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二章 梦中人
一江芙蓉半江月正文第二百九十二章梦中人芙蓉花开又花落，转眼又是一年过去了。
这天是星期天，玉梅不用早起去金店上班。她醒来时家里静悄悄的，德成早早就和曾明去人民公园喝茶去了，小斐也约了同学出门。
玉梅觉得头有点晕，又躺了一会儿，这才懒懒地起了床。简单梳洗后，吃过德成给她留的早饭，玉梅从柜子里找出前一阵得空做好的一套小孩衣服，装在包里骑车出了门。
星期天的上午，人民南路的街心花园满是游玩的市民，熙来攘往，好不热闹。玉梅骑车穿过拥挤的人群，朝府南河河边去。
刚骑到府南河边，就看见河边围满了看热闹的人，站在河堤上指指点点议论着什么。
玉梅好奇地停下车，推着车沿着河堤走了过去。
河堤下一堆人正在卖力地清运河里的淤泥，远处干枯的河床中，几台挖掘机正轰鸣着挖掘河床中淤集的泥土。
“这是要干什么？”玉梅好奇地问道。
“你还不知道？市政府要花大力气整治府南河，将来还要沿着河堤建公园。以后住在河边的人就幸福了，不但不用闻这条臭水沟的臭味，还多了一个花团锦簇的公园。”一个中年人摇头晃脑地卖弄着自己听来的小道消息。
“对了，听说以后河堤上会全部种上芙蓉树，到时候花一开，那才叫一个漂亮。”站在一边的一个老者补充道。
“以前城墙上都是芙蓉花，一到花开的季节，满城芙蓉花灿如云霞，那景色，真是美得很。可惜后来城墙拆了，芙蓉树也砍了，满城芙蓉的胜景也没有了。”另一个老者感叹道。
玉梅推着车退出围观的人群，心里为大姐感到高兴，政府这是为老百姓办了一件大好事。以前的府南河边，夏天水量充沛还不觉得，可一到枯水期，河里常年淤积的淤泥就变得腥臭难闻。阵阵恶臭随风飘散开来，住在河边的人家，连窗户都不敢随便开。
来到大姐家，张玉兰正给小花的孩子林巧儿喂米糊糊。巧儿已经一岁多快两岁了，小脸蛋儿红扑扑的，一笑脸颊上两个小酒窝就显露出来，惹人怜爱。
正在喝米糊的巧儿看见玉梅进屋，挥舞着小手含混不清地喊道：“小姑婆。”
张玉兰回头冲玉梅点点头，继续喂巧儿的米糊。
“这孩子，长得可真快，也不知道我前一阵给她做的衣服还能不能穿。”玉梅一边说一边从包里拿出一套新做的小衣裳。
“可不，就跟见风长似的，蹭蹭往上长个子。”张玉兰放下碗，用手绢给巧儿擦擦嘴，拍了拍她的小屁股说：“自己玩去。”
巧儿乖巧地自己去一边玩去了，玉梅接过碗问道：“小花最近常来吗？她家里现在怎么样了？”
张玉兰捶了一下有些酸痛的腰，叹了一口气，“小花昨天才来看过巧儿，她家里还不是那个老样子。林信卿那个老家伙，一直不待见她。我早跟她说过，让她和林泉生找房子搬出去自己单独住，省得每天看那个老家伙的脸色，可她说林泉生就是不愿意。”
玉梅无奈地说：“也是，林泉生现在辞了职，跟着他老爹混饭吃，那里舍得搬出去。”
张玉兰重重拍了一下大腿，“我就见不得这个没骨气的，好端端厂里的工作不干，非要跟着那个老头子混。”
玉梅笑了笑没接话，张玉兰接着问道：“对了，六月他们真不打算回来办婚礼？”
玉梅叹了口气：“六月说了，他们准备在北京先请同事，然后回小彭老家正式办婚礼，让我和德成还有你一起去杭州参加他们的婚礼。咱们这边因为婚假时间不够，来不及，他们就不打算办了，说是年底回来再请亲朋好友聚一聚。我想也是，天南地北的，懒得折腾孩子了，由他们去吧。”说这话时，玉梅的神情有几分低落。
张玉兰拍了拍玉梅的肩膀安慰道：“既然孩子们都安排好了，你也别难过。到时候你和德成一起去趟杭州，既参加了六月的婚礼，又去杭州旅游了，一举两得，多好呀。”
玉梅听了这话，情绪有些缓和，“对，我们就当是去旅游。到时候咱们姐妹俩好好在杭州城逛逛，说起来，我们还没有一起出过远门呢。”
张玉兰摇摇头，“我就不去了，你和德成去就行了。”
玉梅愣了一下，反驳道：“那怎么行，六月也是你一手带大的，她结婚这么大的事，你怎么可以不到场呢。到时候没看见你，这丫头一定会伤心的。”
张玉兰指了指在门口玩耍的巧儿，“别的不说，巧儿这才一岁多，我哪里走得开嘛。”
玉梅撇撇嘴，“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到时候咱们带着巧儿一起去，我就不信，咱们姐儿俩还照顾不好一个孩子？就这么说定了，六月的婚礼你一定要去。”
