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骷髅墙19_天选预言家 [无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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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骷髅墙19

  四千年前的荒漠里,时间线经过多次调整,历史经过多次修复,早已脱离了最初的模样。

  在东方羽的视角里,当她从天葬台离开、赶去与洪贤一行人汇合的时候,正好撞见舒蓉蓉崴了脚、拉住3号童念。

  眼见着洪贤拉着窦霜走在最前,邬君兰、云浩、胡晋三人在中央位置,而舒蓉蓉拉着童念慢慢与她走在了队伍最后,东方羽直觉这里面有问题,于是她暂时并没有现身,而是藏在了暗处观察舒蓉蓉那里的情况。

  之后发生的事情,东方羽看得很清楚。

  只见那一路上,舒蓉蓉一边与童念问话,一边拽着她的胳膊、似乎有意无意地在引她朝一个地方走。

  之后没多久,童念忽然朝西方跪了下去、像个虔诚的信徒一样叩拜起来。

  童念口中念念有词,但因为距离太远、而她的声音很轻很低的缘故,东方羽没能听得太清楚。但她可以看见舒蓉蓉面上并无惊讶之色、好像对于会发生什么,早已了然于胸。

  再过片刻后,童念倒在了地上,舒蓉蓉探了她的鼻息,紧接着用手往旁边的土地里拨了几下,好像用土盖住了什么。

  做完这一切,舒蓉蓉也倒了下去,看上去像是昏迷了。

  但东方羽认为她很可能是假装的。因为她是在掩埋了东西之后,过了许久再昏倒的,且从头到尾她的神智都非常清楚,并无其余异常表现。

  看到这里,东方羽回忆了一下舒蓉蓉刚才的种种异常的表现细节,脑中慢慢出现一个她认为非常趋近于事实真相的猜测。

  她认为舒蓉蓉早已知道沙地里埋着某个陷阱,她故意带着童念踩到了那个陷阱,而在童念真的中招昏迷后,她掩埋了那样东西,最后装作和她一起中招昏迷。

  如此,大概又过了10分钟时间,东方羽顺着大路朝前方看去,沙漠之上,前方的洪贤等人已看不清踪迹,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他们没能及时发现这里的异状。

  东方羽藏在路边的一块大石头后方,悄然屏息等待,大概又过了5分钟,她看见2号窦霜一边哭、一边跑了过来,嘴里大喊着童念出事了、她要救童念。

  紧随其后跟来的是洪贤,他颇为诧异地看着面前的一切。在窦霜率先扑向童念后,洪贤走到了舒蓉蓉身边抓住她的肩膀摇了摇。

  东方羽清楚地看见,舒蓉蓉的手搭在了洪贤小臂上,然后手指掐了他一下,就似乎在暗示他什么。

  没过多久,窦霜抱着童念哭、洪贤也把舒蓉蓉搂进了怀里。

  “发生什么事儿了?你怎么知道她们晕了?”洪贤问。

  窦霜道:“因为我倒流了时间。我想回来救她们,没想到……没想到还是没来得及。我现在提早跑过来,她们居然还是已经晕了。”

  听到这句话,东方羽才知道原来在她躲在石头后方的时候,时间居然倒流过一次。

  此外,看样子之前他们发现昏迷的童念和舒蓉蓉时,时间还要比现在更晚一些。

  这一回窦霜回到了十分钟前、再加速跑过来。但她还是晚了一步。那两人还是已经晕倒了。

  又过了一会儿,洪贤找窦霜谈话,确认着时间倒流前的细节,忽然听到窦霜一声:“念念?!你醒了?你怎么样?你说话!”

  “她醒了吗?那蓉蓉呢?”洪贤看向怀里的舒蓉蓉。

  舒蓉蓉这会儿是背对着的东方羽的。东方羽没能看见她是不是对洪贤使了什么眼色,但洪贤的神色很明显有了些变化。

  可见即使他刚才被舒蓉蓉掐了一下,但还是没有完全放下担心。这会儿收到了舒蓉蓉给的某种暗号,他才了然于心,开始配合她演起了戏。

  不一会儿,大漠上的哭声此起彼伏起来。

  舒蓉蓉在洪贤怀里哭得双眼红肿,窦霜则是在对着童念哭。

  过程中东方羽听见童念说了很奇怪的话,类似于她生了重病、快死了一类的。但童念神情平静、看上去十分超脱。

  再片刻后,邬君兰和云浩忽然跑了过来。

  只见两人各拽住窦霜一只手,颇为默契地把她从童念身边一把拉开,再将她远远带离了童念身边。

  “你们干什么?”窦霜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喊道,神情十分诧异。

  “搞毛啊?”这是洪贤不理解的声音。

  只听云浩道:“我倒流了十分钟时间。如果任由童念这样抱着窦霜,她会杀了窦霜的。”

  窦霜震惊地看向童念,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

  云浩对她道:“童念已经不对劲了,你没发现吗?”

