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160_我靠善恶系统功成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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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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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1章(一更)

  两辆车在夜里一前一后的疾行,不到二十分钟,就到了钟家的老宅。这是个自带小院子的一层小楼,坐落在河边。杭嘉白他们前脚下车,后脚便又来了一辆警车,从车上下来四个警察,两人掏出木仓,两人举起防爆盾。

  文英看着在黑暗中的老屋,听着耳边传来的狗吠声,心情复杂,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这是钟家的老宅,钟佳晟兄妹在这里出生,在这里长大。

  在文英跟钟佳晟结婚之前,还没去世的钟母拿出所有的积蓄把这间房子进行了翻修,装修。那个时候的文英是很感动的,她甜甜蜜蜜的做着钟佳晟的新娘。

  在这座房子里,文英也是过过一段好日子的,只是那日子太短,短到像是一场梦,这么多年来,那些幸福的记忆,早就被替换、取代。她对钟佳晟,早就没有了期待、留恋。

  “警察同志,钥匙给你们。”她钥匙交给杭嘉白,杭嘉白打开院门,几个警察端着枪,互相掩护着前进。

  林舒月两人跟在最后进去。叶雪玉跟在她们身边,时时刻刻保护着她们。

  林舒月从包里取出了随身携带的板砖,除了文英有点诧异外,别的警察都已经见怪不怪了。在公安局的内部,林舒月有一个她不知道的外号:砖神。

  这大半年来,局里角落堆着的红砖都少了很多,大家现在练臂力都不去练单杠了,就选择丢砖头。抓□□叛徒那一刻,林舒月那飞上去的一钻头,不知道俘获了多少警察的心,尤其是女警察。她们越练习,越发现板砖真是一大利器,无论是平面棱面还是尖角,哪个地方碰到人都得疼个半死。

  能近战,能远攻。在没配枪外出的时候,有块红砖简直就是太趁手了。就上个月,他们单位有一小女警,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了流氓,她不慌不忙,掏出包里的板砖,对着那流氓的脑门子就来了一砖头。

  这件事情在整个公安系统内都轰动了,据说现在的大部分女警出门,会在包里背一块砖。

  每个人身上都有武器,文英手里没有,她很慌,因此在进门时,她扯过了门边的风滚草扫把。

  林舒月的善恶雷达系统时刻打开,现在的雷达上没有显示任何恶值。

  客厅里的家具已经没有了,客厅里空荡荡的,唯一的一张以前供着佛龛的桌子上堆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地上却很干净,擦得锃亮,一个脚印都没有留下。

  文英进了客厅,指了指左边的那个房间,那是钟佳丽从小就睡的。杭嘉白走进,伸手推了推门,门纹丝不动,他退后一步,伴随着“砰”地一声巨响,门被踹开,杭嘉白举着手电筒照进去。

  这个屋子里打扫得很干净,屋子的中央,有一张老式的木头架子拼接床,上面什么都没有。

  杭嘉白走到窗户边,朝窗外看,窗外便是一睹墙,那是隔壁的屋子。

  江州上前,将抢别在身后,一把将床挪开,赵友城走上去,在几块米黄色的地砖上踩了踩,最后停在最中间的一块地钻上,他屈起两根手指,在上面敲了敲,底下反馈来的声音带着一丝闷响,他又敲击别的转头,声音反馈完全不一样。

  地砖用的是80X80的规格,赵友城拔出军工刀,顺着砖缝划一圈,找最轻松的地方一撬,伴随着咔地一声响,他用手指代替刀,将地砖掀了开来。

  一个黑洞就出现在众人的眼前,手电筒往下照,底下黑乎乎的一片,只能看到灰黑色的水泥砖。一个用钢筋悍成的楼梯从洞口的涂壁延伸至下。

  赵友城将军工刀别回身上,顺楼梯下去,江州紧随其后,很快,下面传来两人的声音,留了两人在上面警戒,杭嘉白等人全都下去了。

  这是在地下两米左右的地下室,看着走向,是直接建造在院子下面的,里面大小就二十平米左右的房间。

  最里面的墙边是一张手术床,手术床的床垫已经发黑了,那是被血液浸染成的颜色。术台桌上的墙上挂着很多东西,刀从最大的砍骨刀到最小的修脚刀。鞭子从铁鞭子到皮鞭子,蜡烛从大号拿到小号,从香薰蜡烛到结婚蜡烛,再到各种增添人痛苦的X用品,应有尽有。

  角落里有一台切割机,一把电钻。

  屋子内的空气流通很慢,带着一股血液臭了以后的腐朽味道。

  有一个警察刚刚下来,没有适应干呕了一声。

  “把这些东西都带回去,江州,通知盯着钟佳晟的人,逮捕他。”

  “是,杭队。”江州沉声应道。

  林舒月跟文英站在屋子里,看着杭嘉白她们一点点的往外搬东西。

  文英的脸都是白的:“小林,你说,如果我当初表现得软弱一点,这些东西,是不是就得用在我身上了。”

  因为钟佳丽从国外回来后有这么个毛病,有时候是遍体鳞伤的回来的,她特地去了解过这个群体,取了个光鲜亮丽高雅的英文称呼,但实际上额,就是虐待,X虐待。

  如果是你情我愿的还好,要是不是,是强行的调//教,驯化,那就是是缺德、恶心、残忍到家了。

  这种子母圈里的nu,在主人的面前,是没有人权的。

  不等林舒月说话,她继续道:“我记得在钟佳丽刚刚跟我闹的那一年,我跟他说这件事情,他总是撺掇我,跟她打,跟她闹。我没听他的。一个是因为钟佳丽是个学生,她有压力是正常的,第二个是因为我觉得她年纪小,我没必要跟她计较太多。我的家教也不允许。”

  “你说我要是在那个时候听他的,觉得他是在给我撑腰,跟钟佳丽闹起来。我肯定会一步一步的被他驯服。”这个道理其实并不难受。

  钟佳晟让钟佳丽挑衅她,其实就是在打压她,打压掉她的骄傲,打压掉她的骨气。当一个人生活在被人挑衅、被人看不起的幻境里久了,就是再烈的性子,也会被磨光了棱角。她会由一个自信大方爽朗的女性,变成依附钟佳晟的一根菟丝花。

  等钟佳晟不给她撑腰了,像他之前干的那样站无论什么事情都站在钟佳丽的身边,已经习惯了他撑腰的她会怎么做呢?光一想想,文英就觉得头皮发麻。

  结果只有一个,她肯定会跟钟佳丽争宠。为了争得他的宠爱,她跟钟佳丽会一步一步的降低自己的的道德底线、自尊底线,到最后呢,她是不是会像那些字母圈里的nu一样,不仅要遭受各种各样的虐待,甚至低微到连屎都要吃?

  文英想到这里,直接扶着墙吐了出来,她晚上没吃什么东西,吐出来的东西都带着一股苦味。

  林舒月觉得她分析得很有道理,拍着她的肩膀,无比庆幸的道:“对,还好你没有上当。”

  赵友城搬东西从林舒月身边走过,把她俩的对话听了个全,忍不住朝她竖起一个大拇指:“对,还好你没上当,太棒了。”

  文英并不想要这种夸奖,她接过林舒月带来的矿泉水漱口,声音因为呕吐变得苦涩、沙哑:“你说,钟佳丽交代我那么多东西,是不是因为她羡慕我,把我当成了另外一个她。”

  虽然是在问林舒月,但是文英却用的是肯定句。

  “一定是的。”人都是这样,最想成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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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跟自己截然相反的人。

  文英面对钟佳晟的百般打压,依旧如轻松一般坚韧不拔,纵然有很多原因,其中从小受到的教育、父母的后盾占了大多数,但这不妨碍钟佳丽想成为她那样的人。

  或许说,钟佳丽应该幻想过自己是文英,就像林舒月小时候的课本上那篇《未选择的路》中的一样。

  钟佳晟的威胁,就像是人生的分叉路口,钟佳丽选择了屈服的那一条路,这一条路上她丢掉了很多很多的东西,活成了一具听从别人的命令生活着的傀儡,她的生命、身体,连自己也做不了主。

  受伤也好,破坏也好,全部随了别人,甚至连受伤后能不能涂药,都不是她说了算。

  同样是面对钟佳晟,文英选择了反抗,选择了不搭理,于是她活成了钟佳丽的反面,她成了钟佳丽的没过成的另外一种人生。

  或许很多时候,钟佳丽都觉得文英是另外一个自己。所以才会把遗言交代给文英。

  东西搬完了,林舒月她们一起去了公安局,在公安局的门口,正好遇到了戴着手铐被带过来的钟佳晟。

  钟佳晟跟文英四目相对,钟佳晟一点都不慌,甚至还朝文英笑了笑。

  在知道钟佳晟对钟佳丽做的事情以后,文英止不住的觉得心冷。

  夫妻十多载,文英第一次看清楚钟佳晟的为人。在这一刻,所有人都认识到,就跟下午在公安局的痛哭一样,他在公安局表现出来的对文英的指责、愤怒,以及文英还给他礼物时,表现出来的阴狠恼怒,都是他做出来给人看的假象。

  现在被警察抓了,依旧镇定自若的人,才是真正的他。

  叶雪玉看在他被押送进去的背影,深吸一口气:“这是个难缠的角色。”

  林舒月也看出来了,她敢肯定,从钟家老宅地下室搜出来的那些东西里,可能连一个钟佳晟的DNA都没有。警察也肯定看出来了,他们的拘留时间是有限制的,这个时间,实在24小时内。

  也就是说,接下来的一天时间里,杭嘉白他们,必须要找到钟佳晟的犯罪证据,否则,他会被释放。

  林舒月问叶雪玉:“那个鲍比,你们找到了吗?”

