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冬
肥牛比虾酱会粘人。
国庆小长假几天,李清潭和云泥窝在家里哪儿也没去，没事看看电影，刷刷微博看网友分享外出旅行结果却被堵在高速上趣事,不比出去玩少乐子。
每当这个时候,肥牛都会趴在沙发旁垫子上喵喵叫，一直到云泥把它抱起来放在怀里才会消停下来。
相,虾酱就显独立许多，自个儿在阳台玩球,也不吵着闹着非要主人抱。
到晚上睡觉也是,肥牛习惯和云泥睡一起,一到点比李清潭还积极,乖乖窝在床尾一动也不动。
李清潭和虾酱深刻认识到自己在家里家庭地位，没资格和肥牛争抢,一人一狗什么也不敢。
早上醒来,云泥和猫还在睡,李清潭接下了遛狗任务，给虾酱套上牵引绳，两人一块下了楼。
初秋清晨雾气朦胧。
虾酱很喜欢下楼玩，一出电梯，小短腿劲撒欢跑,李清潭差点被他带摔倒。
“虾酱。”他停住脚步，手里拽着绳子,虾酱被牵制住,莫其妙回看着主人，哼哧哼哧。
李清潭心又软了，叹了声气，蹲下捋了把它脑袋,“你跑慢点，我跟不上你。”
虾酱：“汪！”
也不知道是听懂了还是没听懂，反正还是劲撒欢跑，尤其是看见小区其他住户狗，简直就跟看到大棒骨似，跑比什么都快。
李清潭：“……”
这没出息！！！
回去之后，李清潭就和云泥了这事，顺提了句：“我记虾酱是男生，狗狗都是几岁开窍？”
云泥之有专门查过这方面科普知识：“差不多八个月时候会有一次发/情期，但时候狗狗体还没发育完全，医生一般都不建议在这个时候配种繁育，大点就是一岁半左右，不过我看很多养猫养狗家庭都会带它们去做绝育手术，这样也能相延长宠物寿命。”
虾酱和肥牛都是在快三个月左右被李清潭领养回来，养到现在也才还差几天才满五个月。
既然提到绝育事情，李清潭后来去咨询了专业工人员，也上网查了很多资料，为了这两个宝贝体健康着，他和云泥决等到它们满了六个月之后带它俩去做绝育手术。
不过做绝育手术没问题，但谁带它们去做却成了一个问题。
云泥之在宠物之家论坛里看到很多网友发帖子抱怨，是自己带了家里猫去做了绝育手术之后，猫回来就不怎么亲近她了，也不让她撸，怎么哄都没用。
底下还有很多人回复也是一样。
云泥看很是发愁，她没法象肥牛和虾酱跟自己不亲近画面，一到就疼。
她不，李清潭自然也不，他本来和它俩相处时间就不多，好不容易培养了点感情，能就这么一刀切了。
云泥：“是我看了排期表，手术天我正好要和周教授去开一个很重要会议，我不去不行。”
李清潭：“真是不巧，我天也有个会要开。”
云泥：“我开一整天。”
李清潭：“我开一周。”
云泥：“……”
小情侣争执不休，谁也不肯让步，吵是吵不出什么结果来了，云泥便开始剑走偏锋。
一连两周都不去上海看他，打电话不接，发消息也是隔了好久才回，久而久之李清潭也品出其中味道来了。
行。
不就是“冷战”么，谁还不会了。
他也开始故神秘，忙起来时候最长有三天两个人都没联系，弄云连飞还以为他们感情出问题了。
云泥也是真忙，云连飞抓不着她人，偶尔打电话也都是草草几句，更别提问感情事情了。
他只好抽着空给李清潭打了电话，没到，这一打就打出了问题。
李清潭住院了。
喝酒喝。
云连飞联到最近他和云泥情况，一拍大腿，坏了，不就是感情出了问题，连忙给女儿打了个电话，劈盖脸训了一顿。
云泥也懵啊。
她知道李清潭最近在忙一个跨国并购案子，加上自己也忙，就没过去上海，谁知道就出事了呢。
云连飞还在：“你你们俩，都多大个人，还吵架闹成这样，出去不丢人啊……”
云泥担心李清潭情况，没跟父亲多，下午就请了假去上海，到地方才联系他。
电话没人接。
她又给李清潭助理打电话，方李总刚吃了药睡下了，还问要不要派人来接。
“不用，你把地址发我，我自己过去。”云泥打车去了医院，一路上风风火火，到了病房外看见人好好躺在病床上，才松下气。
杨助理给她倒了杯热水。
“谢谢。”云泥端着水杯，问了句李清潭病因。
-饮食不规律加上空腹喝酒引起急性胃出血。
“公司最近在忙一个大案子，李总是牵人，有些应酬推不了。”杨助理：“昨晚住进来，他怕您担心，才没让我们通知您。”