  窦霜愣了三秒,再朝呆呆坐在地上的童念看去。“念念你——”

  童念只是看着她微笑:“我打算去往天界了。我不想一个人去。一个人多孤单啊?你陪我……好不好?”

  窦霜不说话了,显然已经明白云浩说的是真的。

  到这里,东方羽知道时间已经至少倒流过了两次。

  ——窦霜倒流了十分钟,想救童念、失败;云浩倒流了十分钟,想救窦霜,成功。

  那么……有没有可能舒蓉蓉也倒流过时间呢?

  否则她怎么能精准无误地知道哪里有陷阱?

  真正意义上第一次被害的人是谁?

  恐怕只能是洪贤了吧。

  对于舒蓉蓉是否倒流过时间,东方羽也不能完全确定。

  但对于她就是设计陷害了童念的人,东方羽至少有90%的把握。

  此时此刻,女生营帐内。

  望着窦霜,东方羽把自己的所见所闻全都讲述了出来。“你倒流过时间,拥有那段时间的记忆。那段记忆我没有,我看到的直接是你拉着洪贤跑回来那次。但我想我,说的与你的所见所闻都能对应上吧?”

  窦霜没说话,只是铁青着脸,双手也紧紧握成了拳头。

  “我说的句句属实。对了,另外我要说明一下,刚才说了些揣测你和3号关系的话,不是我贬低或者看清你们的关系,我只是想试探你和3号真正的关系,以及试探你想要报仇的决心。”东方羽再这般对窦霜道,“现在我认可你说的话,你对3号确实有真的情谊在。我看到了你想为她报仇的决心,才敢对你如实相告。”

  瞥见窦霜脸色微变,东方羽道:“别怪我心机重什么的。我也是被人一路坑过来的。如果我不多藏几分心思,我早就死了。”

  “呵……你试探出我确实想为3号报仇,然后呢?你就可以利用我去害11号、12号了吗?”窦霜冷笑着看向东方羽,“所以你是狼?这回11号、12号应该是好人无误了,你让我去害他们俩、为3号报仇……我们好人自相残杀,你们狼人就能挽回劣势了,是不是?”

  “首先,我不是狼人,我是好人。我告诉你这件事,又没让你现在动手。这件事我们需要从长计议。因此,我们除掉他们,一定是在不影响本局胜负的基础上。”

  东方羽道,“其次,我除掉他们的原因,跟双方的阵营和立场无关。我只是觉得留着这样的人在场,对我们很不利。他们是危险分子,并且十分狡猾。上个副本里的那个8号你见过,他很恶劣,但他很容易让人知道他恶劣、并对之产生防备。可是舒蓉蓉和洪贤不是。

  “这次好不容易抓住他们的马脚,让我彻底知道了他们的为人。那么我认为这样的队友绝对不能留在队伍里。否则以后我们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听到这话,窦霜刚开口想要说什么,但很快她又沉默了下来。

  许久之后,她重新恢复成抱着膝盖的姿势。“你的话说得真漂亮。我差一点就要信了……”

  “可你为什么不信我?”东方羽问。

  “我不知道。我确实找不到你话里的任何破绽。可就是因为你如此滴水不漏……我才不敢相信你。”窦霜抬眸望向东方羽,“你心计深得让人害怕。8号的恶劣,容易让人看出来,确实不错;至于舒蓉蓉和洪贤,虽然他俩第一眼看上去,不像是穷凶极恶之徒,但其实他们也没能获得我们多少好感。只有你……你心计深得让人完全看不出来。”

  “不信我,那你信谁?”东方羽再问。

  想了想,窦霜道:“在此之前,除了3号,我从没信过任何人。但现在……我想我能选择信段易。我只敢信他。你如果敢把你刚才对我说的一切一五一十全部告诉段易,我就敢信你。”

  东方羽听罢这话,深深看窦霜一眼,然后叹了一口气:“我暂时没告诉段易,只是因为我觉得他太过正直。他可能只会等舒蓉蓉和洪贤作茧自缚,而不会选择主动设计杀了他们。我这话没有批评他的意思。相反,我很敬佩他。但敬佩归敬佩,这不意味着我认同他的所有决定。所以我怕告诉他之后,他会破坏我的计划。”

  窦霜没搭话,东方羽望着她再道:“既然你暂时没考虑好,那你我二人各退一步吧。反正这一回大家都是好人,贸然害11、12两个人也不合适。所以……我给你考虑的时间,这段时间里,我先不做行动。作为交换,你也不要把我想清除11号和12号的计划告诉任何人。

  “你想想,万一段易过于正直、选择放舒蓉蓉和洪贤一码,给了他们一个绝地反击的计划,到时候他们察觉到一切,反过来杀了你我二人怎么办?

