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1 章 被当踏脚石的儿子13
“冤枉,大人冤枉啊！小的……”
李大福下意识的就一口否认，绝不承认那些事是自己做的。
然而他还没喊完冤，就被指证他的两家人气冲冲的给打断了。
“冤枉个屁！李大福你敢说不是你给我们家银子,让我们去给唐大夫下套讹诈他们家银子的？”
“当初你给我们银钱时,用来装银钱的钱袋子还在我们手里呢！你就是想抵赖也抵赖不了！”
“我这里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钱袋子！我记得李大福说过，这样缝了一坨荷花的钱袋子都是他那婆娘缝制的，他还嫌丑呢！
还有他请我喝酒的时候，可是有不少人瞧见了的。
还说什么我要是帮他把事情办好了,他就能有一大笔钱进账。
哦对了，李大福还说等我帮他把唐家的粮食都烧了后,唐家的人往后都不能在她妹妹跟前抬起头来,只能给他妹妹当牛做马的伺候着。”
两家人七嘴八舌的说得义愤填膺,仿佛受害者是他们一般。
“啪肃静！”
县令见证人说得差不多了,便一拍惊堂木,再次一脸肃然的对李大福问道,“堂下李大福,你可认罪？”
李大福不过就是个好吃懒做还没胆子的混混，本就怕见官的他，现在被一而再的惊吓到,哪还有胆量敢继续隐瞒。
“大、大人,不、不是小人想、想针对唐家的,是、是我……”
眼见着李大福就要把她捅出来，李红梅当即大声开口打断他后面的话。
“大人！我们李家一直以来无论是在村里，还是在镇上做生意都是本本分分的,怎可能会故意去针对唐家？
我们李家和唐家，根本就没有什么仇怨或冲突。
何况原先李家与唐家是亲家，我与我兄长关系极好,我兄长为何要针对我原先的婆家？这根本说不通不是吗？”
李老婆子闻言当即双眼一亮，慌忙附和，“对对对！唐大祖休我们红梅前，我们两家关系可好了，不然我们家也不会接济唐家那么久了。”
听到休这个字，李红梅略有些不满的皱了皱眉头。
碍于此时是在公堂，她到底是强忍住了没有发脾气。
李大福的媳妇李杨氏也忙跟着道，“可不是，那可是整整几十斤大米呢！要是关系不好，我们李家能白送几十斤大米给唐家吗？”
李老头眸光闪了闪，给补充了一句，“我们我还借了几十两银子给唐家。”
他这话的言外之意就是：如果他们家真是在针对唐家，大可不必借钱给唐家。
可他们却借了。
这说明了什么？
这说明他们李家还是看重唐家这门亲家的！
所以，他们李家有什么理由祸害唐家？
“大人，民妇儿子冤枉啊！肯定是这些个脚底生农头顶生疮、丧良心的东西见不得我们家好，故意诬陷我们家大福的！”
才瑟缩没多久，就不安分的李老婆子熟练的使出了胡纠蛮缠的这一招。
“放你娘的狗屁！你个老婆子……”
“够了！”
不等两方人对骂下去，李家村村长像是终于看不过去了一般大喝一声，看向李家人的目光满是失望之色。
而后朝着高堂上的县令直直跪下，“大人，草民有罪，草民方才说谎了。
唐家人没有逼李红梅合离，更没有要卖心丫头。
唐大祖与李红梅合离，完全是因为李红梅不敬长辈、对家中年幼侄儿不慈。
合离那天李红梅更是砸破了侄儿的脑袋，还不知悔改，唐家人怕她往后会做得更过分之事，便决定让唐大祖与她合离。”
“李红梅签下合离书之时我就在当场，唐家不但还了借李家的五十两银子，还连带着李家接济唐家的钱粮，也一并折算成十两银子还给了李家。
李家在这件事上非但没有半点吃亏，反而还大赚了一笔。
因为李家接济唐家的粮食，根本就不是什么大米，而是馋了碎石的糙米，半个月下来，李家接济唐家的粮食最多也就几十斤糙米。