“我知道了，辛苦你。”云泥放下水杯：“我留在这里就行，你有事就先回公司吧。”
“好，您要有什么需要就给我打电话。”
云泥点点，送人出门又回到屋里，搬了张凳子坐在床边，李清潭睡很沉，脸色苍白寡淡。
她不上来到底是生气多点还是心疼多点，拿起他手放进被子里，又开始联系周教授请假事情。
之后还给云连飞打了电话，让他抽空过去一趟她住处，把肥牛和虾酱接回家。
云连飞担心她和李清潭情况，多问了几句。
云泥：“他住院跟我们吵架这件事没关，啊不，我们压根就没吵架，您别担心了，我能要在上海留几天，这阵子庐城降温，你带虾酱出门时候注意点，多穿点衣服，别冻着了。”
“我知道，你好好照顾人家。”
“嗯。”
李清潭已经几天几夜没睡过一个完整觉了，加上下午吃药里有安眠用，他睡到晚上才醒。
病房里开着灯，主治医生交班过来查房，云泥拎着水壶跟在后面。
他没到她会过来，一抬眼看见人，还愣了一下，碍着有外人在，也没什么。
医生照例问了些常规情况，抬手拿起床尾病历板，边签字边：“多注意休息，这几天饮食也要清淡，观察两天，没什么情况就以出院了。”
云泥点点：“好，谢谢医生。”
等人出了病房，李清潭才哑着声问：“你什么时候过来？”
云泥给他倒了杯热水：“下午。”
“小杨通知你？”李清潭接过水杯，又握住她手：“我不是让他不要么。”
“不怪小杨，是我爸给你打电话知道。”
“叔叔？”李清潭问：“叔叔找我有事？”
“他以为我们吵架了。”云泥把手抽回来，坐到床边椅子上，和他离了些距离。
“吵架？怎么回事？”
云泥言简意赅解释了一遍，又问：“你饿不饿，小杨晚上送了些粥过来，你要吃点吗？”
“等会吃。”李清潭放下水杯，势要下床却又没什么力气，抬朝云泥看过去。
她轻叹，只好起走过去。
李清潭顺势握住她手腕往一扯，将人扣在怀里：“生气了？”
云泥脸埋在他肩侧，沉默着。
“我就是怕你担心，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你刚刚不也听医生了吗，观察两天，没什么情况就以出院了。”
“李清潭。”她撑起胳膊看着他，还没怎么，眼睛就红了，“你怎么么烦人啊。”
他抿着唇，没话。
“我是不是让你好好吃饭，让你少喝点酒。”云泥从他怀里退出来，抬手抹了下眼睛。
李清潭不让她走远，用力抓着她一只手，“我错了，以后不会这样了，你别哭。”
“我现在不跟你话。”
“嗯，不，陪我躺会。”李清潭脸色苍白，话也有气力。
云泥免不了还是他心软，脱了外套和鞋掀开被子躺下去，只是不主动开话。
李清潭不能侧卧，肩膀抵着她后背，扭看了她一眼：“你来上海，虾酱和肥牛怎么办？”
沉默。
“我手机你看到了吗，我给叔叔打个电话。”
还是沉默。
“我怎么也要解释一下，我们没吵架也没冷战，住院也是因为工上事情。”
依旧是沉默。
李清潭叹了一声气，手指戳了戳她肩膀，声音放更软：“学姐。”
云泥不耐烦了，猛地坐起来，抬手捂住他喋喋不休嘴巴：“你怎么生病了还么啰嗦，我揍你了。”
李清潭眼睛弯了弯，亲了下她手心：“我不了。”
云泥嫌弃似地在他病号服上擦了擦，又捏着他脸质问：“如果不是我爸给你打电话被小杨接到，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瞒着我？”
他没话，但看样子等于默认。
云泥还是很生气：“我是不是你女朋友啊，你这样人家不还以为你没象呢。”
“不会。”
“怎么不会？”
李清潭拿出手机，桌面壁纸是她，聊天背景也是她，连微信背景图也是她。他不常发朋友圈，仅有十条也都有她影子。
他办公室还有一张他们两合照，就摆在桌上：“全公司人都知道我有象。”
云泥被哄开心了点，但还是嘴硬道：“全公司都知道你有象，结果呢，你生病了，女朋友都不来照顾。”
李清潭由着她耍小性子：“是我做错了，等出院了我回去给你跪键盘，跪榴莲。”
“我才不要你跪，我要你补偿我。”
李清潭笑了下：“你要什么补偿？”
“下个月……”她才起了个，李清潭便隐约猜出几分，安静听着她下文：“下个月虾酱和肥牛绝育手术，你带它俩去。”
