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毁容始末_小爷不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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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毁容始末

  金镇海虽嘴上说着夸赞柴映玉和鹭音的话,但看神情,却明显没有把二人放在眼中。

  “既然花神医不肯赏光酒楼一叙,那老夫也只能亲自过来同花神医聊两句,咱们前尘往事盖不赘述,只希望花神医能够按照药王谷的规矩,履行飞花令的承诺。”

  说罢,金镇海从怀中取出一块令牌扔给花药。

  花药忙伸手接住令牌,握在手中查辨真伪。

  但见一块小小的玉牌,白玉,中间雕刻病梅一支,栩栩如生,精致小巧。

  片刻之后,花药收起令牌,不动声色的说道:“这枚确是我药王谷的飞花令,敢问前辈是从何处得来?”

  “既然花神医承认这枚便是货真价实的飞花令,那便只管治病救人就是,又何须问它的来处。”

  飞花令是药王谷为了答谢有恩之人送出的,凡是拿飞花令来药王谷求医者,药王谷必然救人一命。花药从未发过飞花令,她师父一生发出去过三枚,临终只有一枚未收回,没想到竟被漕帮寻到了这最后一枚飞花令。

  花药轻笑出声。

  “虽然我们药王谷确实没有这样的规矩,但是,飞花令存在的本意是感激那些帮助过药王谷的人,若是因此为他们惹来杀身之祸,岂不是事与愿违?所以还望前辈恕罪,在接手这飞花令之前,晚辈必须了解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据晚辈所知,这最后一枚飞花令应该在鹿林园园主鹿云非手中,不知道是如何辗转,落入前辈这里的?”

  “杀身之祸?花神医未免言重了吧?”

  金镇海眉头紧蹙,似是有些不悦。他脸上的皱纹就仿佛是戈壁上日久风吹的沟壑,承载着满满的老谋深算。

  “鹿云非与老夫有八拜之交,区区一枚飞花令,老夫讨要,他又岂会不给。”

  一旁的柴映玉心中一动。

  这鹿林园的园主鹿云非他知道,当年跟他爹并称为二谪仙,是个面冷心冷的冷人,心性十分淡薄。如果说飞花令在他手中,那他绝不会送给金镇海,鹿云非因为看不惯金镇海作风为人,早跟他断交多年。

  花药冷笑一声。

  “既然这令牌是鹿前辈给前辈的,那想必前辈也知道暗语了?只要前辈能够说出这飞花令的暗语,晚辈立刻着手给令爱解毒。”

  暗语?

  金镇海从鹿云非手中抢到这枚飞花令已经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又如何知道暗语?他一时间被花药问住,说不出话来。

  场面一度很尴尬。

  这样的沉默,无异于侧面佐证了金镇海从旧友手中抢夺飞花令这件事。

  鹭音微微的眯着双眼,嘴角勾着一抹冷笑,这位金帮主还真是十年如一日的阴险。他想到五年前,花药跟他嘟囔的那番话。

  那时候的花药不像现在这般清冷淡漠,还是个爱哭爱闹的小姑娘。

  她委屈的说:“漕帮的人怎么可以那么坏?他们绑人就算了,怎么还要人命呢?我师兄昨日已经出发去救我大师姐,我好担心他们。师兄曾经立誓一生不出谷,如今违背誓言,我好怕他出事。可是师姐又不能不救,她已经被关了快半年了,如果再不去救,就救不成了。都怪我没用,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在谷中干等着。”

  当年若不是漕帮这个导.火索,也不会导致后来药王谷遭大难,如今他们倒恬不知耻的上门求医,当真是欺负药王谷无人。

  柴映玉却觉得大事不好,金镇海在江湖之中是有名有姓的人物,如今花药如此诘问,怕是会恼羞成怒,这种事情他经常看到,于是便多加了几分小心。

  花药见金镇海答不上来,便笑道:“前辈怕是忘记向鹿前辈问暗语了吧。”

  金镇海被花药这声讽刺戳到了痛楚,他双眼一眯,杀心四起。

  “如此看来,花神医是不打算履行飞花令的承诺了,既然如此,那就休怪老夫不客气。”

  话音刚落,金镇海气运丹田,一掌就拍了过来,他练的是水沙掌的功夫,轻功极佳,掌力惊人,如果是在水上,那更是威力翻倍。

  金镇海这一掌也不是想要花药的命,他真正的目的是想打伤花药,然后抓她。

  鹭音见势不好,迅速扔出手中白练,他手中的白练是冰绡织成,看似轻薄柔软,实则刀枪不入,白练展开,就像是一堵水墙,瞬间横在了花药身前。

  柴映玉瞅准时机,拉着花药的手臂,足下一点,迅速后退。

  花药心下一惊,就凭这位自恋鬼公子这手轻功,在江湖上那也是排的上数的,而她竟然从没听说过映玉公子会武功,他还真是能藏拙。

  漕帮众人就像是一层层人墙,成半弧线纷纷围了过来,把他们圈在谷中,让他们无从逃脱。

  紫电企图帮忙,却也双拳难敌四手。

  金镇海一击落空,便再不恋战,撤身回到漕帮众人身后。

  “自不量力的小子。”

  金镇海大手一挥,漕帮众人纷纷拉弓搭箭,箭尖上全都是点燃的火油,看样子,他们是想火烧药王谷。

  “花神医识相些就老夫回去,否则,你这药王谷不需片刻便会化为一片灰烬。”