几十斤糙米也就是几百个铜板就能买到，唐家愿意折算十两银子给李家，那绝对是厚道人家了。”
李村长完全不给李家人反驳打断的机会，张开嘴就叭叭叭的把事情真相给一一道了出来。
“对了，唐家人其实是想接心丫头回唐家的，可李红梅不同意，心丫头也不乐意，唐家人没法子只能把心丫头留在李家了。
除此之外还有一事，草民也不知李家人是怎么想的。
前两天李老头找上我和族长，给了我们一笔银子，让我和族长颠倒黑白污蔑唐大祖要卖女儿。
当时我们是不同意的，可李老头又说他们家镇上的铺子需要两名伙计，倘若我们帮了这个忙，就给我们一人一个活计的名额。
我、我当时一时糊涂，就给答应了，可现在我越想越后悔，所以决定把事实真相说出来，求大人明鉴！”
说罢，李村长便整个人怕跪在地上，一副真心悔过的模样。
而他这一番作态下来，差点没把李家人和李族长气疯。
年过半百的李族长，更是被刺激得差点晕死过去。
李老头抖着手垂死挣扎，“大、大人不是的，李村长他、他在胡说，大人您一定要为……”
“啪”
县令拍下手中惊堂木，厉声喝道，“事到如今你们还想狡辩！来人！给本官行刑！本官倒要看看，你们还能嘴硬到何时！”
完全没有想到会被李村长倒插一刀的李红梅，此时此刻都有些反应不过来了。
她怎么也想不通，事情发展怎么就突然偏离了她的预想？
明明一开始还好好的……
而且李村长当时收银子的时候可是收得很干脆的，怎么现在就突然反悔了？
她可不信李村长真是什么狗屁醒悟悔过了。
突然，李红梅行到了一个可能。
那就是李村长反被唐家人收买了！
李红梅越想，就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脸色也就随之越来越难看。
她千算万算，居然还是算漏了一笔。
唐家可真是好样的！
觉得自己真相了的李红梅，很快就注意到此时的不妙，忙开口喊道，“大人！我们家与镇上张员外家有合作生意。
我们家为人如何张员外必定是很清楚的，大人只需问一问张员外，便知道我们家是绝对不会做出那等陷害别人之事的！”
李红梅这话，明显是在暗示他们李家与张员外是有交情的。
而纳了张员外女儿当妾的县令大人，怎么着也该给张家一个面子才对。
然而接下来，县令的态度完全出乎了李红梅的预料。
“啪人证物证具在，你个狡猾妇人竟还想攀扯他人为自己脱罪，简直罪不可赦！来人！给本官狠狠的打！”
“是，大人！”
衙役应声落下，便押着一脸不可置信的李红梅摁在长木凳上。
“不！大人，我啊”
不等李红梅为自己求情，衙役高高举起的板子便落在了她身上，剧烈的疼痛让她瞬间惨叫出声。
十几下板子打下来后，李红梅身后便见了红。
由此可见，行刑的两名衙役并没有因为她是女子而怜香惜玉。
听着李红梅的惨叫，看着她身后红艳艳的血色，同堂上跪着的人除了唐大祖外都惨白了脸，眼中是满满的惊惧之色。
“我、我认罪，大人我认罪！不要打我板子，大人不要打我板子，我认罪了！
是我，是我用银钱收买他们的祸害唐家的，可、可这些都是我妹妹让我这般做的，银钱也是她给我的，不关我事，不关我事的大人！”
被吓破了胆子的李大福张嘴噼里啪啦的就认罪了，并且把李红梅这个幕后主使给拱了出来。
已经被打得奄奄一息，连求饶都喊不出来的李红梅闻言，一口气没上来，当场就给气晕死了过去。
瞧着不知道是断了气还是晕死过去的女儿，李老头和李婆子也怕了，跟着慌忙开口撇清关系。
“对对对，都是我闺女让我儿子做的，大人不关我儿子事的，都是我闺女逼我儿子去祸害唐家的，求大人饶了我儿子吧！”
“大人，我家镇上的铺子其实是我闺女的，我儿子只是帮我闺女看着铺子。