  “没有,据他公司的人说,他在法兰西总公司内斗争失败,辞职回家了。从他在社交博客上发表了他回国的机票以后,就再也没有联系不上了。”

  林舒月的神情严肃:“他可能也出了意外了。”

  “我们也是这么分析的,我们已经给法兰西那边的人去了电话,他们已经赶往了鲍比的家乡。等到半夜,就会有消息传来了。”

  叶雪玉还要去忙,现在也一点多钟了

  林舒月就跟叶雪玉告辞离开,杭嘉白特地从办公室里抽出时间跑来送她,把她送上车后,还在殷殷叮嘱:“夜深了,精神疲惫,你开车慢一点。”

  “好。”

  “到家了给我打个电话。”杭嘉白很不放心,林舒月还是第一次知道他这么黏糊。

  以前她也不是没有半夜回去过,那时候的杭嘉白可没有像现在这么啰嗦。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但林舒月的心里还是暖暖的。

  她含笑着道:“我知道了。你也注意休息,要是不忙,就睡一觉,工作是做不完的,线索也不是一下子就能都浮现的。”

  “好。”杭嘉白应完,朝她挥挥手:“回去吧。”

  林舒月开车走了,文英从后视镜里看到杭嘉白还在公安局门口站着,目送他们离开,忽然想起来,她跟钟佳晟的这些年,从以前在学校开始,他们分别,永远都是钟佳晟先离开。

  原来,爱不爱早就已经有端倪了。只是她当时不知道而已。

  “林记者,你可以送我去公司吗?我去看看,钟佳丽有没有留下什么东西。”文英很想把钟佳晟送进监狱。哪怕他进监狱了,会影响到孩子以后的前程她也在所不惜。

  她的一生,都光明磊落,她无法说服自己为了孩子的前程去隐瞒钟佳晟的犯罪证据。她从小受到的教育就是善恶到头终有报,钟佳晟不伏法,怎么对得起因他而死的那些无辜的人,怎么对得起保护她的钟佳丽?

  “好。”

  车子在鼎生大厦的楼下停留,两人下车,往鼎生大厦内走。鼎生大厦是有夜班的值班保安的,他应该是新来的,长相高大、俊朗。林舒月没有见过他,文英急着上楼,两人出示工牌后,就上了楼梯。

  晟达贸易早就下班了,林舒月她们的报社还有零星灯火传出,她们是夜班的校对组。文英打开晟达贸易的玻璃门,直奔钟佳丽的办公室。

  一进门就是排列成行的工位,她们从走廊走过,在穿过公司领导们的办公室,走到最里面的两间,这两间办公室,一间是钟佳晟的总经理室,一间是钟佳丽的副总室。

  文英摁开墙上的灯光,一间充满少女元素的办公室就出现在两人的面前。

  “钟佳丽最喜欢搞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这些东西每一样都没少花钱。我很看不惯,不是不能买,只是买了不能拿到公司来,公司这里,总归是办公场所,应该是严肃的、正经的。”

  “现在我到是希望她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有点用,她有点心眼,给我留点重要的东西。”

  顿了顿,文英指着书柜说:“小林,我搜后面的书柜,你搜办公桌。她的日记本肯定不会只有两本,顺手再把电脑打开。”

  “好的。”

  分工完成,两人分头翻找,文英越找越难受:“小林啊,你说我这个性子,怎么就是这样呢?但凡这十多年里,我找个没人知道的时候,跟她坦诚布公的谈一谈,心平气和的说一说。事情是不是就不一样了?”

  文英的语气中,带着无数的懊恼与自责,并且文英知道,她这一辈子,都会在自责中度过。

  道德底线高的人,放不过别人,也放不过自己。

  林舒月正在说话,头顶的灯啪地一声暗了,整个办公室都陷入了一片黑暗中,林舒月站起来从窗户往外面看,对面的西江公寓灯火通明,路边的路灯将路面照得如同白昼,霓虹灯在黑夜中闪烁。

  只有鼎生大厦停电!

  众所周知,鼎生大厦从建成的那日起,就自带发电机设备,十多年来,从来没有停过一次电。

  这次停电怎么这么巧合?正好是他们在找东西的时候?林舒月当机立断拉着文英到了隔壁的行政部的办公室,两人蹲在办公桌下,林舒月从包里拿出板砖,文英也察觉到了不对,他们选择把房子租在鼎生大厦,看中的就是鼎生大厦不停电。

  她跟林舒月一起蹲着,心扑通扑通的,响得震耳欲聋,快得仿佛要跳出胸膛,她伸手在办公桌上面摸索,拿到了一块巴掌大小的纸镇,这是行政部部长心爱的摆件,平时有事没事就要拿出来盘一下,摆件都被他盘出浆来了。

  “咔。”玻璃门被推开。

  “哒、哒哒、哒、哒哒。”一阵脚步声传来,且越来越近,林舒月捏紧砖头,文英咽了咽口水。

  “啪嗒”一声锐响,这是鞭子抽打空气发出的声音。

  一个善恶值高达百分之99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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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缓步朝她们这个方向移动。

  “文英,文英,你在哪里?钟佳丽有东西留给你,你要看看吗?”一个男声响在两人的耳边,声音很温柔,像情人的呢喃。

  “文英,文英,你刚刚不是来公司了吗?怎么还不出来?你比不得你小姑子乖哦,不乖的人,可是要受到惩罚的。”

  “文英,你真的不出来吗?钟佳丽在死之前都在念你的名字,说下一辈子想要投生成你,她还说,她最羡慕也最对不起的人是你,你真的不出来吗?你不想知道她到时候说了什么吗?”

  “文英啊,钟佳丽真的不值得诶,她牺牲自己保护你、保护你的孩子那么多年,你怎么能够那么那么的不识好歹呢?”

  “文英,你是在跟我躲猫猫吗?我很喜欢这个游戏!那我们说好了,等一下子,我找到你了,你就把你的手给我好吗?钟佳晟说,你的手如青葱一样,白皙、纤细,像艺术品一样,我早就想看了。”

  “哦,还有那个小朋友,你是什么身份呢?警察?记者?不过都不重要了,等一下我找到你们啊,你们做我的nu好吗?我会给你们世界上最美妙的滋味,让你们前所未有的舒坦,相信我,你们会爱上我的。”

  “不过,你们不要叛逃哦,像钟佳丽,她居然妄想跟鲍比私奔,她居然觉得我没有鲍比好,一个nu,居然想换主人!大逆不道,你们不要学她。”

  “跟着我,我会让你们成为最幸福的nu,成为所有人都羡慕的nu。好吗?”

  “我听说,钟佳晟想把你练成精神nu,但他失败了。我会的东西,都是跟他学的,让我来试试,看看我这个徒弟,有没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好吗?”

  “你们的容貌非常出色,如果我把你们训练出来~~哇,那真是,太棒了,光想想,我就迫不及待了。”

  “你们不回答,那就代表默认了哦。我来了哦~”

  “我会给你们一个不一样的人生,相信我。”

  第152章(二更)

  脚步声越来越近,文英连呼吸都不敢出,她动动身子,挡在林舒月的面前,林舒月把她扒拉到身后来,死死地摁着。

  黑暗中,人的身影变得乌黑,林舒月的脸色看不清,她只能看得到眼前一个嘿嘿的轮廓,文英的眼中围起了眼泪,外面的那个人,已经搜完边上的房间,马上就搜到行政部的办公室了。

  文英决定了,等一下那个人一进来,她要挡在林舒月的面前,哪怕是她死,她也会给林舒月拖出一条生路来。

  脚步声进来了,这回除了脚步声以外,还有铁器刮在地上的哐哐声。林舒月的脸色凝重了起来。

  成年男人能够拖着走的铁器有很多,铁棍、长把斧头是她在这个氛围内能想到的唯二的两种武器,更别提他的手上还有鞭子、

  三种武器都是长武器,林舒月手里只有板砖,虽然板砖如臂指使,但打起来,还是吃亏的。林舒月思索了三秒,将第一次在系统商城秒杀的时候跟保命丸一起买的迷药来,请系统帮忙将一颗药丸刮出一点点粉来,放入她自己做的小米辣防狼喷雾中。

  善恶分辨系统的动作很快,几乎是瞬息之间就完成了这项操作,有了这瓶放了迷药的防狼喷雾,林舒月的心一下就定了起来。

  那人已经来到了办公桌前面了:“啊,猫要抓到老鼠了哦~猎人要抓到猎物了哦~~文英跟那个小妹妹,你们想好要断那只手了吗?”

  “也可以不断手哦~只要你们乖乖听话,你们的主人我,都是很好商量的~”那人的语气荡漾,贱兮兮的,让人听着都想咬后槽牙。

  林舒月的目光中出现了一双看不清颜色的鞋子,鞋子的边上立着一把黑色的类似于斧头的东西,林舒月一下就想起来每个楼道中都会有的消防斧。

  并且为了保证安全,楼道内的消防斧小,但是在保安室看,却是有大斧头的,很显然,这个人拿来的这个斧头,就是从保安室拿来的大的。

  他迈着步子走到办公桌的桌肚子这边,消防斧被他拎在手里,他显然是已经发现了林舒月她们的藏身所在了,也一斧头就劈了过来,随着斧头的辟出,嘴上的笑容越来越大。

  “这一斧头下去,要是不小心打到你们的头骨,哇,那你们就要死了。要是劈到你们的身上,皮开肉绽。血就会涌出,血那么香,我很喜欢。”

  “你们也会喜欢吧?不喜欢也没有关系,以后你们身上经常流血,就会喜欢了。我跟你们申明一句哦,我不是传统意义上的S,我喜欢混合NU,就是那种可以当精神nu,也可以当虐待Nu的人,当然了,你们若是不听话,就当动物nu吧。”

  “知道什么是动物nu吗?就是你们要像动物一样去生活,动物怎么过的,你们就要怎么过。甚至连□□,你们都没有跟人的权利了。是不是很刺激?”男人的声音都在颤抖。

  他将林舒月二人当成自己掌心的蚂蚱,因此丝毫不怕她们的反抗,也不把她们看在眼里,说道激动之处,他甚至闭上了眼去享受,去回味。

  林舒月瞅准时机,伸出一只手:“文姐闭眼睛。”

  文英下意识地闭眼睛,林舒月半蹲起来,用力地在泵头上摁了摁。加了小米辣、迷药的水瞬间就朝喷像了那个妄图当林舒月主人的男人。

  这小米辣是罗正军的店里特地购买来做剁椒的,主打的就是一个辣,林舒月上次去,正好的看到了,就要了几个来榨成了水放在化妆喷壶里。罗正军知道林舒月是要拿来喷不轨之人后,还特地找了同一条街上不远处的卤味店,往林舒月的喷壶里滴了一滴辣椒精。

  辣的感觉是一种错觉,加了辣椒精小米辣的水在接触到人的皮肤后迅速发生灼烧感,那个男人的脸上正好被喷了一泵,疼痛让他忍不住哀嚎一声,瞅着这个机会,林舒月一手掏出板砖,朝着那个男人的太阳穴就来了一下。

  她用的是尖角,加上本身力气很大,砰地一声,男人就倒了,太阳穴的眩晕,让他失去了反抗能力,那个放了一些迷药丸粉的辣椒水在这个时候发挥了效用,他只觉得眼前全部都是金色的星星。

  一点点粉末,不至于让他立刻晕过去,他还能保持清醒。林舒月打开手机手电筒,此时此刻,她终于看清了那个垃圾的面容。

  这个人,就是大楼里新来的那个保安!