  “我知道,也许出于种种顾虑,你不敢和我打配合、也不敢下手。这没关系。我给你时间,你慢慢考虑。但在这段时间内,你最聪明的选择,是当我们今天的对话没有发生。你什么都不要做。这样,下一步是进、还是退,你都可以有选择的余地。对不对?”

  又沉默了许久,窦霜看向东方羽道:“嗯。我知道了。其他的暂且不说,你这句话,我同意。”

  ·

  骷髅墙所在的院子内。

  邬君兰和胡晋率先分别去到西门与南门附近找地方藏了起来。

  段易则和明天直接先溜到了院子外。

  院子外正好有一大片胡杨林,段易走了过去藏身在其中,预备等见到那两个喇嘛离开后再进院。

  但当段易握住明天的手、正要带他一起走进胡杨林的时候,却见明天松开了手,往院子内走了去。

  “小天?”段易低声叫住他,“怎么了?”

  明天道:“我还是过去看着他们点。等跟他们一起离开,再过来和你汇合。”

  明天侧身说这话的时候,晨光打在他高挺的鼻梁上,也将他颀长的身影在黄沙上拉得无比绵长。

  光影在他五官分明上晕染出鲜明的轮廓,让他显得干练又漂亮。

  段易望他片刻,知道他是不能完全放心云浩和白斯年二人,想要过去盯一盯。

  “好,你也当心。”段易开口道。

  “嗯。”明天|朝他一点头,大步踏进院子中。

  明天重新自西门回到院子内的时候,恰逢两名喇嘛走到院中央。

  看样子他俩是被白斯年和云浩叫出来的。

  二师兄还是一如既往地善于言谈,并且也没刻意隐瞒什么。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看向二师兄,白斯年首先问:“大师啊,上次没来得及问,这些嵌在墙里的骷髅头到底是干嘛的?看着真是瘆得慌啊。”

  二师兄道:“咱们象雄国的人认为,人死去后,经过天葬仪式,能够去往天界。这天葬——”

  “哦哦,关于天葬,我们有所了解,毕竟也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了。”白斯年试探性问了一句,“可我们之前都听说,天葬会把人彻底剁碎,你们这里……怎么会单单留下头呢?”

  二师兄道:“这个啊,哦,这是我们来到楼兰后,大师兄提议这么做的。比起身体来讲,头骨其实没什么东西,那爱吃死人肉的秃鹫吃不吃头骨,其实没有关系,所以只喂给它们身体,也就足够做功德了!嗯……大师兄好像是说,头颅是人身上很重要的东西。万一灵魂迷了路、无法升至天界,还能凭借头颅找到回来的路……他大概原话是这么说的。具体我也记不清了。”

  “原来如此——”白斯年瞥一眼骷髅头,再度试探着问,“这里的骷髅头是不是比我们昨天来多了一些啊?我看角落那里有两个很新的骷髅头。这怎么回事?我们一大早就赶过来了,难不成这里早上举行过这样的仪式?那好遗憾啊,没看到啊……”

  二师兄点头:“啊,是,太阳还没升起的时候,我们就举行了天葬仪式,一共两场。你们华国人是不是没见过这些仪式,所以想参观啊?那下次你们可得早点来。来晚了什么也看不到了。”

  愣了一下,白斯年问他:“下次?听你这意思,最近很多人都会来这里天葬?”

  二师兄道:“最近大师兄各处布施、传播佛法,所以信咱们教的人越来越多了。据大师兄说,他算到最近很多人都会死,到时候他们都会来这里天葬的!

  “所以你看,我和小师弟在这里日夜不停地念经,就是在为这些人祈福呢!今天早上刚有两具尸体完成了天葬仪式,我和小师弟念经,就是希望他们的灵魂能顺利升至天界。”

  白斯年再问:“那你们能看到这些灵魂吗?别见怪,我只是十分好奇这世上是不是真的存在灵魂。你和小师弟辅助大师兄举行天葬仪式、又或者在念经的过程中,见过灵魂吗?”

