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唱大戏18_他们对我紧追不舍[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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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唱大戏18

  碰吧碰吧,要求不多,给钱就行。

  苏安脸皮厚,心里对何夕燃的触摸完全感到麻木,面上还得装纯洁,他眼睛灵活乱转着,最后定在垃圾桶上。

  里面只有根何夕燃刚刚扔进去的半截烟,苏安眼尖,瞥到了烟上还印着画。

  纯白色螺纹纸上画的是一个仰着头求救的女人,没有五官,只有一个流畅的侧脸线条。长发垂到烟尾,等火星燃到尽头时,就会顺着头发将女人整个吞噬。

  暗喻隐隐,苏安脑子里瞬间浮现上两个名字。

  程苏青。

  何翡雨。

  他出神一瞬,何夕燃的指尖突然滑过苏安的手背,苏安吓了一跳,手猛得松开,撩起来的上衣重新落回了腰间。

  何夕燃抬起眼,衣服罩住了他的手,撑起一掌高丘。

  “何先生,”程苏安无辜对视,红着小脸道,“好了吗?”

  何夕燃平静地道:“你打扰到了我的检查进度。”

  “对不起,”苏安瘪瘪嘴,再次撩起衣服,“我这次一定好好拽着。”

  心里暗骂了一百遍不要脸。

  手往哪里摸呢……嘶。

  偷偷抬眼打量这男人。

  何夕燃专注的模样十分具有欺骗性,好似天神下凡一样,面上的冷淡轻易给别人一种“能被他摸一下就感恩戴德”的心理。但苏安却觉得他很危险,如果不是为了查找楚鹤,他不会接近何夕燃。

  何夕燃当然是个极品,但这样的男人偶尔玩一次叫爽,一直玩下去会死人。何夕燃不是好打发的类型,苏安的心跟铁打的一般,再帅的脸也不能掀起他半分波澜。

  “啊,”何夕燃突然用力,苏安小小地叫了一声,往后躲,“何先生!”

  何夕燃收回了手,淡淡道:“去画室。”

  苏安放下衣服,脖子跟着漫上了红晕,“好。”

  介于沈长修的势力不是程苏安一个学生就能撼动的,苏安原本想得是和何夕燃达成合作关系,让何夕燃暂时保障他的安全,但等画完画何夕燃也没有给他肯定的答复。

  休息的时候,他披着衣服期期艾艾地走到何夕燃的身边,“何先生,刚刚说的事您考虑得怎么样?”

  他并不是全脱,也不是半裸,而是换了一件衬衣,没有扣纽扣,覆盖着薄薄肌肉的年轻身体稍微敞开一丝,靠得近了,身上还有肥皂香气。

  何夕燃手下画出一笔深蓝的笔触,“你成年了。”

  苏安疑惑,还是点头,“对,成年了。”

  “成年人谈合作要谈利益,”何夕燃咳嗽了一声,烟味浓重,“你能给我什么。”

  苏安谨慎地道:“何先生,话不是这么说的。我们现在的共同目标就是查清楚沈长修曾经对何翡雨小姐做过的事,”他顿了顿,舌尖顶顶上颚,还是试探道,“沈长修曾经带我去过何翡雨小姐的屋子,她柜子里放着许多镇定药和压制狂躁情绪的抑制剂。”

  何夕燃不急不忙地又填上一笔色块,“假的。”

  苏安呵呵笑了两声,“何先生,希望您能配合我一点,这对我们两个人都好。”

  他说这话时声音压得又软又轻,这招百试百灵,很难有人能拒绝。

  何夕燃手上动作终于停下,“何翡雨在两个月前摔下阳台。据沈长修说,她是因为发病才会失控跌下去。”

  苏安聚精会神地听着。

  何夕燃摸着大拇指上染着的红色颜色,“你去过何翡雨的房间了?”

  “去过,”苏安道,“何小姐的房间已经被封了起来,但每周还会有佣人固定清理。”

  何夕燃道:“那你应当也知道,那是在二楼。”

  苏安缓慢地眨了眨眼。

  “二楼,”何夕燃讽刺笑了一声,“她却直接摔死了。”

  按道理来说,二楼的高度最多是骨折,身体灵活的人甚至只会受一些皮肉伤。苏安皱起眉头,百思不得其解,“这应该摔不死呀?”