铺子里的收入都是我闺女收着的，我儿子就每个月领一点工钱，根本没那么多银钱去祸害别人。
大人，老婆子求求您了，看在我们儿子上有老下有小的份上就饶过我们儿子一回把，求求您了大人！”
说罢，李婆子就嘭嘭嘭的磕起了响头来。
为了唯一的儿子，李婆子对自己那叫一个狠，冰冷的地面上很快就染上了鲜红的血液。
然而，她这番作态非但没有让县令心软，反而还惹怒了县令，“啪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犯了朝廷律例就该受到处罚！
李家人心思歹毒故意诋毁唐童生的名声，讹诈唐家人银钱一百两，且还烧了唐家的粮食。
本官现在宣判，李家人必须赔偿唐家一百五十两银钱，并杖责二十大板！关押一月！来人，给本官行刑！”
“另外李家村村长、李家村族长助纣为虐，杖责十大板！”
“还有张家、王家通通杖责二十大板，关押一月！”
作为证人的张家人和王家人，完全没想到他们居然也会被打板子，不由吓得顿时哭嚎了起来。
仿佛他们受了多大的冤屈似的。
等一切尘埃落定，唐家村众人都一脸喜气洋洋。
此时早已过了午膳时间，唐泽自然不可能让来帮忙的村人饿着肚子回去。
于是便直接带着一群人进了一家酒楼，饱餐了一顿后才再次坐着雇来的几辆马车慢悠悠的回唐家村。
“爹，您是怎么让那些人愿意说出实情的？”
把乡亲们都送回去又结了马车钱后，唐大祖终于把心底的疑惑问了出来。
唐泽微微挑眉毛，有些无辜，“可能是那些人突然良心发现了？”
唐大祖，“……”
爹，您这话怕是傻子都不会信！
唐泽像是没有察觉到他便宜小儿子投射来的无语视线一般，摆摆手道，“时间不早了，赶紧回家去，免得你娘又唠叨我。”
说罢，便率先迈步往自家方向走。
“……”唐大祖忽而发现，他有点懂他爹的套路了。
不想说的时候就装傻。
要不然就是故意岔开话题并走人……
……
县里衙门。
“去，给李家人找个大夫去看看。”
县令在后堂品茶歇了老半天后，抬抬手示意一旁候着的衙役去找大夫。
衙役没想到县令会下达这样的命令，愣了一下后才反应过来，“那大人，另外几个也让大夫瞧吗？”
县令目光凉凉的撇过去一眼，“本官说的是李家人。”
衙役瞬间打了一个激灵，忙道，“是大人，小的这就去办！”
“等等。”
就在衙役快要跑出门口之际，县令再次开口了，“告诉李家人，如果想在牢里少受罪，就拿李家胭脂铺里的那些胭脂方子来换。”
衙役心里原本的疑惑不解瞬间变成了了然，不过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是大人，小的一定转告李家人。”
“行了，下去吧。”
县令的心情似乎在一瞬间好了不少，摆摆手便让人离开了。
“老爷”
那名衙役刚离开，一名貌美的年轻女子便盈盈走了进来。
这名貌美女子，赫然便是张员外的女儿，县令新纳的张姨娘。
“老爷这下总算如愿了，恭喜老爷。”
张姨娘柔若无骨的手抚上县令的肩膀，在他耳畔柔声细语的道。
年过四十的县令一把将人搂入怀中，发出爽朗的笑声，“这可是你的功劳，要不是你帮本官出了这个两全其美的主意，本官可就真难做人了。”
“能为老爷分忧，是妾之幸。”
张姨娘微微低垂眼睑，一脸娇羞回道。
“本官记得你喜欢玉宝阁的头面，本官明天陪你去一趟玉宝阁如何？”
“谢老爷，那妾便不打扰老爷您处理公务了。”
