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节 人,都他妈逼出来的_都市之游戏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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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节 人,都他妈逼出来的

  除了个别破腹产,人都他妈逼出来的。放在两年前,打死郭怒也不相信自己将来会以捡破烂为生,那时他还坐在宽敞明亮的教室里,是响当当的大学本科生。虽然这名分放社会上唬不了谁,一抓一大把,可在村子里却是独一份,十里八乡都传遍了,连带着邻居都觉得面上有光。那时候,春风得意马蹄疾啊。

  好汉不提当年勇,此时的郭大少正蹬着一辆破三轮,手持八齿钉耙,眼神像排雷工兵一样扫视着大街。其实现在是半下午,没有多少“货”可捡,他不过是卖了存“货”顺道回家罢了,可郭怒一年多以来养成的习惯还是让那眼神如雷达般乱扫。

  这天有点热了啊,才五月间,正是初夏,可太阳光照在郭怒裸露的肩膀上,还是有种针刺的烫。按照物理学来看,造成酷热的原因有以下几种:首先……呸,郭大少一口痰准确从下水道盖的小洞里吐进去,甩了甩胡思乱想的脑袋,脚下加把力加快了速度,这天气,紫外线会伤皮肤的,咱可没钱买防晒霜。

  芳华路果然芳华满道,郭大少雷达搜寻的范围凭空抬高30度,进行这一年多以来享受到的最高级娱乐,按cq方言的专业术语来说,那叫:打望。唉,要是早上或者再晚点就好了,特别是晚上,那时的芳华路啊,个乖乖,那白晃晃的小腿能炫花人的眼。看来天气热也不是坏事,你看那边挎白色手袋那个mm,啧啧,那个清凉啊,背上露出来一大块。

  靠,好b都给狗日了,郭怒暗骂一句。他看到一个人模狗样,肚皮像怀了五胞胎的猥琐大叔从一家店里出来,搂着那个美女的腰,狠狠地在她脸上啃了一口,那女人竟然娇笑连连。恶心死了。

  继续扫描,哇咔咔,保时捷也,绯红绯红的颜色。别说郭大少大惊小怪,不就一车子吗,郭怒惊的不是车,而是开车的人,美女啊,那皮肤,那小嘴,啧啧,那胸部。可惜了,估计又是个二奶,郭怒邪恶的想,等老子有了钱,也包她来玩两天,二手的也不在乎,这种级别,搁几百年前,绝对是能引起世界局部战争的祸水。再说,谁叫咱是兼职收二手货的呢,这方面郭大少有经验有心得,二手货便宜又好使,经济适用啊。

  车慢慢减速了,停在郭怒前方,美女下车向他走过来。

  啊,朝我走过来也,不会是看上我了吧,郭怒的小心肝嘣嘣直跳。肯定是,这女人肯定寂寞难耐,看上我了。难道竟要我吃软饭?唉,我郭怒一世英名就要毁于一旦啊。算了,毁就毁吧,美人相邀哪能不从。既然上天给我一张小白脸,不用岂不浪费了,我郭怒也有今日啊。

  近了,近了!郭怒心里狂呼,那黑皮衣裙包裹的浮凸身段,直让他口干舌燥,呼吸困难。

  “啪!”美女拉起郭怒面前的垃圾桶盖,将手里的东西砸进去,再气呼呼地盖上。恶狠狠地瞟了郭大少一眼,然后,气呼呼地钻进车里,使劲地关上车门。鲜红的跑车屁股上冒出淡淡尾气,快速地消失在郭怒视线里。

  郭怒咂了咂嘴角的口水,使劲地咽下去,有些失落地打开垃圾桶,搜寻着美女留下的东西。一般情况下,这些有钱人非典型时段扔的东西,再利用价值是很大的。郭怒家里还存着几套上万的西服、皮鞋,什么阿迪耐克之类的也不少。不过这些东西可不能工神作书吧时穿,废话,你要是穿一身那东西,收货的成本起码上升二十个百分点。