回到家已经晚上，小斐独自一个人坐在客厅吃面条。看见玉梅回家，小斐放下筷子忍不住抱怨道：“妈，你和爸去哪里了？回到家里，好嘛，居然一个人都没在，你们是不是忘了家里还有个儿子？”
玉梅看了一眼小斐碗里的面条，笑着说：“这不是挺好的嘛，你自己不是也能想办法填饱肚子。”
“那能一样吗？我在学校吃了一周的猪饲料，就想着回家改善伙食。可没想到，居然还得我自己下面条吃。”小斐委屈地争辩道。
“好了，都怪妈不好，下周给你做红烧肉补上。”玉梅轻轻拍了一下小斐的脑袋。
“我今天去了姨妈家，你爸和曾叔叔在一起，按说他早该回来了，怎么这会儿还没回家呢。一大把年纪了，玩性还这么重，回头一定要好好教育一下你爸。”
正说着话，德成推门进来。玉梅刚想抱怨两句，看着德成的脸色不太好，赶紧问道：“这是怎么了？哭丧着脸。”
德成一屁股摊坐在沙发上，长长出了一口气，“三哥犯病了，下午救护车才送去医院。”
“啊？三哥怎么了？他身体一向不是挺好的嘛，怎么就去医院了？”玉梅大吃一惊，赶紧问道。
“今天中午吃饭的时候，三哥贪杯多喝了两口，结果下午就晕倒在茶社。当时可把我吓坏了，赶紧让茶社的人打一二零，医院的医生说是轻微脑梗，幸亏去的及时。”德成想起还有些后怕。
“三哥现在情况好些了吗？”玉梅着急地问道。
“我走的时候他已经醒了，医生说他情况比较稳定，应该没什么大事。就是以后烟酒都不能沾了，也不能多吃内脏和油腻的食物。”德成摇摇头，想着以后曾明再也不能享受他钟爱的肥肠配小酒，不禁为他感到几分伤心。
知道曾明没什么大事，玉梅回头对小斐说：“你姐打算五一在杭州结婚，你回去跟学校请个假，到时候跟我们一起去。”
小斐放下手中的碗，惊喜地问道：“我姐五一就要结婚了？”
“是啊，前两天她打电话给你爸，说婚假时间不够，只能在杭州你姐夫老家办，让我们全家都过去。”
小斐面露难色，说道：“我可能去不了，我这一阵正在准备毕业论文。”
玉梅忍不住责怪道：“这可是你姐的终身大事，你这个当弟弟的怎么能不去呢？”
德成摆摆手：“实在去不了就不去，小斐的学业更重要，他姐一定能理解的。”
五一节前，小斐到火车站送父母去杭州。火车站人来人往，川流不息。玉梅和德成还有带着巧儿的张玉兰拿着车票准备进站，放心不下的玉梅忍不住回头又叮嘱了小斐几句。
小斐笑着把妈妈往检票口推，“我知道了，你就放心去吧，我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记得帮我把祝福带给姐，就说我祝他们两口子和和美美幸福一生。”
看着父母和姨妈进了检票口，小斐转身往回走，打算坐公交车回学校，今天他是请假来的，下午还有课。
“你们干什么！”刚走到火车站广场边上，小斐听到一声呵斥。他随意转头看了一眼，路边上几个打扮得流里流气的青年正围着一个女孩，嬉皮笑脸地说笑着。
“你打烂了我们的东西，赔钱啊！”一个穿花衬衣的年轻人凶巴巴地吼道。
“要是没钱，陪我们肖二哥玩一天也可以。”一个小胖子嬉皮笑脸地说道。
“胡说，明明是他自己撞过来的，你们简直是赖皮。”女孩气愤地说道。
顺着话音小斐朝女孩看过去，一瞬间如同遭到雷击一般，女孩儿长长的黑发披上在肩头，一双大大的眼睛狠狠瞪着眼前几个人，尖尖的下巴，红润的嘴唇。这，这，这不就是自己的梦中人吗？
小斐顿时觉得热血上头，有些头晕。
“小姑娘，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明明是你走路不长眼睛撞到了我，把我新买的手表撞到地下摔坏了，还这么不讲理。算了，我也不跟你一般见识，我这只表买成二百五十块，你陪我两百就是了。”人称肖二哥的男子手里拿着一块表，慢条斯理地说道。
“你骗谁呢！你手里那块表，就是十几块钱的地摊货。还说什么二百五十块钱买的，你当我是二百五啊？”女孩气愤地指着肖二哥手里表大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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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是星期天，玉梅不用早起去金店上班。她醒来时家里静悄悄的，德成早早就和曾明去人民公园喝茶去了，小斐也约了同学出门。