在转身离开的瞬间，张姨娘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眼底隐隐浮现得意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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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福下意识的就一口否认，绝不承认那些事是自己做的。
然而他还没喊完冤，就被指证他的两家人气冲冲的给打断了。
“冤枉个屁！李大福你敢说不是你给我们家银子,让我们去给唐大夫下套讹诈他们家银子的？”
“当初你给我们银钱时,用来装银钱的钱袋子还在我们手里呢！你就是想抵赖也抵赖不了！”
“我这里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钱袋子！我记得李大福说过，这样缝了一坨荷花的钱袋子都是他那婆娘缝制的，他还嫌丑呢！
还有他请我喝酒的时候，可是有不少人瞧见了的。
还说什么我要是帮他把事情办好了,他就能有一大笔钱进账。
哦对了，李大福还说等我帮他把唐家的粮食都烧了后,唐家的人往后都不能在她妹妹跟前抬起头来,只能给他妹妹当牛做马的伺候着。”
两家人七嘴八舌的说得义愤填膺,仿佛受害者是他们一般。
“啪肃静！”
县令见证人说得差不多了,便一拍惊堂木,再次一脸肃然的对李大福问道,“堂下李大福,你可认罪？”
李大福不过就是个好吃懒做还没胆子的混混，本就怕见官的他，现在被一而再的惊吓到,哪还有胆量敢继续隐瞒。
“大、大人,不、不是小人想、想针对唐家的,是、是我……”
眼见着李大福就要把她捅出来，李红梅当即大声开口打断他后面的话。
“大人！我们李家一直以来无论是在村里，还是在镇上做生意都是本本分分的,怎可能会故意去针对唐家？
我们李家和唐家，根本就没有什么仇怨或冲突。
何况原先李家与唐家是亲家，我与我兄长关系极好,我兄长为何要针对我原先的婆家？这根本说不通不是吗？”
李老婆子闻言当即双眼一亮，慌忙附和，“对对对！唐大祖休我们红梅前，我们两家关系可好了，不然我们家也不会接济唐家那么久了。”
听到休这个字，李红梅略有些不满的皱了皱眉头。
碍于此时是在公堂，她到底是强忍住了没有发脾气。
李大福的媳妇李杨氏也忙跟着道，“可不是，那可是整整几十斤大米呢！要是关系不好，我们李家能白送几十斤大米给唐家吗？”
李老头眸光闪了闪，给补充了一句，“我们我还借了几十两银子给唐家。”
他这话的言外之意就是：如果他们家真是在针对唐家，大可不必借钱给唐家。
可他们却借了。
这说明了什么？
这说明他们李家还是看重唐家这门亲家的！
所以，他们李家有什么理由祸害唐家？
“大人，民妇儿子冤枉啊！肯定是这些个脚底生农头顶生疮、丧良心的东西见不得我们家好，故意诬陷我们家大福的！”
才瑟缩没多久，就不安分的李老婆子熟练的使出了胡纠蛮缠的这一招。
“放你娘的狗屁！你个老婆子……”
“够了！”
不等两方人对骂下去，李家村村长像是终于看不过去了一般大喝一声，看向李家人的目光满是失望之色。
而后朝着高堂上的县令直直跪下，“大人，草民有罪，草民方才说谎了。
唐家人没有逼李红梅合离，更没有要卖心丫头。
唐大祖与李红梅合离，完全是因为李红梅不敬长辈、对家中年幼侄儿不慈。
合离那天李红梅更是砸破了侄儿的脑袋，还不知悔改，唐家人怕她往后会做得更过分之事，便决定让唐大祖与她合离。”
“李红梅签下合离书之时我就在当场，唐家不但还了借李家的五十两银子，还连带着李家接济唐家的钱粮，也一并折算成十两银子还给了李家。
李家在这件事上非但没有半点吃亏，反而还大赚了一笔。
因为李家接济唐家的粮食，根本就不是什么大米，而是馋了碎石的糙米，半个月下来，李家接济唐家的粮食最多也就几十斤糙米。
