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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辽东属国长史

  第121章辽东属国长史

  伴随着这一系列的操作,明明宦官处在绝对弱势的前提下,在曹节等一众中常侍的带领下,通过威逼皇帝,使其出面平叛,再借助太后权势,皇帝符节,玉玺。

  诏书一下,敢于反抗者俱是对抗大汉的叛军,饶是身为大将军的窦武,也没想到,事情会朝着这个方向发展,并且之前所安排的宫廷宿卫此刻也在王甫持节而来时,选择倒戈相向。

  毕竟,王甫手中持有正儿八经的皇帝符节,单凭这一点,就远远比窦武那大将军的权威来的直接。

  窦武拒绝接受圣旨,面对曾经抓到过刑讯逼供的郑飒也已经出现,他就明白计划应该已经失败了,事到如今,唯有前往北军营。

  那里有他窦武的根基所在,他的侄子步兵校尉窦绍汇合后,依旧可以召集北军五校尉军营将士数千人,凭借着这股力量窦武依旧尚且有翻身的可能。

  窦武进驻雒阳都亭处。

  “中常侍谋反,伙同宦官挟持陛下,今我统领,奋力诛杀宦官,以此解救陛下,诸位尽皆都可封侯重赏。”

  在这样的话术渲染下,慷慨激昂,窦武本就心怀怨恨,满腔怒火无处发泄,趁着这个机会尽情的宣泄而出,军士们尽皆都开始变的热血沸腾,恨不得立马就杀进宫去,诛灭宦官。

  若是没有意外的情况,在太傅陈蕃被宦官入狱,余下者不是望风而逃,便是已然慷慨就义的情况下,窦武这支掌握着北军营的军队,尚且还能有一丝翻盘机会。

  甚至就连袁绍都觉得,如今提前发动了这次斗争,面对最大变数,窦武或许还能有一半机会。

  结果,就在深夜时分。

  时任护匈奴中郎将张奂,却是提前将北匈奴收拾的服服帖帖。

  本该在往后两三个月才会回来的他,也是好巧不巧的又再次赶上了这次斗争。

  回京述职的张奂,本就是风尘仆仆,麾下将士也尽皆是刚从战场上归来,一身的血腥味道刺鼻。

  刚进宫,就看见曹节等一众宦官站在皇帝身边,神情紧张的盯着眼前出现的任何东西。

  狡诈的曹节心思转的极快,此时窦武尚且占据雒阳半壁,又兼有北军五营数千军士,凭借着他们目前手中的力量未必能够收拾的了窦武,正愁不知该如何进行下去时,张奂却是出现在面前。

  曹节知道他是从哪归来,再一想,其麾下的将士可都是经过真正战场的洗礼,收拾一些没有见过世面的新兵,岂不是手到擒来。

  于是他便以皇帝符节,玉玺,接着就派出尚书台官员来,当面写下诏书,再经由皇帝,太后审查后,命令张奂率军前往雒阳都亭处,将窦武捉拿。

  张奂迷迷糊糊,还没等向皇帝述职,却又接了个任务,对眼前局势一概不知的他,见皇帝,太后俱都在眼前,虽然对窦武叛乱心生疑惑,但毕竟皇帝旨意已下,自己要依令而行。

  在那与异族对抗中都不落下风的军士眼里,窦武这伙人就是赤裸裸的军功,他们可不会在乎究竟是谁叛乱,只需要在最终结束的时候,有人给予他们对应的奖赏就行。

  张奂疑惑颇深。

  没有见到太傅,也没有见到本应该在此时出现的诸多官员,只有皇帝与宦官等一众聚在一起。

  面对着如狼似虎的边塞将士,窦武之北军五营的军士早已心惊胆寒。

  再加上曹节与王甫随行,率先使出攻心计。

  “今皇帝陛下旨意在此,窦武身为大将军,太后之父,却犯上作乱,肆意谋立新君,大逆不道,今又使你等叛乱,罪不容诛,若你等心怀大汉,却是要行忠军之举,便赦免你等罪行。”曹节躲在军士中间,只是拿出皇帝符节,震声狂呼。