  林舒月早就猜到了,能够动这栋楼电箱的,除了保安也就没谁了。估计是她们前脚进电梯,他后脚就跟上来,关电闸了吧?

  那个男人被放倒了,文英也站了出来,她一脚把消防斧头勾过来,对着他的腿就敲了下去。

  黑暗中看不到她的表情,但林舒月听到了她在抽泣。

  “畜生,你个畜生。”她的嘴里来来回回就念叨这一句,消防斧敲在腿上,发出一声闷响,哪怕是晕晕乎乎的状态。那个男人也没忍住这个疼,发出了一声嚎叫声。

  林舒月没有阻止她,等她砸完了,估摸着男人的腿至少也得是个骨裂,才蹲下,在他的身上摸了摸。果然在他宽大的裤兜里,找到了一节用来捆绑的绳子,酒红色的,质量相当不错,价格肯定很美丽。

  林舒月几下子就把他捆了起来,一板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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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抽在了他的脸上:“奴隶?去你吗的奴隶,也不撒泡尿看看你那一脸猪哥样有没有资格让我当你的奴隶。”

  “你他吗有病就去治疗。出来吓唬人做什么,还杀人!”框框两下子,林舒月的板砖上都沾上鼻血了。

  林舒月裤子袋子里的手机发烫,林舒月拿出来看,已经没电自动关机了。

  她在听到敲门的时候,就已经将杭嘉白的电话打通了,并且请求善恶系统给她做了收音处理了。

  林舒月现在只庆幸杭嘉白是个称职的男朋友,在她打电话过去不说话的情况之下,也能坚持不挂电话。

  “谁在里面,发生什么事情了”门外传来手电筒的灯光,耳边传来的是熟悉的声音。

  “师父,我在里面。”来的人是黄强。

  黄强听到林舒月的声音,立马着急了,赶忙从外面推开门走进来,循着声音走来,手电筒照着地上一脸血的男人,黄强的脸色变了。

  “阿月,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里?这个男人是谁?呀,文总也在?”两个公司挨着,平时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也都互相认识,且关系不错。

  迷药的作用下,地上的男人犹如中软经散一样,浑身都没有力气,连动嘴的能力都没有,他内心想挣脱身上的绳子。他是玩捆绑的高手,就是号称最难解之一的绳结死猪结他也能解开。

  但现在,他却连力气都没有。

  林舒月一脚踹过去:“碎尸案的罪犯,一个妄图当我主人的男人。看到没有,是带着斧头,绳子跟鞭子来的,还扬言要让我们做狗呢。”

  黄强是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的,他是听说过什么艾斯爱慕,但他一时半会还真没往那边想:“都新社会了,还当人主人呢?什么毛病,大清都亡了几百年了。”

  林舒月可是黄强的得意弟子,听到林舒月的话,他气坏了,抬脚就是一脚,踹到了他的脑袋上,这让原本就晕乎的男人更晕乎了。

  黄强还要再踹,“蹭”地一声,点灯亮了,不一会儿,杭嘉白为首的警察就冲了上来。

  大冬天的,杭嘉白急得一头的汗水,叶雪玉跑得也快,她必须要赶在杭队面前到林舒月那儿,她可太生气了,她一定要给那个傻逼男人一点颜色看看!

  “阿月阿月,你没事吧?没事吧?”

  “没事没事。”几个警察一窝蜂地围了上来,叶雪玉朝林舒月使了个眼色,接着叶雪玉踉跄两步,朝着林舒月扑过来。

  “江州,你有病吧,你挤我做什么?”

  林舒月抱住叶雪玉,像是体力不支一般,往后退了一步,脚精准地踩在那个男人的手上,她用尽全力去踩,两个成年人的力量加重到脆弱的手指头上,哀嚎声又起。

  杭嘉白已经仔仔细细地看过女朋友,见她没受伤,也就松了心神:“你们什么情况,吵吵嚷嚷成何体统。把他抓回去。”

  “好的杭队。”江州跟赵友城诚恳听训,然后去扶起地上的人。他们知道已经看出来那男人的腿受伤了,他们扶起他时,用力地捏了捏他的腿骨。

  江州他们把人带走,林舒月把纽扣摄像头从衣领上取下来,放到杭嘉白的手上。这个摄像头是她在车上的时候就跟文英说过的,会在进她们的公司后,就进行拍摄。

  这个摄像头刚好拍摄下那个男人称要做她们的主任的那些话语。

  “走吧。”发生了这些事情,文英也实在是没有耐心去翻看钟佳丽的东西了,她决定让警察去翻。

  “好。”一群人前后一起出门,林舒月的眼前忽然飘着一张纸。

  林舒月左右看看,这张纸只有她一个人看得到。

  她伸手虚空一抓,纸就到了她的手里。

  【叮~~系统升级新功能,只需要五千积分,就能看到关于罪犯的一切资料哦~请问宿主是否兑换?】

  【因宿主第一次使用此功能,五折优惠~仅需2500积分!】

  【是否查看胡江荣的个人履历,是、否。】

  第153章(二合一)

  林舒月没有立刻选择是或者否,她先点开系统积分余额,看着原本那有五千多的积分只剩下2500,眉心跳了跳。不过倒也没有多生气,毕竟系统积分赚到现在,也实在是没有什么用。

  能升级也是一件好事。

  是否查看胡江荣的人生履历的选框在这个时候又跳了出来,林舒月这一次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是。

  但现在并不是查看胡江荣人生履历的好时机,她们现在正在跟着警察一起往楼下走。

  “阿月,你的那个辣椒水很管用,等一下你把配方给我,我给我老婆跟我女儿也用上。”黄强道。

  黄强很不放心林舒月,也要陪着公安局。

  “好。”林舒月应了。

  他们在楼下,坐上了黄强的车。

  在车上,无论是警察那边,还是林舒月这边,大家都很沉默,杭嘉白是没有想到这个让他们毫无头绪的罪犯居然会那么轻易地就被抓住。这样显得他们连续两天没睡好,忙着制定各个抓捕方案的他们,好像很废物。

  但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很快就消失不见。作为一个警察,不管这个罪犯是因为什么原因落网,只要能落网,那就是好事。

  林舒月则靠在椅背上,迫不及待地开始查看起关于胡江荣的信息。

  胡江荣,1968年出生于西北的一个农村家庭,生了四个姐姐后,才有的他。

  因为是家中的独苗,从小就被宠爱着长大。一岁半,刚刚走得稳当,就掐死了自己家的一只刚刚孵化没多久的小鸡。

  面对胡江荣的这个行为,他的父母不仅不谴责,还夸赞他威武勇猛。随着他的长大,他家的鸡鸭鹅没有一只能够活到成年。等他长到了十岁,他趁着家里人不在家,拿着菜刀就把家里的猪给宰了。

  那头猪是他家那年里唯一的肉食来源,也是全家过年时置办年货的指望。被胡江荣弄死的时候,猪刚刚抓回来没多少日子。身上一点肉都没有,胡江荣的妈妈周铁花终于受不了。

  周铁花也爱儿子,但自从儿子出生的这十年,她的日子越过越差。以前没儿子的时候,村里人笑话她家,好容易生了个儿子,大家只说了她两年苦尽甘来的这种话。

  两岁过后,周铁花走在村里都抬不起头来。她现在最怕的,就是有人忽然叫住她。因为那意味着,她又要替胡江荣赔礼道歉。然后呢,被嘲讽、被辱骂,那已经成了她们一家的生活常态。

  周铁花看着婆婆抱着胡江荣一脸的心疼,心肝宝贝儿的话一句接一句的往外冒,方法杀猪的人不是胡江荣,而是他被那头猪杀了一样。

  周铁花扯过胡江荣,抄过扫把就打,那是胡江荣这一辈子第一次挨打。打他的周铁花被丈夫打了一顿,两天了才下了地。公婆对她,再也没有了好脸色。

  胡江荣从来没有受过那样的委屈,他越想越愤怒,于是在某一天,看到自己的妈妈在河边洗衣服时,一脚把他踹到了湖水里。

  那时候正是春寒料峭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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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积攒了一冬天的冰化了成水,河流川急,人一入水,没多久,就被冲到了下游。胡家人在下游找了一天一夜,才终于找到她已经被河流里的石头撞断了脑袋的尸体。

