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 26 章_我和汉武帝比谁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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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 26 章

  卫莱很清楚造/反是多大的罪名。哪怕淮南王还没来得及反,一旦他把兵器露出来,淮南王府上上下下百十口人也将会被处死。

  这么多人命,刘彻全然没放在心上,让她添一把火只是为了淮南那片地,卫莱顿时觉得浑身发冷,她必须得离远点,再远点,最好下次回宫,宫里不光有王夫人,还有李夫人,邢夫人,尹夫人等等。

  卫莱暗暗运气,不安地抿抿嘴,随即扬起笑脸:“陛下,还记得您之前答应过我什么?”

  “朕得留在宫里过五月五。”刘彻道。

  卫莱顿时又想骂人:“离——”

  “离五月五恶日没几天了。”刘彻不容她说下去,“母后已在准备菰米叶,朕那天哪都不能去,得去东宫陪她。你们那儿不过五月五?”

  卫莱脱口道:“怎么可能!”

  “那就先过了恶日再说。”刘彻起身,“朕还有事,晚上再说。”大步往外走,不给她接话的机会。

  卫莱看着他那匆匆背影,险些呕出一口鲜血,这个老不死的,最好别犯在她手里!

  五月五是吗?现在还叫“恶日”,不是端午节是吗?那她就当成两千多年后的佳节来过。

  五月四日申时左右,宫人们都在房里歇息,本该在卧室内的卫莱出现在正堂内,前后左右看了看——没有人,很安全,脚边出现半麻袋糯米。

  半个时辰后,宫人们陆续出来,施红田绿觉得这米是她们家夫人变出来的,苦于不曾亲眼看到,两人就当宣室送来的。

  金乌西坠,该用晚饭,卫莱出来。饭后,命冯贵泡半釜糯米,明日包角黍,既汉朝的粽子。

  出了庖厨,卫莱停下,一种角黍算什么端午佳节。随即回去令冯贵再泡些红小豆等各色豆。

  不出卫莱所料,刘彻晚上又没敢过来。

  卫莱巴不得他不来,翌日清晨刚一睁开眼,就让冯贵活发面。

  卫莱起初以为汉朝没发面,后来吃到软和的面饼才知道有的,就是太浪费,需用酒酿。卫莱便教冯贵等人做老面,然后用老面活发面。

  天气热,油条的面又不能发的太过,以至于卫莱用过早饭,面就达到了她的要求。其实卫莱也不清楚,她都是按照食谱来的。

  以免宫人发现她只会纸上谈兵,炸油条的时候她全程没插手。她是主子,没动手倒也没惹人生疑。

  油条好了,卫莱就命宫人蒸角黍。角黍有三种,无味的,加了红枣的和加个红豆的。在包角黍之前,卫莱舀了满满一大碗泡好的糯米出来,命厨子单独蒸。

  今日虽然是汉朝的“恶日”,朝臣也没放假。

  糯米和角黍分别上锅蒸,红烧羊肉炖上,卫莱就命宫人去接卫青。泡过的糯米熟的快,等卫青回来喝点水歇一歇,糯米就好了。

  三种角黍和糯米以及油条端上来,卫莱就让卫青先吃个白角黍,蘸着蜂蜜吃。角黍软香,蜂蜜甜而不腻,卫青很喜欢,吃了一个就打算继续,连宫人端上来的素菜和肉都顾不上。

  “青弟,且慢。”卫莱已包好一个加了咸菜和油条的的团。考虑到卫青还小,食量不大,卫莱的饭团也就跟卫青的拳头那么大,“尝尝这个。”

  卫青看到糯米饭里露出的金黄,“这是馓子?”

  “不是。油条,在油里炸的粗面条。你先尝尝。”

  油条还没冷却,卫青咬一口,外软里酥还有些咸香,这么复杂的味道,又是一个卫青从未吃过的,少年人不由地露出少年模样,欢快的说:“阿姐,我喜欢这个。”

  “庖厨里还有些米,走时带回去让母亲做给你吃。炸的油条多,你也带回去一些。今日能不能早些回去?”