玉梅觉得头有点晕，又躺了一会儿，这才懒懒地起了床。简单梳洗后，吃过德成给她留的早饭，玉梅从柜子里找出前一阵得空做好的一套小孩衣服，装在包里骑车出了门。
星期天的上午，人民南路的街心花园满是游玩的市民，熙来攘往，好不热闹。玉梅骑车穿过拥挤的人群，朝府南河河边去。
刚骑到府南河边，就看见河边围满了看热闹的人，站在河堤上指指点点议论着什么。
玉梅好奇地停下车，推着车沿着河堤走了过去。
河堤下一堆人正在卖力地清运河里的淤泥，远处干枯的河床中，几台挖掘机正轰鸣着挖掘河床中淤集的泥土。
“这是要干什么？”玉梅好奇地问道。
“你还不知道？市政府要花大力气整治府南河，将来还要沿着河堤建公园。以后住在河边的人就幸福了，不但不用闻这条臭水沟的臭味，还多了一个花团锦簇的公园。”一个中年人摇头晃脑地卖弄着自己听来的小道消息。
“对了，听说以后河堤上会全部种上芙蓉树，到时候花一开，那才叫一个漂亮。”站在一边的一个老者补充道。
“以前城墙上都是芙蓉花，一到花开的季节，满城芙蓉花灿如云霞，那景色，真是美得很。可惜后来城墙拆了，芙蓉树也砍了，满城芙蓉的胜景也没有了。”另一个老者感叹道。
玉梅推着车退出围观的人群，心里为大姐感到高兴，政府这是为老百姓办了一件大好事。以前的府南河边，夏天水量充沛还不觉得，可一到枯水期，河里常年淤积的淤泥就变得腥臭难闻。阵阵恶臭随风飘散开来，住在河边的人家，连窗户都不敢随便开。
来到大姐家，张玉兰正给小花的孩子林巧儿喂米糊糊。巧儿已经一岁多快两岁了，小脸蛋儿红扑扑的，一笑脸颊上两个小酒窝就显露出来，惹人怜爱。
正在喝米糊的巧儿看见玉梅进屋，挥舞着小手含混不清地喊道：“小姑婆。”
张玉兰回头冲玉梅点点头，继续喂巧儿的米糊。
“这孩子，长得可真快，也不知道我前一阵给她做的衣服还能不能穿。”玉梅一边说一边从包里拿出一套新做的小衣裳。
“可不，就跟见风长似的，蹭蹭往上长个子。”张玉兰放下碗，用手绢给巧儿擦擦嘴，拍了拍她的小屁股说：“自己玩去。”
巧儿乖巧地自己去一边玩去了，玉梅接过碗问道：“小花最近常来吗？她家里现在怎么样了？”
张玉兰捶了一下有些酸痛的腰，叹了一口气，“小花昨天才来看过巧儿，她家里还不是那个老样子。林信卿那个老家伙，一直不待见她。我早跟她说过，让她和林泉生找房子搬出去自己单独住，省得每天看那个老家伙的脸色，可她说林泉生就是不愿意。”
玉梅无奈地说：“也是，林泉生现在辞了职，跟着他老爹混饭吃，那里舍得搬出去。”
张玉兰重重拍了一下大腿，“我就见不得这个没骨气的，好端端厂里的工作不干，非要跟着那个老头子混。”
玉梅笑了笑没接话，张玉兰接着问道：“对了，六月他们真不打算回来办婚礼？”
玉梅叹了口气：“六月说了，他们准备在北京先请同事，然后回小彭老家正式办婚礼，让我和德成还有你一起去杭州参加他们的婚礼。咱们这边因为婚假时间不够，来不及，他们就不打算办了，说是年底回来再请亲朋好友聚一聚。我想也是，天南地北的，懒得折腾孩子了，由他们去吧。”说这话时，玉梅的神情有几分低落。
张玉兰拍了拍玉梅的肩膀安慰道：“既然孩子们都安排好了，你也别难过。到时候你和德成一起去趟杭州，既参加了六月的婚礼，又去杭州旅游了，一举两得，多好呀。”
玉梅听了这话，情绪有些缓和，“对，我们就当是去旅游。到时候咱们姐妹俩好好在杭州城逛逛，说起来，我们还没有一起出过远门呢。”
张玉兰摇摇头，“我就不去了，你和德成去就行了。”
玉梅愣了一下，反驳道：“那怎么行，六月也是你一手带大的，她结婚这么大的事，你怎么可以不到场呢。到时候没看见你，这丫头一定会伤心的。”
张玉兰指了指在门口玩耍的巧儿，“别的不说，巧儿这才一岁多，我哪里走得开嘛。”
玉梅撇撇嘴，“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到时候咱们带着巧儿一起去，我就不信，咱们姐儿俩还照顾不好一个孩子？就这么说定了，六月的婚礼你一定要去。”
回到家已经晚上，小斐独自一个人坐在客厅吃面条。看见玉梅回家，小斐放下筷子忍不住抱怨道：“妈，你和爸去哪里了？回到家里，好嘛，居然一个人都没在，你们是不是忘了家里还有个儿子？”