  “她的后脑勺砸在了一块石头上,石头尖锋利,直接穿过了头皮。”

  这死法也实在太过于巧合了。

  苏安若有所思,“那之后的调查结果呢?”

  比如何翡雨到底有没有犯病。

  何夕燃:“调查结果出来,显示何翡雨确实在当时犯了病。”

  “家族遗传性的精神疾病,”何夕燃起身,走到旁边拿起烟盒,阴影落在深陷的眼中,“沈长修查了很多资料,我的父亲是爱尔兰人,他的家族确实有遗传性的精神疾病。”

  苏安眉心跳了一下,想起了曾经在照片中看过的满头白发绿眼鹰钩鼻的老人。

  那何夕燃是不是也有?

  “沈长修以为何翡雨遗传到了父亲的疾病,但很可惜,”何夕燃叹了一口气,“何翡雨是我母亲出轨后的产物。”

  苏安诧异看他,霎时间头皮发麻。

  所以何翡雨根本就不是他父亲的女儿?

  怪不得何夕燃会说是沈长修害死了何翡雨,何翡雨根本没有一位患有家族遗传性精神疾病的父亲,又怎么会遗传到病症。

  更不要说病发跳下阳台了。

  “那您父母……”苏安舔舔干燥的唇,“知道这事吗?”

  “父亲不知道,”何夕燃略侧过头看向苏安,下巴苍白,“他认为何翡雨发病是一件正常的事,而我的母亲不敢说出真相。”

  苏安:“……”

  全身发毛,真是抱歉啊,一不小心知道了家族辛秘。

  照何夕燃说的,那么何翡雨的房间中摆放的药物也很有可能只是沈长修故意迷惑人的手段。

  苏安终于感觉自己解了一部分的谜题,但还有一件事情没有解开。

  “那您呢。”他问。

  何夕燃微微眯了眼,缓步走到苏安面前,低头一看,能看到苏安认真的双眸,和脖颈处一望到底的衬衫缝隙。

  手指间夹了良久的细长香烟终于送到了唇间,弯腰在苏安耳边吐出,“我已经说过了两次,很可惜,我也并没有遗传到任何疾病。”

  苏安的耳朵敏感地红了,“何先生,您别误会,我就是好奇。”

  何夕燃还在耳边伏着,火星子时不时跟着他的手靠近苏安的脖颈又离开,可能会被烟草灼伤的错觉让苏安立马改了口,撒娇,“何叔叔,我错了,我真的没有怀疑你的意思。”

  何夕燃从他衣领之中收回了眼,和苏安对视,心里道:小东西。

  他站直了身,朝着画布前走去:“回去站好。”

  苏安松了口气,继续敬职敬业地回到原位站着。

  完成一天的工作后,苏安厚着脸皮留在了何夕燃的家。

  在何夕燃这里居住的日子很平静,除了所有的空闲时间都给了工作之外,苏安也试着联系了程苏青,但无一例外都没有接通。

  苏安上学的时候还担心沈长修会不会派人来堵他,天天小心翼翼的跟做贼一样。还好何夕燃还欠着学校一幅宣传画,每日跟着何夕燃上学,跟着何夕燃下学,没有出现过什么意外。

  只是苏安每天都得打扫卫生整理画室来作为房租费,这就很累。

  晚上,苏安在脖子上搭了一条毛巾擦汗,即便屋子里有空调,每次打扫的时候还会流一头的汗。

  汗水染湿了白色背心,苏安擦擦汗,热得换了衣服,就穿着一个无袖宽松背心和短裤在何夕燃面前跑来跑去。

  长腿笔直雪白,屁股撅着拖地,短裤贴着软肉,腰肢露出一截反着光的白肤,“何叔叔,这些盒子还要吗?”

  何夕燃往他那看了一眼,眼睛半天没动弹,“什么?”

