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_义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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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于是犹犹豫豫的抬起左手,他试探着想要攥住对方的脚踝。可就在双方肌肤相触的那一瞬间,陆雪征忽然梦魇似的重重“哼”了一声,随即一翻身坐起来,伸腿就要下床。

  金小丰吓了一跳,连忙唤了一声:“干爹!”

  这一声定住了陆雪征的动作——刚才是睡迷糊了,他在朦胧中忽然觉出天光大亮,便下意识的急迫起来——他得去弄堂口买那刚出锅的油条,得去伺候叶崇义洗漱打针,叶崇义不吃饭,他还得想法子弄些稀软的饮食备在床头,万一对方偶然有了饿意,也好随时有吃有喝。忙完这些事情,他也就该去渔市场了!

  事情这么多,他怎么不急?

  然而金小丰的声音打破了他那一厢情愿的痴想。半裸着坐在床边,他扭头望向金小丰,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

  “哦……”他若无其事的探头去找地上的拖鞋:“我去厕所。”

  金小丰没说什么,弯下腰把那东一只西一只的一双拖鞋拿起来,一直送到了他的脚下。

  吃过早饭后,陆雪征想要去渔市场。金小丰听了,先是不说话,后来眼看陆雪征将要下楼了,才闷声闷气的来了一句:“干爹,您别去了,辛苦。”

  陆雪征走在前方,这时就回头看了他一眼,而后继续向前走去,又摇头笑了一下:“我的罗汉,干爹知道你有钱。”

  金小丰听了这话,不敢多言,单是一路跟着陆雪征向外走。而陆雪征先不理他,及至停在院内汽车前了,才回身对他挥了挥手,轻声说道:“你怎么还管起我来?回去吧!”

  金小丰就收住脚步,对着陆雪征浅浅一躬:“是,干爹。”

  蒋振云听说陆雪征连着三四天没有在渔市场露面,不禁心中惴惴。想要打去电话进行询问,偏那电话是无人接听。如今听闻陆雪征又来了,他便一个电话打到办公室里,和声细语的做出了一番笑谈。

  陆雪征倚着写字台半坐半站,一手拿着电话听筒,一手托着小狸猫。面对蒋振云的关怀,他发现自己竟然是无言以答。说来说去,也就只是“兄弟死了”。

  山崩地裂一样的毁灭,山呼海啸一样的悲哀,三天之后面对外人,却只能是“兄弟死了”。

  兄弟而已,死就死了。蒋振云安慰了他两句,又略讲了两句闲话。此事就此揭过,天下恢复太平。

  下午三点多钟,金小丰乘车前来,恭而敬之的把陆雪征请回家去。

  炕桌上照例摆好了点心香茶,然而陆雪征毫无食欲。懒洋洋的侧身歪在罗汉床上,他将一条腿蜷起来踩到床边,另一条腿长长的伸到了地下。不由自主的从胸前口袋里摸出了那枚戒指,他痴住了一般,面无表情的只是对着它看。

  金小丰本来没有留意他的举动,后来见他一言不发、一动不动,目光都直了,便挺起腰来,隔着炕桌望了过去。眼见陆雪征又在对着戒指发呆,他毫不同情的移开了目光,心想干爹这还有完没完了?

  不甚自然的清了清喉咙,他思索着出了声音:“干爹,您打算什么时候回天津?”

  出乎意料的,陆雪征那边随即就有条不紊的做出了回答:“看形势。”

  金小丰立刻面对了他:“要不然,我和天津那边联系联系?”

  陆雪征垂下眼帘盯着戒指,缓缓的点了点头:“好。”

  然后他把戒指放回胸前口袋里,一跃而起坐直了身体。盘腿坐稳了转向金小丰,他端起茶杯送到唇边,要喝不喝的又补充了一句:“找李绍文。别人我信不过。”

  金小丰深深的一点头:“是,干爹。”

  陆雪征喝了一口香气扑鼻的热茶,真想和人说两句知心话,可对面的金小丰仿佛一尊摩登罗汉,虽然知根知底,可是法相阴森庄严,着实是不够可亲,哪像李纯那样可怜可爱,是个柔软甜蜜的小玩意儿?金家晚饭开的很晚,菜肴十分精美。陆雪征饿了,抄起筷子就开吃。金小丰见他一板一眼吃的十分来劲,就在一旁弯下腰问道:“干爹,要不要喝点酒?”

