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_义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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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陆雪征在他的嘴唇上亲了一下,轻声笑问:“舒服了?”

  这样的语言对于金小丰来讲,也是一种难言的**。在陆雪征的手掌下辗转的点了点头,他气喘吁吁的答道:“是……是……”

  陆雪征在金小丰的耳边呼出了热气:“干爹也很舒服。”

  此言一出,金小丰当即紧闭双眼,不可抑制的打了个冷战;随后身体抽搐着紧绷起来,他斩钉截铁的哼出声音:“嗯!嗯!”

  相隔片刻,他又哼出一声,这一声却是销魂而又绵长了:“嗯……”

  陆雪征被他这老实反应逗得嗤笑出声。单手撑床俯下身去,他拍了拍金小丰的面庞:“傻儿子,病了一场,憋成这样?”

  金小丰面红耳赤的睁开眼睛,果然是对着陆雪征傻笑了一下。笑完之后,自己却是不好意思了。

  他很幸福的羞愧着,并想趁热打铁再干一炮;然而陆雪征在他的光头上凿了一个爆栗:“滚蛋!我天亮还要去杜家拜年呢!”

  金小丰不敢强求,大号小男孩似的蜷在了陆雪征身边。情潮渐渐退却,他在心里十分冷静的想:“大年初一开门红,兆头不错。”

  日上三竿之时,陆雪征起床洗漱更衣,把自己打扮的整齐利落,特地还换上了一条颜色鲜艳的新领带。草草的吃过早饭之后,他套上一件灰呢子短大衣,头戴礼帽出门上车,前去杜宅拜年。

  充当汽车夫的是丁朋五,金小丰因为还算病人,所以并不随行。独自坐在客厅沙发上,他默默的吃了水果吃点心,无底洞一样的补充营养和能量。而陆云端睡了个懒觉,起床之后见父亲已然出门,便蹦蹦跳跳的下楼来到金小丰面前,凑过去笑道:“哥哥!新年大吉、万事如意!”

  金小丰拿着半个苹果,抬起头来向他一笑:“你也是,新年大吉、万事如意。”

  陆云端背着双手,围着金小丰走了两圈,末了若有所思的停在了沙发背后。金小丰觉察到了他的目光,不禁莫名有些紧张,回头问道:“云端,你吃早饭了吗?”

  陆云端继续前行,一边迈步,一边抿嘴含笑,意味深长的发出声音:“嗯……”

  金小丰脸色一变,随即若无其事的转向前方,又拿起一只大梨,不动声色的啃了一口。

  陆云端鬼头鬼脑的留意观察着金小丰的反应,没看出端倪来,索性挤到金小丰身边坐下。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热茶,他又长长的哼出声音:“嗯……好茶!”

  金小丰面不改色的答道:“是好。”

  陆云端左忍右忍,因为狗肚子里装不下二两香油,所以末了忍无可忍,笑嘻嘻的问道:“哥哥,你夜里为什么总是‘嗯嗯’的哼啊?”

  金小丰很诧异的反问:“哼?我什么时候哼了?”

  陆云端盯着金小丰,一时却也摸不清头脑了:“我夜里出去喝水,有时候就会听到——昨夜你又哼哼了哟!”

  金小丰如梦初醒:“哦,那是我在做梦。我夜里经常做梦,有时候醒不过来,干爹会叫醒我。”

  陆云端在军营中见过小兵和村里女人苟合,那种快活声音便类似父亲卧室里传出的“嗯嗯”哼声。他并不能完全明白这“快活”的内容,可在懵懂中以为金小丰是偷偷做了坏事,便记在心里,打算以此做个乐子,要挟哥哥。

  然而哥哥只是在做梦。

  几乎失望的看着金小丰,他感到很是扫兴:“原来是做梦啊……”

  金小丰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所以我总是和干爹一起睡。”然后他又补充说道:“云端,夜里不要喝那么多水,喝了水就得去撒尿,上床下床的多麻烦。”

  陆云端一撅嘴:“我渴嘛!哥哥,你都做什么梦啊?”

  金小丰啃下最后一口大梨,然后放下梨核搓了搓手:“这个么……很多啦。”

  金小丰长篇大论的讲述了两个极端复杂乏味的梦境,听的陆云端几乎生出困意。后来他连连推搡了金小丰:“哥哥,别说了,我要是做了这样的梦,一定要无聊的睡过去的!爸爸不在家,你带我上街去吧!家里的鞭炮都被他们昨晚放光了,你给我买几个漂亮的烟花,好不好?”

  金小丰拿起毛巾擦了擦手,然后起身去找外衣:“好!”