“……”
李清潭最终还是没有答应样“丧权辱国”补偿，云泥为和他生了好久闷气。
他出院天是感恩节。
公司虽然批了李清潭假，但他住院几天还是没闲着，云泥到第二天，就开始在病床上处理公务。
需要出面应酬全都交给了公司另外一个负责人，他做背后数据支撑。
出院之后，云泥没空在上海久待，托杨助理找了个阿姨照顾李清潭饮食起居。
她是二十八号一早车票。
临走一天晚上，李清潭抓着她人消磨时间，折腾到后半夜，洗完澡两个人躺在床上聊天。
云泥虽然困，但也还记和他约法三章：“不准不按时吃饭，在家里阿姨每天会给我打电话汇报，在公司我会让杨助理盯着你。”
“嗯。”他低在她脖子上又咬又吮。
“少喝酒，你这次不是胃出血住院了，有应酬，你就拿这个当借，应该没人会强迫一个有胃病人喝酒吧？”
“这次是意外，我平时应酬很少。”李清潭亲着亲着又来了兴致，堵住她不停嘴，“都答应你，但我要先干点正事。”
云泥推不动他，呜咽着承纳。
……
次，云泥不小心睡过，一看时间早已错过高铁，气差点拿枕捂在李清潭脸上。
好在他也不是么不负责任人，在她火急火燎下床收拾东西时候了句：“我给你改签到下午了，就知道你会睡过。”
云泥一愣，也不着急收拾东西，拖着又酸又涩腿重新躺回床上，就这还不解气，猛地一脚将毫防备李清潭踢下了床。
好在李清潭为了方便，在床边铺了一层软绵绵地毯，摔下去也不疼，扶着床沿坐起来笑道：“怎么一点良心都没，要不是我好心帮你改签车票，你早错过了。”
“怪我吗？”云泥脑袋埋在被子里：“要不是你，我需要改签吗？”
李清潭自知理亏，摸着鼻尖站起来，去浴室洗漱了下，又回到房间：“我叫个餐，你吃什么？”
“吃个屁，别烦我，我要睡觉。”
“昨晚谁，三餐要正常吃？”李清潭将被子往下拽了拽：“你这么睡不闷啊。”
“不闷。”
“吃什么？”
“我不吃，我又没胃出血，三餐要正常吃是你。”
“你起码也要以则啊。”
“李清潭。”
“嗯？”
“趁我现在还能好好跟你话。”云泥闭着眼睛，又把被子扯过来盖到脑袋上，“请你、马上、滚出这个房间。”
李清潭笑了出来，也不烦她，但餐还是叫了两份，自己吃了一份，给她留了一份。
云泥回笼觉睡到十二点，起来洗了个澡，李清潭停下工帮她把餐放微波炉了热了下。
她洗漱完换好衣服，坐在桌边吃东西，他捧着白开水坐在面看着她吃，“我等会还有个视频会，我让小杨送你去车站。”
“不用，大周末就别麻烦人家了。”云泥吃噎住了，接过他递来水喝了一：“阿姨要下个月一号才能上班，你忌太多了，到时候人家做什么你也别太挑。”
他点了下。
云泥还是不放心：“这样吧，你给我发个誓。”
“什么？”
“你要是不好好吃饭，你就——”云泥脑海里跳出几个影视剧里人家发毒誓时专用词汇，总觉不太合适，斟酌了一会才：“你就，不到三十岁就会秃成地中海。”
“……”
“发吧。”
李清潭拒绝：“我秃了，丢不还是你脸？”
“你意就是，你还是不会好好吃饭？”
“没有，饭我会好好吃，你别担心了，大不了我每天吃饭时候都给你拍张照片。”
“这难道不是你应该做吗？”
“……”
个誓李清潭坚决不肯发，云泥也拿他没办法，“反正，你要是因为胃毛病住院，你看我会不会搭理你了。”
“不会了。”李清潭送她去小区门坐车，“你也别光顾着我，你自己有多久没按时吃过早餐了，能不能起点带用？”
云泥拿过他手里行李箱，笑眯眯道：“我们九五后事情，你少管。”
李清潭：“……”
步入十二月，庐城气温陡然下降，一天比一天冷，不知不觉就快到了给两宝做绝育手术子。
云泥和李清潭仍旧在为谁带猫狗去宠物医院事情做争执，反正就是谁也不肯松让步。
手术一周，云泥看肥牛和虾酱眼神多了几分怜惜，怎么这世上就还有这手术呢。
真是猫生怜，狗生也不幸啊。
手术有很多要注意事项，检查也颇多，几天李清潭也特地请了假，每次去医院做检查都是他和云泥一起。
既然都不肯松，就大家一起承担这一刀切结局。
手术安排在十二月十四号，本来十三号已经不要去检查了，但李清潭又接到宠物医院电话，是来一次。
他只好和云泥过去一趟。
临出门，云泥接到梁岑电话，是有点事，“不然你先带它俩过去吧，等晚点我直接去医院找你们。”