  周铁花的死,并没有让胡江荣感觉到任何的愧疚与难受。没了周铁花,对他的生活好像并没有什么影响,他依旧当着胡家全家的掌中宝。

  大家都把这件事情当成意外,包括胡江荣的家人。

  胡江荣13岁那年,他在外面玩时,意外看见了两个在玉米地里情迷意乱的野鸳鸯。

  人家在玉米地里情迷意乱了多久,他就在边上看了多久。

  他特好奇,为什么那种事情,能让男人跟女人能一刻不停的换着姿势做。

  胡江荣怀着一颗激动的心回了家。

  夜里躺在炕上,胡江荣怎么也睡不着,他翻来覆去的,脑子里全都是白天玉米地里的场景。身体上仿佛有一股火,怎么也消不下去。于是他把目光落在了他的四姐胡想男的身上。

  西北天冷,为了节约柴火,家家户户都睡的是占据了半间屋子的炕。

  胡江荣作为胡家的大孙子,也是没有单独居住一个房间的权利的。从三岁开始他就跟着几个姐姐睡。等几个姐姐长大,陆续出嫁后,他就跟着四姐胡想男一起睡。中间隔着高高的箱子。

  但这并不能阻挡胡江荣,他直接绕到胡想男的那一边,不由分说就压了上去。

  十五岁的胡想男已经是一个大姑娘了,她已经懂了很多男女之间的事情了。在被胡江荣扒裤子的那一天,她就知道胡江荣想做什么了,她拼命的反抗,指甲不小心抓到了胡江荣的身上。

  被弄疼的胡江荣恼怒不已,他直接扯过被子死死的捂在胡想男的身上,他的力气天生就比正常男人大,胡想□□本挣不脱。胡江荣第一次做男女之事,其中美妙的滋味让他欢喜得头皮发麻,他狠狠地发泄掉自己的欲望后,舒服的坐在床边喝水。

  就在他歇好了,想要再来一次时,才发现胡想男直接被他给捂死了。他直骂晦气,但还是就着上一次的滑动,跟胡想男的尸体又来了两次。等到天亮了,家里人都起床去干活了,胡江荣才把胡想男拖到后面的茅坑,丢了进去。

  胡想男的尸体被捞出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两天了。对外,胡家人的口径都是胡想男去上茅厕的时候,掉进茅坑摔死了。

  胡家人猜到了胡想男的死因,默契得谁也没有说,甚至连责备胡江荣的心思都没有。

  在他们的心里,女孩子嘛,死了就死了,虽然可惜不能够为家里带来一笔彩礼,但跟传宗接代的男孩子相比,这就有点微不足道了。

  胡江荣的奶奶胡老太太甚至还在背地里埋怨胡想男不听话,没事惹得她的宝贝孙子生气做什么?

  倒是胡想男的三个姐姐胡要男,胡来男,胡愿男回来了一次,追着家里人要个说法。她们三个都不信胡想男会从茅坑上掉下去。

  尤其是二姐胡来男,她说到激情之处,甚至指着胡江荣骂了一句,这句话又得罪了胡江荣。

  怀恨在心的胡江荣决定报复胡来男,毕竟从小到大,他的父母、家人包括他身边的人,都在告诉他,他是胡家最重要的人,他的几个姐姐,生来就是为了他以后的美好生活而服务的。

  以前她们也做得很好,有什么好吃的,好喝的都会带回来给胡江荣一份。但胡江荣从未有过感激之心,他反而觉得那是理所当然的。他甚至连自己的父亲、爷爷奶奶都开始逐渐不放在眼里。

  十多年来的养尊处优,已经让胡江荣直接变成了一个唯我独尊,不能忍受任何忤逆的人。

  当天晚上胡来男回去时,他偷偷跟了上去,从后面一棍子打晕了胡来男,并且在胡来男晕倒后,直接找来了山里的一个想要老婆想到眼睛发绿的老光棍,用80块钱的价格,卖了胡来男。

  胡来男被迫关在老光棍家的屋子里,最后是生孩子生死的,因为她难产,是被活生生剖开肚子,硬取出的。

  在胡来男被卖到老光棍家的这一年里,胡要男,胡愿男相继出事,她们都是毫无预料的相机失踪,之后就杳无音讯,无论她们的丈夫再怎么找也找不到她们的消息。

  后来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村里开始流传起了一则小道消息,胡要男,胡愿男是为了钱,跟着来村里收包谷的外地商贩走了。

  到了这个,胡江荣的爷爷奶奶胡老头胡老太太以及他爸爸胡大根终于知道怕了。

  他们没有在自己的身上找原因,反而将一切都错怪在死了的周铁花身上。他们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周铁花的地不好,生出来的孩子从小也就不好。

  赖地长歪苗。以前他们认为的胡江荣的勇猛,也成了他残忍的代名词,他们论了胡江荣从小到大所做的事情,越想越害怕,他们怕他们哪一天不小心惹了胡江荣,也落得个横死的下场。

  人的喜好就是这样,就拿胡老头一家三口来说,他们喜欢胡江荣的时候,胡江荣拉屎放屁都是香的,但当他们不喜欢胡江荣的时候,他呼吸他们都觉得难以忍受。

  为了顺利的除掉胡江荣,他们最终商量,先对胡江荣言听计从,等胡江荣放低警惕以后,他们就对他一击必杀。

  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胡老头跟胡老太太都老了,胡大根身上也有点残疾,虽然不用吃药,但手脚上有点毛病。这些年他们家极力供养胡江荣,胡江荣身肥体壮,硬来他们根本就不是胡荣林的对手呢。

  因为他们的策略,胡江荣在家里当上了土皇帝。家里的钱随便他拿用,想吃的东西随口提一句,下一顿就能在饭桌上见到。

  哪怕他要去嫖女人,胡老跟都能去别人家借钱来个他。

  胡江荣从这里就已经感觉到了不对劲,但他什么也没说,就看着他的爷爷奶奶爸爸想怎么做。

  在这段时间里,他成日混迹于街上镇上,吃喝嫖赌,样样都学了个精通。但他到底才是十六七岁的年纪,在经验、人情世故方面根本就比不上外面的老油条。

  他赌赢了很多钱,也赌输了很多钱,在当了家里所有的能当的东西以后,他打上了房子的主意。

  那是胡家的老宅,胡家祖祖辈辈都在这栋房子里生活。为了保住房子,也为了以后不再那么憋屈的生活,胡江荣的爸爸胡大根决定不能再等了。他买了一杯酒回来跟胡江荣一起喝。

  按照他们的计划,他们喝倒了胡江荣以后,准备把胡江荣丢到河里,做出他醉酒后失足落水而亡的假象。胡江荣越来越混,喝酒宿醉而归更是常有的事情,根本就不会有人怀疑。

  他们的想法很美好,但他们三人的想法并没有实现,胡江荣识破了他们的计谋,于是,失足落水的人变成了胡老头三人。

  他们三人如同当年的周铁花一样,落入了冰冷的河里,被刚刚化了的河水裹挟着,在河道里被数块礁石所撞。

  等他们被人打捞起来时,他们的身体甚至都已经残缺了好几部分。

  等当地警方找到合他们的身份信息,查到胡江荣时,胡江荣早就已经逃之夭夭。

  杀了人的胡江荣知道自己这一次是无论如何也没有办法善了了。他的所作所为并不高明,他的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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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接连出事,他在村里是什么样的人大家都知道。

  之所以一直没出事,一个他从小的生活做派。另外一个是村里的人都姓同一个姓氏,往上数三代,大家都是同一个祖宗。

  再加上他爷爷奶奶爸爸的包庇,但从胡来男出事开始,他们就算再包庇,也有些没用了。这一次他爷爷奶奶爸爸一夜之间一起失踪,胡江荣没有办法坐以待毙。

  他搜集了家里所有被他奶奶藏起来的钱,又找了一起混日子的人借了一些钱,赶在大家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直接坐火车离开,并且在途中站点下车,之后一直在工地做活。

  没了家里人的供养,胡江荣终于感受到了生活的苦难,越是干活苦,干活累,他就越是怀念当初把胡想男掐死时的刺激与舒爽。

  但这个时候的他,已经学会了持续发展,在观察了许久以后,他找打了一个疯女人,他把那个疯女人带回了家,整日整日的折磨。

  后来,他跟钟佳晟认识了,或许是人渣中的互相吸引,两人身份不同,年龄不一样的人成为了朋友。也是从钟佳晟的口中,胡江荣知道了这个世界上,原来还有一种就喜欢别人打自己,虐待自己的人。

  他立刻就弄死了被他折磨了两三年的疯女人,给钟佳晟磕了头,成了钟佳晟不知道是第几个的弟子,他也成了钟佳晟最出色的弟子。

  这些年里,经过胡江荣手里的nu不计其数,他们无论是哪种奴,都服服帖帖的。

  钟佳晟很欣赏胡江荣,不仅给他提供吃喝住的地方,还每个月额外他一笔钱。

  胡江荣对钟佳晟很尊敬,但这种尊敬随着时间的推移已经所剩无几,尤其是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了,胡江荣已经厌倦了这一切。

  在从圈内人的口中知道了国外流行一种奉献的奴隶后,他开始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成了钟佳晟的徒弟以后,胡江荣在忙着调、教别人的时候,也学了英语,不会说,但书面用语还不错。他发了一个帖子,再把自己最得意的几个nv的身份信息写了上去。

  之后他就实施他的计划,把钟佳丽、阿衰廖鹏义以及一个叫做彭云的男人带下去。

  之后的调、教,杀人、分尸便顺理成章了。

  为了刺激,胡江荣甚至做出了挑衅警方的事情。

  之所以会盯上文英,是对她很好奇,她没有被钟佳晟驯化,她是钟佳丽死前唯一的牵挂。

  为了会一会这个文英,他特地拿出了之前悄悄买的身份证,到鼎生大厦,送了一笔钱之后,他成功的成了鼎生大厦的一名消防员。

  才来第一天,他就在半夜看到了文英,胡江荣直接拎着东西就上了。

  他要把文英掳回去,把她炼制成自己的专属奴隶。

  ···

  林舒月看到这里,胡江荣的人生履历就已经结束了。林舒月舒了一口气。

  她终于知道胡江荣为什么会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善恶值了。她见过的罪犯也够多的了,但像是胡江荣这样的,把自己的家人全都屠杀殆尽的,只有这么一个。

  胡江荣甚至都已经超出了“人”的范畴了,说他是畜生都是侮辱畜生。

  在林舒月看来,他就是个标准的反社会人格,要不是钟佳晟把他介绍到了这个艾斯爱慕的群体中来。对于这个群体,他又觉得格外的新鲜,因为正在兴头上,所以他勉强遵守住了艾斯爱慕圈子里的游戏规则。

  但野兽终归有破笼而出的一天。

  林舒月闭上眼睛,叹了一口气。

  终于到了公安局了,林舒月跟杭嘉白道:“阿白,我怎么越看越觉得这个人熟悉呢?”

