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兄长抢亲_今天兄长黑化了吗[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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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兄长抢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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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只偃师木人架住妙芜,,轻轻往前一推,妙芜就觉得自己与另外一具躯体撞在一处。

  等到几个偃师木人的脚步声离去后,洛淮的声音便隔着盖头传过来。

  “阿芜姑娘,是你吗”

  妙芜赶紧应声“是我,是我。”

  洛淮顿了一下,为难道“阿芜姑娘,即便是为外力所迫,我也不能同你拜堂成亲。”

  妙芜说“知道知道,我知道你心悦柳大琴师。”

  洛淮错愕“阿芜姑娘,你怎会知晓”

  他的心意,便是柳如眉也不曾觉察出来。

  妙芜心说,我早知道你们俩是官配,你不喜欢柳如眉,能喜欢谁

  嘴上却开始乱扯“这是女子的直觉,我一看你瞧柳大琴师那眼神,就看出来了。”

  洛淮沉默了一会,缓声赞道“阿芜姑娘你真是目光如炬。”

  妙芜毫不惭愧“谬赞,谬赞。”

  “可是现下我们行动受缚,我一时冲不破这禁制,这该如何是好”

  即便是假的,妙芜也很不想同洛淮拜堂成亲。不然似谢荀这等醋缸子,回头估计能呷醋把自己酸死。

  洛淮道“我已冲破一点禁制,手指能够移动。我先用无音弦将你的神魂弹出体外,然后你再神魂归位,或许便能解开禁制。禁制一解,你即便自行逃走,不必管我。”

  妙芜忽然想起,那次在富春山大峡谷中忽然神魂出窍,便是受了洛淮无音弦的影响。

  那一次,差点引起谢荀怀疑。

  穿书这件事情,她跟这个世界任何人都说不清楚。

  怎么向他们解释,这个世界之上还有一个无形的系统主神,默默地操纵着所有人的命运

  怎么向他们解释,她并没有夺舍呢

  即便她解释了,会有人愿意相信吗

  妙芜觉得自己实在是看不透洛淮这个人。

  他分明知道自己可能并非谢家九姑娘本尊,可是依然什么都未曾对旁人提起。他到底,图什么呢

  妙芜正胡思乱想着,忽听得洛淮道“阿芜姑娘,我要动手了。”

  妙芜在盖头底下轻轻颔首“来吧。”

  就感觉有一线纤细的丝弦系上她袖间,接着丝弦颤动,妙芜觉得无形的音波

  似海浪般一阵阵打在她身上,然后身体陡然一轻,低头一看,发现神魂果然已经飘出体外。

  神魂出窍的感觉有点像失重,妙芜飘在半空中,放眼望去,只见这座厅堂内一对对新人并肩而立,新娘都披着红盖头,穿着样式统一的大红喜服,这一眼扫过去,根本瞧不出谁是谁。

  几只偃师木人在厅堂外的院子里摆起长案,供上香烛水果,引着一对新人走到长案后头,对月朝拜。

  妙芜看到留守在厅堂内的偃师木人少了一半,心说,这是个好时机。微微提气,神魂一沉,正准备回归本位,忽见一道人影气势汹汹地从院外冲进来,几个偃师木人迎上前欲作阻拦,皆被对方一掌扫飞。

  “阿芜”

  那少年过五关,斩六将,瞬息之间,将院中的偃师木人全部放倒,冲入厅堂,目光一扫,准确地从一堆大红喜服中定出妙芜身体所在。

  谢荀纵身跃至妙芜身前,踹倒几个围聚过来的偃师木人,微微弯腰,将妙芜打横抱起,就往外冲。

  妙芜的神魂飘在半空中,一下愣住了。

  过了会,才如梦初醒,大叫“小堂兄,你等等啊你把我的魂儿丢下啦”

  可惜谢荀听不见她这“发自灵魂的呐喊”,脚步不停,一路抱着她冲出这片庭院,甩开无数偃师木人,足下生风,在重檐之间起起落落,纵身上了一处高楼,彻底甩开追兵,这才一把扯开妙芜的红盖头。

  “阿芜,你”

  月光下,谢荀看清双女双目紧闭,似乎失了生息。

  他的脸上一下血色尽退,手指搭上她颈间,摸到脉搏跳动,才略松了口气。他轻拍少女脸颊,低声呼唤“阿芜,醒醒。”

  如是唤了几声,不见妙芜醒来,谢荀便与她额头相抵,神识入内一探,才发现她离魂出窍,此刻神魂不在本位。

  他掐动手决,正准备动手术法强行召回妙芜魂魄,这时妙芜终于追了上来。

  她的神魂飘在半空中,轻轻喘出一口气,心说,小堂兄,你这跑得也太快了些,险些追得我魂都要没了。

  当下不再磨叽,神魂一沉,回归本位。

  “驱邪缚魅,保命护身”

