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中毒的兄长_今天兄长黑化了吗[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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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中毒的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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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鸟叫虫鸣之声消失,风声似乎也凝滞了。

  在这一片近乎死一样的寂静中,厚底靴子踩踏在枯枝败叶上发出的声音便分外明显。

  哒、哒、哒、哒。

  那脚步声越来越近,妙芜不由缩起身子,又往墓碑后藏了几分。

  打怪实力不够,但咱不能给人拖后腿不是。

  谢荀背对着她,右手自然地往后一伸,手指勾了勾,似是向她讨要什么东西。

  鬼使神差的,妙芜几乎立刻就读懂了那个手势的含义。她从贴身的小布包中拿出一团缚灵索放进谢荀掌心。

  谢荀回头,微微勾唇冲她扬起一个笑,用口型无声地朝她说了四个字。

  “看清楚了。”

  谢荀说完这句话,高束的长发在半空中甩出一道弧线,整个人如离弦之箭般蹿了出去。

  妙芜探头往外看,只见墓园的空地上,两道人影正纠缠在一起。

  谢荀和飞僵的速度几乎是不相上下的快。那飞僵抬手抓来,谢荀便将缚灵索一甩,缠住他的手腕,再抖绳一绕,飞僵另外一只手腕也被捆住。

  因着那小飞僵是孩童模样,谢荀便未出飞剑对付它,不然总有种以大欺小、胜之不武的感觉。

  他就将手里这团缚灵索不紧不慢地铺展开来,不过片刻,便将这只小飞僵捆成了一只粽子。

  妙芜正津津有味地看着,孰料战斗便戛然而止了。

  她不禁有些错愕,从墓碑后冒出头来。

  “这这就完了”

  说好的有点麻烦呢

  她此刻仔细去打量那小飞僵,只见他圆头圆脸,长得很是喜庆,且容貌与活人无二,就是肤色太过惨白了些。方才和谢荀相斗时,他指上生出长长的尖甲,口露獠牙,哪怕现在被制住了,也还没有收回去。

  小飞僵一见妙芜,许是看出她比谢荀弱小,立刻目露凶光,脚下一蹬,竟从原地弹飞而起,朝妙芜飞扑过来。

  谢荀冷哼一声,重重拽了下手上的缚灵索,把飞到一半的飞僵拽了下来,摔在地上,发出一阵砰然大响。

  小飞僵甩了甩头,似乎想从地上爬起来,然而手脚皆被缚灵索紧紧缚住,于是在地上滚过来滚过去,滚半天都起不来,气得它从嗓子眼

  里发出浑浊的嘶吼。

  谢荀蹲下身,手掌按在它背心,将它牢牢捺在地上,掀起眼皮掠了妙芜一眼。

  妙芜接收到他的眼神,不知怎么地,秒懂。

  她掏出朱砂和符笔走过来蹲下,用符笔蘸朱砂在那飞僵额间画了一道定身符。

  谢荀把缚灵索的另外一头塞到妙芜手里,站起来道“看住它,我去把那个老的抓过来。”

  话说完,展开身形朝旁边的树林中掠去。

  妙芜把这小飞僵搬到墓碑下放好,伸手摸了摸它的獠牙和指甲。

  “嘶真货啊。”

  小飞僵瞪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她,眼珠子里几乎能冒出火花来。

  “你真能断金裂玉”

  妙芜嘀咕着,从地上捡起一枚石子往它指甲上重重磕了一下,只闻吧嗒一声,那枚石子应声裂为两半。

  妙芜目瞪口呆,过了会,兴奋道“小兄弟你这指甲开核桃一定很好用吧”

  小飞僵不通人语,只是气呼呼地望着她,手指一缩,那些长长的指甲也慢慢缩了回去。

  又过了一会,谢荀去而复返,左手提着一只黄铜摇铃,右手提着一个干瘪矮小的老头。

  谢荀走过来,手一放,似乎想直接将那老头丢到地上,然而途中许是想起这老头年纪大了,便改为轻轻放下。

  那老头一落地,立刻身形灵巧地蹿到小飞僵身旁,将小飞僵手手脚脚都摸过一遍,颤声问“乖孙儿,乖孙儿,没事吧啊”

  小飞僵被施了定身咒,无法动弹,只有两只眼珠能转动,喉间发出呼噜噜的回应。

  妙芜吃惊道“什么他是你孙子”

  谢荀道“我没把你孙子怎么样,别嚎了。我有话要问你。”

  妙芜牵着缚灵索走到谢荀身旁站好,看到他肩头的布料裂开了几道小口,露出里头的白色衣衫,便知谢荀刚刚与那老头交手时,必是吃了点暗亏。

  老头站起来整整衣衫,抱拳施了一礼,极为不情愿地说道“多谢公子手下留情。”