李清潭也没多：“好，你来路上注意安全。”
“知道了。”云泥揉了揉两宝脑袋，看起来非常舍不样子，转过回了房间。
宠物医院在市中心，李清潭到了之后将肥牛和虾酱分别交给各自医生，像往常一样等在外面。
只是奇怪是，今天检查时间比往常要长很多，他觉奇怪，就去找工人员问了下怎么还没出来。
“狗狗手术已经结束，正在在做术后检查等会还要输液，母猫绝育手术时间会比较长一点，您稍微等一会。”
李清潭愣了下：“手术？手术不是明天吗？”
“您女朋友昨天和医生把手术时间提了一天，手术同意书都已经签过了。”工人员惊讶道：“您不知道啊？”
“……”
他知道个屁。
李清潭当时就一阵火大，沉着脸走到一旁打电话找她兴师问罪，她倒也没否认，小心翼翼地问：“手术结束了吗？”
他忍着骂人冲动：“你胆子真够大。”
“我错了嘛。”云泥小声辩解：“本来就是我带肥牛和虾酱时间比较多吗，要是它们跟我不亲了，我怎么办啊。”
“你还挺有理。”
云泥不敢话了。
李清潭威胁道：“你死了。”
“……”
云泥其实一早就来了宠物医院，只是坐在面奶茶店没过去，听到李清潭这句话，后背一凉。
但一到，肥牛和虾酱不会因和她生份，多少还是有些安慰，死了就是了吧。
一直等到医生打电话过来，她才秉着破釜沉舟心从奶茶店走出去。
夜色来袭，初雪悄然降临。
云泥形色匆匆，穿过车流，推门走进医院，熟门熟路上了二楼。
肥牛和虾酱都已经输液完，趴在病床上蔫巴巴。
它俩都是典型窝里横，在陌生环境胆子都比较小，医生不建议住院，只交代了一些术后注意事项，“现在还不能进食，过了四五个小时以喂一点水和流质性食物，脖圈要随时带着，以防它们去舔舐伤，手术后能情绪会有点暴躁，缓一缓就好了，回去之后如果有什么情况，一要及时和我们联系。”
李清潭：“好，谢谢医生。”
回去路上，两个小家伙缩在各自运载箱里一动也不动，看着特别让人心疼。
医生交代术后不要随意触摸猫狗脑袋，以防被抓伤，云泥也不敢碰它们，也不敢和李清潭话。
一直沉默到家里，等将肥牛和虾酱各自安顿好，她才拉住一直黑着脸李清潭，软声道歉：“不起，你别生我气了嘛。”
李清潭翻农奴把歌唱，端着架子不话。
云泥凑过去坐在他腿上，捧着他脸连亲了几下：“我真知道错了，我以后不会了。”
李清潭哼笑了声，依旧黑着一张脸不话。
“等肥牛和虾酱恢复好了，我让你把它俩带到上海单独相处一阵子，你看这样行吗？”
“不用，我没空照顾它们。”
“不是还有阿姨吗！”云泥：“你别担心，我看论坛里好多人都了，只你要宠着它们，猫咪和狗狗会原谅你。”
“原谅我？”
“不是不是，就是不会不亲近你。”云泥捏了捏他脸上没有多少肉，“真，我也会每天都和它们你好。”
李清潭不和她，起要走。
云泥倏地搂住他，整个人挂在他上，凑在他耳边不知道了什么，越自己脸越红，声音也越来越小：“……你看这样行么，哥哥。”
草。
哥哥和其他称呼肯是不一样，加上她刚刚些话，听着更是暧昧。
李清潭眸光沉沉，抬手兜住她：“三次。”
“有你这么坐地起价吗！”
“六次。”
云泥抬起，不满道：“李清潭！你是人嘛！”
“九——”
“好好好，三次就三次。”云泥红着张脸：“不能多了。”
“行，成交。”李清潭没松开手，抱着她往卧室走，抬脚踢开门又将门带上：“就从今晚开始。”
“等会——”
“不等。”
接着便是一阵衣衫摩挲暧昧动静，只不过听起来，好似比平常要稍微轻缓几分。
……
深夜，初雪未歇。
浴室水声响了一会又停了下来，李清潭擦着发从里出来，见隔壁卧室亮着灯，抬脚走了过去。
家里没暖气，猫和狗都需要静养，云泥怕冻着它们，就把猫窝和狗窝都挪到次卧。
门一推，空调暖风扑面。
云泥先洗澡，穿着冬天睡衣，背朝着门蹲在狗窝儿，小声嘀嘀咕咕。
李清潭听不清楚，轻手轻脚靠近了些。
“要怪就怪李清潭，是他带你们去做绝育手术，让你们吃这个苦，太怜了，等你们好了，都不要搭理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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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小长假几天,李清潭和云泥窝在家里哪儿也没去，没事看看电影，刷刷微博看网友分享外出旅行结果却被堵在高速上趣事,不比出去玩少乐子。
