鬼不觉地安插在各国之中。
翡翠阁，只有内部的人才知道，它到底是一个多么厉害的存在。
这一切，都多亏于当年大小姐的深谋远虑。
只是，大小姐看不到了。
想到这里，卞奉的神情更加苦涩。
看着他这个神情，元德音知道他定然是想起了母妃。
她的小脸也有些失落。
母妃是她最崇拜的女子，只是，母妃她走了……
担心自己的悲伤情绪会影响到小小姐，卞奉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语气轻松地安慰她：“小小姐，您就别担心了，南癸冥他若是想对翡翠阁动手，他自己也会元气大伤，他懂得掂量的。”
“不过，他们竟然敢派人暗杀您，老奴定然不会放过他们。”
卞奉的眼里闪过几分戾气，整个人都有些阴沉下来。
他身上深重的煞气，丝毫没有一个儒雅的商人模样。
不过，他这些杀气也只是一闪而过，他很快就恢复了温和的模样，因为他担心吓到元德音。
“卞叔，你在想什么……”发现他在沉思什么，元德音唤了一声。
“没事。”卞奉很快就摇头，神情和蔼。
“郡主，楼上那几位是您的朋友？”
“是的，卞叔，你把翡翠阁的东西都拿出来，德音说好要送东西给她们的。”
提起梅轻舟她们的时候，元德音的眼睛都是亮晶晶的。
看得出来，她和那些小姐们的感情不错，卞奉在心里欣慰地点了点头。
不过他又很快想到，若是大小姐没有离开那个地方，她也许也会有很多好友，有无数的族人尊奉她，她也不会在这个小小的赤炎里，丢了性命……
想罢，卞奉看着元德音的神情越发和蔼。
罢了，在那个地方，大小姐和小小姐的确会身份尊贵，但是可能会丢失了幸福。
小小姐现在这样快乐长大，应该就是大小姐所希望的。
“老奴遵命。”卞奉和蔼地开口。
听到楼上传来动静了，元德音知道自己和卞叔说话的机会不多了。
她赶紧耐心叮嘱：“卞叔，你要照顾好自己，千万不要为了打理铺子，连自己的身体都不顾了。若是有什么问题的话，可以给德音写信。”
“好好好。”卞奉听着她的话，笑着点头。
元德音叮嘱完之后，这才推开门走出去。
过后，卞奉才打开了那门。
两人仿佛是不熟悉的人一般。
正好这个时候，梅轻舟戴着一众贵女下来。
“德音德音，这条项链好好看。”尹盼蓉拿着一条项链跑到了元德音面前，她满脸的激动。
元德音低头一看，见到尹盼蓉的手掌心里放着一条夺人目光的项链。
项链上的吊坠，一块璀璨的石头镶嵌在其中。
“我从未见过这样的石头，很奇怪，也好好看呢。”苏丹茼看着那项链，眼里也多了几分喜爱。
其他的贵女纷纷跟着点头。
虽然她们的家族没有和戟王府还有摄政王府那般家底殷厚，但是好东西还是见过不少的。
可是这么好看的石头，她们还是第一次见。
“这是钻石，经过打磨，做成首饰会很好看。”元德音开口解释。
“钻石？德音，你怎么知道？”尹盼蓉好奇地看着元德音。
其他的贵女的眼神也是落在了元德音的身上。
元德音忽然觉得有些头疼。
她怎么一着急失言了呢。
山中宝石诸多，但是世人看中的皆是金子、矿石，而钻石是从未有人发现的。
或是有人曾经见过，也只会是觉得它毫无用处，不会注意它。
却不知道，其实只要把它捡起来，细心打磨，就能做出好看的首饰来。
她之所以会知道，是因为母妃曾经给她看过。
可是她要如何说呢……
她和翡翠阁的关系不能暴露啊。
看着自家小小姐那懊恼的小模样，卞奉马上走过来救场。
他语气平静地开口：“各位小姐好眼光，这种石头是叫钻石，用它来做饰品，饰品坚硬美观且独特。这是我们翡翠阁特有的，并且每个铺子每年做多只卖十条。”
“只卖十条？那岂不是说钻石非常难得？”尹盼蓉垮着一张小脸，她还想着自己去弄来一些这种石头呢。
听到尹盼蓉这话，卞奉笑而不语。