  谢荀才念了两句口诀,怀里的少女抬忽然起手

  ,握住他手臂,轻声道“不必,我回魂了。”

  谢荀怔了下,低头,正好看到少女睁着一双清亮如水的眸子将他望着,心头一跳,忙将她放下来,别开视线,责备道“怎么又胡乱离魂出窍,我难道没跟你说过离魂出窍有多危险吗”

  妙芜落地站稳,扶了扶头上的发冠,轻笑道“事出突然,洛少主为了助我突破禁制,不得已,才用了这等方法。”

  谢荀气愤道“这个洛淮,不是他们自家人就可以这样乱来,半点危险都不为对方考虑是吧”

  话说完,像是猛然惊觉失言,立刻闭了口,耳垂染上淡淡的粉色。

  高楼之下,火光幢幢,偃师木人步履匆匆。

  妙芜走到栏杆后蹲下,扒着栏杆小心地朝下望去,发现除了穿侍女装的偃师木人之外,这会又多出来身披甲胄的偃师木人。

  谢荀也走到她身边,半跪下来,倾身靠近栏杆,凝眉道“这狐仙庙里发生的事情,倒叫我想起以前看过的一本书。我当时以为那书中是胡言乱语,现在看来,倒有可能是真的。”

  妙芜转头,耳畔的璎珞和串珠发出轻微的磕碰声。

  “那书里写了什么”

  谢荀的目光在她娇花般的面靥上凝了一瞬。

  妙芜是个手残党,若无宝翠等人在身旁,惯来都是素面朝天,顶天了画个眉毛,在唇上点两下口脂,一直都以清淡的面目示人,从来没化过此等浓妆。

  方才那几只偃师木人捉着妙芜,往她脸上一顿折腾,妙芜连镜子都来不及看,自然也就不知道它们到底把自己画成了什么鬼模样。

  她见谢荀盯着自己看,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连忙抬袖遮住一半脸。

  “难道那偃师木人把我画得很丑”

  谢荀目光闪了闪,拿下她的手来,低声道“没”

  他收回目光,过了会,又回过头,仔仔细细地看了妙芜一眼,从那顶富丽华贵的八宝攒珠冠,看到她耳下坠着的红珊瑚珠子,再滑过她的秀美的眉眼,殷红的唇瓣。

  只觉得这小姑娘无一处不可爱,无一处不合他心意。

  上天夺走了他的父母血亲,叫他在错置的环境中长大,有朝一日,蓦然发现他过往所拥有的一切都是虚无。

  他不是谢家少主,只是人人喊打的萧氏余孽罢了。

  想要他命的人,太多太多。

  他们并不关心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并不在乎在得知身世之前,他曾经也是一名仗剑诛魔的少年英杰,是不少仙门少年心中的楷模。

  他们只想杀了他,把他踩进尘埃里,永绝后患。

  然而何其有幸,他还有她,还有大哥。

  如果没有她始终如一的信任,他甚至不确定自己会不会被逼着走上歧途。

  谢荀忽然抬手,手指轻轻扫过妙芜眉弓。

  “你这样,很好看。”他低声说道。

  妙芜红了脸,也低低地回应道“是吗,谢、谢谢。”

  “言归正传,你还没告诉我那本书里记载了什么”

  谢荀其实很想吻她一下,然而此刻不管时间还是氛围都不对。大家身上禁制未解,他却在这里心猿意马,委实太不像话。

  袖子底下的五指握紧又张开,谢荀强迫自己收回视线,克制住吻她的冲动,说道“传说天狐一族信奉天命,族中大小事务,皆由占卜,卜算决定,就连族人的婚姻也是一样。”

  “每年天狐族中都会举办点亲宴,将族中成年的未婚男女召集起来,卜算命批,再由长辈点亲。一旦婚事确定,便由长辈操持,拜月结亲。”

  妙芜道“那万一长辈选的人,自己不喜欢怎么办”

  谢荀道“天狐不在乎喜不喜欢,只在乎二者命批合不合适。”

  妙芜手捧下巴,闻言“啧”了一声“这也太霸道了。便是命批合适,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强凑在一起,只能凑出一对怨侣来。”

  这些天狐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妙芜觉得自己完全无法理解这些狐妖的脑回路。

  谢荀望着楼下越聚越多的偃师木人,神色慎重,“当务之急,还是先找出这禁制的源头。”

  妙芜想想自己似乎神魂出窍绕了一圈回来,这禁制就不攻自破了。

  “难道这禁制是下在神魂上”

  谢荀沉思了一会,道“即便是下在神魂上,也不可能每个人都似你这般离魂出窍,万一丢了魂找不回来,那便是九死一生。”

  妙芜蹲了一会,觉得脚麻了,便改为席地而坐。

  她扶了把沉重的头冠,点头道

  “也是。”