每当这个时候,肥牛都会趴在沙发旁垫子上喵喵叫，一直到云泥把它抱起来放在怀里才会消停下来。
相,虾酱就显独立许多，自个儿在阳台玩球,也不吵着闹着非要主人抱。
到晚上睡觉也是,肥牛习惯和云泥睡一起,一到点比李清潭还积极,乖乖窝在床尾一动也不动。
李清潭和虾酱深刻认识到自己在家里家庭地位，没资格和肥牛争抢,一人一狗什么也不敢。
早上醒来,云泥和猫还在睡,李清潭接下了遛狗任务，给虾酱套上牵引绳，两人一块下了楼。
初秋清晨雾气朦胧。
虾酱很喜欢下楼玩，一出电梯，小短腿劲撒欢跑,李清潭差点被他带摔倒。
“虾酱。”他停住脚步，手里拽着绳子,虾酱被牵制住,莫其妙回看着主人，哼哧哼哧。
李清潭心又软了，叹了声气，蹲下捋了把它脑袋,“你跑慢点，我跟不上你。”
虾酱：“汪！”
也不知道是听懂了还是没听懂，反正还是劲撒欢跑，尤其是看见小区其他住户狗，简直就跟看到大棒骨似，跑比什么都快。
李清潭：“……”
这没出息！！！
回去之后，李清潭就和云泥了这事，顺提了句：“我记虾酱是男生，狗狗都是几岁开窍？”
云泥之有专门查过这方面科普知识：“差不多八个月时候会有一次发/情期，但时候狗狗体还没发育完全，医生一般都不建议在这个时候配种繁育，大点就是一岁半左右，不过我看很多养猫养狗家庭都会带它们去做绝育手术，这样也能相延长宠物寿命。”
虾酱和肥牛都是在快三个月左右被李清潭领养回来，养到现在也才还差几天才满五个月。
既然提到绝育事情，李清潭后来去咨询了专业工人员，也上网查了很多资料，为了这两个宝贝体健康着，他和云泥决等到它们满了六个月之后带它俩去做绝育手术。
不过做绝育手术没问题，但谁带它们去做却成了一个问题。
云泥之在宠物之家论坛里看到很多网友发帖子抱怨，是自己带了家里猫去做了绝育手术之后，猫回来就不怎么亲近她了，也不让她撸，怎么哄都没用。
底下还有很多人回复也是一样。
云泥看很是发愁，她没法象肥牛和虾酱跟自己不亲近画面，一到就疼。
她不，李清潭自然也不，他本来和它俩相处时间就不多，好不容易培养了点感情，能就这么一刀切了。
云泥：“是我看了排期表，手术天我正好要和周教授去开一个很重要会议，我不去不行。”
李清潭：“真是不巧，我天也有个会要开。”
云泥：“我开一整天。”
李清潭：“我开一周。”
云泥：“……”
小情侣争执不休，谁也不肯让步，吵是吵不出什么结果来了，云泥便开始剑走偏锋。
一连两周都不去上海看他，打电话不接，发消息也是隔了好久才回，久而久之李清潭也品出其中味道来了。
行。
不就是“冷战”么，谁还不会了。
他也开始故神秘，忙起来时候最长有三天两个人都没联系，弄云连飞还以为他们感情出问题了。
云泥也是真忙，云连飞抓不着她人，偶尔打电话也都是草草几句，更别提问感情事情了。
他只好抽着空给李清潭打了电话，没到，这一打就打出了问题。
李清潭住院了。
喝酒喝。
云连飞联到最近他和云泥情况，一拍大腿，坏了，不就是感情出了问题，连忙给女儿打了个电话，劈盖脸训了一顿。
云泥也懵啊。
她知道李清潭最近在忙一个跨国并购案子，加上自己也忙，就没过去上海，谁知道就出事了呢。
云连飞还在：“你你们俩，都多大个人，还吵架闹成这样，出去不丢人啊……”
云泥担心李清潭情况，没跟父亲多，下午就请了假去上海，到地方才联系他。
电话没人接。
她又给李清潭助理打电话，方李总刚吃了药睡下了，还问要不要派人来接。
“不用，你把地址发我，我自己过去。”云泥打车去了医院，一路上风风火火，到了病房外看见人好好躺在病床上，才松下气。
杨助理给她倒了杯热水。
“谢谢。”云泥端着水杯，问了句李清潭病因。
-饮食不规律加上空腹喝酒引起急性胃出血。
“公司最近在忙一个大案子，李总是牵人，有些应酬推不了。”杨助理：“昨晚住进来，他怕您担心，才没让我们通知您。”