  卫青点头,“今日可以。”

  “你吃好就回去收拾收拾,我让春喜申时去找你。”

  卫青嘴里“嗯”一声,眼巴巴看着卫莱,卫莱颇为好笑的又给他包一个,“吃了这个就不许再吃了。这种黏米涨肚,吃多了难受。”

  刘彻不在,卫莱又不曾跟他说过硬气话,胆子日渐大起来的少年还是吃多了。

  刘彻从长乐宫出来,正巧看到卫青慢吞吞往宣室去。刘彻脚步一顿,转向春陀。

  春陀想装没看见,他主子这么大人了,每次跟昭阳殿闹别扭时想知道昭阳殿的消息都找他,为何不能亲自去问啊。

  “奴婢这就去。”春陀疾步追上卫青。

  卫莱和刘彻都不可能告诉卫青他俩的真实情况,卫青不知道刘彻这几天躲着他姐,春陀问他什么他就说什么,赶得上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卫青乃侍中,只要刘彻点头,他平时不过来都行。春陀得到满意的答案,就让卫青回住处等着春喜,不用再去宣室。

  “她又给仲卿做什么吃的?”刘彻不待春陀站稳就问。

  春陀有预感说出来他主子一定会很生气,偏偏又不能欺君。春陀在心里叹一口气,就把他打听到的和盘托出。

  “油条?”刘彻气笑了,大步回宣室。

  春陀不禁低下头唉叹一声,果真不出他所料啊。

  “陛下,卫侍中说夫人炸了满满两筐。”春陀试探性说。

  刘彻脚下不停,“朕想吃什么没有!”到宣室坐下一想,卫莱又趁他不在做好吃的,摆明防着她,顿时又憋不住,挥退左右,独留春陀一人,“你懂马吗?知不知道如何降服一匹总想回归山林的野马?”

  春陀不懂马,他懂人心,也擅长琢磨帝王的心思。

  “陛下,野马终归要回归山林不是吗?”春陀盯着他的脸色,一见眉头微蹙,慌忙补一句,“除非变成家养的。”

  刘彻转向他:“打断双腿?亦或者好吃好喝伺候?”

  春陀忽略前半句:“野马之所以向往山林是想吃什么吃什么,想何时吃何时吃,不用遵守人的规矩,每天早中晚定时定点。”

  刘彻满腔怒火消散一半,揉揉额角,说出实话,“你当这个道理朕不懂?朕是怕她一去不回。”

  “陛下,奴婢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刘彻:“说!”

  “无欲则刚,有欲做不到一去不回。”

  刘彻猛然想到卫青、霍去病,卫莱对他们可是尽心又尽力,衣食住行一样不落。有他二人在,他又何必担心卫莱到了上林苑不愿再回来。

  ……

  “稀客啊!”卫莱眼中的诧异一闪而过,“什么风把日理万机的陛下吹来了?”

  刘彻哥俩好的揽住她的肩头。卫莱抬手拨开,“你我没那么熟?”

  “爱妃生气了?”刘彻勾头看着她。

  卫莱身上的鸡皮疙瘩同时向她敬礼,忍不住搓着胳膊,后退两步,一脸的警惕,“你又想干嘛?”

  刘彻无语又想笑,“你至于把我当成贼一样防吗?”

  “那您还可真有自知之明。”

  “朕看你是不想出去了。”

  卫莱连忙抓住他,“别走,说什么?”

  “明日五月初六。”

  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卫莱试探性问:“所以?”

  “朕去上林苑。”

  卫莱愣了一瞬间,转身就跑。

  刘彻忙喊她,“干什么去?”

  “收拾行李啊。”卫莱回头看他一眼,“笨!”

  刘彻心梗,险些喷出一口老血,这女人,给她点颜料就敢开染坊。

  “陛下——”

  刘彻瞪着眼睛看着春陀:“你也想收拾行李?”

  在他的瞪视下,春陀可不敢,“陛下呢?”

  “朕什么?”刘彻问出口,顿时明白他的意思,“朝中那么多事,上林苑也没座像样的宫殿,朕总不能在那儿召见群臣。晚上回来!”