  北军五营本就不愿与这些边塞将士作战,如今又听闻有皇帝旨意,皆是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就连窦武都没想到这曹节竟是如此的诡计多端,还没等他出言反驳,麾下将士却已经开始有人逐渐向着对方阵营跑去,有了一人的带动,那些本就心智不坚的军士尽皆选择倒戈。

  面对眼前大势已去的局面,窦武只能无力的恨声骂天,随即与其侄窦绍选择了自杀了解。

  张奂面带不安的看着眼前,身为大将军,且又是太后之父,如此权势真的有必要去选择犯上作乱嘛?张奂对自己这次突如其来的行动产生了质疑。

  当窦武窦绍等一众被尽数杀死后,曹节为了震慑那些余下的士人集团,随即选择将其头颅尽数割下,悬于东门。

  一次轰轰烈烈的反宦官行动再次以失败告终。

  同时,刘宏身为皇帝,却是对这次行动仍旧持有很大的怀疑,当事后张奂明白了其中缘由后,对于宦官们假惺惺的封赏悍然拒绝,以病托辞,随即又上书刘宏为窦武陈蕃鸣不平,希冀解除其叛臣的名声时,刘宏深以为然,对于张奂的提议他很想执行。

  而当他询问曹节等中常侍如何抉择此事时,却是从其口中得知,此事断然难从。

  故有刘宏问询,诸黄门常侍,帝不得自从。

  而宦官,如今已然占据了绝对的优势,况且皇帝在手,对于天下事皆可为之。

  为了防止太后死灰复燃,曹节等假意借皇帝之手,将其软禁南宫云台,不得再参与国政。

  而又因为此次事件所被诛灭的窦氏一族,太后大权旁落,大将军窦武伏诛,其一族内已然没有能够撑得起场面的存在,也恰恰因为窦氏一族专权而没有丝毫权利可言的刘宏,分了一部分权利在手。

  于是,尝到甜头的刘宏虽然有些不情愿就这么被当做枪使了,但想起当初袁绍所说的话,打压外戚,分化世族,两党制衡,他就承认了宦官这次政变的合法性。

  窦武,陈蕃被定义为了犯上作乱的叛党,其宗族,宾客,姻属,甚至就连关系稍微亲近些的好友牵连其中,也是尽数都被诛杀,余下关系稍远些的则被流放交州之南。

  侍中刘瑜,乃至诸多官员,上上下下,凡参与其中者,俱是以灭族对待。

  宦官们可不会像士人们那般心慈手软,他们面对这种近乎威胁到自身地位的权势,势必要做到斩草除根,丝毫不给其死灰复燃的机会。

  而被窦武,陈蕃所征召选任的官员则是尽数罢官,且终身不得入仕。

  曹节等“讨贼有功”的十九名宦官,因其主导此次政变,又间接的帮助刘宏获得了权势,遂被封侯升官,以至于往后的日子里,没有了士人制衡的宦官,其对于权利的专注度几乎已经达到了整个历史上的最巅峰时期。

  到了秋后算账的时候。

  身为虎贲中郎将的袁术,虽然已然下场,但却是在宦官们的主持下,很快就接手了他的权利,美名其约为了保护袁术安全。

  好在最后的收获果实上,袁氏因其家族并未参与其中,并且袁术相当于间接性的成为了宦官一方,也就没有得到丝毫清算,甚至为了向袁氏表达他们的意愿,袁基升迁至太子仆,佚千石,袁术则依旧官复原职,待日后升迁。