  第155章半路奇遇

  杜文桢上了一点年纪,日子又过的太平,就像个老太太一样絮叨起来。眼看陆雪征主动过来给自己拜年,他十分得意欢喜,也不管其它客人了,对陆雪征一味的只是挽留,吃了午饭又要吃晚饭。陆雪征心想这是大年初一,杜家也要过年,自己不便久坐,然而杜文桢真心实意的不放他走,杜定邦因为不能出去野跑,所以也跟上陆叔叔,像只小鸡崽或者小猫咪一样,捏着小嗓子讲述自己那失败的恋爱史。

  到了下午时分,陆雪征实在是不好意思再耽搁下去了,趁着天亮,强行告辞。出门坐上汽车了,耳边还回响着杜文桢的唠唠叨叨与杜定邦的叽叽喳喳。丁朋五把汽车开上大街,因见前方人多车多,不好行驶,便一打方向盘拐了弯,想要穿胡同抄近路。哪知小胡同也不好走,那路上又有雪又有冰,滑溜溜的崎岖不平。丁朋五聚精会神的东转西拐,陆雪征坐在后排,随着惯性摇来晃去坐不住,气的骂道:“你他娘的这是跳摇摆舞呢?”

  丁朋五也觉着自己这车开的滑稽,又笑又怕的面向前方做了个鬼脸,他没敢贫嘴,只嗫嚅着解释道:“天冷路滑……这大杂院门口是不好走。”

  陆雪征听他还怪上大杂院了,不禁还要训他两句,不想正值此刻,丁朋五猛然一踩刹车,只听一声刺耳怪叫,陆雪征话没出口,人先向前冲过去了,一头正撞上了丁朋五的后脑勺。他那脑袋硬的像铁,撞了一下满不在乎,丁朋五却是登时七荤八素,眼前险些冒了金星。

  陆雪征重新靠后坐稳,恨不得把丁朋五揪过来揍一顿:“你这又是怎么了?”

  丁朋五回过头来,苦着一张脸答道:“干爹,好像轧着人了!”

  果不其然,他这话音刚刚落下,车外就响起了小孩子的嚎啕声音。

  要依丁朋五往日的嚣张,此刻一脚油门踩下去,管它要不要人命,早就自顾自的离去了。不过今年是大年初一,似乎没有无故夺人性命的道理,而且偏偏干爹又在后方,所以他便犹豫着不知如何是好。陆雪征却是不假思索的推开车门,走到前方低头一看,就见一个破衣烂衫的小男孩坐在车前——倒是不再嚎啕了,转为嘤嘤的小声哭泣。

  陆雪征低头放出目光,发现这孩子大概也就是个七八岁的模样,身上的棉衣没有二两棉花,还东破西绽的露着肉,两只小手搭在腿上,冻得好像红萝卜一样。这么一个穷家小崽子,相貌却是生得好,小鼻子小嘴的,一双杏核眼睛水汪汪的幽黑,可惜太脏,不能细瞧。

  陆雪征并不认识这个孩子,但是上下打量一番之后,只觉得莫名的眼熟。正当此刻,丁朋五也下车了,走过来踢了那孩子一脚:“别他妈哭了,爬起来说话!”

  孩子挨了这一脚,竟是吓的浑身一颤。这时一个老婆子走出大杂院,看到陆雪征和丁朋五二人围着孩子,双眼登时一亮,深吸一口气便干嚎着扑上来,口口声声只说孩子受伤了。那孩子受了老婆子的揉搓,仿佛是吓坏了的样子,一时连哭都不哭了。

  老婆子也是鹑衣百结的潦倒模样,因为嚎的兴奋虚假,所以一望便知是要讹人的。丁朋五眼看她要往干爹身上扑,连忙上前一步挡住,骂骂咧咧的十分凶恶。老婆子见对方并非善人,立刻改变战略,口中只说孩子从小没有爹娘,如今又被轧伤了腿,非得落下残疾不可;两位大爷发发善心,留下几个钱也是好的。丁朋五一听这话,当即问道:“他没爹娘,你又是干嘛的?”

  老婆子涕泪横流,竟然总有话答:“两位先生,我这孩子命苦哇!要是爹娘都活着,他也是个少爷家。他在他娘的肚子里时就没了爹,下生不久又死了娘,我是他家的老妈子,能眼看着孩子活活饿死吗?我这些年啊……”滔滔不绝的大诉其苦,总而言之,还是要钱。

  老婆子是长篇大论了,丁朋五却是没有兴趣多听。他正要扔两个钱打发对方,哪知陆雪征忽然问道:“他爹娘是谁?”

  老婆子甩了一把鼻涕,也不把孩子从雪地上拉扯起来,哭哭啼啼的说这孩子姓苏,孩子他爹苏清顺,当年在天津也是有一号的!

  此言一出,陆雪征和丁朋五对视一眼,这回再看孩子,果然发现对方那面目轮廓很像苏清顺,但是可比苏清顺要漂亮许多。

  陆雪征上前一步,弯腰问那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小孩子低下头,蚊子哼似的咕哝了一句。陆雪征没听清:“什么?大声说话!”

  小孩子专心致志的抠着棉裤上的破洞,声音略略提高了一点:“我叫苏家栋……九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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