  二师兄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后道:“灵魂当然是存在的。昔年我跟随师父寻觅过师祖的转世,那会儿他不过十岁,但已经具有大智慧!他这就是灵魂带着记忆转世了啊!至于我么……我和小师弟确实不能看见灵魂。不过这是因为我们的修为太浅了的缘故。关于这一点,我也非常遗憾。”

  一旁,云浩不由问:“任何信你们教的人都能接受这样的天葬仪式?可我听说的,不是这样啊。”

  二师兄道:“咱们还在象雄国的时候,确实不是这样的,只有王孙贵族,能够在死后享受这样的待遇。普通人家的人死后,那都是地葬和水葬。只不过——”

  顿了一下,二师兄笑着说:“咱们跟随王妃前来这楼兰,就是为了传播佛法。大师兄说,只要是信徒足够虔诚,我们就得让人家的灵魂拥有去往天界的机会。何况众生本该平等,不应该由他们的生前地位阶层,来决定他们的灵魂是否可以升天。因此在这个地方,只要是信徒,就有天葬的机会。我们不在乎他们的出生。

  “我觉得……嘿嘿,大师兄说得很对很对。我入佛门……那纯粹是家里养不起。但大师兄是真的有大智慧的人,我们寺里最近百十年来的这么多僧人中,最后能够修成佛去往西天极了世界的人,或许就只有他了。”

  听到这话,白斯年与云浩对视一眼,看向二师兄,再问:“所以……你很崇拜大师兄。他说什么,你认为都是对的?”

  二师兄憨厚地笑着:“我没认为他有什么不对啊。他四处布施,有普渡众生的胸怀。我很敬仰他。”

  “那小师弟呢?”白斯年再问。

  “小师弟当然与我一样。”二师兄道,“小师弟当年差点饿死在路边,是大师兄捡他回来的。他很感激大师兄、视他为再生父母,他也同我一样敬仰大师兄。”

  “咳……那个,不好意思啊,那有一件事,我是不是早点告诉你们啊。”云浩忽然插话道。

  “什么事?”二师兄好奇地看向云浩。

  云浩道:“我们来这里,其实是想告诉你们,我们在大漠里看到了一个昏迷的喇嘛,应该是你们大师兄。走到这里后,一时好奇多问了你们两句,竟然忘了这件要事……这才想起来,哎,罪过罪过——”

  云浩的话立刻被小师弟打断。

  一直沉默的他这会儿着急地开口问道:“大师兄在哪儿?快带我们过去!”

  “别急别急,这就带你们去找。”云浩转身朝院子外走去,“跟我们来吧。”

  云浩一转身,白斯年立刻跟上他。

  见状,小师弟也不迟疑跟了过去。

  二师兄摸了一把脑门,像是急出了汗,自然也急匆匆往院子门口走。只不过刚走到门口的时候,他似乎察觉到什么,便瞧向了站在院子西门附近的明天。

  “将军那边有什么吩咐吗?”二师兄犹疑地问。

  “没有。我本来是来找你们问点事的,我对贵教的教义很好奇,也想加入。不过此事不急,看你们有要事,你们先去忙吧。我回去了。改日再来拜访。”明天说完这句话,离开了院门。

  轻呼一口气,二师兄像是放了心,在所有人离开后,他匆匆锁上院门,走了。

  ·

  一旁,胡杨林中。

  段易藏在树后,眼见着云浩与白斯年领着那两个师兄弟一路往前,而在他们之前,明天更早地离开这里走远,在前方小沙丘方向转了个弯后消失了踪迹。

  此刻,瞧了一会儿这四人的背影,等他们也在沙丘附近消失了背影后,段易这才离开胡杨林,来到西门口。

  见段易来了,邬君兰从墙根附近的一个水缸后方冒了个头,给他比了个已经准备好了的手势。

  段易朝她点点头,瞥一眼被锁住的木门,随后径直走到旁边的矮墙旁。

  墙顶位置布满了碎瓦片,它们深深嵌入了墙体,这是有意防备人翻|墙。

  段易把双手虚虚地放到了矮墙之上试了试高度,然后再将手放在旁边的水缸上试了试光滑程度。

  心里有了数之后,他在沙地里退后几步,目光紧紧瞪向了矮墙方向,在心里计算着距离。

  目测退到差不多的时候位置后,段易摩擦了一下手掌,然后立刻朝水缸的位置跑了去。

  几个大步助跑后,临近水缸前,段易一跃而起,跳上水缸,脚踩在水缸边缘一个借力,整个人再往上凌空而起,头部下倾,后腰上挺,身体肌肉线条流畅到极致,他以类似于背越式跳高的方式凌空跨过了矮墙,再双手一个撑地,翻身稳稳落在地上。