  春陀不信,见他跟去内室,吩咐黄门去宣室收拾两身换洗衣物,再收拾一套骑马装。他主子向来爱玩,虽说近日成熟稳重了不少,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他是不信到了天大地大芳草清香的上林苑,他主子能忍住不去山林跑一圈。

  如今的上林苑刘彻还没来得及扩建,就是一个皇家游猎的场所。房屋不少,远不如未央宫前殿气势恢宏,也不像昭阳殿有桥有水有长廊。

  此时的上林苑入口出是一条宽大的驰道,道路两旁栽满了松柏。往里走三四里,是一片房屋,日子位于最中间那处最为高大,也没昭阳殿大,高台只有一丈左右,阔好像九连间,进深大概三间的样子,不怪刘彻嫌弃。

  卫莱觉得不错,到卧室就把田绿给她做的跟男人一样的劲装换上。

  刘彻慢了一步,等他进来卫莱已穿戴齐整,正拿把剪刀在她头上比划。

  这女人又想剪头发?她就这么不喜欢啊。

  卫莱前世就希望有一头浓密的长发,可不等于头发过长,长到她穿衣都碍事。

  “两个选择,我自己剪,你给我剪。”卫莱把剪刀递过去。

  刘彻皱眉,“你为何这么执拗呢?”

  卫莱心说,大事我插不上手,小事再事事依着你,以后还不得成为依附你的菟丝花。届时我都不如你后宫的女人。她们有儿女,皇家要养她们一辈子。无儿无女还有机会出宫。我枉担着虚名,到头来什么都没有多亏啊。

  卫莱转身背对着他。

  刘彻不想,“剪到哪儿?依朕看就剪到腰。”

  “肩胛骨!”

  刘彻眉头微蹙,“这么短跟男人的头发一样长,你还是女人吗?”

  “不剪给我,哪这么多话?又不是剪你的。”卫莱转过身就要夺剪刀。

  刘彻可不敢给她,端的是怕她剪的更短,真成了铮铮铁骨的大丈夫。

  “剪这么短仲卿问起来又该如何解释?”刘彻握住她的头发不死心的问。

  卫莱:“等我回宫头发也该长长了,无需解释。”

  刘彻的手不自然的抖了抖,试探性问:“你要在这儿呆多久?朕得提醒你,昭阳殿不能空太久。”

  卫莱转过身来:“剪刀给我自己剪!”

  刘彻躲开,卫莱瞪着眼睛看着他。刘彻做投降状。卫莱转回去,刘彻叹了一口气,这女人可真是……咔嚓一剪刀,卫莱面前多了一把乌黑的秀发,足足有一米那么长。

  “高兴了?”刘彻没好气道。

  卫莱接过头发,“你不会后悔的。”

  “你打算怎么证明给朕看?先从养猪开始?”刘彻似笑非笑地问。

  卫莱又不会做武器弹药,玉佩里除了生活用品就是农业养殖种植类的书籍,她总不能真种地吧。再说了,刘彻不差钱不缺粮,也不像是个爱民如子的,一个耙真不见的比一瓶酒有用。

  如今已出来,即便机会渺茫,卫莱也得试试。

  卫莱冷笑一声:“少看不起人!你敢把上林苑教给我,八月十五月圆之日,我让你纸也用上,酒也喝到,肉也吃到,再送你一样大汉没有的粮食作物。”

  她居然想在这儿待到八月十五。她想什么呢。三个多月时间,就凭她那张嘴和时不时拿出来的小恩小惠,足矣让上林苑的人倒戈。

  刘彻沉吟片刻,道:“三个月不可能,朕没法向母后解释,也无法同仲卿言明。朕给你一个月时间,六月六日朕来接你。行,朕下午离开,不行也下午离开,你同朕一起回去。”

  卫莱又想咬他,话说到这份上不行也得行。

  “可以!一月为期,此后你不能再限制我的自由。”

  刘彻轻笑,“你觉得可能吗?朕相信你本人不敢伤我,可不信你的人。”

  “我有什么人?施红田绿不都是你的人?”卫莱说出来,大概明白过来,“你怕我结交一些乱七八糟的游侠?皇帝陛下,你可说过,你有个好歹,天下必将大乱,你觉得我会至百姓于水火之中吗?”