“我知道了，辛苦你。”云泥放下水杯：“我留在这里就行，你有事就先回公司吧。”
“好，您要有什么需要就给我打电话。”
云泥点点，送人出门又回到屋里，搬了张凳子坐在床边，李清潭睡很沉，脸色苍白寡淡。
她不上来到底是生气多点还是心疼多点，拿起他手放进被子里，又开始联系周教授请假事情。
之后还给云连飞打了电话，让他抽空过去一趟她住处，把肥牛和虾酱接回家。
云连飞担心她和李清潭情况，多问了几句。
云泥：“他住院跟我们吵架这件事没关，啊不，我们压根就没吵架，您别担心了，我能要在上海留几天，这阵子庐城降温，你带虾酱出门时候注意点，多穿点衣服，别冻着了。”
“我知道，你好好照顾人家。”
“嗯。”
李清潭已经几天几夜没睡过一个完整觉了，加上下午吃药里有安眠用，他睡到晚上才醒。
病房里开着灯，主治医生交班过来查房，云泥拎着水壶跟在后面。
他没到她会过来，一抬眼看见人，还愣了一下，碍着有外人在，也没什么。
医生照例问了些常规情况，抬手拿起床尾病历板，边签字边：“多注意休息，这几天饮食也要清淡，观察两天，没什么情况就以出院了。”
云泥点点：“好，谢谢医生。”
等人出了病房，李清潭才哑着声问：“你什么时候过来？”
云泥给他倒了杯热水：“下午。”
“小杨通知你？”李清潭接过水杯，又握住她手：“我不是让他不要么。”
“不怪小杨，是我爸给你打电话知道。”
“叔叔？”李清潭问：“叔叔找我有事？”
“他以为我们吵架了。”云泥把手抽回来，坐到床边椅子上，和他离了些距离。
“吵架？怎么回事？”
云泥言简意赅解释了一遍，又问：“你饿不饿，小杨晚上送了些粥过来，你要吃点吗？”
“等会吃。”李清潭放下水杯，势要下床却又没什么力气，抬朝云泥看过去。
她轻叹，只好起走过去。
李清潭顺势握住她手腕往一扯，将人扣在怀里：“生气了？”
云泥脸埋在他肩侧，沉默着。
“我就是怕你担心，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你刚刚不也听医生了吗，观察两天，没什么情况就以出院了。”
“李清潭。”她撑起胳膊看着他，还没怎么，眼睛就红了，“你怎么么烦人啊。”
他抿着唇，没话。
“我是不是让你好好吃饭，让你少喝点酒。”云泥从他怀里退出来，抬手抹了下眼睛。
李清潭不让她走远，用力抓着她一只手，“我错了，以后不会这样了，你别哭。”
“我现在不跟你话。”
“嗯，不，陪我躺会。”李清潭脸色苍白，话也有气力。
云泥免不了还是他心软，脱了外套和鞋掀开被子躺下去，只是不主动开话。
李清潭不能侧卧，肩膀抵着她后背，扭看了她一眼：“你来上海，虾酱和肥牛怎么办？”
沉默。
“我手机你看到了吗，我给叔叔打个电话。”
还是沉默。
“我怎么也要解释一下，我们没吵架也没冷战，住院也是因为工上事情。”
依旧是沉默。
李清潭叹了一声气，手指戳了戳她肩膀，声音放更软：“学姐。”
云泥不耐烦了，猛地坐起来，抬手捂住他喋喋不休嘴巴：“你怎么生病了还么啰嗦，我揍你了。”
李清潭眼睛弯了弯，亲了下她手心：“我不了。”
云泥嫌弃似地在他病号服上擦了擦，又捏着他脸质问：“如果不是我爸给你打电话被小杨接到，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瞒着我？”
他没话，但看样子等于默认。
云泥还是很生气：“我是不是你女朋友啊，你这样人家不还以为你没象呢。”
“不会。”
“怎么不会？”
李清潭拿出手机，桌面壁纸是她，聊天背景也是她，连微信背景图也是她。他不常发朋友圈，仅有十条也都有她影子。
他办公室还有一张他们两合照，就摆在桌上：“全公司人都知道我有象。”
云泥被哄开心了点，但还是嘴硬道：“全公司都知道你有象，结果呢，你生病了，女朋友都不来照顾。”
李清潭由着她耍小性子：“是我做错了，等出院了我回去给你跪键盘，跪榴莲。”
“我才不要你跪，我要你补偿我。”
李清潭笑了下：“你要什么补偿？”
“下个月……”她才起了个，李清潭便隐约猜出几分，安静听着她下文：“下个月虾酱和肥牛绝育手术，你带它俩去。”
“……”