  “老不死的。”柴映玉低声咒骂。

  竟然要烧死他们,真是歹毒至极。

  鹭音也面露担忧,对方人太多,他们若是硬上,倒是能逃出去,只是药王谷怕是要遭难。

  花药当然想硬气的跟金镇海正面刚,然而实力悬殊,真的打起来,肯定是两败具伤,她还不想连累鹭音和柴映玉。可如果屈从金镇海,又很扫药王谷的颜面,她一时间也犯难。

  好汉不吃眼前亏,先稳住眼前状况才是道理。

  便听花药话音一转,不卑不亢的开口。

  “还请前辈给晚辈一晚上的时间考虑,令爱所中的乃是捻红散这样的奇毒,晚辈才疏学浅,尚不知道自己是否可以在短时间内研制出解药,晚辈需要查阅一下典籍,若是能救,当然皆大欢喜,若是不能,还请前辈恕罪。”

  金镇海见花药松口,朗声大笑。

  “若是花神医刚刚便是如此知趣,咱们又何必动刀动枪?老夫就给你一晚上的时间,相信以药王谷高超的医术,定能为小女解毒。”

  他话音一转,危险的眯起双目:“你们几个小辈不要在老夫的眼皮子底下耍花枪,人老了,大多脾气不太好,到时候药王谷若是有个什么闪失,老夫可不负责。”

  花药似笑非笑应了声“是”。

  鹭音这边眉毛微挑,有些意外花药竟然这么容易妥协。按照花药护短爱记仇的个性,绝对不会放过漕帮才对。

  柴映玉却看出了些门道,他想:丑女人怕是憋着什么坏呢。

  金镇海一声令下,漕帮众人这才纷纷后退,并且十分训练有素的打扫了谷口,带走了死尸。

  漕帮一行人退到谷外,危机暂时解除。

  “你这是缓兵之计还是化干戈为玉帛?”鹭音问。

  “化干戈为玉帛?”花药听后哈哈大笑:“这么多年,你还不知道我的性格吗?总之我有对策,明日你不用过来,我不会再跟他们起冲突。”

  鹭音听后,稍微安心,便也没多留,毕竟阆苑之主这样的身份也不适合在江湖上长时间露面。他只交代花药多加小心,便坐上他那个插满鲜花的风骚花车回了阆苑。

  只他临走之前看向柴映玉的意味深长的那一眼,让柴映玉很不舒服。

  花药和柴映玉回到了谷中。

  “你手中有没有捻红散的解药?”

  柴映玉瞬间像一只跳脚鸡一样,窜离花药,警惕的问道:“你要解药干什么?难不成你还真的想给漕帮那只母猴子解毒?”

  “不然呢?让漕帮那老家伙火烧药王谷吗?”

  柴映玉完全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就没见过你这么怂的,老头子都已经七老八十,你怕他干什么?跟他干,小爷就不信凭小爷的功夫干不掉一个老头子。”

  花药当然知道滴水心法的威力,但是同时她也知道漕帮帮主能够混到今天这个地位也绝非善类。柴映玉只是过来治病的,真要是有个什么闪失,她实在过意不去。

  小自恋这个人其实还不错,至少关键时候,他选择帮了她。

  花药茬过话题,问道:“你就那么恨漕帮?说吧,那个漕帮的大小姐怎么惹到你,才让你下了如此狠手,连捻红散都用上了?”

  “小爷跟他们仇深似海。”提到这个柴映玉就是个气,他双目竖起,怒道:“就是那个母猴子毁了小爷的容。”

  果然如此。

  花药问柴映玉:“她为何会毁你的容?”

  “那日小爷在渭水河上游船赏月,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一只母猴子,尖嘴猴腮一脸刻薄相,非招呼小爷去她船上喝一杯,小爷是那种随便的人吗?小爷当然严辞拒绝,谁知那只母猴子竟然恼羞成怒,把船开到风口上,顺风撒了软骨散,小爷一不小心着了道,落在了她手里。”

  花药扬眉:“你没亮明身份?”

  按理说,只是发生口角而已,即便他落在对方手里,只要表明自己是武林第一世家柴家的独苗,江湖上就没有几个敢动他的。

  “当然亮明了,这不亮明还好,刚一亮明身份她就闹腾着要嫁给小爷。小爷冰清玉洁,岂是她那种母猴子能染指的?当然是再次严辞拒绝,顺便又说了几句大实话,然后小爷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柴映玉指了指自己被包裹成粽子的脸,一切尽在不言中。

  花药其实比较好奇柴映玉那几句大实话到底是什么,才会让金宝宝气急败坏直接毁了他的容。看样子金宝宝还尚存几分理智,没有伤了他的脸骨。

  只不过,听着听着,花药品出几分不对劲来。

  听柴映玉的描述,当时局面应该完全被金宝宝掌控,可金宝宝最后竟然中了捻红散的毒,这个很耐人寻味。

  花药不由好奇:“那你是怎么给她下毒的?”

  柴映玉极骄傲的哼了一声:“她竟敢脱小爷的衣服,小爷的衣服是那么好脱的吗?江湖上垂涎小爷美色的歹人那么多,小爷能没防范吗?”

  说完这个柴映玉得意洋洋,也不知道他有什么好得意的。

  听完柴映玉这一席话,花药竟然有几分同情起了那位见色起意的金大小姐。你说她对谁见色起意不成,非得对这位守身如玉的映玉公子见色起意,这不是一脚踢在了铁板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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