  而袁绍,则是因为乃是陈蕃所征召,在曹节等人眼里,其虽然没有参与此事,但毕竟与陈蕃有了举荐之果,未必不会死灰复燃,成为他们的眼中钉。

  当曹节将关于官员任免的文书象征性的打发给刘宏观阅时,刘宏发现上面赫然有袁绍的名字。

  他一反常态的表达了自己意见。

  曹节见以往都是百依百顺的刘宏今日怎是突然变了性子,虽心生疑惑但为了维持自己在刘宏心中的地位,只能以另一个角度来转换。

  刘宏虽然有些不情不愿,但想了想,这般决定对于袁绍而言已算是不错的决定了。

  曹节将袁绍的名字从罢免一栏划掉,转而在升迁一栏,填下了其应该出任的职务。

  辽东属国长史。

  曹节能够在这件事上做出让步,实际上心里的小九九也早已经将袁绍列为了边缘人物,既然是不当紧的,便是将其安插在与异族交界,大大小小数百上千小型部落聚集,本就势力错综复杂,外族又是十分好战,虽暂且因大汉天威选择臣服,但实际上,这些部落时常都会进行反叛活动。

  身处这样的环境下,就凭他一个袁绍,毛头小子般,又能成什么事,能够在有生之年活着回到雒阳已经算是令人震惊的事了,哪里还能为士人集团继续卖命的机会。

  而面对曹操时,曹节倒是罕见的露出一幅疑虑之色,虽然对于这位谯县子弟不甚了解,但其毕竟是曹嵩子嗣,其所呈现的财物不知凡几。

  虽说其是被陈蕃所征召,曹节思来想去,倒不如就使其官复原职,想来,那曹嵩应该会很识趣的继续奉献出一部分财物来,毕竟以往他们都是用这种方式来剥削这个财大气粗的曹嵩的,哪怕他祖上乃是曹腾,面对如今宦官当道的局面,他也得低下头来臣服于我等。

  再依次将其中的官员任免都检查一番,确认没有遗漏后,曹节这才心满意足的从刘宏殿前离开。

  已然得到极大权势的他,对于这个明面上的皇帝,他全然是将其当做了一个吉祥物,或者说是发号施令的那只手,毕竟,在政变中不就是这么做的吗?

  曹节开始丝毫不加收敛的横征敛财,大肆修建府邸,将那些被罢免的各级官员都尽数安插上自己的亲信。

  时间久了,在这雒阳,黎庶不识皇帝何面目,却是对于曹节的名字如雷贯耳,饭后谈资俱是闻之色变,丝毫不敢沾染。

  刘宏如今伴随着窦氏一族尽数族灭,他也有了一定的空间可以来施展自身。

  只是,当那中常侍曹节出现时,刘宏仍要选择偃旗息鼓,面对如今已然失衡的局面,刘宏也不知道这次针对士人,使得宦官做大的局势究竟时好时坏。

  好在,当初他的启蒙老师,袁绍也已然得到了自己的诏书,得以不在这次风波中受到牵连。

  此时的袁绍倒是很明白当前的处境,留在这雒阳,迟早无晚都会被这群宦官头子给自己收拾了,倒不如就借助着刘宏给的帮助,前往辽东。

  那里宦官的手虽然也能伸的到,但毕竟鞭长莫及,所能动用的力量远远不似这雒阳可怕。

  在第一时间得到诏书后的他,第一件事反而是前往袁氏在雒阳的府邸。

  他需要在这个时候让叔父袁逢明白他的处境,宦官虽然嘴上说不追究责任,但袁绍唯恐迟则生变,他需要尽快的赶赴辽东。

  在经过袁术的一番冷嘲热讽后,他顺利的见到了如今的袁氏家主,叔父兼生父的袁逢,当朝太仆。

  “伱要去辽东?”袁逢很是诧异,辽东乃边境苦寒之地,且又时常遭遇战乱,异族入侵的局面时有发生,往往能够被分配到这些区域的官员,除了那些朝廷任命特意前去平叛的之外,基本上都说明了不受待见,距离雒阳越远,这之间的隔阂也就越多。

  袁逢没想到,相隔这么久的时间,刚刚见到已经成长的甚是优秀,并且有着足够才华支撑的袁绍,却是带来这么一句对于他而言,很明显是个坏消息的结果。

  袁绍无论怎么说,他也是归属于袁氏一族,且又有着足够的法理支撑,虽说是一庶出,但在一致对外的情况下,袁绍的身份与袁术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区别。