  美女扔的是两个礼品袋。一个袋子里装的是一束玫瑰,数量不少,起码上百枝,恩,还是新鲜的,扔给花店最少要五十块;另一个袋子里装的是一盒生日蛋糕,厄,还有个小盒子。郭怒好奇着打开一看,哇咔咔,钻戒也,我日,当咱起早贪黑多少个日夜啊。

  郭怒迅速的把戒指揣进兜里,其他的扔到三轮车上,蹬起踏板飞快地逃离事发地点,连花也不卖了。废话,有这戒指还差那点,万一慢了那女的跑回来就不好办了。希望她是故意扔掉的吧,那个路段貌似有摄像头。

  平时半个小时的路程,今天郭怒用十分钟就到了。这是一条偏僻的贫民街,住民大多是外来务工者,原住民早就搬出去了,闲着也是闲着,每个月百八十块钱租给一些城市流民也算是继德行善。不过听说这条街下半年就要拆迁了,云都要打造国际大都市,这种上世纪五十年代的障碍物当然得淘汰。

  进了小巷郭怒就下车了,这里的路面高低起伏,把z国的地形地貌都占尽了,能活生生的把他的老爷车抖散。现在还好,要是到了下午五点以后,两边全是卖菜的,中间是买菜的,那时就不是推车的事了,得用扛……

  将三轮车停在楼道里,抓起车上的东西就往楼上跑。他的房间在三楼,平时不怎么长的楼梯这时却像要跑断腿,终于到了啊。开门,进屋,关门,一气呵成。背心抵着门板,郭怒手扶着胸膛直喘粗气,这玩意儿太累人了,不能有下次。

  翻开精致的小盒子,钻石的光芒在阴暗的屋子里格外耀眼。喵喵的,这钻石该有老家的胡豆大吧,多少k啊,不过黄金是算k的,钻石算什么呢?管他呢,有时间上网查查,等“风声”过了就拖手吧。小妹明年上大学的学费有着落了,哈哈。郭怒两手捏着戒指,捧到胸口上贴着,笑得都蹲了下去,两眼咪成一条缝,再也睁不开了。

  藏哪好呢?回过神来的郭怒看着屋中简陋的摆设傻了眼,一床,一小桌,一小凳,一塑料电扇,一破纯屏电脑(捡的,没联网),然后就是乱七八糟的衣服,碗筷,废铁,砖头???啤酒瓶………藏哪也没保障,再说,这东西万一被耗子小强之类的搬走了岂不是冤死。左思右想,还是放身上吧。可这一身破破烂烂,鬼晓得什么时候掉了。

  有了!!!

  郭怒拿出枕头底下的针线,又找了块看起来结实的碎布,脱下内裤就开始缝起来。哈哈,把戒指缝到内裤里,它能跑才见鬼了。记得小时候母亲每次赶场时都是这样把钱缝到里衣里头的,一次都没丢过。

  哈哈,我太有才了。

  万事ok,干完事的郭怒心情大爽,横躺在那张硬木床上,再也没有工神作书吧的心思,开始yy起自己的未来。想当年自己那个意气风发啊,怀揣着老父亲东拼西凑的五千块钱,在乡亲们的注视下踏上北上的列车。当时就想啊,等咱有了钱,一定要在村里砸个几百万,再在乡里砸个几百万,一来报报恩,二来,那个富贵不还乡,犹如锦衣夜行不是?

  然后嘿,老父亲上山打石料来修葺自家的猪圈时,一不留神,摔进山沟里……那时候家里还瞒着自己呢,难怪每次打电话时小妹都支支吾吾的。要不是大一放假回家办贫困手续,可能现在还不知道吧,毕竟为了省车费,自己是不回家的。

  家徒四壁!郭怒那时才了解到这个成语的语境,家里什么都卖光了,可还是没能保住父亲那条腿。连小妹都从学校回家了,这书,自己还能厚着脸皮念?

