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6、高岭之花14_他们对我紧追不舍[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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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高岭之花14

  苏安演出结束后的第二天就要启程飞往国外。

  李越池一路将他送到站,提着行李箱陪他进去等待,施苏安笑笑,“谢谢。”

  距离飞机起飞还有两个小时的时间。

  李越池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气息明显地开始浮躁起来,“抱歉,我去洗个手。”

  施苏安回头看着他的背影半晌,将行礼托付给工作人员,起身跟去了洗手间。

  洗手间被打扫得干净整洁,这个时候能做得起飞机出国的还是少数人,整个机场内人迹寥寥,洗手间更是没人进出。

  施苏安一进去,便看到李越池撑在洗手台前低着头。

  水滴滴答,顺着他的下巴流落到洗手盆中。施苏安从一旁递给他一张纸,李越池回过神,接过擦了擦脸。

  施苏安道:“我只是离开一周。”

  李越池将纸巾扔进垃圾桶里,深深凝视了施苏安片刻,突然将他拽到了单间洗手间里。

  狭窄的洗手间只能勉强站下他们两个成年男人,施苏安有些洁癖,哪怕卫生间打扫得再干净他还是觉得脏污。蹙眉,“李越池,有话我们出去说。”

  “别动,”李越池用湿漉漉的手抬起了他的下巴,压低声音道,“在你走之前,先亲一个。”

  话音未落,他已经吻了上来,含着施苏安的唇给了他一个爱/欲交杂的亲吻。

  这个吻很快便变得更加放肆,衣服被撩起,李越池俯首在苏安身上,门被不小心踹响了几下,又小频率的再次震动起来。

  一个小时后,施苏安面色绯红地和李越池先后走了出来。音乐家的衣衫整齐,发丝却稍显凌乱。

  施苏安从来没有干过这样出格的事,他看到镜子里自己的模样,有些生气地抿着唇,眉心皱起,低头洗着双手。李越池从身后抱住他,突然道:“我很怕你会离开我。”

  不等施苏安回答,李越池低低地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害怕……外面的世界太过于危险,我总怕你会出事。”

  “但是……算了,”他放弃地道,“你想去就去吧。”

  施苏安透过镜子看着李越池,男人颓废着,像个生活失意的失败者。他犹豫了片刻,抬手拍了拍李越池的手臂,轻轻地道:“一周后见。”

  李越池尽量面无异色地笑了笑,“一周后见。”

  将施苏安送走后,李越池愣了一会儿才出了机场上了车。他独自抽了一根又一根烟,不知道过了多久,头顶轰鸣一声,飞机呼啸而过。

  李越池看着远去的飞机,心里突然升起一阵心悸,甚至有些喘不上气。他痛苦地蜷缩在座位上深呼吸数口气,才终于恢复了平静。

  晚上八点钟,苏安到了目的地。c国是个小国家,这时已然深秋,快要临冬。街道上灯火透明,来往的人群带着针织帽和厚厚的毛线围巾抵挡着寒风。

  苏安打了个寒颤,从行李箱里扒出了一件羽绒服穿上,颤颤巍巍地打开了手机。

  手机一开机,李越池就给他打了电话,“宝贝,到了吗?”

  苏安呼出一口雾气,“嗯,你回家了吗?”

  深更半夜,还在机场前等待着的李越池陡然松了一口提在心口的气,他擦擦额头上的汗水,“还在车里,快到家了。”

  “那你专心开车,”苏安心里嘟囔了几句,教训道,“李先生,开车时不要接电话。好了,先挂了吧,等我忙完后再给你打电话。”

  施苏安的父亲在这里租了一间小别墅,说是小别墅,其实只是两层带着一片草坪的小洋房。苏安在天色微暗时赶了过去,门一打开,他的父亲就惊喜地张开手给了他一个拥抱,“我的宝贝儿子,你终于来了!”

  施苏安的父亲是中外两国的混血儿,长相俊俏深邃,哪怕成了一个老头子,也是最迷人的一个老头子,他将苏安迎进了屋,苏安一眼便看到了客厅正中央的墙上挂着的一幅婚纱照。

  上方的人正是他的父母,两个人的容貌被定格在了最幸福也最年轻的时候,只看照片,就能看出他们二人之间细水长流的爱意。

  老头儿朝着苏安眨眨眼睛,大笑道:“儿子,再过不久,你的客厅也要挂上这样的婚纱照啦!”

  施苏安移不开眼,淡淡应了一声。

  和施父叙旧了片刻,苏安便加快速度回了房,给他粘人的男朋友拨了通电话。这会儿时间已晚,他和李越池只匆匆聊了几分钟便挂断了。

  没有男朋友陪伴的夜晚,苏安翻来覆去了好久,在后半夜的时候才睡着了。

  为期一周的异国恋,施苏安其实很忙碌。忙碌到没有多余的时间和李越池煲电话汤。

  他没受什么影响,男人却成日里失魂落魄,连开会走神的次数都直线上升。

  李越池的脑子里并不是儿女情长。

  恰恰相反,如果商场如战场,李越池就是一个枭雄。但施苏安不在他眼皮底下,李越池日日夜夜,稍有疲倦时脑子总会恍惚一下,出现各种施苏安死亡的画面。

  坠楼、淹死、生病……各种猝不及防的死亡方式在他大脑中不断闪现,好像施苏安只要离开他,就会消失不见一样。

  李越池忍了三天还是没有忍住,买了第四日的机票,悄悄一个人来到了c国。

  他虽然有钱,但并不知道c国的天气如今正是严寒,当李越池只穿着一身昂贵的三件套踏下飞机后,接触到c国空气的那一个瞬间,他被冻得连打几个喷嚏。

  更糟糕的是,李越池不会外语。他哆哆嗦嗦地在路边等了好久,好不容易才招了个出租车直奔岳父楼下。

  岳父住的地方是好地方,出租车不能进。李越池付了钱后,下车就缩着脖子往住宅区走去,一路狂风呼啸,李越池从来没有过这么狼狈的时候。

  他原本就打算只躲起来看一眼施苏安,这会儿更是坚定了想法。就他现在这个样子,看老婆都丢人,还怎么能去见岳父?