  谢荀道“你在西山墓园替徐家人看守何人何物,从实招来。”

  老头躬身道“公子相问,不敢不答。然而我只是徐家从外头请来的守墓人,实在不知道这西山墓园有何蹊跷,请公子恕老朽无

  法相告。”

  谢荀冷笑道“若无徐家人相助,你能在龙门镇上煅烧死人灰再和我打太极,我就把这只小飞僵带到徐家祠堂,请谢、洛两家的人一起处置”

  老头瑟缩了一下,这个威胁显然极有成效。过得片刻,他叹气道“我只知西山墓园底下修着一座地牢,至于所关何人,便不是我能知晓的了。”

  谢荀道“地牢在何处带路。”

  老头又叹了口气,“小老儿我年岁已高,腿脚不便,烦请公子替小老儿将丢失的竹杖捡回来,我便替你们带路。”

  谢荀侧首看了妙芜一眼,妙芜抬手在老头身上打了道定身符,轻声道“小堂兄,我没事的,你速去速回。”

  谢荀掠身而去,不过片刻,携一枝青竹杖归来,竹杖上的竹叶还未摘择干净,看来是谢荀现砍的,并不是那老头惯用的。

  原来谢荀见这老头非要寻回竹杖,唯恐那竹杖有异,便特地弄了根新的给他。

  老头见此也没说什么,拄着竹杖在前开路。谢荀挟着那小飞僵跟在他身后,妙芜次之。

  原先谢荀说有点棘手,妙芜还以为会有一番恶战,不想竟这般顺利,简直有些顺利得有些过头。

  不对。

  这老头若是真地腿脚不便,大可叫谢荀就近寻一树枝当拐杖,为何要特地提起那丢失的竹杖

  以谢荀之谨慎,必不会如他所愿带回那根旧竹杖,反而会将旧竹杖检查一番,然后带根新的竹杖回来。

  莫非

  他想要的便是这个

  妙芜想到这里,猛地抬起眼,便见小飞僵被缚灵索捆着的手微微动了一下。

  “小堂兄,丢掉那只飞僵”

  然而已经晚了。

  被谢荀挟着的小飞僵冲破定身咒,猛然弹起身体,在他胳膊上咬了一口。

  谢荀将小飞僵甩脱出去,身形后退,一手捂住被咬之处,沉默地将妙芜护在身后。

  老头丢开竹杖,纵身一跃,接住小飞僵。

  与此同时,远处树林中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爆发出剧烈的炸响声。

  像是发出了什么信号。

  老头诡笑着退到一座墓碑后,从怀中摸出一枚漆黑油亮的哨子放到嘴边,吹出一声尖利的哨声。

  哨声过后,只见土层翻动,无数墓

  碑下爬出森森白骨。那些尸骸从地上爬起来,晃晃尸骨,甩掉身上的土,东倒西歪地朝妙芜二人包抄合围过来。

  妙芜搀住谢荀小心地往后退。

  谢荀偏头咳了一声,咳出一点带了浊色的血来,那血沾在嘴角,下一刻便被他用力地擦掉了。

  妙芜用纤弱的身躯撑着他,明显感觉到靠在自己身上的人身子益发沉重。

  老头召出墓地里的死尸后,便开始动手解小飞僵身上的缚灵索。

  谢荀微微低头,靠在她耳边轻声道“那飞僵牙上有毒,能麻痹肢体。眼下形势对我们不利。待会我召出三思杀出去,你能跟上我吗”

  妙芜攥了几张黄符在手,坚定地点了点头。

  谢荀无声地笑了,又咳了一声,手举起来,凝出一柄蓝光湛湛的飞剑,剑光一闪,一片白骨骷髅皆被掀飞。

  老头此刻已将缚灵索解了一半,见此便大笑道“这位小公子,小老儿劝你还是莫要逞强,你的剑越快,这尸毒便顺着血脉流得越快,届时流入心脉,可就无药可医了。”

  妙芜震惊地抬头望向谢荀背影,心中又是自责,又是着急。一张火符扔出去,符火结成的火球倏然暴涨,正好将一具白骨轰得四分五裂。

  谢荀沉默不语,手捏剑诀,三思一分为十,化为十道蓝色风漩,分朝四面八方绞杀而去。

  他们二人合力,很快清理出一条道路来。

  妙芜立刻将谢荀手臂往肩上一搭,往二人身上各贴了一道风行符,半搀着他往墓园中心狂奔。

  三思化为狂暴风漩护在二人身后,随主人心意而动。

  老头终于完全解开小飞僵身上的缚灵索,他抬手擦去飞僵眉心的定身符,摸了摸它的头发,慈爱道“乖孙儿,去吧。”