几十斤糙米也就是几百个铜板就能买到，唐家愿意折算十两银子给李家，那绝对是厚道人家了。”
李村长完全不给李家人反驳打断的机会，张开嘴就叭叭叭的把事情真相给一一道了出来。
“对了，唐家人其实是想接心丫头回唐家的，可李红梅不同意，心丫头也不乐意，唐家人没法子只能把心丫头留在李家了。
除此之外还有一事，草民也不知李家人是怎么想的。
前两天李老头找上我和族长，给了我们一笔银子，让我和族长颠倒黑白污蔑唐大祖要卖女儿。
当时我们是不同意的，可李老头又说他们家镇上的铺子需要两名伙计，倘若我们帮了这个忙，就给我们一人一个活计的名额。
我、我当时一时糊涂，就给答应了，可现在我越想越后悔，所以决定把事实真相说出来，求大人明鉴！”
说罢，李村长便整个人怕跪在地上，一副真心悔过的模样。
而他这一番作态下来，差点没把李家人和李族长气疯。
年过半百的李族长，更是被刺激得差点晕死过去。
李老头抖着手垂死挣扎，“大、大人不是的，李村长他、他在胡说，大人您一定要为……”
“啪”
县令拍下手中惊堂木，厉声喝道，“事到如今你们还想狡辩！来人！给本官行刑！本官倒要看看，你们还能嘴硬到何时！”
完全没有想到会被李村长倒插一刀的李红梅，此时此刻都有些反应不过来了。
她怎么也想不通，事情发展怎么就突然偏离了她的预想？
明明一开始还好好的……
而且李村长当时收银子的时候可是收得很干脆的，怎么现在就突然反悔了？
她可不信李村长真是什么狗屁醒悟悔过了。
突然，李红梅行到了一个可能。
那就是李村长反被唐家人收买了！
李红梅越想，就越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脸色也就随之越来越难看。
她千算万算，居然还是算漏了一笔。
唐家可真是好样的！
觉得自己真相了的李红梅，很快就注意到此时的不妙，忙开口喊道，“大人！我们家与镇上张员外家有合作生意。
我们家为人如何张员外必定是很清楚的，大人只需问一问张员外，便知道我们家是绝对不会做出那等陷害别人之事的！”
李红梅这话，明显是在暗示他们李家与张员外是有交情的。
而纳了张员外女儿当妾的县令大人，怎么着也该给张家一个面子才对。
然而接下来，县令的态度完全出乎了李红梅的预料。
“啪人证物证具在，你个狡猾妇人竟还想攀扯他人为自己脱罪，简直罪不可赦！来人！给本官狠狠的打！”
“是，大人！”
衙役应声落下，便押着一脸不可置信的李红梅摁在长木凳上。
“不！大人，我啊”
不等李红梅为自己求情，衙役高高举起的板子便落在了她身上，剧烈的疼痛让她瞬间惨叫出声。
十几下板子打下来后，李红梅身后便见了红。
由此可见，行刑的两名衙役并没有因为她是女子而怜香惜玉。
听着李红梅的惨叫，看着她身后红艳艳的血色，同堂上跪着的人除了唐大祖外都惨白了脸，眼中是满满的惊惧之色。
“我、我认罪，大人我认罪！不要打我板子，大人不要打我板子，我认罪了！
是我，是我用银钱收买他们的祸害唐家的，可、可这些都是我妹妹让我这般做的，银钱也是她给我的，不关我事，不关我事的大人！”
被吓破了胆子的李大福张嘴噼里啪啦的就认罪了，并且把李红梅这个幕后主使给拱了出来。
已经被打得奄奄一息，连求饶都喊不出来的李红梅闻言，一口气没上来，当场就给气晕死了过去。
瞧着不知道是断了气还是晕死过去的女儿，李老头和李婆子也怕了，跟着慌忙开口撇清关系。
“对对对，都是我闺女让我儿子做的，大人不关我儿子事的，都是我闺女逼我儿子去祸害唐家的，求大人饶了我儿子吧！”
“大人，我家镇上的铺子其实是我闺女的，我儿子只是帮我闺女看着铺子。
