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应下来了_皇宫不是你病娇的地方(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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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我应下来了

  阎渡川瀚海沉浮这么些年,自然知晓柳妃意图不会是这么简单。按照他以往的脾性,大概是说些推托之词,能不沾染这趟浑水,就不沾染了。

  可他看了看柳妃,脑海中却浮现出这几日景阳的模样,心中一声叹息,只觉得这个小公主明里风光,暗中却在宫中步步维艰。

  他抬眼:“既然柳妃如此为着公主着想,又如此为着下官着想,下官岂有推拒之理?行‘戴簪’礼一事,下官必当勉励而为。”

  柳妃面露喜色:“我也会好好同皇上传达祭酒大人的一番拳拳之心。那此事就此定下,不再做更改。”

  阎渡川眼神坚定:“不做更改。”

  不用去国子监,唐翎每日过得都是逍遥自在。此时她正所在石桌旁,看着院中阿樾耍耍剑,秋岁挥挥扇子送凉风,一边吃吃茶点,一边翻翻那些带有图画的书籍,很是惬意。

  可还没有惬意多久,就听见小太监跑进来通传道:“公主,阎祭酒大人求见。”

  她心中大概知晓阎渡川的来意,道了声“允”。

  随后正了正衣冠,让秋岁放下扇子,阿樾收了剑,皆静站一旁。

  阎渡川进来后,就瞧见这幅景象。眼睛往石桌上望了望,笑道:“看样子公主近来过得很是惬意,恐怕都要乐不思国子监了。”

  唐翎没去理他的话,只道:“不知祭酒来是为了什么?”

  “公主不用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下官今日前来想必公主心中有数,只为公主及笄礼一事。”

  果然如此,唐翎立刻说出自己准备好的一套说辞:“景阳心知此事必然十分为难祭酒,祭酒不必因为拒绝景阳而感到心中有愧。若真论起来,祭酒确实算不得景阳的家人,正巧景阳有一叔母,虽然没大见过,但听闻为人很是亲和。且这位叔母所处封地又是在樊阳郡,算上来回路途……”

  “公主,”阎渡川笑着看着她,打断了她的话:“我应下来了。”

  你应下来了??你应下来了??!!

  唐翎:“……哦。”好讨厌,把人家思路打乱了。

  她一瞬间都不知道要说什么话,只能面无表情道:“祭酒对景阳关爱甚笃,景阳必定铭感五内。”

  阎渡川好笑道:“可我瞧着公主的神情,倒不大像是开心的。”

  “祭酒瞧错了,景阳是开心的。秋岁,送客。”言简意赅,利落得很。

  阎渡川笑出了声,没等秋岁过来送他,倒是先自行坐在了石凳上:“公主不请下官喝口茶便要赶人了吗?这桌上的茶点,看着很是可口。”

  唐翎又一次的在心中感慨阎渡川怎么能如此的厚脸。表面上却还是恭恭敬敬地让秋岁过来给阎渡川倒了杯茶。

  阎渡川抿了一口茶,笑道:“茶是好茶,只是这冲泡的方法用得不当。这茶是谁沏的?”

  秋岁连忙道:“公主的茶是阿樾沏的。”

  “阿樾?”这回轮到景阳有些惊讶,她倒是没给这孩子安排这些事情。

  “阿樾说他既然入了惠承宫,就要多做一些事情。因而最近常常抢了奴婢的活计。”秋岁话中有些委屈。

  唐翎多多少少有些明白,这孩子初到这里,没什么安全感,自然想要什么事情都抢着干,来显示出自己的一些价值来。

  她对着阎渡川道:“茶有百味,我同祭酒的口味不大相同。这孩子是照着我的口味来的。”

  阎渡川盯着阿樾看了半晌,唐翎感觉他都快把阿樾看出了个洞来。阿樾那孩子也是执拗,偏生也是直勾勾地盯着他,一点示弱的意思都没有。

  ”咳咳——”唐翎轻咳了两声,阎渡川方才收回目光开口道:“公主看茶的眼光好,看人的眼光却不怎么样。公主要小心呐。”

