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 40 章_闲情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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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 40 章

  又有下人上来扶了杜杙跟阿鱼,阿鱼附在杜杙耳边道:“四姐姐,告诉绣云,一切都说不知道,你们只看见他二人进来就要打杀我,见你在一旁还想灭口。”

  说完就做慌乱状,“太太,我要找太太,雁影你在哪儿?带我去找太太。”

  雁影忙挤进来,阿鱼又伏在她前头抽泣,低身飞快说道:“安平郡王跟沈忱有龙阳之好,被我们二人在慈济寺撞见了,他们便要杀我们灭口,见到人多你就说出来。”说完就作势晕了过去。

  雁影心中慌乱不已,神色却不变,拍着她安慰,“姑娘别怕,奴婢这就带您去太太那儿。”心中却回忆那日慈济寺的见闻,想到确见过赵越,便在心中编着说辞。

  严家一个高大的丫鬟见了立马将阿鱼打横抱起来,其他人在一边护着,疾步走出园子。

  赵越跟沈忱被严家的下人制住,赵越心中明白了过来,破口骂道:“你这小娼妇,爷何时要杀你了。”

  沈忱也道:“诸位,是杜家姑娘陷害于我们,那伤是她自己划的。”

  严家几个下人只鄙夷地看他们一眼,赵越这才意识到自己手中的匕首,急忙松手,又骂起来,“是这贱人将匕首送到我手中来的。”

  却无人理会他了,一边沈忱还在苦想阿鱼刚刚口中呼喊的他跟安平郡王的事是什么事,好及时出了应对的法子,另一边阿鱼跟杜杙已经叫护着出了园子。

  连氏这里先收到了消息,说阿鱼被安平郡王世子用匕首伤了,着急去寻,便见雁影跟严家几个丫鬟护着她走了进来,血染透了大半边的衣衫。

  一边杜杙虽无事却也是精神恍惚,衣衫上也有少许血迹,是先前扶阿鱼时沾上的,此刻她见了连氏便哭着扑过来,“太太,安平郡王世子跟沈忱要打杀五妹妹,见我在一边还要杀我灭口。”

  这话一出,厅中诸多人都是震惊不已,连氏看着阿鱼浑身血迹心疼得不行,又不敢贸然去碰她,口中着急喊道:“大夫呢?大夫来了没有?”

  严大太太指挥人将阿鱼抬到厅中碧纱橱后的一张榻几上,此时灵雨跟昔昭也得了消息赶过来,看到此景灵雨就要晕厥过去,扑倒在榻前,“阿鱼……阿鱼这是怎么了?”

  一同来的还有杜贺生杜昌生以及严涞,连学林跟连景明也紧随其后,此时情况也不容厅中女眷回避,杜贺生走进碧纱橱中,见到如此情景也是心疼不已,这孩子虽非他亲生,但是向来听话乖巧,在他看来同亲生的也无异,愤怒走出去,口中喝道:“那畜生何在?”

  雁影此时也扑倒在他身前,涕泪交加,“大老爷二老爷为姑娘做主啊!”

  杜昌生还冷静,便叫她将因由说来。

  “那日三姑娘跟五姑娘还有五爷去千峰山祭拜李老爷,在慈济寺歇脚,奴婢跟五姑娘见后山游人多,便从寺中的栏杆上向后山看去,便见到……见到……”马氏见她吞吐,急道:“见到什么你快说呀!”

  “见到安平郡王世子压着沈郎君在一棵树上,两人衣衫不整,姿态亲昵……”

  “你这贱人,你胡说什么?”此时赵越跟沈忱也被押了进来,闻言赵越就要厮打雁影,雁影吓得缩到马氏脚边,杜贺生便上前去踢了赵越一脚,叫人拉住了才再无动作。

  沈忱也开口想要辩解,“表叔请听我解释,我……”“你这畜生,亏你还是我杜家亲戚,被人撞破丑事竟敢下此毒手。”杜贺生骂着打断了他,马氏便叫雁影接着讲,赵越沈忱又要呼喊辩解,严涞立刻叫人给他们塞了帕子。

  就听雁影道:“那时我同姑娘便立刻转身离开,不料叫他们发现了,等我们出去的时候就见到他们带了人在盘问我们家的护卫,好在拿出了大老爷的名帖叫他们离开了,然而在我们回城的时候,他们便纵马伤了我们家的护卫,此刻他们几人还躺在医馆之中,想来是那时见人多不好对我们下手,今日叫他们看见我们落单在水榭中,竟是要不管不顾将四姑娘跟绣云也打杀了。”

  此时杜杙精神也好些了,接道:“难怪如此,他们二人进来便说什么‘你果然在此,阿忱果真没说错,还真是杜家五姑娘。’看到我在一边便要顺手将我也杀了,我骂他光天化日竟敢杀人,他说用屏风挡了将我们杀掉,扔进湖去,谁也猜不到是他,五妹妹看他癫狂,便起身护住我,谁料他们竟推开雁影和绣云,拉了五妹妹去跟前要用刀刺她,好在严家的下人们来得快,不然,不然……”说着就哭起来,马氏急忙搂过她安慰。

  杜贺生听得心头火旺,只恨手中没有兵刃,唾骂道:“你这两个畜生。”

  厅中还有诸多其他家的女眷,皆听得害怕,赵越跟沈忱额上冒了青筋,正在挣扎,眼睛看着雁影跟杜杙恨不得要吃人。

  碧纱橱中大夫已经将阿鱼的伤口包扎好,又嘱托用些什么药,阿鱼先前本是装晕,在被人送来的路上却是真晕了,此刻人事不知,灵雨跟连氏在一边垂泪,好在大夫交代没有大碍。

  大夫交代完便出来向严涞回禀,“回禀老爷,两道伤口划得深,已经上了药,现在是没有大碍了,只怕姑娘稍晚些还是要发热的。”

  杜贺生便急忙走进去,看到阿鱼沉沉躺着,出来问道:“小女何时才能苏醒过来?”