  谢荀看她坐姿松散,不知不觉也跟随她坐了下来。一坐下来,才发现楼高风大,石砌的地面极凉。

  他记得段瑜说过,妙芜身体不好,最受不得寒气,想了一想,还是伸手把人抱过来,抱小孩子似的往腿上一放。

  “嗯嗯”

  妙芜正在思考众人是何时中了禁制,忽然就觉得身子一轻,接着整个人就落到谢荀怀里。

  谢荀垂下浓密的双睫,磕磕绊绊道“地上地上凉。”

  妙芜觉得脑子里轰然一炸,也有点晕乎乎的,“好像是、是有一点。”

  谢荀长手长脚,整个人圈住她,为她挡去从西面吹拂而来的冷风,摸了摸她的头发,终是忍不住拨开垂落在她耳畔的珠串,在她颊边落下轻轻一吻。

  妙芜抬手捂住被亲的地方,一回头,看到谢荀唇上有点发白,似乎是沾上了敷面的粉,不由双眼一弯,轻笑出声。

  谢荀不知她因何发笑,还以为她是笑自己情难自抑。这么一想,忽然间便恼羞成怒起来,抬手去捂她的嘴巴。

  “不要笑了,不许笑你再笑,把那些偃师木人都给引过来”

  妙芜一面躲他的手,一面牵起袖子,往他唇上擦去。

  “我脸上擦了粉的,你不知道吗干嘛乱亲”

  谢荀这会方才知晓她刚刚是笑什么。

  他默不作声,任由妙芜把他唇上的粉都擦干净,过了会,才出声道“我忍不住。”

  碧游观山上那一夜,像是开启了某种禁忌。

  谢荀觉得妙芜给自己施了迷惑心智的咒术,他一见到她,就忍不住想同她亲近。

  妙芜笑容益发灿烂,双手攀住他双肩,微微直起身,靠在他耳畔道“我知道,因为我也是呀。”

  话音落时,侧过脸,也在他脸颊落下一吻,印出一枚小小的口脂印子。

  谢荀万没料到她会这般,完全愣住了。半晌,整张脸涨得通红,简直与那口脂的颜色不分伯仲。

  妙芜笑得前仰后合,声音压得很低。过了会,还是觉得在他脸上留个印子不太好,太招摇了,因此还是老老实实把那枚印子擦了。

  她给谢荀擦脸,谢荀就盯着她看,过了会,脸色微沉道“你以后不要这样了。”

  妙芜问“为什么”

  谢荀说别过脸,喉结上下滚动,声音有些沙哑“你傻吗”

  这都不懂。

  妙芜替他把脸擦干净,抬起眉眼问他“到底怎么了”

  别扭怪又开始犯别扭了唉,妙芜心里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像个劳心劳力的老母亲。

  谢荀跟只蚌壳一样闭紧了嘴,不肯再多说半个字,妙芜想了想,以为他是不喜自己太过主动,只好道“那我以后不亲你了行不行”

  谢荀立刻说“那不行。”

  妙芜哭笑不得“那你到底是想怎样啊”

  谢荀又盯着她看了好一会,见她是真地没明白,不由长叹一声,揉了揉她的头发,目光闪烁道“罢了,以后我再教你吧。先想想如何解决这些偃师木人。”

  说到这个,妙芜脑中忽然灵光一闪,说道“我想起来了。方才洛少主是以无音弦助我突破禁制。我记得从我们进入狐仙庙后,就一直听到喜乐声,你说有没有可能是这喜乐声中暗藏玄机”

  正说着,那喜乐声又响了起来。

  谢荀结出一道隔音结界,将喜乐声阻隔在外。

  “有可能。或许找到喜乐的来源,便可破了禁制。”

  妙芜身子稍稍往栏杆外探出些许,暗中观察楼下情况。忽然,发髻一松,戴在头上的发冠滑落,笔直坠下楼去。

  妙芜惊呼一声,赶紧缩回身子,便听得楼下传来一声轻响,接着几只偃师木人呼喊道“在楼上,他们在楼上”

  谢荀拉着她站起来“走”

  两人顺着楼外的檐脊滑下去,在楼宇间的屋檐上逆风而行,朝喜乐来源处飞奔。

  身后檐瓦不时被踩落,发出噼里啪啦的碎响,身披甲胄的偃师木人穷追不舍,有些木人甚至还带了弓箭,边追边朝谢荀身后放冷箭。

  “别叫那个抢亲的小贼跑了”

  妙芜听见有个偃师木人用古怪的腔调喊道。

  她噗嗤一声,朝谢荀笑道“小堂兄,它们说你是抢亲的小贼。”

  谢荀驱使三思,剑光回转,斩落一片暗箭。

  他傲然道“我就抢了。”

  又待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谢荀“你傻吗”

  我是男的,活的,生理正常的,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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