  杭嘉白在看到胡江荣的时候,胡江荣就已经是一个猪头三的模样了。

  杭嘉白看着被江州跟赵友城拉下来的胡江荣,怎么看也没有看出来这个猪头脸有什么熟悉的。

  “我看过你们的罪犯抓捕网上的照片,有一个叫做胡江荣的,跟没被我打肿脸的他很像。”

  罪犯抓捕网站确实是有的,那是前年由公安部牵头做成的网站,为了支持这个网站的发展,全国各地的工作单位都把自己这些年来没有破获的案件的嫌疑人发布在了追逃网上。

  胡江荣的照片确实在其中。只不过照片上的他,十分稚嫩。是十几岁的年纪。

  但杭嘉白听所胡江荣的名字,却不是第一次。他的事迹流传于警界内,在杭嘉白上大学时,他的名字出现在各个老师的口中。

  每当讲解到灭绝人性但一直在逃亡的罪犯里,胡江荣都榜上有名。甚至因为他的案子太有特点,许多警察都恨不得亲手逮住他。

  杭嘉白大步上前,将胡江荣的裤子扒开,果然在他的裤子左边的臀肉上,有一个硬币大小的黑色胎记。

  但这并不足以证明胡江荣的身份,他又扒开胡江荣的衣服,在他的左胸上,有一条斜着的十厘米左右的伤疤,那伤疤是当年胡江荣跟人打架时留下的。

  “胡江荣,真的是你!”杭嘉白第一次表情管理失败,也是第一次这么的震惊。

  他的惊呼声让江州这些警察都吸引了过来。他们一个个就像是变态一样,把胡江荣的胎记伤疤参观了一遍、

  杭嘉白的队长闻讯赶到门口,听到杭嘉白说完全因后果,抓着林舒月的手上下左右的晃动。

  “谢谢你,林记者。真是太谢谢了。西北那边的兄弟单位在去年解救了一批人,其中有一个叫做胡愿男的,她是胡江荣唯一一个在世幸存的家人了。”

  “在这过去的一年里,胡愿男除了保证自己的吃喝以外,唯一做的一件事情,就是到公安局门口静坐,甚至在过年的时候去了首都,在□□广场跪坐申冤。”

  “她浑身都是伤,没有一块好肉,她不为她的父母爷爷奶奶诉,她为的是她那几个无辜的姐妹申冤。”

  “据兄弟单位那边讲,她准备在元旦又上首都了。”

  第154章(二合一)

  清晨天还未亮,西北定州县伍明镇红旗乡的胡沟村,一个女人就已经从炕上起来了,夜里的冬天冷得很,昨晚烧的热热的炕经过一晚上的冷却,但还是有点热乎气。

  接触到冷空气,女人冷得一激灵。

  打了个冷颤,她穿上自己最体面的衣裳,对着镜子,把自己的头发梳得整整齐齐,拿上昨天晚上烙的干粮,往一个破旧掉漆的军用水壶里装满水,穿上已经有些破烂的解放军胶鞋。

  等到外面的天蒙蒙亮,背着一个包包踏入了前往首都上访的征程。

  农村人都起得很早,她出去的时候遇到了很多人,那些人没有谁跟她说话,她也不愿意跟人打招呼,昂首挺胸的从人群中央走过。她就像是一个挺拔的战士,无论她们等一下的话语多么难听,也不会伤害到她。

  还没走远,那些人的说话声就传到了她的耳朵里。

  “胡愿男又去上访了啊?你们说,她这回还会不会被政府的人送回来?”

  “应该会,我听书记说,让咱们注意她的情况,要是她要去上访了,就跟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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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不知道胡愿男今年要上访。你说她年年上访有什么用,胡江荣出去都那么多年了,警察要是能抓到,还用等到现在吗?”

  “照我说也是这样的,她有那些上访的钱,不如存下来,给她的儿子用。她儿子有了后妈,都不认她了。”

  “要我我也不认,她出去那么多年,都脏了身子了!”

  “你们不要这么说,要怪就怪胡江荣,她也是不想的。”

  “你这么心疼她,你把她娶回家啊,你不是有个儿子才刚刚死了老婆?”

  “你有毛病是吧,没出三服,娶什么?”两人吵了起来,有人见状立马转移话题。

  “应该有人去告诉书记了,快看看,那不就是书记?来得还蛮快!”

  众人望过去,果然看到一个穿着黑色棉袄的男人站在胡愿男的面前,他是胡家沟的村书记徐志刚,来胡家沟工作有快十年了。

  算算时间,胡江荣杀害他爸爸胡老跟。爷爷胡老头奶奶胡老太太的时候,他刚刚到胡家沟任职。之后,也是他执意报警的。

  因为这件事情,当年村里的老一辈的人,对徐志刚很有意见。要不是后来,徐志刚带着村子里的人脱贫致富,现在他们村里,每家每户都有一台摩托车,每年农民光摘枸杞的收入,就有大几万。

  他能带着乡亲们挣钱,所以才那么服气他,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总有人支持。

  胡愿男拧着眉头,看着眼前的男人。在徐志刚来村里任职之前,胡愿男就跟姐姐胡要男前后脚被卖进了隔壁县城的大山里。

  胡愿男对徐刚没有什么印象,她现在对所有的男人都是一样的仇视,在她的心理,这些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都一样的令人作呕。

  “胡愿男,这是村里从账上拨给你的钱,你拿着做路费。”徐志刚往胡愿男的怀里放了一个信封。扫了一眼那些看似在说话闲聊,余光却一直在注视着他们的村里人。

  “这是村里的村里的男人们集体开会过后同意给给出来的钱。你就安心拿着,希望你早日能够沉冤得雪。”

  定州县,自古以来,就是个男人很有话语权的地方。在这里,无论一个女人有多么厉害,也管不到她们的男人身上。

  徐志刚在此之前,一直大力开展男女平等,妇女能顶半边天的活动。但收效甚微。

  以前徐志刚是最恼恨这种老旧观念的。但是有的时候,他又不得不通过这种老旧观念,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就像现在,要不是他说了一句那些女人的男人们共同做的决定,徐志刚干肯定,这些爽朗大方的西北女人绝对会冲上来,一人一把的把他的脸挠花。

  信封不厚,但里面应该有几百块钱,胡愿男转身看了一眼那些竖着耳朵听动静的人们一眼,把信封丢给徐志刚,一言不发地转身就走。

  她现在确实是在胡家沟住着,但是这并不代表她对胡家村有归属感,是因为这个地方,还有一间屋子可以让她睡觉。但她对于这个村子,她的内心充满了厌恶。

  胡江荣时什么脾性,整个胡家沟谁不知道?她四妹掉进茅房死了,她二姐离奇失踪,到现在也没个音讯。

  她跟她大姐被胡江荣卖掉的时候,她看的清清楚楚的,在离她们不远处的地方,她的一个叔叔就在那里蹲着。

  解救她的警察说,是有人去报警了。胡愿男一点也不感动。因为在过去的三年里,她过得猪狗不如,她的身上没有一片好肉,她的脸上是纵横交错的伤疤,她有时候夜里醒来,看到墙上的镜子,都会被吓一跳。

  她的大姐是她们姐妹中脾气最好的一个,胡江荣是家里最小的孩子,他可以说是在她大姐的背上长大的。她大姐也是全家的姐妹里,对胡江荣最好的,可就是这样好的大姐,也没有让胡江荣心软半分。

  胡愿男跟胡家村的人说半句话都欠奉。徐志刚就算再带着胡家沟人脱贫致富又怎么样,她没有享受到半分。那些胡家村的男人给她凑了上访的费用又怎么样?

  她永远也不会忘记那年村里要唱戏,她们在场院上玩,八岁左右的胡江荣不知道为什么生了气,拿了一块石头追着她们砸。把小想都砸出了血。

  村里的这些叔叔伯伯却不把这件事情当成一回事,反而不约而同的在赞扬胡江荣有多厉害,那些婶婶大娘的倒是劝了几下,但是很快就被家里的男人给喝退了。

  诸如此类的事情,多不胜数。这些男人并不在乎她们被打痛不痛,胡江荣这么做会不会太过于残暴,他们只要有趣,只要有热闹可以看了,就足够了。

  甚至有的人会在胡江荣打她们时,在一边起哄。

  如果胡江荣最后没有丧心病狂到把胡老头三人弄死,他们或许一辈子也不会认为自己以前的所作所为有什么错。

  毕竟女孩子嘛,长大都是要嫁到别人家去的,都是要给别人家当人的,哪里有传宗接代的男孩重要。这些叔叔伯伯今天愿意从村里分钱给她做上访的路费,未必没有为他们以前的那些所作所为表示忏悔的意思。

  或许也有一些人到现在也不觉得自己错他们之所以会同意这件事情可能也就是随大流罢了。

  胡愿男不要他们的钱,那些忏悔她不接受,或许他们的错处并没没有那么大,但那有什么关系呢。她永远都会记得她们当初被胡江荣大庭广众之下打的疼痛与羞耻。

  胡愿男以前想起来那些事情都觉得不可思议,当初她们为什么不反抗呢?明明她们四姐妹都比胡江荣大,哪怕他再厉害,她们四姐妹加起来怎么也能给他一顿狠的了吧?