其实不算得上是“难得”。
因为在大小姐提出要用“钻石”的时候，他们的人已经在诸国之内把出现的钻石都给收购起来了。
所以他们翡翠阁，最不缺的就是钻石。
但是每年只卖“十条”这个原则，是大小姐提出来的，她说那叫做“饥饿营销”。
他第一听就觉得这词语好生奇怪。
但是细想一番，觉得很有道理。
毕竟，物以稀为贵。
也因为这个原则，他们翡翠阁一直受追捧。
“我们铺子里还剩下七条钻石项链。”店小二闻言，赶紧凑过来。
“那，那定然很贵了。”其余的贵女数了一下她们的人数，刚好是七个人。
可是人家一年才卖十条，珍稀得很，而且还这么漂亮，定然很贵。
所以她们几人，一直皱着眉，第一反应就是不想买。
“本郡主说了，要给你们送礼物的。掌柜的，把所有的钻石项链都拿出来……”
元德音扯了一下嗓子，高声道，仿佛是一个小富婆一般。
“德音，不必破费了，我们也有饰品。”梅轻舟拉了拉元德音的小手，让她不要折腾了。
虽然她们都知道，戟王府有钱，可是她们也不想她破费。
她一个孤苦伶仃的小姑娘，以后用钱的地方多了去了，不能乱花钱。
不仅是梅轻舟，就连大大咧咧的尹盼蓉也是同款神情，苏丹茼她们也一致点头。
就是说什么也不能让元德音破费。
元德音看着她们费尽心思要给她省钱的模样，心里感动的同时还有些好笑。
这翡翠阁都是她的，她会缺这点钱？
她张了张口，想说她要买。
结果这个时候，一个嚣张的女声响起：“买不起饰品，竟然也敢来翡翠阁？来人，把她手中的项链给本公主抢过来！”
听到这声音，元德音皱了皱秀眉，她回头，结果就看到了君初静和东方乐璇走了进来。
东方乐璇戴着面纱，穿的就像是个仙女一般，所以她在出现的那一瞬间，翡翠阁里里外外的人都注意力都被夺走了。
她的身边还跟着一个年轻的男子，那男子的眉眼看着和她几分相似，模样也算是英俊，但是那一身倨傲的气息，却是让人难以心生喜欢。
“那是初静公主，可她旁边的那个仙女是谁啊？”
“你认识她吗？除了东华山来的那位，还有谁有这样淡雅的气质！”
“就是，你这个土包子，人家肯定是东华大小姐，天下第一美人。”
“你见全天下人了吗？又怎么知道她是最美的呢，还有她戴着面纱，哪里看得出美丑了。”那个被骂的人小声嘀咕，语气都委屈死了。
可是根本就没有人理会他说的话。
门口围着越来越多的人，他们口中念叨着“仙女”“天下第一美人”“东华山大小姐”这几个称谓。
“想不到，我有生之年竟然能见到天下第一美人。”
“就是，你看这气质，都把公主给比下去了。”
“摄政王真是好福气，有这样的美人相伴，都让我们羡慕死了。”
“……”
那些称赞东方乐璇的声音飘起来，东方乐璇始终保持自己的优雅站姿，仿佛那些夸赞对自己而言都只是浮云。
而她旁边的君初静差点就气歪了鼻子。
比公主还有气质？这些刁民是眼睛瞎了吗？
元德音在听到“摄政王未婚妻”几个字的时候，她的秀眉微微皱了一下。
“你就是君彧收养的孤女？呵，我还以为有多特别，原来，长得如此丑陋。”
东方乐骏扇着一把扇子，居高临下地瞥了元德音一眼，然后冷笑着嘲讽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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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掌柜，你进来吧。”
元德音清了清嗓子，把卞奉给喊了进来。
卞奉推开了房门，见到元德音的时候，他神情瞬间变得恭敬。
“老奴见过小小姐。”卞奉的眼里还含着几分泪光，他马上就给元德音跪下。