  小飞僵从地上蹿起,借助风力在空中滑翔,朝两个猎物紧追而去。

  老头捡起地上的缚灵索,摇头叹息“到底是年轻人,自视甚高,自以为处处算计周全,哪成想聪明反被聪明误。”

  谢荀此刻神智已然有些模糊了,他隐约看到妙芜并不是带他往墓园外的方向走,便奇道“怎么咳咳,怎么不出去”

  妙芜“那老头方才放了信号,肯定是通知徐家人来此,又有飞僵在一旁

  虎视眈眈,小堂兄,我没办法把你带出去。”

  谢荀推了她一下,力道不轻不重。

  “你自己走,去把大哥找来。我还能拖住飞僵和徐家人一时半刻。”

  妙芜心里拿不准若是他们自曝身份,这徐家人敢不敢拿他们开刀。

  “小堂兄,这尸毒可是厉害”

  “无妨,我用灵力护住心脉了。只是于行动有碍,还伤不到性命。”

  得了这句话,妙芜一咬牙,将手中的令牌按到了墓碑上。

  比起徐家人,她果然还是更相信地牢里的柳悦容。毕竟谢荀是他侄儿,血溶于水。

  这座位于破军位的坟墓地基忽然缓缓往两边分裂开来。

  谢荀头靠在妙芜头顶,昏昏沉沉道“你要带我去哪”

  妙芜把令牌取下来,在那飞僵寻来之前抱紧谢荀往下一跳。

  地牢的门又缓缓合拢,最终砰地一声,顶上天光霎时被拦截在门外。

  两人紧紧相拥,顺着一条倾斜的甬道滚了几滚,才堪堪停下。

  三思环绕在二人周身相护,许是感觉到危险已退,便化作清风钻入谢荀袖内,消失不见。

  妙芜点亮一张火符照明,从一堆法器中找出解毒丹,倒了一粒喂入谢荀口中,然后把谢荀扶起来,让他靠坐在墙上。

  她摸了摸谢荀的额头,又摸了摸他的脸颊,担忧道“怎么样,小堂兄,你有没有觉得好点”

  他是中了尸毒,又不是感染风寒,摸额头做甚

  谢荀无语地把她的手从额头上拉下来。

  “你方才喂我吃了什么”

  “解毒丹,从我外祖家带回来的,据说能解百毒。”

  谢荀“”

  “你这解毒丹解不了尸毒,尸毒得用糯米解。”

  “啊”

  这妙芜可就犯了愁了。地牢之中,要何处去寻糯米

  “这是何处”

  妙芜装傻充愣道“我亦不知,方才慌乱中冲到此处,不知怎么地就掉下来了。”

  谢荀冷哼一声,“你还编。”

  妙芜摸了摸鼻子,知道瞒不过他,因此不敢接话。

  过了一会,谢荀忽然轻轻叹了口气,道“算了”

  不说实话就不说实话吧。也不是没被她坑过。

  他朝妙芜伸出手,动作有些迟滞僵硬,“扶我起来。”

  龙门镇外十里坡的义庄内。

  段红昭面覆黑布,和醒来的徐偃大眼瞪小眼,互相对视了良久。

  徐偃问“阁下是何人”

  “阁下将我抓到此处,目的是为了什么”

  “阁下与谢家九姑娘是何关系”

  段红昭谨遵妙芜同她说的三大原则,凡是这徐偃说的话,一概不听,不答,不理。

  徐偃询问半天,一句回答也没得到,心中便知此人是打定主意要晾着他了。

  他浑身被绳索所缚,这绳索也不知是何材质,极为柔韧,几乎陷进肉里。他在原地扭着身子挣了一阵,硬是把自己憋到面目通红,也没能挣脱。

  段红昭冷眼看了半天,实在看不过眼,忍不住出声道“别白费劲了,你要能挣脱,我跟你姓。”

  徐偃眼中闪过一道精光,笑道“哦,原来阁下是位姑娘。”

  段红昭自知说漏了嘴,立刻隔着巾布捂上嘴巴,不再言语。

  这徐偃又沉默了一段时间,忽然道“姑娘,在下有点急事,不知姑娘可否行个方便”

  段红昭只作不理。

  徐偃面露难堪,扭了扭身体,尴尬而迟疑地说道“姑娘在下,在下实在是人有三急,姑娘真不肯行个方便吗”

  段红昭听闻此言,瞥了徐偃一眼,极为冷酷无情地说道“我管你有几急。你有本事尿裤子呀,我又不笑话你。”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身体状态一直不太好,可能跟作息有关系。后面可能会调整为早上更。嗯,我还是早睡早起更吧,熬夜伤不起,而且我看有些小天使也很晚才看更新嗯,我想想我还是挑个早点的时间更吧,免得你们熬夜等。

  然后,上周欠的更会补哒放心,让我调整一下状态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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