  但是现在,胡愿男想通了,她们小时候不敢反抗,是因为围观的那些男人在那个时候的她们面前。他们是绝对的权威者。

  他们是不可挑战的权威,所以她们哪怕有反抗权利也不敢反抗。包括胡江荣,因为□□多那二两肉,他也成为了权威中的一员。

  在那个时候的那些男人眼里,胡江荣才是他们中的一员,而她们这些女孩子,不是。

  胡愿男大步离开。路过那些已经明显老了的男人堆里,有些人面露羞愧,有些人连看她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胡愿男拿着之前秋天,她跟着人上山挖草药,下地摘枸杞得来的工费,一点一点的朝着首都的方向走。

  等她走到下一个县城,就会有一辆收毛猪的人路过,她可以搭乘他们的车子去最近的一个火车站,。

  西北地市辽阔,县城跟县城之间的距离很远,她从清晨走到下午,才隐隐约约看到那个县城的轮廓。

  她坐在路边的大石头上,静静地等待着那辆收毛猪的车子从这里路过。那是她上个月跟收毛猪的人约好的。

  走了一早上,饿得慌,胡愿男拿出饼子吃了起来。早上灌装的水,早就已经喝了差不多了,她就那么干吃饼子,嘴唇干得起了泡,寒冷的冷风将她吹得瑟瑟发抖。她的手上,是粗糙的大裂口,最深的那个,有牙签那么粗。有几个裂口是新裂出来的,还有淡淡的血水流出。

  风又大了起来,还带着一点小雪花,胡愿男吃了两口冷硬的饼子,绕到石头后见面,蜷缩在小小的石头后面等待。

  “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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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愿男,胡愿男!”在累得快迷迷糊糊要睡过去之前,胡愿男听到了有人在叫自己的声音,她努力睁开眼睛,背起手边的背包就走了出去。她以为是收毛猪的那一对夫妻来了。

  但等她走出去以后,她才发现原来在叫她的是一辆警车,徐志刚就坐在警车上。

  警车上的徐志刚也看到了胡愿男,十分激动:“警察同志,警察同志,胡愿男在那里咧。”

  她的话音刚落,警车就停在了她的身边,驾驶室的车窗摇了下来,一个胡愿男十分眼熟地警察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这个警察是把她解救出来的人,也是在知道她要去上访时,给她提供路费的人。

  “胡愿男,胡江荣在鹏城落网了。”

  风刮得越发厉害,耳边的碎发打在脸上,带这些微微地刺疼,胡愿男觉得自己肯定是在做梦,否则怎么振奋人心的消息,怎么现在就听到了?

  她以为,这个上访之路,她得走一辈子。

  ······

  从广粤省到首都,坐火车需要24个小时,林舒月跟杭嘉白的约定,是在24号的早晨六点坐上火车,在车上呆够一个白天,一个黑夜,等第二天醒来,就在首都的土地上了。

  但因为胡江荣的事情,他们退了火车票,决定讲出行时间挪到25号的早晨。

  在二十四号的下午,林舒月见到了胡愿男。

  她身材瘦弱,穿着厚厚的衣服,因为炎热,脸上隐隐约约出了一些汗珠。

  这不是胡愿男第一次去大都市,她早就没有了第一次入城时的那种惊奇。但她还是往四周看。因为要迎接元旦的到来,有些商户家的门口纷纷摆上寓意好的绿植,绿植下面是一圈红的粉的鲜花。

  这是胡愿男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在冬天里看到话跟没有掉叶子的树。她已经震惊了一路了,但她依旧惊奇。

  叶雪玉走到了她的面前,朝她自我介绍,又跟她握握手。

  胡愿男的手在伸到自己面前的手上看了看,把自己的手在裤腿上擦了擦才握上去。胡愿男第一次知道原来女孩子的手那么软。

  林舒月举起相机,给她们拍了一张照片,胡愿男看下意识地看过来,林舒月朝她笑了笑。

  跟着胡愿男一起来的,还有他们市里的四个警察。他们随身携带的包里是胡江荣所有的犯罪卷宗。

  他们这一路,心急如焚。胡江荣的案子,在整个省来看都是十分恶劣的,堪称近年来影响之最。为了抓捕胡江荣那个,他们这些年把整个省都翻了个遍。

  “我们实在是没想到他那么能跑!”定州县的刑警张周海十分感慨。

  胡江荣没有文化,连小学都没有毕业就不愿意去读了,问他,他就说是学校老师教得太简单了,他不用学都会。

  从张周海他们收集的资料来看,这个胡江荣确实是个很聪明的人,他的聪明在什么程度呢?一些初中的学习知识,只需要给他讲三五遍,再给他一个题目的时候,他就不会做错。

  但他的性格缺陷也是一直就有的。他的残暴,仿佛是娘胎里就自带来的。他仿佛没有任何的共情能力,就像杀爷奶父母卖掉姐姐这些事情,他做起来十分自然,像是喝水吃饭一样的简单。

  对待他这些亲人,跟他对待门口路边的蚂蚁没有什么区别。杀他们就跟他小时候,杀死刚刚孵化的小鸡一样简单。

  胡江荣的人已经被他们在这些年里研究了一个遍。他们都知道,胡江荣这个家伙是反社会性格。

  这种人在社会上,会十分危险。这也是这些年来,西北那边的公安系统,每年都给全国各省公安系统发胡江荣的个人资料的原因。这也是定州公安局的刑警们年年都在找胡江荣的原因。

  “他确实挺能跑。也很残忍,只不过他这一回运气不好。”杭嘉白说到这里,看了一眼林舒月。

  张周海也是知道胡江荣落网的过程了,他看向林舒月的眼神十分好奇。

  林舒月倒是没有半点的不好意思。但是昨天她用辣椒水来制服一个歹徒的事情已经被很多人都知道。林舒月今天就接到了好多个电话,都是在跟林舒月要家里辣椒水的配方的。

  胡愿男一句话也没有说,张周海也知道他好奇,便也不废话,让行嘉白带他们去看胡江荣。

  胡江荣现在还在公安局的拘留室里,为了避免意外,他的拘留室外面都是二十四小时都有带着武器值守的警察的。

  林舒月他们见到胡江荣的时候,他脸上的青紫、舆淤青已经落了大半。

  一直很安静的胡愿男在看到胡江荣的时候,就已经从包里还拿出了一块长方形的石头,在大家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跑过去,直接一石头砸在了胡江荣的脸上。

  胡江荣的脸上顿时皮开肉绽,胡江荣到现在也是十分嚣张的。他顶顶被砸疼了的地方:“你是哪里来的疯婆子?”

  胡江荣自打跟了钟佳晟以后,就再也没有调教过像胡愿男这样的女人了。现在这样一个堪比疯婆子的女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胡江荣厌恶的皱起眉头。

  脑中却在思索着,难道这个十分眼熟的女人,是他在认识钟佳晟之前,调教的那个傻子?

  但是那个傻子不是被他弄死了吗?鬼魂?胡江荣嗤笑一声,是一点都不怕。

  胡愿男捏着石头,恨恨地道:“胡江荣,你不记得我了?”

  熟悉的乡音,让胡江荣一下子就坐直了身子,他眯着眼睛仔细看了胡愿男好一会儿,才有点不敢置信地道:“胡愿男?”

  胡江荣是十分震惊的:“你还活着,朱老赖头居然没有打死你?”

  胡江荣在吃了一次卖掉姐姐的红利,胡江荣在再次卖掉姐姐的时候就已经仔细挑选过,那种爱打人的,爱虐待人的是他的首选,甚至在他卖人的时候,那些买主的地一句话问他要是把人打死怎么办时。

  胡江荣的回答都是打死了算,要是吃肉,给他分一碗。

  而那个朱老赖头,可以说是几个人里最残暴的了。他当时都在打赌胡愿男在朱老赖头的手里,活不过半年。

  居然能活到现在,胡江荣十分好奇,随机眼中又起了浓浓的兴趣:“胡愿男,你这一身皮肉真是好,耐打,抗造,你来做我的nu怎么样?咱们姐弟到时候一定能够在圈里出尽风头。”

  胡江荣知道只要他不供出来钟佳晟,等钟佳晟出去,就会想方设法把他弄出去。毕竟他知道他那么多的秘密!

  再说了,他在老家杀的那些人,又没有人证,钟佳丽这种人,在他最后一次调//教他们的时候,可是签了协议的。有了协议,是死是活,他就觉得警察管不着了。

  让作为姐姐的胡愿男做自己的nu这在胡江荣看来也正常极了,在钟佳丽没有认他为主之前,钟佳晟不就是她的主吗?

  真是死性不改,在场的人都皱了皱眉头。

  胡愿男更是又从包里拿出了一块石头砸到胡江荣的额角。

  “这是我在四妹跟大姐的坟头带来的石头,看到你今天被抓,过段时间,被判处死刑,我们就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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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江荣一脸的不屑,根本就不不担心。

  认了人,确定里面的人是胡江荣,胡愿男就被请出去了。她带来的石头,也有被捡了回来,她小心翼翼的将两块石头放回军绿色带着个补丁的帆布包里。

  在拘留室门口,林舒月说了自己的身份,想要采访她,胡愿男同意了。

  她的事情已经被报道过很多次了,每次她去上访,都会有记者来采访她。

  胡愿男不识字,但当采访她的报纸被发出来后,她去买来让人给她读过,一次花一毛钱,给她读报纸的都是小学生。

  有些报纸写得十分离谱,甚至将她刻画成一个十成十的孝顺女儿,胡愿男当初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恶心得都想吐。

  “我不是孝顺的女儿,如果你们想要把我,刻画成一个孝顺女儿的话那就不要采访我了。我不符合你们的想象。”胡愿男的第一句话是这个。

  林舒月已经从系统那里知道了胡江荣的全部个人履历,又怎么会要求胡愿男做一个孝顺人呢?