玉梅看了一眼小斐碗里的面条，笑着说：“这不是挺好的嘛，你自己不是也能想办法填饱肚子。”
“那能一样吗？我在学校吃了一周的猪饲料，就想着回家改善伙食。可没想到，居然还得我自己下面条吃。”小斐委屈地争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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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天去了姨妈家，你爸和曾叔叔在一起，按说他早该回来了，怎么这会儿还没回家呢。一大把年纪了，玩性还这么重，回头一定要好好教育一下你爸。”
正说着话，德成推门进来。玉梅刚想抱怨两句，看着德成的脸色不太好，赶紧问道：“这是怎么了？哭丧着脸。”
德成一屁股摊坐在沙发上，长长出了一口气，“三哥犯病了，下午救护车才送去医院。”
“啊？三哥怎么了？他身体一向不是挺好的嘛，怎么就去医院了？”玉梅大吃一惊，赶紧问道。
“今天中午吃饭的时候，三哥贪杯多喝了两口，结果下午就晕倒在茶社。当时可把我吓坏了，赶紧让茶社的人打一二零，医院的医生说是轻微脑梗，幸亏去的及时。”德成想起还有些后怕。
“三哥现在情况好些了吗？”玉梅着急地问道。
“我走的时候他已经醒了，医生说他情况比较稳定，应该没什么大事。就是以后烟酒都不能沾了，也不能多吃内脏和油腻的食物。”德成摇摇头，想着以后曾明再也不能享受他钟爱的肥肠配小酒，不禁为他感到几分伤心。
知道曾明没什么大事，玉梅回头对小斐说：“你姐打算五一在杭州结婚，你回去跟学校请个假，到时候跟我们一起去。”
小斐放下手中的碗，惊喜地问道：“我姐五一就要结婚了？”
“是啊，前两天她打电话给你爸，说婚假时间不够，只能在杭州你姐夫老家办，让我们全家都过去。”
小斐面露难色，说道：“我可能去不了，我这一阵正在准备毕业论文。”
玉梅忍不住责怪道：“这可是你姐的终身大事，你这个当弟弟的怎么能不去呢？”
德成摆摆手：“实在去不了就不去，小斐的学业更重要，他姐一定能理解的。”
五一节前，小斐到火车站送父母去杭州。火车站人来人往，川流不息。玉梅和德成还有带着巧儿的张玉兰拿着车票准备进站，放心不下的玉梅忍不住回头又叮嘱了小斐几句。
小斐笑着把妈妈往检票口推，“我知道了，你就放心去吧，我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记得帮我把祝福带给姐，就说我祝他们两口子和和美美幸福一生。”
看着父母和姨妈进了检票口，小斐转身往回走，打算坐公交车回学校，今天他是请假来的，下午还有课。
“你们干什么！”刚走到火车站广场边上，小斐听到一声呵斥。他随意转头看了一眼，路边上几个打扮得流里流气的青年正围着一个女孩，嬉皮笑脸地说笑着。
“你打烂了我们的东西，赔钱啊！”一个穿花衬衣的年轻人凶巴巴地吼道。
“要是没钱，陪我们肖二哥玩一天也可以。”一个小胖子嬉皮笑脸地说道。
“胡说，明明是他自己撞过来的，你们简直是赖皮。”女孩气愤地说道。
顺着话音小斐朝女孩看过去，一瞬间如同遭到雷击一般，女孩儿长长的黑发披上在肩头，一双大大的眼睛狠狠瞪着眼前几个人，尖尖的下巴，红润的嘴唇。这，这，这不就是自己的梦中人吗？
小斐顿时觉得热血上头，有些头晕。
“小姑娘，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明明是你走路不长眼睛撞到了我，把我新买的手表撞到地下摔坏了，还这么不讲理。算了，我也不跟你一般见识，我这只表买成二百五十块，你陪我两百就是了。”人称肖二哥的男子手里拿着一块表，慢条斯理地说道。
“你骗谁呢！你手里那块表，就是十几块钱的地摊货。还说什么二百五十块钱买的，你当我是二百五啊？”女孩气愤地指着肖二哥手里表大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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