  刘彻不答反问:“你又为何执意出宫?当真是闲不下来,怕自己变成砧板上的鱼肉?你若相信朕,合该知道朕不会动你。”

  “你以前干的那些事,我怎么信你?口口声声说太子不过是子弄父兵,还把害他的人杀了,事实上不曾给底下人一个暗示,好生照顾他孙子。对血脉亲人尚且如此,我又何德何能得你一生照顾。”

  刘彻想解释,随之一想她若知道他怕她消失,连累他跟着死去,这女人信不信两说,但一定会得寸进尺。

  “朕怎么说你才信?”

  “时间是最好的证明。”

  刘彻冷笑,果然没看错她,有点机会就想往前迈,“八月十五不可能。你若想回宫,现在就可以启程。”

  宫妃出宫要么随皇帝一起,或随儿子去封国。像她这种情况能在宫外待一个多月,确实是刘彻的让步。

  卫莱前世就不是顶聪明那一挂,否则考上全国最好学府,干什么也不用先卖房后直播带货。跟刘彻玩心眼她玩不过,要玩耐性她绝对比刘彻有耐心。

  水滴石穿。

  她手握万物,熟知历史的人还耗不过刘彻?耗不过也要在死前把他气的半身不遂,生活不能自理。

  刘彻见她的脸色一会儿愁一会儿苦,最后还笑了,顿时也想笑,“考虑好了?”

  “有什么好考虑的,你都给我定死了,就这么着吧。”

  刘彻很想提醒她,你的表情可不是这么说的。随之一想,他干嘛要这么好心?把她培养的两面三刀高深莫测,于他有何好处。

  “别勉强。”

  卫莱:“一点不勉强。”

  “那就去换衣服。”见她露出疑惑不解,“不是令田绿给你做了几身男人的衣服?”

  卫莱想起来了:“对对,我以后在这儿就叫卫莱。除了跟你我过来和这院里伺候的人,没人知道我吧?”

  “上林苑的匠人住的离这边远,这边的禁卫也不会往那边去。你若还不放心,驾车出去,半道上下车走过去。”

  这个主意好!

  卫莱换上男装,看到铜镜中模糊的人影,居然还是一副小女儿样,拿出眉笔,画出剑眉,同精致的五官很是不搭,甚是奇怪,顿时满意了。

  刘彻眉头紧锁,看了看她那条粗眉,“你至于吗?”

  “你们这儿的贵妇的眉毛一个比一个细,甭管合适不合适。匠人们看到我的眉毛,就算认出我是女子,也不可能往昭阳殿联想。”

  刘彻见她又一套一套的,懒得跟掰扯,反正他也扯不赢,“你高兴就好。”

  卫莱很高兴,即便真认出她,她不承认就好了,丢人的是刘彻——放宫妃出来帮他干活。她又不会少一块肉。

  卫青高兴不起来,他姐阿姐不见了。

  刘彻一抬头就能对上一双幽怨的眼神,也高兴不起来。

  刘彻放下御笔,叹气道:“朕说了,你姐姐嫌昭阳殿闷,在上林苑玩些时日就回来,你为何不信呢?”

  “微臣前日在阿姐那里用饭,阿姐还没说她要去上林苑。”小卫青委屈巴巴地说。

  刘彻撑着御案看着他问:“朕若把你姐姐关了起来,还敢留你在身边吗?”

  大概是不敢的。

  刘彻又问:“你姐姐真不在上林苑,朕敢说你六月初六日便能见到他?”

  没必要多此一举。

  刘彻再问:“五月五那天你姐姐像是大难临头吗?”

  不像的,阿姐可高兴了。

  刘彻最后问:“信了?”

  “微臣相信陛下。”卫青说出来,欲言又止。

  刘彻:“一句话说完。”

  “陛下是不是不喜欢阿姐?”

  刘彻一时竟没听懂。

  卫青:“喜欢上别人?”

