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番外(8)_意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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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番外(8)

  此文是我开,要想从此过,前章补起来。

  宋意欢从榻上撑起身子坐起来,拢了下单衣,手搭在纤白的腿上,而那榻前的男人也不再言语,侧过身走向檀桌。

  她和穆奕自小婚约在身,且不说如今局面尴尬,可以前她如得机会出门,皆是围着穆奕转的。

  如今她和太子的关系虽见不得人,总的说人也给了他……

  宋意欢心绪难平,腿.间那淡红色的睡莲图纹还在隐隐的微疼,太子矜傲贵气,眼里容不得沙子,只怕他是在戒备她曾对穆奕的感情,以免她做出什么悖于他的事来。

  思绪间,眼前的太子已坐在榻旁,面容清隽,仍是一如既往的冷颜,清粥碗落在他手里的显得有些小。ぷ999小@説首發ωωω.999χΘмм.999χΘм

  宋意欢咽了下唾沫,也不知是饿的,还是有些紧张,她今天闹了半天脾气,到最后还是被太子降住。

  太子手臂格外有力,单手便将她揽到身侧,“把粥喝了。”

  听言,宋意欢伸手去接他手里的粥,还没触碰到,他便移开了,却又不给她。

  她抬眸看向李君赫,他神色如常,并没有说话,修长的手指拈着羹匙,细致地盛了口粥喂到宋意欢的唇下。

  二人对视着,宋意欢怔怔的,不知开口,见李君赫轻微蹙了下眉,她这才吃下那粥,手掩着唇细嚼慢咽。

  这清粥放了一会,并不烫,里头放得有桂圆,有些甜甜的,味道很好。

  只是太子这般喂她,不太适应,这粥莫不又放了什么东西,宋意欢顿住口。

  先前的避子汤味道不对,应当发现的,却因困倦并没顾及,可当着太子的面不得不喝下去。

  宋意欢轻轻捏着太子的衣袖,看着粥嗫嚅道:“……我不想再睡了。”

  李君赫抬眸看她,容颜精致,美人如玉,就是有些警惕,吃都吃了两口,才来提防粥里有没有东西,是不是太迟钝了。

  粥香四溢,羹匙上有着淡淡的水润,李君赫盛着粥入了口,放下羹匙,手掌轻按宋意欢的后颈。

  俯首分一小半渡过她的口,宋意欢将他的衣袖攥紧了几分。李君赫舔了下她的唇便退回来,凤眸深邃,道:“孤都吃了,怕什么。”

  他显得既孟浪又肃正,宋意欢面颊淡淡的红,喉咙轻咽,别过脸不看他,这下是老实,不敢再有别的异议了,也怕他再如此喂一次。

  太子身上有着淡淡龙涎香,使得宋意欢没法放松下来,只能试着转移注意力,她睡了这么久,也不知家中的情况怎样。

  宋意欢轻轻道:“殿下…明日意欢想回府…家父回来,我却不在府中,如此不好。”

  李君赫神色淡然,薄唇微润,这次他没有驳回,随意回了一声,算是允了她。

  喝完粥后,宫女端来清水和帕子洗漱,李君赫换了身轻便的月色衣衫,让人拿来药膏。

  他本是打算替宋意欢的腿上擦药,碍于她羞赧,不愿依他,又怕自己忍不住。

  李君赫便寻了本春秋繁露,坐于梨木椅上端看,几分心不在焉,瞥了眼床榻,幔帐正遮掩着,也不是没见过,她处处避着他做甚?