  “用过的颜料瓶子,”苏安蹲在地上捡起一个颜料瓶子检查,乖乖地转身举给他看,“里面还有一点。”

  “扔了。”看到了不该看的,何夕燃欣赏完之后才收回眼。

  苏安把东西简单整理了一遍,又哼哧哼哧地拿来了其他工具重点清理铅灰和干透的颜料。整个别墅里属画室最难清理,苏安每天晚上都要满身汗的在何夕燃面前晃悠一两个小时。

  何夕燃表现得真的像是一个性冷淡,除了画画,其余从不多看苏安。他碰了苏安几下,就会按照合同给多少钱。时间久了,苏安好像真的确信了何夕燃对他没有危险一样,衣服怎么舒服怎么来,大大咧咧,偶尔露着大片胳膊大片小腿,从不在意何夕燃的反应。

  一个半小时过去,整个画室再次焕然一新。苏安把帕子洗了五六遍,水桶里的水逐渐变得清澈,他呼出一口气,擦擦汗,“何叔叔,今天的卫生可以了吗?”

  何夕燃抖了下烟灰,脚底蹭亮的地板上落上了少许新灰尘,他低低咳嗽了两声,烟嗓沉沉,“来这。”

  苏安回头看了一下,埋怨地道:“叔叔,我刚刚打扫完的地方,你抽烟的时候能不能尊重尊重我的劳动成果,烟灰要落在烟灰缸里。”

  何夕燃看着苏安,在他的目光下用中指点了两下烟身,烟灰簌簌再次落下。

  苏安:“……”妈的。

  程苏安慢腾腾地移过来,就着蹲在地上的姿势擦去烟灰,烟灰就落在何夕燃皮鞋中间,少年人也跟着钻到了这里。何夕燃低头,看着这颗脑袋左右移动,他吸了口烟,脸上神情高深莫测。

  程苏安在同龄男孩之中个子算高,身量很长。因为擦地不方便,他双膝跪在地板之上,腰身塌陷,脊背凹下又起,形成一道美妙的弧线。

  何夕燃喉结滚了滚,冰冷的指尖伸出,握住了苏安后脑勺的黑发。

  “嘶,”苏安轻轻皱眉,抬头朝上看去,眼中水光润润,“何叔叔,疼。”

  这个漂亮的孩子唇瓣已经被热气蒸得红艳艳。

  何夕燃掌着苏安的脑袋向上,哑声,“张嘴。”

  苏安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

  何夕燃另一只手已经摸到了他的唇瓣上,用力地摩挲了两下,娇嫩的唇瓣立刻显出更深一层的颜色,觉得不够,何夕燃的大拇指再次从嘴唇上擦过,“看看牙齿。”

  他的动作堪称是下流,但表情很冷,语气更是如寒潭,像完全没掺杂任何私欲。

  苏安被他手上的茧子磨得唇瓣发疼,心里跟着发痒。他怯生生地看了一眼何夕燃,膝盖跪在地上,双手搭在何夕燃的大腿上。

  何夕燃的五指分开,从发丝插入,慢慢揉弄着苏安的头皮,命令道:“张开嘴。”

  程苏安犹豫极了,脸颊发烫。他瓷白细腻的脸蛋柔软,眼捷眨得越来越快,最终还是颤颤巍巍地朝着何夕燃张开了唇。

  唇缝只有一点,细白的牙齿都看不到。

  何夕燃耐心耗尽,直接伸出手,两指拨开唇瓣,碰到了洁白的牙齿和软糯的舌头。

  “唔!”苏安猛得瞪大眼,他又羞又怒地看着何夕燃,用力拍落何夕燃的手,转身就往画室门外跑去,“变态!”

  何夕燃脚边的水桶都被他不经意间绊倒,大片的水花泼湿了何夕燃的裤腿和鞋面,还有几滴溅到了脸上,顺着滑到苍白下颔。

  刚刚还高高在上的大画家瞬间变得狼狈无比,哒哒哒的可爱脚步声逐渐远去,良久,何夕燃才抬起头,缓缓擦过脸上的脏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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