  唐翎坐下同他对饮起来,语气僵硬:“祭酒严重了,阿樾不过是个孩子,平日里没做过这些精细活,也没想到今日祭酒能来这惠承宫中,有什么不合心意的,还请祭酒你海涵。”

  阎渡川摇了摇头,终于站起身有些要走的意思来,唐翎顺势忙不迭的对着秋岁说了声:“一点眼力见都没有,还不送客。”

  秋岁忙跟上了阎渡川的步伐,恭恭敬敬指引道:“大人还请这边慢走。”

  阎渡川嗤笑一声,留下句没头脑的话来:“公主做事没轻没重的,以后不要后悔的才好。”

  唐翎只当他在说及笄礼一事,心想自己当时确实不该情急把他的名字给说出来,不要说以后了,她现在已经是有些后悔的了。

  可惜碍于人设,她只能硬着脖子道:“景阳从不知‘后悔’二字怎么写,既已经做了决定,就绝不更改。”阎渡川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得倒很是决绝。

  他一走,阿樾便凑上前来,表情中含着些许无措:“公主,阿樾是不是做错了事情。”

  唐翎给阎渡川这一趟弄得很是头疼,扶额轻轻摇了摇头,眼中露出些疲惫的感觉来:“你没做错什么,用不着自责。”

  阿樾道:“公主是否头疼,阿樾可替公主舒缓舒缓。”

  唐翎是坐着的,因而抬头朝他挑眉看了一眼:“你有什么法子?”

  阿樾只道:“恕奴才唐突了。”

  他这不经意间又冒出“奴才”的习惯大概是短期内改不掉了,唐翎没再做纠正,亦没有说话,阿樾就只当她是默许了。因而双手触上她眉尾,轻轻地按了起来。

  他手指纤细,力道适中,指尖又带着些冰凉。若在当代倒也不失为马杀鸡的个中好手。唐翎对他这一手很是受用。

  “你怎么会这个的?”

  “锦心姑姑在入熙淳宫之前,在后妃娘娘宫中当值,因而会些侍奉人的手艺。我自小跟在她身边,也就学会了。”

  他话语间说得平淡,可唐翎听了却有些不忍:“倒也不必会这些。对了,你那姑姑如何了?”

  “托公主的福,有幸得医官医治,如今大好了。”

  “嗯。”唐翎点了下头,继而抬起眼眸来看着他,又问道:“你剑练得怎么样了?今日心血来潮看你舞了一番剑,可本宫不大懂这些,还须你自己来说。”

  她的抬眸叫阿樾很是猝不及防,一不留神便对上了唐翎的眼睛,心中慌乱了下,便强作镇定地移了开:“槲影师傅教得很好。我不过才学了十几日,也没有太大的精进,只希望自己的基础打得扎实些。”

  唐翎眨了眨眼睛:“想法很好,万事开头难,这机会不易,你要用心。到时候若真练成了一番功夫,没准槲影还能帮你想想入奉宸卫的法子。”

  阿樾道:“我只愿护卫在公主身侧,别无他想。”

  唐翎轻轻挥开他的手:“人该有大志向,你也不该例外。”

  随后起了身:“本宫乏了,你自去做事吧。”

  阿樾这次倒是没有听话地走开,还立在原地,声音很轻:“公主生气了?”

  唐翎觉得有些好笑,眉眼弯了弯,露出难得的温柔神色看向他:“我生什么气?我若生气了,你还能在这里站着?”

  阿樾瞬间如同拨云见日,眉开眼笑:“公主不气便好,阿樾现在就走。”

  他这幅乖觉的模样很能讨人欢心,连唐翎都觉得自己是捡了个宝,做事用心努力不说,按摩还很有一套。想来这孩子以后没准真能成为个人才,到时候定要叫他帮在大女主身边,兴许还能是个得力干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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