  到了夜阑人静时,宋意欢躺榻上又入了眠,她素来嗜睡,近来是因为父亲的事奔波,这才睡得少了许多。

  桌上灯盏摇曳,片刻之后便灭了。

  李君赫入了榻,睡在里头的宋意欢轻声梦呓着细语,好在这次念的不是卫国公世子的名字。

  他将她揽入怀中,低声道:“叫哥哥。”

  宋意欢睡得迷迷糊糊的,只知道身旁人的胸膛暖和且安稳,本呓语了两句梦话,便被他引着,轻轻喊了声哥哥,声线柔糯糯的。

  账内昏暗,李君赫微微勾唇,抚着她柔顺的卷发,刚纹上的睡莲还不得乱碰,怕发炎便不成了。

  此花最为像她,如此甚美。

  **

  翌日转醒来时,正是辰时,宫女端来的衣裳不是宋意欢的,穿着却正合衬,裙面上绣得花纹清贵婉丽,见着便是不俗。

  想来是太子赏的,简单的洗漱过,便用了早膳,对于宋意欢的存在,宫女们都不敢声张和妄议,更不敢怠慢。

  片刻之后,黎术便让人带话,备好了马车。

  临走时宋意欢戴上面纱,腿有些不便,让宫女搀扶上了马车,好在这两天没再下雪,路上行得稳当。

  东宫书房,太监端着鹤唳清宵呈来,淡银色的琴弦已然接好,音色准确悦耳。

  这琴自然不得让穆洛落这个琴音的白痴来修,是令的琴匠接好琴弦。

  不过那穆洛落这两日来东宫,早时老老实实,回时哭哭啼啼,不曾碰过阳春水的十指伤痕累累,被琴弦割了道道口子。

  卫国公心疼女儿,跑到皇帝跟前求了情,皇帝虽不太上心,但还是让人递了话来。

  李君赫坐靠于扶手椅上,瞥着那玉琴片刻,淡漠道:“让穆洛落送去宋府致歉。”

  太监领了话,将玉琴放置好,便退了下去。

  桌案笔架上的笔尖整齐有序,展开的文章尚未有动,李君赫搭在扶手上的手指轻敲。

  父皇素来精明深沉,只是怕有所觉察他装病一事,近来还需少出东宫。

  冬日寒凉,马车缓缓行驶在长街之中。

  宋意欢手里捧着温热的汤婆子,心中左右为难,便是想见父亲回府近况,但两日不在府中,也怕他知道什么。

  抬手轻推开车窗,盛京城的雪景美不胜收,繁华犹在,寒风吹得她心中沉闷散去些。

  街道中,宋意欢关上车窗时,马车与身披碧色斗篷的少女越过,行人鲜少,深冬微阳。

  少女手里拿着一包糖炒栗子,停下步伐,回首望着那远去的马车,她姝容明媚,扬唇浅笑,眉目间与太子两分相似。

  她将糖炒栗子递给身旁护卫,“去趟东宫吧。”

  反正闲来无事,正好去问问兄长,那个人可有来信,回京过年。

  只是如今,宋意欢自是不想再去求取卫国公府,能解决她此刻燃眉之急的,就只有听雨别院的那人了。

  她是不解太子为何没有深中毒症,莫不是于前世他就没有病重,这细想来,宋意欢又觉得不对。

  父亲得他开恩出狱时,她与他见过一面,面色苍白,体虚无力,重咳不已。

  宋意欢自小熟读医书且通药理,是不是装病,她一眼便能看出来,倒是现在的太子才是装病的那个。

  除非冥冥之中有人改变了原本的轨迹,如是她能重生,这并不能代表没有其他人也重生了。

  那么除了她,还有谁呢,能够改变太子毒症之事,莫不是他也……

  想到此,宋意欢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了,太子心思深重,若是有前世的记忆,必定是避开下毒一事,寻出用毒之人。