铺子里的收入都是我闺女收着的，我儿子就每个月领一点工钱，根本没那么多银钱去祸害别人。
大人，老婆子求求您了，看在我们儿子上有老下有小的份上就饶过我们儿子一回把，求求您了大人！”
说罢，李婆子就嘭嘭嘭的磕起了响头来。
为了唯一的儿子，李婆子对自己那叫一个狠，冰冷的地面上很快就染上了鲜红的血液。
然而，她这番作态非但没有让县令心软，反而还惹怒了县令，“啪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犯了朝廷律例就该受到处罚！
李家人心思歹毒故意诋毁唐童生的名声，讹诈唐家人银钱一百两，且还烧了唐家的粮食。
本官现在宣判，李家人必须赔偿唐家一百五十两银钱，并杖责二十大板！关押一月！来人，给本官行刑！”
“另外李家村村长、李家村族长助纣为虐，杖责十大板！”
“还有张家、王家通通杖责二十大板，关押一月！”
作为证人的张家人和王家人，完全没想到他们居然也会被打板子，不由吓得顿时哭嚎了起来。
仿佛他们受了多大的冤屈似的。
等一切尘埃落定，唐家村众人都一脸喜气洋洋。
此时早已过了午膳时间，唐泽自然不可能让来帮忙的村人饿着肚子回去。
于是便直接带着一群人进了一家酒楼，饱餐了一顿后才再次坐着雇来的几辆马车慢悠悠的回唐家村。
“爹，您是怎么让那些人愿意说出实情的？”
把乡亲们都送回去又结了马车钱后，唐大祖终于把心底的疑惑问了出来。
唐泽微微挑眉毛，有些无辜，“可能是那些人突然良心发现了？”
唐大祖，“……”
爹，您这话怕是傻子都不会信！
唐泽像是没有察觉到他便宜小儿子投射来的无语视线一般，摆摆手道，“时间不早了，赶紧回家去，免得你娘又唠叨我。”
说罢，便率先迈步往自家方向走。
“……”唐大祖忽而发现，他有点懂他爹的套路了。
不想说的时候就装傻。
要不然就是故意岔开话题并走人……
……
县里衙门。
“去，给李家人找个大夫去看看。”
县令在后堂品茶歇了老半天后，抬抬手示意一旁候着的衙役去找大夫。
衙役没想到县令会下达这样的命令，愣了一下后才反应过来，“那大人，另外几个也让大夫瞧吗？”
县令目光凉凉的撇过去一眼，“本官说的是李家人。”
衙役瞬间打了一个激灵，忙道，“是大人，小的这就去办！”
“等等。”
就在衙役快要跑出门口之际，县令再次开口了，“告诉李家人，如果想在牢里少受罪，就拿李家胭脂铺里的那些胭脂方子来换。”
衙役心里原本的疑惑不解瞬间变成了了然，不过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是大人，小的一定转告李家人。”
“行了，下去吧。”
县令的心情似乎在一瞬间好了不少，摆摆手便让人离开了。
“老爷”
那名衙役刚离开，一名貌美的年轻女子便盈盈走了进来。
这名貌美女子，赫然便是张员外的女儿，县令新纳的张姨娘。
“老爷这下总算如愿了，恭喜老爷。”
张姨娘柔若无骨的手抚上县令的肩膀，在他耳畔柔声细语的道。
年过四十的县令一把将人搂入怀中，发出爽朗的笑声，“这可是你的功劳，要不是你帮本官出了这个两全其美的主意，本官可就真难做人了。”
“能为老爷分忧，是妾之幸。”
张姨娘微微低垂眼睑，一脸娇羞回道。
“本官记得你喜欢玉宝阁的头面，本官明天陪你去一趟玉宝阁如何？”
“谢老爷，那妾便不打扰老爷您处理公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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