元德音想阻止，都没有来得及。
“卞叔，你这是做什么呢，赶紧起来。”
元小姑娘的语气都放缓了许多，就像是对待一个信任的长辈一般。
“不，老奴要跪，是老奴没有保护好大小姐和小小姐您。”
卞奉神情悲痛。
他口中的大小姐就是戟王妃。
他出生的使命就是保护大小姐，可是戟王府遇到那么大的灾难，他都不能帮上忙，只能让大小姐就这样丢了性命，而小小姐还要寄人篱下。
“小小姐，我可怜的小小姐……”卞奉越说越痛苦。
他那张儒雅的脸上，此时都布满了眼泪了。
元德音看到他哭得这么厉害，她都有些手忙脚乱了，不知道如何安慰他。
她其实一直都不知道卞叔到底是什么身份。
只是在她记事开始，他就出现了。
他对母妃很恭敬，称呼母妃为“大小姐”，称呼她为“小小姐”。
母妃还说过，他是永远不会伤害她们的人。
就连父王都不知道他的存在，但是母妃有很多重要的事情都交由他去办。
他是一个很厉害的人，在商业上极其有头脑。
别人只以为他是京城的翡翠阁的掌柜，却不知道，他其实是整个翡翠阁最大的掌柜。
诸国的翡翠阁，都归他管。
不过，最后的主人，还是母妃。
可是不管如何，她还是极其崇拜他的。
若不是有他，这翡翠阁在母妃过世之后，早就垮了。
“奉叔，”元德音板着一张小脸，用尽力气把他扶起来，然后语气严肃地说：“当时事发突然，父王遭人所害，母妃突发恶疾，一切都太突然了，你救不了也是没有办法。”
“可是小小姐您……”
卞奉神情愧疚地看着元德音。
他能想到，若是大小姐不在了，小小姐一定会受到戟王府二房的欺负的，他也想去帮小小姐。
但是大小姐生前有过叮嘱，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哪怕是生死攸关的时刻，他都不能主动去戟王府找小小姐。
因为翡翠阁的存在本就特殊，不能和权贵沾上关系，否则就是害了小小姐和戟王府。
再加上那段时间，戟王刚过世，整个京城都在盯着戟王府，再加上一个不知好坏的摄政王跟在小小姐身边，所以他一直都在忍着。
好不容易今日见到小小姐走进翡翠阁了，他差点就当场落泪了。
虽然小小姐前些日子有写信给他，让他莫要担忧，她一切安好。
可是他如何放心得下，小小姐年幼，又没有父母在身边，万一受到欺负呢？
像是能看穿他的心思一样，元德音语气严肃地开口：“九皇叔一直在德音身边，德音怎么会收欺负呢？”
“万一就是他欺负您呢！”卞奉语气严肃，一副自己看君彧很不爽的样子。
他一直觉得，小小姐是一个自由的人，那摄政王非要让她搬到摄政王府去，那分明就是限制她的自由！
那摄政王铁定不是什么好人！
看着卞叔那咬牙切齿的模样，元德音就知道极其护短的他定然是看不惯九皇叔了。
头疼……
摁了摁眉心，元德音耐着性子说：“卞叔，我们莫要说那些伤心的事情了，今日我让你对付南寒太子几人的事情，会不会对翡翠阁有影响？”
翡翠阁是母妃的心血，可千万不要因她一时的任性给毁了。
这样想着，元德音心里竟然有了几分后悔。
自己方才是不是不应该这么冲动呢？
虽然南癸冥他们很可恨，但是要是以损害母妃的产业来报复他们，某个小姑娘觉得自己是真的心痛了。
看到他们小小姐这一番小财迷的模样，卞奉可算是忍不住笑了。
他沉声道：“小小姐，您放心吧，我们翡翠阁，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摧毁的小铺子！”
他这番话，说的是颇有气场。
从创立翡翠阁的那一天开始，大小姐奉行的理念就是，不要和权贵扯上关系，至少明面上是这样。
所以世人知道戟王妃家世显赫，嫁妆有十里红妆，却不知道，日进千金的遍布四海的翡翠阁也是她的产业。