  院门内,段易拍拍手掌,去掉上面的灰尘,而后径直朝那三个喇嘛住的房间走去。

  院门外,快速绕路回来的明天恰好把段易刚才的一系列动作收进眼底。

  眼神微微暗了一些,明天有样学样,以跟段易差不多的方式进入院中,再迅速靠近房屋。“小易哥?我来了。”

  段易刚才关了门,现在赶紧过去拉开门让明天进屋,再重新关上门低头展开探索。

  一边找寻着屋中的物什,段易一边问他:“刚才他们说到什么重要信息没?”

  “有。”明天总结道,“从二师兄和小师弟的情况来看,他们非常崇拜和敬仰达光。在他们眼里,达光是绝对的好人。对于自己真正要做的事情,达光是瞒着他们的。估计达光也怕他们发现自己的真面目。另外,在这里用骷髅头建墙,果然是达光的提议。从二师兄的话来看,也许它跟灵魂有关。”

  说到这里,明天便将二师兄的原话转述给了段易听。

  听罢后,段易点点头:“嗯……所以,达光到底想做什么,这两个师兄弟很可能不知情,他们并不是帮凶。这样一来,我们要对付的,其实只有达光一人。没准还可以策反一下二师兄。但总之,咱们先找东西。对了——”

  望向明天,段易后知后觉走过去拉起他的手看了一下,问:“你是怎么进来的?没伤到手吧?”

  “没有。”明天看着段易笑了笑,“我学你的样子翻进来的。”

  段易颇有些惊讶:“厉害了。一直没问你,哪里学的身手?”

  明天随意解释道:“之前被TheMoon抓过去的时候,他们强迫我学过一些格斗术。毕竟有时候我们会应付一些比较危险的情景。”

  段易没忍住皱眉骂了几句,又问明天:“还要你们能文能武了?以前伤到哪里没?那会儿你还是个小孩子,不会真和别的什么势力火并过吧?”

  “没有。我没事。”明天道,“我只是觉得……”

  “嗯?觉得什么?”段易好奇问。

  明天深深看段易一眼,倾身靠近他耳边,用低沉的声音说出一句:“我只是觉得,小易哥刚才那几下特别帅。”

  段易一下子愣住了,然后脸都红了。

  在他看来,简直是老婆在光明正大地撩自己,那自己……自己也不能怂啊!

  喉结不自觉地上下动了一下,段易捏了一下明天的手,在“自己不能怂”的心理下,勉强镇定地调侃了句:“我什么时候不帅了?”

  明天笑着答:“嗯,小易哥什么时候都帅。”

  “咳……那个……找线索!抓紧时间!”

  段易松开明天的手,赶紧转身查探起来。

  ·

  段易与明天二人很快摸清楚了这里的构造。

  三间土房的用途基本很清楚。

  其中两间算是卧房,一间达光自己住,一间二师兄和小师弟住。

  剩下那间房里摆着佛像、蒲团,还点着酥油灯,放置着一些佛珠和转经筒,是他们三人平时礼佛念经的地方。

  之前段易他们听到的念经声,都是从这间房里发出的。

  简单看过各处后,段易和明天着重搜查的是达光的房间。

  他们判断这是达光房间,原因很简单,这里的服饰衣装、器具用度等等,都要比旁边那间房要讲究许多,应该与大师兄这个身份相配。

  段易的探索属于暴力拆卸式,很快就把人家的床整个拆了开来。

  但这样的确非常有效率,床缝里藏着的一卷羊皮立时滚落了出来。

  段易当即捡起羊皮卷,展开来一看,发现这是一幅……姑且称之为美人图的东西。

  因为这确实是一幅画着姑娘的画。

  画中的姑娘身材纤细优美,穿着华丽漂亮的长裙,身姿婉转动人,仿佛在跳着动人的舞步。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没有脸。

  本该画着五官的部分是一片空白,不知道是在等人填补,还是说她本人就没有脸。

  至于画卷的落款处,则写着两个字——“达光。”

  “这画的是楼兰公主小歌不成?”段易蹙眉道,“这幅画画了个无脸佳人,本身已经很奇怪了。可这落款就更奇怪了。画画的人居然是达光?达光天生眼盲,他是如何作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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