  当时父亲狠狠地砸了他一耳光,那力道,是父亲平时砸石头的劲。

  书,还得念……

  又是五千,还夹着些五元,十元的,那嗓子堵得慌,就像小时候母亲叫吃药时,那西药片贴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的感觉。

  “爸,这钱不用了。学校有助学贷款,是无息的,可以等毕业了再还。这钱留着给小妹念书用吧,她也高中了,花钱多。生活费也不用给,我在那边当家教,一个小时20呢。”

  助学贷款?助他妈个鬼学,什么手续都办齐了,助学贷款的名额却没有了。向老鸟们一问才知道,都他妈被有关系的,还有学生会的那些个唧唧歪歪弄走了。

  郭怒当时有种提起板砖砸校长家玻璃的冲动。想一想,算了吧,白费力气干啥,随手一丢,那砖头滚臭水沟里。掏出身上最后五毛钱买了个包子,就着食堂外面的自来水吃了。饿死鸟朝天,下顿再说。

  也是活该郭大少走背运,挨哪哪不顺意。把宿舍里的水瓶,书,棉被,能卖的都卖了,再向室友借了些钱,勉强挨过了一个月。学费倒也欠着,拿出贫困证明还免了些书本费,能拖就拖吧,给家里打电话也只能说,咱好着呢。

  使郭怒下定决心离开学校的是另外一件事。这事要从郭大少高中时说起,高二的时候他跟他们班的班花好上了,除了那最后一步两人什么都干了。当时,校长劝,老师劝,家长也劝,没用啊,到后来发现两人的成绩都没退步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这一好就是三年,两人为了在一起还读了同一所大学。

  那天郭怒其实是想到刘韵那蹭饭吃的,他弹尽粮绝了。干巴巴地走到外语系的宿舍楼下,吼了半天没反应,打电话她又关机了,让他温饱的希望落空。

  干瘪着肚子没事干啊,郭大少兴致忽来,要散散步。这步散到校门口出问题了……

  当时郭怒的表情是这样,脸色由白转红,再由红转紫,再由紫转青,最后整个发绿了,变色龙见了也羞得不敢出门。

  他看见刘韵从一辆跑车上出来,是一个够当她爷爷的矮子开的门。可他知道那不是她爷爷,她祖上三代都是根正苗红的工人。然后两人抱了一下,左右再挨了下脸,那刘韵似乎是有些怕人看见,很快的把老男人推开,歉意的笑了笑。老男人不甘心,把小姑娘拉过来亲了一口才意犹未尽地开车离开。

  那车牌号郭怒记得,京axxxxx,后来车被人砸了,人也被打成猪头扔到阴沟里,也不知道是谁干的。

  “为什么这样?”当时郭怒记得自己很平静的,至少在语气上是这样。

  不过没想到的是刘韵的语气比他更平静,更理直气壮:“因为他有钱。”

  “他有钱怎么了,老子以后比他更有钱!”他是用吼的,经过的人都看着他。

  “可是我等不及了,我爸躺在医院的过道里,断药一个星期了。我能怎么样,你还要叫我怎么样!!!”刘韵也吼起来,郭怒承认,就比那吼声他就输了。

  输了,就该退出。

  不就是钱吗,老子不会赚?

  忍饥挨饿地跟了那个老男人半个多月,找个机会打了他个猪头,砸了他的破车,抢走他身上将近两万块的现金,揣着叫小妹寄来的高中毕业阵。郭怒,南下了。

  来到云都,他才知道这个世界的厉害,一下车就被扒手摸光了东西。要不是头两天用身份证去开了个户,临时放在内衣里,估计连身份证都没了。

  身无分文。连高中毕业证也没了。那抢来的万多块钱没敢存,也没了。

  找工神作书吧,小学毕业证也没有?扫地人家都不要。

  睡天桥,当乞丐。他没敢跟家里说,说了老爹还不从老家捻来云都打断他的狗腿啊,家里都以为他在读大学呢。

  其实,在云都这个大城市想生存还是很容易的,只要你肯努力,怎么也饿不死。于是,乞讨了半个多月的郭怒当起了拾荒将。这是个很有前途的职业。

  十八个月过了,他自己置了一辆二手人力三轮,勉强也算是有车一族了。又租了间每月一百二十元的小屋,有房了。还给家里寄了5000块回去,说是跟同学做生意赚的,引得老父一阵臭骂,叫你不好好读书,竟整些歪门邪道。

  于是,郭怒的都市生活就这样安定下来。

  人嘛,除了个别破腹产,都他妈逼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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