每个国家都有权贵，甚至是皇子置办的产业。
钱无论在什么时候都容易产生“权”，所以为了打压这些权贵，免得他们的权势过大，每个国家的皇帝一般都会提携一下民间的商人。
翡翠阁被划入“民间铺子”之中，那一般的太子王爷都没有办法动它，因为他们要忌惮皇帝的猜忌。
况且，发展到今天的翡翠阁，不仅仅是卖衣服和卖饰品而已，它背后也培养了各行各业的贤才，并且神不知鬼不觉地安插在各国之中。
翡翠阁，只有内部的人才知道，它到底是一个多么厉害的存在。
这一切，都多亏于当年大小姐的深谋远虑。
只是，大小姐看不到了。
想到这里，卞奉的神情更加苦涩。
看着他这个神情，元德音知道他定然是想起了母妃。
她的小脸也有些失落。
母妃是她最崇拜的女子，只是，母妃她走了……
担心自己的悲伤情绪会影响到小小姐，卞奉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语气轻松地安慰她：“小小姐，您就别担心了，南癸冥他若是想对翡翠阁动手，他自己也会元气大伤，他懂得掂量的。”
“不过，他们竟然敢派人暗杀您，老奴定然不会放过他们。”
卞奉的眼里闪过几分戾气，整个人都有些阴沉下来。
他身上深重的煞气，丝毫没有一个儒雅的商人模样。
不过，他这些杀气也只是一闪而过，他很快就恢复了温和的模样，因为他担心吓到元德音。
“卞叔，你在想什么……”发现他在沉思什么，元德音唤了一声。
“没事。”卞奉很快就摇头，神情和蔼。
“郡主，楼上那几位是您的朋友？”
“是的，卞叔，你把翡翠阁的东西都拿出来，德音说好要送东西给她们的。”
提起梅轻舟她们的时候，元德音的眼睛都是亮晶晶的。
看得出来，她和那些小姐们的感情不错，卞奉在心里欣慰地点了点头。
不过他又很快想到，若是大小姐没有离开那个地方，她也许也会有很多好友，有无数的族人尊奉她，她也不会在这个小小的赤炎里，丢了性命……
想罢，卞奉看着元德音的神情越发和蔼。
罢了，在那个地方，大小姐和小小姐的确会身份尊贵，但是可能会丢失了幸福。
小小姐现在这样快乐长大，应该就是大小姐所希望的。
“老奴遵命。”卞奉和蔼地开口。
听到楼上传来动静了，元德音知道自己和卞叔说话的机会不多了。
她赶紧耐心叮嘱：“卞叔，你要照顾好自己，千万不要为了打理铺子，连自己的身体都不顾了。若是有什么问题的话，可以给德音写信。”
“好好好。”卞奉听着她的话，笑着点头。
元德音叮嘱完之后，这才推开门走出去。
过后，卞奉才打开了那门。
两人仿佛是不熟悉的人一般。
正好这个时候，梅轻舟戴着一众贵女下来。
“德音德音，这条项链好好看。”尹盼蓉拿着一条项链跑到了元德音面前，她满脸的激动。
元德音低头一看，见到尹盼蓉的手掌心里放着一条夺人目光的项链。
项链上的吊坠，一块璀璨的石头镶嵌在其中。
“我从未见过这样的石头，很奇怪，也好好看呢。”苏丹茼看着那项链，眼里也多了几分喜爱。
其他的贵女纷纷跟着点头。
虽然她们的家族没有和戟王府还有摄政王府那般家底殷厚，但是好东西还是见过不少的。
可是这么好看的石头，她们还是第一次见。
“这是钻石，经过打磨，做成首饰会很好看。”元德音开口解释。
“钻石？德音，你怎么知道？”尹盼蓉好奇地看着元德音。
其他的贵女的眼神也是落在了元德音的身上。
元德音忽然觉得有些头疼。
她怎么一着急失言了呢。
山中宝石诸多，但是世人看中的皆是金子、矿石，而钻石是从未有人发现的。
或是有人曾经见过，也只会是觉得它毫无用处，不会注意它。
却不知道，其实只要把它捡起来，细心打磨，就能做出好看的首饰来。
她之所以会知道，是因为母妃曾经给她看过。