李清潭最终还是没有答应样“丧权辱国”补偿，云泥为和他生了好久闷气。
他出院天是感恩节。
公司虽然批了李清潭假，但他住院几天还是没闲着，云泥到第二天，就开始在病床上处理公务。
需要出面应酬全都交给了公司另外一个负责人，他做背后数据支撑。
出院之后，云泥没空在上海久待，托杨助理找了个阿姨照顾李清潭饮食起居。
她是二十八号一早车票。
临走一天晚上，李清潭抓着她人消磨时间，折腾到后半夜，洗完澡两个人躺在床上聊天。
云泥虽然困，但也还记和他约法三章：“不准不按时吃饭，在家里阿姨每天会给我打电话汇报，在公司我会让杨助理盯着你。”
“嗯。”他低在她脖子上又咬又吮。
“少喝酒，你这次不是胃出血住院了，有应酬，你就拿这个当借，应该没人会强迫一个有胃病人喝酒吧？”
“这次是意外，我平时应酬很少。”李清潭亲着亲着又来了兴致，堵住她不停嘴，“都答应你，但我要先干点正事。”
云泥推不动他，呜咽着承纳。
……
次，云泥不小心睡过，一看时间早已错过高铁，气差点拿枕捂在李清潭脸上。
好在他也不是么不负责任人，在她火急火燎下床收拾东西时候了句：“我给你改签到下午了，就知道你会睡过。”
云泥一愣，也不着急收拾东西，拖着又酸又涩腿重新躺回床上，就这还不解气，猛地一脚将毫防备李清潭踢下了床。
好在李清潭为了方便，在床边铺了一层软绵绵地毯，摔下去也不疼，扶着床沿坐起来笑道：“怎么一点良心都没，要不是我好心帮你改签车票，你早错过了。”
“怪我吗？”云泥脑袋埋在被子里：“要不是你，我需要改签吗？”
李清潭自知理亏，摸着鼻尖站起来，去浴室洗漱了下，又回到房间：“我叫个餐，你吃什么？”
“吃个屁，别烦我，我要睡觉。”
“昨晚谁，三餐要正常吃？”李清潭将被子往下拽了拽：“你这么睡不闷啊。”
“不闷。”
“吃什么？”
“我不吃，我又没胃出血，三餐要正常吃是你。”
“你起码也要以则啊。”
“李清潭。”
“嗯？”
“趁我现在还能好好跟你话。”云泥闭着眼睛，又把被子扯过来盖到脑袋上，“请你、马上、滚出这个房间。”
李清潭笑了出来，也不烦她，但餐还是叫了两份，自己吃了一份，给她留了一份。
云泥回笼觉睡到十二点，起来洗了个澡，李清潭停下工帮她把餐放微波炉了热了下。
她洗漱完换好衣服，坐在桌边吃东西，他捧着白开水坐在面看着她吃，“我等会还有个视频会，我让小杨送你去车站。”
“不用，大周末就别麻烦人家了。”云泥吃噎住了，接过他递来水喝了一：“阿姨要下个月一号才能上班，你忌太多了，到时候人家做什么你也别太挑。”
他点了下。
云泥还是不放心：“这样吧，你给我发个誓。”
“什么？”
“你要是不好好吃饭，你就——”云泥脑海里跳出几个影视剧里人家发毒誓时专用词汇，总觉不太合适，斟酌了一会才：“你就，不到三十岁就会秃成地中海。”
“……”
“发吧。”
李清潭拒绝：“我秃了，丢不还是你脸？”
“你意就是，你还是不会好好吃饭？”
“没有，饭我会好好吃，你别担心了，大不了我每天吃饭时候都给你拍张照片。”
“这难道不是你应该做吗？”
“……”
个誓李清潭坚决不肯发，云泥也拿他没办法，“反正，你要是因为胃毛病住院，你看我会不会搭理你了。”
“不会了。”李清潭送她去小区门坐车，“你也别光顾着我，你自己有多久没按时吃过早餐了，能不能起点带用？”
云泥拿过他手里行李箱，笑眯眯道：“我们九五后事情，你少管。”
李清潭：“……”
步入十二月，庐城气温陡然下降，一天比一天冷，不知不觉就快到了给两宝做绝育手术子。
云泥和李清潭仍旧在为谁带猫狗去宠物医院事情做争执，反正就是谁也不肯松让步。
手术一周，云泥看肥牛和虾酱眼神多了几分怜惜，怎么这世上就还有这手术呢。
真是猫生怜，狗生也不幸啊。
手术有很多要注意事项，检查也颇多，几天李清潭也特地请了假，每次去医院做检查都是他和云泥一起。
既然都不肯松，就大家一起承担这一刀切结局。
手术安排在十二月十四号，本来十三号已经不要去检查了，但李清潭又接到宠物医院电话，是来一次。
他只好和云泥过去一趟。
临出门，云泥接到梁岑电话，是有点事，“不然你先带它俩过去吧，等晚点我直接去医院找你们。”