  袁逢很想去见见陛下,也就是去见见曹节,向其说明其中缘由。

  袁绍却是摇了摇头表示道:“辽东正好磨练磨练一下,绍如今根基甚浅,大兄也已做到千石级别,家族如今势必要全力帮助大兄再谋高位,至于绍嘛,已经习惯了,刚好陛下下旨让我前往辽东赴任,我也就顺势前往。”

  袁逢脸色有些难看,他能听得出来袁绍话中的情绪,虽然没有太多的展露,但毕竟其与袁基,袁术都是亲兄弟,如今在家族资源的培养上,却是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袁基首当其冲,如今已然是正儿八经的千石,袁术也不遑多让,经过他的随机应变,反倒是得到了宦官的一时欣赏,未来未必不能再向上晋升。

  而这一切,则全赖袁氏在背后推波助澜,借助此次事件又一次收割了几份果实,虽然对于宦官而言不算什么,但对袁氏这般两面下赌,最终稳赚不赔的局面来说,已经算是很不错的结果了。

  就连袁术此时在袁逢心里得地位都开始蹭蹭的向上涨。

  只是当他看到眼前几乎没有得到袁氏一族丝毫帮助的袁绍,心里本就愧疚的情绪在这时听闻其被分配到极远的辽东,差点没在这一瞬间爆发出来。

  “你不过二十多岁的年纪,在哪里历练不好,偏偏要选择一个这么远,战乱又频繁的地带,那里我袁氏也并不能插手过多,仅凭你一人,又是属于雒阳朝廷分配的官员,当地的那些豪强世族岂能停听之任之。”袁逢苦口婆心的劝诫道。

  面对袁绍,他始终提不起身为叔父时的那般气度,无论如何,他都想要让袁绍平平安安的,就算一事无成,凭借袁氏的能力,便是做个一县之长,乃至一地郡守也未尝不可,何必要选择这条近乎是绝境的一条路。

  辽东部落繁多,异族又多凶恶之辈,动不动便是舞刀弄枪,已是常态。

  袁绍却是目不转睛道:“我虽未曾卷入此次事件,但究其根本,绍乃出身袁氏,那曹节虽未追究,但时间久了谁知道他又会做出什么诡异举动来。”

  说完这些,袁绍犹豫了稍许,见四下无人,面色沉重的当着袁逢面,来了个五体投地,叩首。

  “多年来,阿父一直照顾着绍,在这家族中庶子地位本就不似嫡子,阿父却时常以嫡子来对待于我,虽绍如今已过继,与阿父名为叔父,但实为父子,今绍欲远行,待日后归来之时,已不知阿父何年,特趁此机会,前来拜见阿父,还望阿父一切安好。”

  袁绍动情极深,眼中不时流转着异样情绪。

  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然会在这个时候以父子之称,袁逢强行压制住心底的悸动。

  他不算佝偻的身躯步履蹒跚着朝着袁绍身边走来,一阵心底的酸楚瞬间涌上心头,嘴角带起一丝极其无奈的笑容,任谁都能看得出来其眼中的触动,似乎是想到什么,袁逢偏过头,没多久,肩膀微微颤抖,伴随着隐忍的微弱喘息声。

  自己的这个儿子,因其身份的改变,从未在正式场合称呼过自己阿父,今日却是在临别之时,不顾一切的选择来见自己,他原以为是为了什么。

  没想到,竟然是为了能够在这已经看不到归期的一天,选择以阿父称呼自己,袁逢只觉心底的苦楚难以言表,他知道,此一别,便是今夕不知何年。

  袁逢强撑住悸动,颤颤巍巍的扶起袁绍,狠狠地眨了几下眼睛。

  “我儿本初,苦了你这些年,为父甚是对不起你母,未曾想到了此时,你却还惦念着袁氏,不顾自自身安危,为父真不知道究竟该如何对你了。”袁逢很是压抑,他从来没有体会过今日之苦楚。

  袁绍却是洒脱的一笑,看起来对于未来的日子很是乐观。

  “阿父保重,绍便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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