  刘彻懂了,殿内也随之静下来,端的是怕天子发火。

  这个卫侍中可真大胆,居然敢质问陛下。

  卫青哪敢啊,还不是刘彻给了他胆量。刘彻不解释这么多,卫青可不敢顺竿爬。

  刘彻捏捏眉心,心说不喜欢的那个人是你姐啊。说话不过脑,粗心大意,结果在男女之事也缺根筋。

  回想当日,卫莱玩楚河汉界,他以为不过是女人家的欲擒故纵。结果一个多月,她当真没有一丝想法。如今一走十天,也没让人捎个信,像是真把他忘了。刘彻这两天一想起来就觉得胸闷。

  扪心自问,刘彻也不稀罕女人的爱。

  他不稀罕不等于女人不爱。

  回想他前世,有人爱他的脸,有人爱他的权势,有人为了家人,有人为了高人一等,哪怕不乐意见到他,真见着他的时候那也是惊喜万分,恨不得黏在他身上。

  卫莱倒好,口口声声说他们是盟友,结果连敷衍都懒得敷衍。她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盟友?

  刘彻:“你整日在宣室,见朕去过别的地儿吗?”

  卫青正是因为没发现,才能撑十天。

  “陛下不想阿姐吗?”卫青试探性问。

  刘彻心说,她都不想我,我吃饱了撑的想她。

  “朕有时间想吗?”刘彻问。

  卫青仔细想想,自打五月初七日起,皇帝陛下就没出过宣室,好像真没时间。

  刘彻:“还有问题吗?”

  卫青老实说:“没有。”

  刘彻想到明日休沐,“回去问问你大姐有没有意中人,没有朕给她找一门亲事,不日便为她赐婚。”

  卫青心下大安,陛下若厌恶了阿姐,绝不会这么忙了还关心他大姐:“微臣替大姐谢陛下。”

  刘彻朝外面看了看,天色暗下来,“明日早些回去,让家里人为你准备劲装,在朕身边不会些拳脚功夫可不成。朕该用食物了,你也回去歇着。”

  卫青拼命忍着也没能把脸上的喜色压下去,道声告退,脚步轻快的出了宣室。

  春陀不禁说:“陛下对卫侍中真好,瞧把卫侍中高兴的。”

  “他啊。”刘彻看到卫青恨不得跳起来还拼命压抑的背影,顿时觉得新鲜,多少年不曾见过了,“不比他姐姐逊色。”

  春陀讶异:“卫夫人?”见皇帝点头,第一反应是转向外面,哪还有卫青的影子,“奴婢眼拙。”

  刘彻:“他若一无是处,他那个好姐姐又怎么可能做点什么都想着他。”

  春陀去过卫青的住处,卫青用的东西和他主子一模一样,太后都没有。陛下虽然因为太后护着田蚡,不爱去太后那儿,可陛下是个孝顺的。卫夫人给弟弟准备,不给太后,陛下肯定不高兴。

  陛下不曾生气,春陀以为他主子没敢表现出来怕卫夫人不高兴。如今全明白了,那孩子是人中之龙啊。

  “不怪陛下令丞相亲自教他。”窦婴可是给刘荣当过老师,太子太傅啊。

  春陀还有一事不明,“陛下也没令人给卫侍中面相啊?”

  “她会。”

  春陀惊讶:“卫夫人?”

  刘彻:“她面相跟旁人不同,凭感觉,她感觉极好,那人就心正且有才。”

  春陀纳闷她不是术士怎懂这些,闻言明白了,“夫人要晾着东方朔也是因为感觉出来的?”

  “不是。她觉得东方朔既然认为自己满腹经纶,应该得到重用,就该明着来,算计几个除了养马什么都不懂的人算什么本事。她看不上。”

  春陀也是这么想的:“陛下,明日休沐,要不要出去转转,顺便去上林苑看看卫夫人怎么样了?”

  作者有话要说:基友的文,文笔比我好:《我和死敌成眷侣》by七杯酒

  沈鹿溪,瑰姿艳逸,明丽姣美,却为了支撑门庭,不得不女扮男装入皇宫为侍卫,投效贵妃一党。

  贵妃视太子姬雍为死敌,时常派人去太子身边监视,姬雍虽然身有重病,却也并非善茬,贵妃送去的人来一个死一个...

  直到沈鹿溪也被派去了太子身边当侍卫...京中开了赌局,都在赌沈侍卫是怎么死的,有赌勒死的,有赌药死的。

  沈鹿溪一脸绝望:“殿下打算让我怎么死?”

  后来..东宫花园的隐蔽处,沈鹿溪眸含水雾,衣裳被揉皱,腰带佩刀散了一地,太子细细为她整理好衣衫,眉眼含笑:“快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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