李清潭也没多：“好，你来路上注意安全。”
“知道了。”云泥揉了揉两宝脑袋，看起来非常舍不样子，转过回了房间。
宠物医院在市中心，李清潭到了之后将肥牛和虾酱分别交给各自医生，像往常一样等在外面。
只是奇怪是，今天检查时间比往常要长很多，他觉奇怪，就去找工人员问了下怎么还没出来。
“狗狗手术已经结束，正在在做术后检查等会还要输液，母猫绝育手术时间会比较长一点，您稍微等一会。”
李清潭愣了下：“手术？手术不是明天吗？”
“您女朋友昨天和医生把手术时间提了一天，手术同意书都已经签过了。”工人员惊讶道：“您不知道啊？”
“……”
他知道个屁。
李清潭当时就一阵火大，沉着脸走到一旁打电话找她兴师问罪，她倒也没否认，小心翼翼地问：“手术结束了吗？”
他忍着骂人冲动：“你胆子真够大。”
“我错了嘛。”云泥小声辩解：“本来就是我带肥牛和虾酱时间比较多吗，要是它们跟我不亲了，我怎么办啊。”
“你还挺有理。”
云泥不敢话了。
李清潭威胁道：“你死了。”
“……”
云泥其实一早就来了宠物医院，只是坐在面奶茶店没过去，听到李清潭这句话，后背一凉。
但一到，肥牛和虾酱不会因和她生份，多少还是有些安慰，死了就是了吧。
一直等到医生打电话过来，她才秉着破釜沉舟心从奶茶店走出去。
夜色来袭，初雪悄然降临。
云泥形色匆匆，穿过车流，推门走进医院，熟门熟路上了二楼。
肥牛和虾酱都已经输液完，趴在病床上蔫巴巴。
它俩都是典型窝里横，在陌生环境胆子都比较小，医生不建议住院，只交代了一些术后注意事项，“现在还不能进食，过了四五个小时以喂一点水和流质性食物，脖圈要随时带着，以防它们去舔舐伤，手术后能情绪会有点暴躁，缓一缓就好了，回去之后如果有什么情况，一要及时和我们联系。”
李清潭：“好，谢谢医生。”
回去路上，两个小家伙缩在各自运载箱里一动也不动，看着特别让人心疼。
医生交代术后不要随意触摸猫狗脑袋，以防被抓伤，云泥也不敢碰它们，也不敢和李清潭话。
一直沉默到家里，等将肥牛和虾酱各自安顿好，她才拉住一直黑着脸李清潭，软声道歉：“不起，你别生我气了嘛。”
李清潭翻农奴把歌唱，端着架子不话。
云泥凑过去坐在他腿上，捧着他脸连亲了几下：“我真知道错了，我以后不会了。”
李清潭哼笑了声，依旧黑着一张脸不话。
“等肥牛和虾酱恢复好了，我让你把它俩带到上海单独相处一阵子，你看这样行吗？”
“不用，我没空照顾它们。”
“不是还有阿姨吗！”云泥：“你别担心，我看论坛里好多人都了，只你要宠着它们，猫咪和狗狗会原谅你。”
“原谅我？”
“不是不是，就是不会不亲近你。”云泥捏了捏他脸上没有多少肉，“真，我也会每天都和它们你好。”
李清潭不和她，起要走。
云泥倏地搂住他，整个人挂在他上，凑在他耳边不知道了什么，越自己脸越红，声音也越来越小：“……你看这样行么，哥哥。”
草。
哥哥和其他称呼肯是不一样，加上她刚刚些话，听着更是暧昧。
李清潭眸光沉沉，抬手兜住她：“三次。”
“有你这么坐地起价吗！”
“六次。”
云泥抬起，不满道：“李清潭！你是人嘛！”
“九——”
“好好好，三次就三次。”云泥红着张脸：“不能多了。”
“行，成交。”李清潭没松开手，抱着她往卧室走，抬脚踢开门又将门带上：“就从今晚开始。”
“等会——”
“不等。”
接着便是一阵衣衫摩挲暧昧动静，只不过听起来，好似比平常要稍微轻缓几分。
……
深夜，初雪未歇。
浴室水声响了一会又停了下来，李清潭擦着发从里出来，见隔壁卧室亮着灯，抬脚走了过去。
家里没暖气，猫和狗都需要静养，云泥怕冻着它们，就把猫窝和狗窝都挪到次卧。
门一推，空调暖风扑面。
云泥先洗澡，穿着冬天睡衣，背朝着门蹲在狗窝儿，小声嘀嘀咕咕。
李清潭听不清楚，轻手轻脚靠近了些。
“要怪就怪李清潭，是他带你们去做绝育手术，让你们吃这个苦，太怜了，等你们好了，都不要搭理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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