  “我写报道,一向真实。被采访者怎么说,我就怎么写。从来不会掺和一点假。”

  胡愿男已经知道了林舒月就是把胡江荣抓捕住的人,她点点头:“那你问吧。”

  林舒月打开录音笔,采访便开始了。

  在采访到胡愿男坚持上访的原因是什么的时候,胡愿男道:“我为了我的姐妹。在我的家里,作为女孩子,我们是不被任何人喜欢的。我们姐妹四个。”

  “也正是因此,我们姐妹四个,感情一直都很好。我小妹死的原因那么可笑,我的二姐不过是顶撞了胡江荣一嘴,就离奇失踪,至今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体。、”

  “我大姐为家里操劳太多,嫁人后生了孩子,也没有养好身体,在被胡江荣卖掉的第二年,她就已经死了。我在去年找到的她死了以后被丢掉的地方。”

  “她死了以后没有棺材,没有草席,她被丢在山坳里,我找到的时候,只有骨头。她的大腿骨,这个地方。”胡愿男指了指自己的大腿内侧:“这里有一个刀伤,砍到了骨头。”

  胡愿男眼眶含泪,嘴唇都在颤抖:“我大姐啊,那么好的一个人,那么温柔的一个人,她怎么就好人没有好报呢?当初,她该有多疼啊?”

  林舒月看她决口不提自己,问:“那你呢?”

  胡愿男摸了摸自己脸上的伤疤,说:“你不是看到了吗?毁了容,身体也毁了。要是警察去年再晚去一个月,我也活不了了。”

  胡愿男挺了那么多年,靠的都是出去后为姐妹们伸冤,看着胡江荣死的念头来支撑。

  因为念头太过强烈,信念太过鉴定,以及她给朱老赖生过一个儿子,所以她苟活到了现在。

  被毁容胡愿男不怕,她甚至觉得无所谓,因为她活着,她将亲眼看着胡江荣死。这些伤痕都是见证,都是值得的。

  胡愿男的眼睛中透漏着一股坚定地光,这一束光,让林舒月为之动荣。

  “那你的父母爷爷奶奶呢,你不为他们伸冤吗?”

  胡愿男冷笑一声:“我不怕告诉你,也不怕你把这些话写出去。记者朋友,我在知道他们是被胡江荣杀死的时候,我只恨自己裤兜里没有钱,要是裤兜里有钱,我高低得整两串鞭炮放上去。”

  “他们被胡江荣杀死,那是他们罪有应得,是他们活该,是他们的报应,是他们该得的。他们死得好,要是让他们正常的老死病死,我才觉得老天没有眼睛,看不到我们的冤屈呢。”

  胡愿男的恨意太浓重了,林舒月想起周铁花,那个开启胡江荣杀生之路的女人,胡愿男的母亲。

  “你的妈妈呢,也这样吗?”

  胡愿男沉默了一下,说:“她没有那么差,但跟胡老根他们比,又好到哪里呢?”

  第155章(二合一)

  胡愿男跟林舒月说起了她的妈妈周铁花。

  “我妈妈她是家里唯一对我们还算好的长辈,她会在外出吃席时给我们带点好吃的回来,虽然给的没有给胡江荣的多,但是比起什么都不给我们的胡大根他们,她就会好很多。我跟我二姐,一个喜欢吃蛋白,一个喜欢吃蛋黄,所以每次,蛋黄都是我的,蛋白都是我二姐的,我大姐跟我小妹都不挑食。所以,她们是一人一半。”

  在不正常的家庭环境里长大的孩子,过得太苦了,所以别人稍微给点糖,没尝过甜味的孩子就像是蚂蚁一样,只想抓住那一点点的甜,舍不得失去。

  “但那也只是好一点点而已。在她心里,胡江荣也是比我们重要的。没遇到胡江荣的时候还好,遇到了胡江荣,我们就是被放弃的那一个。”只可惜啊,那时候的她们不懂。所以在面对周铁花时,就会一步步让步。

  “比如我们的婚姻。”胡愿男忽然笑了出来:“我大姐是全家年纪最大的,她结婚那年,胡江荣刚刚上高小。我的爷爷奶奶觉得他是天定奇才,以后必定有大出息。他最常挂在嘴边的话,就是胡江荣要是生在古代,一定是大将军,是天潢贵胃。”

  “所以他们说要给胡江荣攒钱,要为胡江荣的以后做打算。我大姐就被说给了隔壁村里的一个死了老婆的男人。他家条件不错,在整个乡里都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

  “他平时干活也行,是十里八村最能干的那一批人。但爱喝酒,酒量不好,一杯就能喝多了,一多就爱打人。”

  “他的前一个老婆虽然不是被他打死的。但也差不多了。他还有一个快十岁的儿子,一个刚刚五岁多的孩子。一对已经五十六十岁的老人,我大姐一嫁过去,就得当后妈,就得当孝顺媳妇,还要挨打。”

  “他儿子已经懂事了,特别恨我大姐,处处跟她作对,出去外面没有说过她一句好。我大姐从嫁到他家去的那一天开始,就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

  “在我大姐刚刚嫁过去的那段时间,她被打了跑回家。”

  “我爷爷奶奶对她受的一身伤装作看不见。我妈妈把我大姐扯进房间,说她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受了委屈不该回娘家。她说,我大姐没有用,笼络不住丈夫也治不住孩子。”

  “她让我大姐争点气,把婆家把持住,等以后胡江荣长大了,给他盖房子、供他读书,娶媳妇。”

  胡愿男的眼神看着地上,瞳孔并没有什么焦距:“我二姐嫁给了一个长了六跟手指头的男人。人长六趾在我们那边看来,是相当倒霉晦气的存在。因为手的这个残疾,他到了三十了还没娶老婆。”

  “我二姐不愿意嫁给他,是我妈没日没夜的在她的身边劝导哭诉,我二姐才同意嫁的人。”

  “婚后的日子我二姐过得同样不如意,她性子好强、冲动,跟她男人三天一大打。两天一小打,有时候闹得厉害了。我妈妈就胡过去,不分青红皂白的辱骂我二姐,甚至有时候,还会上手打。”

  “但她每次去我二姐家,都要顺点东西回去。她东西是拿回来了,我爷爷奶奶夸奖她了,但我二姐在我婆家的日子就难过了。”胡愿男冷笑一声。

  “她根本就不是去劝架的,她的主要目的,就是拿东西。至于拿东西以后我二姐的日子过成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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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么样,她根本就一点都不关心。”

  林舒月在她说完以后,问她:“那你呢?”

  胡愿男看了她一眼:“我嫁给了一个傻子,快三十岁了,还尿在□□,丢给他一根绳子,他能坐在地上玩半天。”

  “我不愿意嫁给他,是我妈提议把我死送到傻子家,再把门反锁,让傻子跟我在一个屋子里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也是她带人来找我的。”

  她们那个地方,格外的封建,时至今日,整个村子里,也没有哪个女人敢光明正大的穿裙子出门。谁要是穿一条裙子出门,那接下来的半个月里,大家的谈论内容都是这个,那些谈论没有一句好话。

  什么淫/娃□□不检点都有。

  就算到了现在,到了夏天,也极少会有女人在村里穿短袖。

  因此在胡愿男年轻的那些年里,女人跟男人孤男寡女在一间屋子里呆着,哪怕有一个人是傻子,什么也没干,胡愿男也成了被人唾弃的对象。走在路上都会被一些男人吐口水。胡家村的人都是一个祖宗,朝她吐口水的,有她的叔叔伯伯,也有她的哥哥弟弟。

  在被人用异样的眼神看了很久,最后她实在是受不了了,就松口嫁了过去。

  她的日子在姐妹三人里过得最好的,因为她那个傻子丈夫不仅好糊弄,在家里还受宠,只要哄好了他,让他把自己当成玩伴,那样她在婆家的日子就会好过很多,她公婆也不敢欺负她太狠,怕她暗地里把受到的欺负,都回到傻子身上。

  当年,两个姐姐都是她私底下接济的。还有小想,想到这里,她就难受。

  “你回来后,去看过你的孩子吗?”林舒月问。

  胡愿男点点头:“去看过。我被卖掉的时候他们还小,还不懂事,那家给他们新找了一个后妈,我去看过,他们的日子过得挺好的。那两个孩子也不知道我是她们的亲妈,我也没想着认。不过我托人给他们送了点生活费。”

  生活费不多,三五块钱,但那已经是胡愿男的所有积蓄了。

  胡愿男没有去认回他们的意思,在傻子家,她的日子过得好,是对比起两个姐姐来说的,但过日子,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傻子有时候连上厕所都会上在裤子里。

  那种给小孩换完尿布又要给当爹的换尿布的日子胡愿男已经过够了。

  胡愿男说了很多,林舒月也从她的口中,把周铁花的性格给还原了。一个被数千年的封建社会给荼毒了的女人,一个被洗脑得很彻底的女人。

  她自我认命,也劝女儿们认命。她拥有的不多,所以她能给胡愿男她们的东西也不多。因为千百年来的“规矩”,她随波入流,在对待儿子女儿一件事情上,无法做到一碗水端平,也没有那么多的东西,可以让她端平。

  胡愿男继续说:“她的日子其实也不好过,我听人说过,她刚刚嫁给胡大根的那天,就被胡大根打了一顿,胡大宝跟何小草就在边上看着。胡大宝甚至还在边上教胡大根打人应该打哪里才会叫人觉得又疼,又受不了什么伤。”

  胡大宝是胡大根的亲爹,也是胡愿男的亲爷爷。他们家这一支代代都只出一个男孩,因此哪怕胡愿男还有姑姑,但在别人眼里,胡家就是一脉单传。何小草是胡大根的亲妈,她的亲奶奶。