  陆雪征没看他,一边夹菜一边问道:“什么酒?”

  “家里有啤酒和香槟,都在冰箱里镇着。还有白兰地和黄酒。天气热,干爹喝点凉的吧!”

  陆雪征本来是饿,然而饭没吃饱,却先灌了一肚子凉啤酒。他喝高了兴,又添了两杯黄酒作为点缀,结果两厢相加,竟像是起了化学反应一般,让他当场酩酊大醉。

  他没闹酒,安安静静的瘫在了罗汉床上。金小丰拧了毛巾来给他擦手擦脸,他昏昏沉沉的,并不理会。金小丰把床铺收拾出来,又为他脱下衣裤。他闭着眼睛仰卧了,伸胳膊伸腿儿的摆了个“大”字。金小丰抚摸他,亲吻他,他也是全无感觉和反应了。

  金小丰那一颗心,在腔子里跳的又轻又快。

  嘴唇向下滑到陆雪征的**胸膛上,他侧脸贴上了对方的心口。这是一个亲昵与依赖的姿态,金小丰蹙起浓眉闭了眼睛,想象自己还是那个十四岁的瘌痢头野小子。

  为了自保,他亟不可待的成长;可在心底深处,有些疼爱,尽管稀薄,但他还没有享受足够。抓起陆雪征的一只手按到自己的光头上,他只恨当初自己头上那些瘌痢痊愈的太快。

  温暖的手掌向下摸索而去,他想要扒下陆雪征的裤衩。手心生出了火热坚硬的触感,他低头一看,就见干爹的裤裆那里,又是直翘翘的支起了老高。

  一团火苗在下腹那处缓缓燃烧起来,金小丰在**焚身之余,忽然起了亵玩的心思。一只手摸进裤衩里面,他握住了干爹的命根子。

  无须亲眼去看,他已经用手掌感受到了那根器官的血脉充盈。小心翼翼的将裤衩向下退到了大腿处,他探过头去,就见手中那物通红的跳了两下,随即一股急流激射而出,而他躲闪不及,登时就被滋了一头一脸的热尿!

  金小丰到了这个时候,索性紧闭双眼扭开脸去,反倒是不躲了。

  陆雪征先前喝下的无数啤酒,如今毫无保留,尽数缴出,喷泉似的射出半米来高,待到后来势头减缓了,仍旧源源不断,汩汩不绝,尿的满床皆是。金小丰那衬衫领子都湿透了,可陆雪征浑然不觉,只是大睡。

  金小丰回想往事,忆起干爹的确是有这个酒醉尿床的毛病,便自吞苦果,不肯声张。忙忙的先去洗了澡更了衣,他回来彻底扯下陆雪征身上的裤衩,用毛巾略略擦拭了对方的下身,随即双臂用力将干爹拦腰抱起,一路送回自己的卧室中安歇。哪知陆雪征上了他的大床,毫无预兆的又尿了一场。这回大概是尿干净了,他翻身滚到床里,金小丰过来拉他,他还很不耐烦的哼哼出声。

  金小丰手足无措的站在地上,先是觉得干爹很有趣,偌大的人了,竟然尿床;随后犯了难——自己又该到哪里去睡呢?

  犯难完毕,他没有得出主意来;可是忍不住又笑了,还是觉得干爹很有趣。

  第97章这种程度

  陆雪征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身在楼下大客厅内的沙发上。一条棉被卷成长筒子被他骑在腿间,周身上下除了一条裤衩之外,再无衣物。

  迷迷糊糊的在枕头上蹭了蹭脑袋,他忽然听到上方响起了金小丰的声音:“干爹,您醒了?”

  陆雪征猛然睁大眼睛抬起头来,这才发现自己竟是一直枕着金小丰的大腿!

  金小丰衣着齐整,不知是醒的太早,还是一夜没睡。一本正经的低下头去,他面无表情的和陆雪征对视了。

  片刻之后,陆雪征莫名其妙的坐了起来:“我怎么睡到了这里?”

  金小丰起身站到一旁,恭而敬之的答道:“干爹,您昨晚喝多了啤酒,夜里尿到床上了。”

  陆雪征顶着一头东翘西翘的短头发,听闻此言,便十分困惑的转脸望向金小丰:“啊?”

  金小丰以一种相当客观的态度,不带感情的继续说道:“先是尿在了您自己的床上,我把您抱到我房里去睡,结果您又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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