可是她要如何说呢……
她和翡翠阁的关系不能暴露啊。
看着自家小小姐那懊恼的小模样，卞奉马上走过来救场。
他语气平静地开口：“各位小姐好眼光，这种石头是叫钻石，用它来做饰品，饰品坚硬美观且独特。这是我们翡翠阁特有的，并且每个铺子每年做多只卖十条。”
“只卖十条？那岂不是说钻石非常难得？”尹盼蓉垮着一张小脸，她还想着自己去弄来一些这种石头呢。
听到尹盼蓉这话，卞奉笑而不语。
其实不算得上是“难得”。
因为在大小姐提出要用“钻石”的时候，他们的人已经在诸国之内把出现的钻石都给收购起来了。
所以他们翡翠阁，最不缺的就是钻石。
但是每年只卖“十条”这个原则，是大小姐提出来的，她说那叫做“饥饿营销”。
他第一听就觉得这词语好生奇怪。
但是细想一番，觉得很有道理。
毕竟，物以稀为贵。
也因为这个原则，他们翡翠阁一直受追捧。
“我们铺子里还剩下七条钻石项链。”店小二闻言，赶紧凑过来。
“那，那定然很贵了。”其余的贵女数了一下她们的人数，刚好是七个人。
可是人家一年才卖十条，珍稀得很，而且还这么漂亮，定然很贵。
所以她们几人，一直皱着眉，第一反应就是不想买。
“本郡主说了，要给你们送礼物的。掌柜的，把所有的钻石项链都拿出来……”
元德音扯了一下嗓子，高声道，仿佛是一个小富婆一般。
“德音，不必破费了，我们也有饰品。”梅轻舟拉了拉元德音的小手，让她不要折腾了。
虽然她们都知道，戟王府有钱，可是她们也不想她破费。
她一个孤苦伶仃的小姑娘，以后用钱的地方多了去了，不能乱花钱。
不仅是梅轻舟，就连大大咧咧的尹盼蓉也是同款神情，苏丹茼她们也一致点头。
就是说什么也不能让元德音破费。
元德音看着她们费尽心思要给她省钱的模样，心里感动的同时还有些好笑。
这翡翠阁都是她的，她会缺这点钱？
她张了张口，想说她要买。
结果这个时候，一个嚣张的女声响起：“买不起饰品，竟然也敢来翡翠阁？来人，把她手中的项链给本公主抢过来！”
听到这声音，元德音皱了皱秀眉，她回头，结果就看到了君初静和东方乐璇走了进来。
东方乐璇戴着面纱，穿的就像是个仙女一般，所以她在出现的那一瞬间，翡翠阁里里外外的人都注意力都被夺走了。
她的身边还跟着一个年轻的男子，那男子的眉眼看着和她几分相似，模样也算是英俊，但是那一身倨傲的气息，却是让人难以心生喜欢。
“那是初静公主，可她旁边的那个仙女是谁啊？”
“你认识她吗？除了东华山来的那位，还有谁有这样淡雅的气质！”
“就是，你这个土包子，人家肯定是东华大小姐，天下第一美人。”
“你见全天下人了吗？又怎么知道她是最美的呢，还有她戴着面纱，哪里看得出美丑了。”那个被骂的人小声嘀咕，语气都委屈死了。
可是根本就没有人理会他说的话。
门口围着越来越多的人，他们口中念叨着“仙女”“天下第一美人”“东华山大小姐”这几个称谓。
“想不到，我有生之年竟然能见到天下第一美人。”
“就是，你看这气质，都把公主给比下去了。”
“摄政王真是好福气，有这样的美人相伴，都让我们羡慕死了。”
“……”
那些称赞东方乐璇的声音飘起来，东方乐璇始终保持自己的优雅站姿，仿佛那些夸赞对自己而言都只是浮云。
而她旁边的君初静差点就气歪了鼻子。
比公主还有气质？这些刁民是眼睛瞎了吗？
元德音在听到“摄政王未婚妻”几个字的时候，她的秀眉微微皱了一下。
“你就是君彧收养的孤女？呵，我还以为有多特别，原来，长得如此丑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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