  艰难地找到了地方后,李越池却发现小洋楼里没人。他翻过篱笆,躲在小洋楼后面躲着风,脸都被风吹得快要僵硬了,才隐隐约约听到老婆和岳父的声音。

  他探头朝前方看去,施苏安和岳父抱着一袋食物,说说笑笑地走到了小洋楼门前。

  施父正拿着钥匙开着锁,突然眉开眼笑地道:“儿子,下雪了!”

  施苏安从围巾中抬头一看,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嗯,下雪了。”

  绒毛似的雪花飞落,苏安腾出一只手接住,雪花翩然落到他的手心,转眼化成了一片小小的水痕。

  苏安看着水痕,有点想男朋友了。

  他愁的眨眨眼,跟着爸爸走进了屋里,去厨房处理食材。

  楼外,李越池瑟瑟缩缩,弯着腰搂住自己移到了客厅窗户底下。

  屋里的两个人在温暖的房间里洗着菜聊着天,李越池在雪地里被冻成了狗。

  他偷偷摸摸地探头从窗户里往屋内看去,雾气拉低了窗户的可见度,也防住了里面人看到李越池的可能。

  李越池眯着眼睛,从两个模糊的人影之中一下子分出了哪个是施苏安。

  真是奇怪。

  他想。

  在看到施苏安的那一刹那,李越池一直鼓噪的灵魂好像瞬息平静了下来,虽然冷,但却安心舒适,令他从内到外的放松了下来。

  “儿子,”施父的声音响起,略有些犹豫,“你和李家那个小子,相处得怎么样?”

  李越池心中一提,竖起耳朵不肯放过半个字眼。

  施苏安平淡的声音传来:“还不错。”

  过了许久,施父叹了口气,“安安,我和你妈妈都不希望你过得不幸福。你妈妈死之前想让你和李家那小子结婚,但我了解她,她说完这句话就一定后悔了。我这两个星期以来,一直在打听那小子的事情,他现在也是一个了不起的大人物。但爸爸实话实说,爸爸总认为你和他并不合适。”

  施苏安沉默了一会,“为什么,爸爸?”

  “你从小就是个安静的孩子,不喜欢和调皮的小子玩在一起,也总有你自己的想法,”施父一边洗着菜,一边絮絮叨叨道,“爸爸了解你,亲爱的,李家那小子做事很张狂,行事也不留余地,你和他在一起,不会有多少快乐。”

  施苏安没有声音了。

  李越池心坠得越来越深,寒风呼呼钻进他的心窝里。他转过身靠着墙坐在地上,头低低,黑发埋着眉眼。

  施父道:“我以为你不会把你妈妈说的话当真,没想到你还真的找上门了,更没想到对方竟然同意了。爸爸其实是故意躲着不想回去,虽然有些不大地道,但爸爸想拖延一些时间,你们婚礼还没有办,要是觉得不合适,还有后悔的时间。大不了爸爸亲自上门跟你叔叔阿姨赔罪,咱们一辈子的大事儿,可不能这么糊弄过去。”

  “原来如此,”施苏安叹了口气,“我说您怎么一直都不回去。”

  施父是个热情真诚的人,他头一次做这样的事,莫约心中也很是为难,但他为了他的儿子,还是这么做了。

  施父夸张地笑了,“不,宝贝儿子,你要相信,爸爸的工作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笑过之后,施父又问道:“安安,爸爸希望你能轻松点。至少……至少要找一个能理解你的灵魂,和你有共同爱好的人,对不对?”

  他说的很含蓄,“对方不必太过于有钱,你知道的,在大部分有钱人的想法里,音乐只是他们装腔作势的一种方式。”

  窗外底下,雪花已经将李越池的头发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白色。

  冬日昼短夜长,天色已经暗了下去。寂静的屋外,道路上已经没了一个人。

  李越池的西装上深一块浅一块,雪水浸湿了他的衣服,却神奇地没有让他感觉到冷感。

  或许是因为他已经冷得感受不到冷意了。

  雪花冷,寒冰冷,梅花冷,心也如水冷。

  “爸爸,”不知道过了多久,施苏安道,“你说得对。”

  李越池那一下陡然如活人坠入到了地狱。他低着头,眼睛睁到极大,因为过于用力,红血丝充斥眼球。然而这样也挡不住那股汹涌的酸涩,李越池的眼前逐渐模糊了。

  他僵硬的手指动动,在眼前的地上胡乱划动着,李越池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大概是想要转移些注意力。省得在这异国他乡,让他看起来像个过街老鼠似的,不止丢了最珍爱的珠宝,还要丢脸的大哭出声。

  作者有话要说:攻: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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