  那大夫道:“若是疼痛耐不住,时时都会醒来,时时也会晕去。”他话音刚落,里面便传来惊喜的声音,“五丫头醒了?你怎么样了,还……怎么,大夫,怎么又晕过去了,大夫!”他便急忙走进去。

  厅中其余外人听了都不免心疼,何况杜家的人,昔昭跟杜杙都赶紧跑进去看,雁影也跟着进去,严涞脸色十分阴沉,道:“是在我严家出的事,五姑娘就先养在严家便是,至于这二人,家中并未送喜帖去,如今闹事伤人,送去大理寺便是。”

  连学林虽不认识沈忱,但是联想到杜贺生口中的亲戚,便知这是杜老夫人娘家的,先前连氏给他写了一封信,叫他提携沈老夫人娘家侄儿做了太常寺宗正,想到信中女儿提到沈家使的腌臜手段便极为不喜,且这沈忱竟自甘堕落至此,好在当时是看他父资历到了便允了升迁,不曾留下丝毫痕迹,便说道:“老夫看人证物证俱在,直接拿去大理寺,依法处置便是。”

  严涞就叫压着他们的下人直接将人送去大理寺,又叫人去这两家传了话。

  一边杜贺生就要指挥了人将阿鱼带回家去,严大太太忙道:“怎么就要动了,听公爹的,留在严家好好养着。”

  杜贺生推辞道:“多谢严参政,只是今日您家中喜事,我这女儿在此实在煞了喜气,还是带回家休养去,免得她醒来害怕。”

  严涞还要再说,连学林便道:“云丰说得在理,就让他将我这可怜的外孙女儿带回去吧。”

  严涞便叫家中护卫将矮榻一同抬起,连家的女眷们急忙护着一边,小心走了出去。

  杜贺生向严涞拱手道:“今日给严参政惹麻烦了,改日再上门致歉,今日就让大哥在此赔罪。”

  厅中其他人看了杜家的行事做派,心中又敬佩了几分,对赵越跟沈忱二人更为唾弃了。

  杜昌生便道:“还是严家喜事为要,诸位赴宴吧!”

  严涞这才露了笑意,请了众人去前院赴宴。

  回家的马车上,阿鱼被疼醒几次,才说了几句话就又昏沉过去,到了半夜才算是真正清醒过来,身边除了归云轩中的人,还有杜杙也在,文姨娘跟杜杙都困得趴在桌上,只有灵雨跟雁影还坐在床边看着她,见她醒来,灵雨急忙擦了泪,“是不是又疼了?”

  阿鱼摇摇头,透过灯火微光看到灵雨红肿的眼睛,微弱道:“姐姐,对不起。”

  只是她声音太小,灵雨没听见,凑过去问:“你说什么?是不是饿了?还是渴了?”

  文姨娘跟杜杙也醒了过来,都紧张地走了过来,阿鱼便对着凑过来的灵雨道:“渴了。”

  “渴了,雁影,端水过来。”灵雨又问:“饿不饿?雁影煮了粥,我去端来。”

  阿鱼摇头,对着杜杙跟文姨娘扯了个笑,微弱喊道:“姨娘,四姐姐。”

  杜杙急忙坐在床沿上,红着眼睛道:“快不要说话了。”阿鱼便想伸手去拉她,刚一动作就疼得抽气,杜杙想按住她却又不敢,只是流泪不住地流,“你怎么就,怎么就敢。”

  阿鱼又对她笑笑,一边文姨娘从雁影手中接了水来,用调羹舀了一点点喂她,只当杜杙说的是阿鱼护她的事,道:“阿鱼肯挺身护住姐姐,正是她懂事呢。”

  只是她自己还十分心疼着,想到她被抬进来的时候,自己就吓得浑身瘫软了,思及此口中又骂道:“沈忱这个没人性的,家里亲戚他都敢下手,若非我不得出去,定要去剜了他的皮。”

  阿鱼喝了水嗓子舒服了许多,安慰道:“好了姨娘,我没事了。”

  杜杙便在一边说道:“沈忱跟安平郡王世子已经被押送去大理寺了,沈大太太跟安平郡王府的今夜还来了我们家求情,祖母门都没让他们进。”

  阿鱼便笑了起来,看向杜杙,“四姐姐,你凑过来些,我想跟你说几句话。”

  杜杙便凑过去,听得她微弱的声音道:“今日事,只我们四人知道,绣云那里,四姐姐务必交代好,卖刀之人已离开东京,大理寺查不到的,刀鞘要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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