  这人本身就深于城府,前世只是因身疾而远离盛京,如今得了前世记忆,岂不是一一除去阻碍。

  不管太子为何瞧上她,总之摆在宋意欢面前的,没有几条路能走。

  宋意欢坐在闺房内的榻上思来想去,心中的怯意越发浓重。柳薇而后端来的晚饭,她也没胃口吃,尝过几口便放下了。

  柳薇见此,劝她多吃些,莫饿坏身子。

  宋意欢仅是摆摆手让她将东西撤下,便入了榻歇息,望着房内的灯火,心沉如石。

  幼年初见太子,不慎放走他喜爱的金雀,后遭他恐吓,更是恶狠狠地放话,要将她关入笼子里,幸得父亲将她接回家。

  她忘不去的是临走时,太子看向她的眼神,如同下一刻便要把她抓来一点点吃进腹中,骇人且可怕。

  果不其然,太子十岁成童礼那日,父亲携她前来参礼,却被太子逮到机会报复,偷偷将她关在东宫的寝卧里,说是不准走。

  吓得宋意欢哭泣不止,直到傍晚黄昏,父亲请了皇后娘娘出马,才把她找到,带回家中。

  这个人好像从小时候就想把她抓起来,只是前世的她,满眼都是穆奕,看不见太子的意图。

  宋意欢自小闺阁礼数森严,且最重名节,前世都不曾同男子有过半分越礼之举……

  ***

  近来雪停,长街上百姓游走,盛京首都,烟柳画桥,繁华似锦,城内厚雪未化,也掩不去坊间的热闹景象。

  一辆马车徐徐停在陆府前,便见一婢女下来后,从车里扶出一个姝容柔媚的女子,正是宋意欢。

  她身披绒领斗篷,微卷的长发及腰,肤白似雪,抬眸望一眼陆家的牌匾,便让柳薇去将尚酒提上。

  冬日是越发寒凉,大牢里湿寒气重,父亲那身子骨哪比得上年轻气壮的时候,宋意欢自是坐不住的。

  上一世有周林文帮衬着,带些被褥东西照顾着,可如今是连见一面的机会都没有。

  因此,便送了拜贴去到大理寺卿府邸,却遭了回绝。

  听闻大理寺卿好酒,幸在宋太医也是个懂酒之人,府中正藏得有几坛尚酒,只好拾掇着带上往大理寺卿府邸来了。

  宋意欢来到门前,犹豫再三,抬手扣响大门。

  片刻之后,便有家丁来开门,宋意欢上前便报了姓名。

  那家丁将她打量一番,回道:“我家老爷说了案子未定,不见宋家之人,宋小姐请回吧。”

  随后那家丁不再等她说什么,便把府门关上了。宋意欢抿着唇,半句话说不出来,柳薇看她一眼,“小姐……”

  是吃了闭门羹,行人停驻回望,一眼便认出那门前之人,近来盛京城闹得沸沸扬扬的,就是宋家的事。

  有看热闹的人,也有不怀好意的人,多的是人惦记着这位娇人儿,都求到陆家来了,看来这卫国公府是铁心不顾宋家。

  当初时常走动,宛如世交,如今是不闻不问,置之不理了。

  宋意欢垂下眸,瞥了一眼带来的好酒,只能是退出府前,纤弱的身子显得有些不稳。

  待马车离去后,陆府前恢复平静。

  宋意欢回到车厢里,眉目不展,柳薇将汤婆子递入她手里暖暖,踌躇再三后,道:“小姐要不走一趟卫国公府……”

  宋意欢轻睨向她,忽然马车猛地抖动了一下,她重心不稳,猛地一下撞到额角,一阵疼痛。

  柳薇连忙去扶她,宋意欢的额角撞得一片红。

  马车也停下了,柳薇护主心切,张口对外面的车夫道:“怎么使的马车!这城内道上,轱辘还能磕到石头不成。”

  车夫撩开帘子,看了看宋意欢,连忙道:“姑娘莫气,不是小的错,不知是何人掷石砸车轱辘轴。”

  听此,宋意欢提裙行下马车,外面行人来来往往,车底下果然有一岩石,轱辘轴被砸坏了。

  车夫道:“马走得急,没看清什么人。”

  “什么人这般缺德!”柳薇气道。

  宋意欢紧蹙着眉头,盛京城地界宽广,走回去得要半时辰不可。

  不远酒肆中,一紫衣男子信步走来,扬声道:“今儿真巧,还撞见了宋家二小姐。”

  宋意欢寻声望去,那男子身形略胖,生得端庄,手里捏着一把折扇,身后跟着两个小厮,是仁风堂的少堂主潘闻。

  宋意欢撇开脸,并不想理睬于他,只是给了车夫银钱,领着柳薇便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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