  从他们的名字,就可以看出在她们当地,男人女人的地位差距。

  胡愿男说:“我们姐妹四人都不怪她。她的日子也挺艰难的,而且她说的话也没有错,她过的日子,也是跟我们的没有多大的差别,男人嫁给谁都是嫁,嫁给谁日子都不好过。”

  “她也是疼过我们的。”对周铁花,胡愿男不恨,但也做不到爱。

  林舒月还要问,吴冬艳来了,她的手里还抓着一个二十三四岁的男人。

  “这一是一个小偷,在边上夜市偷人东西被我给抓了。”吴冬艳打开拘留室的门,找了个铁笼子,把小偷推了进去。

  “现在过年了,小偷是很多。”林舒月在吴冬艳出来后道。

  林舒月已经有很久没有见到吴冬艳了。自从当上了刑警队的小队长以后,吴冬艳的大多数时间都放在了工作上,她这段时间,只要组里没有任务,她都是泡在档案室里的。

  林舒月跟她的聊天频率不高,一个月也就三五次,但见面了,两人依旧十分亲热,并不见生疏。她在跟林舒月说话的时候,也看了眼胡愿男。

  “是,最近天天都能接到很多报警电话。都是小偷的,我决定今晚去抓几个小偷,先不跟你讲了,我先走了,你忙着。”

  “行,慢走。”吴冬艳这一打岔,林舒月也没有什么想要问胡愿男的了。

  她拿出自己的名片给胡愿男,这盒子名片是报社最近发的,他们新闻部的每一个人都有一盒子。

  林舒月拿了以后一直都还没有机会给出去,胡愿男是第一个收到她的名片的人,也算是比较有纪念意义了。

  “我明天会登报纸,我是鹏城都市日报的记者,到时候如果你有时间,可以去买一份来看。”林舒月朝胡愿男说。

  胡愿男认真的记住林舒月的话,:“我记住了。”林舒月没有问一些让胡愿男觉得难堪的问题,胡愿男接受过好几个采访,林舒月的采访最让她舒服。

  她也想看看林舒月写了什么东西,怎么说的她。

  跟胡愿男说了再见,林舒月转身朝外面走,她要找个安静的咖啡馆写稿子。今晚就要去首都了,她得在这之前,把文章写好。

  还没走出几步去,林舒月就接到了文英的电话:“小林,我找到了一样东西,如果这个东西里面是钟佳丽留下来的证据,那么这些东西,应该能够给钟佳晟定罪了。”

  从钟佳晟被抓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十多个小时了,距离24小时没有多久了,时间短,任务重,胡江荣这边的案子也需要交接,他们组的队员恨不得分成24个人来用。

  但钟佳晟的伪装实在是太好了,他们原本是对钟佳丽的办公室是抱着很大希望的,但经过三个人仔仔细细的搜寻,也没有搜到一丁点的线索。钟佳晟的家中、办公室甚至经常去的地方,车里,也没有找到任何异常。

  而根据胡江荣那天的说法,法国人鲍比也死了,但是到了现在,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钟佳丽跟阿衰的身份已经确定了,但那些碎尸里的另外一个男人,却到了现在也没有任何线索。

  她们也看过钟佳丽的电脑,里面干干净净的,网页上的记录里,也没有任何关于那个圈子的消息。

  而胡江荣的住所他们也去搜过,无论是哪一处,都干净整洁着。

  忙活了这两天,警察甚至连钟佳丽他们遇害的第一现场都没有发现,钟佳丽她们的头颅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胡江荣的嘴巴严得很。审问他的时候,问着问着,就问警察要不要做他的奴。

  杭嘉白跟林舒月说过,叶雪玉他们会跟检察机关提供证据,要求追究胡江荣的侮辱警察罪。

  林舒月非常理解叶雪玉他们的感受,任谁好好一人,被人问要不要当奴隶,都会很愤怒,就像那天晚上的林舒月跟文英一样。

  现在回想起来那天晚上胡江荣说的那些话,林舒月还觉得脑瓜子突突的,只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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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当初没有下死手,还是太仁慈。

  林舒月转身,叫了一下杭嘉白,杭嘉白走不开,这一趟就由叶雪玉、江州跟着她一起去。

  文英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因为这些天都休息不好,她化了一个妆,掩饰了她难看的脸色。江州的车子在她的面前停下,文英对着驾驶室的江州说:“去花招银行。”

  “上来。”林舒月在后座朝着文英招招手。

  上车后,江州开着车子往花招银行去。

  花招银行是一家外企银行,它坐落在平湖区最繁华的街道,银行里进进出出的人大多数都是外国人。

  他们有的金发碧眼的欧洲白人,有的浑身黝黑的非洲黑人。在这条街上,有好些家咖啡馆,有些长相出色的男人女人在这条街的露天咖啡馆或看书,或高谈阔论,他们都衣着得体,气质出众。

  但林舒月知道,这些人的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们的目的,是为了傍上这些在花招银行出没得外国人,或者有钱的华夏人。

  这样的场景,换在林舒月的上一世,那是不可想象的,是遭人唾弃的。因为那个时候国盛富强,国内的经济、设施都远超国外,每个国人都有很强的名族自信感。

  但现在不一样,国家经过了那十年的打击,各方面都倒退得厉害,哪怕后面他们国家找到了正确的发展方向,但距离国外,还有很大一段的距离要走。

  于现在的某些人而言,国外的月亮都是比国内的要圆一些的。

  每个时代有每个时代的生存方法,林舒月不会因为自己来自未来就对现在这个年代的人抱有优越感,她也不会小看任何一个人。

  她也不会特别怀念上一世的高科技,因为她始终坚信,华夏站在世界之巅的那一天迟早都会到来。

  文英领着三人进了大厅,她从包包里拿出一张存单和自己的身份证明信息给穿着黑色西装,金发碧眼的银行工作人员看。银行工作人员看了存单,用正宗的M式英文问了文英几句话,然后看了林舒月他们一眼,带着林舒月他们往银行左边的门朝里头走。

  林舒月他们都是第一次来花招银行,花招银行的行事情模式跟国内银行的有很大的区别。他们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文英看着工作人员拿着存单,在箱子面前一个个的对照。沉默了一路的文英终于开口了。

  “我今天早上在整理东西,忽然想起来前些年,钟佳丽去法兰西度假回来,送了一个特别特别丑的吊坠给我。”

  “有这么大。”文英手捏成拳头,在林舒月的面前比了比:“我觉得她是在羞辱我,就随手丢在了梳妆台的最下层。一直没有打开看过。”

  文英跟钟佳丽的关系很差,差到看到她送的东西,都觉得碍眼,于是那个吊坠就这么被搁置了好多年。

  “因为我个人心理的原因,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没有拿这个吊坠出来看过。今天拿出来以后,我才发现不对劲,那个吊坠是可以拆卸的。我拆开以后,在最底下的铁皮夹层里,就有这么一个存单。”

  文英觉得自己这几天的行为非常可笑,她就像是个失去了爱人才懂得珍惜的男人。她像是着魔了一样的在回忆这些年跟钟佳丽相处的点点滴滴。

  然后她忽然发现,原来在那些年里,她跟钟佳丽的那些争吵,几乎都是钟佳晟照成的,他会先挑起她们两个的怒火,在她们吵架的时候,他就成功的隐退,躲在后面看热闹。

  等她们有点消停的架势以后,他又开始火上浇油。而她之所以那么愤怒,钟佳丽的占比很小,很大部分的原因,是她觉得作为钟佳晟的妻子,他不维护她的失望。

  再仔细想,钟佳丽其实说的话都不过分,甚至在很多时候,她说的话都没有什么毛病。

  一叶障目这个词,这几天文英已经说到厌倦。

  从夹层中那大那张存单时,文英就知道,或许,警方她们要找的东西就在花招银行的存箱里。

  “这个花招银行存的东西,是谁都能取走的吗?”叶雪玉在边上问。

  文英摇摇头,说:“不是,是有很多门槛的,比如账户内M金的存额必须超过50w,且在存箱时,填选过的可以开箱子的备用人。”

  这个年代的M金跟人民币的汇率很高,五十万M金就已经让很多普通人望而却步了。

  而她们能够站在这里,就说明当年钟佳丽在这里存箱子的时候,就已经把文英的身份信息填写上了。

  文英这一早上的精神恍惚,就是因为这个。她难受极了,因为越是回想,就越能发现钟佳丽的好,每到这个时候,她对钟佳丽愧疚就越发深刻。

  “文女士,这是钟女士存在这里的东西,麻烦您在这里签个字,按手印,再登记一下个人信息。”金发碧眼的工作人员终于在一屋子的柜子里,找到了钟佳丽存的东西。

  “好的、”文英轻轻地应着,在她拿来的表格上做登记。在写完自己的信息后,她才发现,在她前面的不远处,是钟佳丽登记的信息,那个日期,是她临死前的那一天。

  文英只觉得眼圈一热,林舒月拍拍了文英的肩膀,文英转头看林舒月,瘪瘪嘴,眼泪就掉下来了。

  “走吧。”

  这个东西既然交到了警察她们的手里,是肯定要去公安局才打开的。

  林舒月他们到公安局的时候,杭嘉白站在大门外抽烟。

  林舒月微微一愣,跟杭嘉白认识了那么久,她还是第一次知道杭嘉白会抽烟。

  叶雪玉顺着林舒月的目光看过去,就看到了她们队长那张在烟雾中若隐若现的俊脸。

  叶雪玉说:“我们队长一定压力很大。”

  林舒月转头看叶雪玉,叶雪玉说:“我们队长会抽烟,但是没有烟隐,但如果看到他抽烟了,那就说明,他当下的压力一定很大。”

  杭嘉白的压力来自哪里,不言而喻。

  杭嘉白看到了林舒月,他把烟掐灭,丢在公安局门口的垃圾桶里,下意识地朝林舒月露出了一个讨好的笑容。

  林舒月也朝她笑一笑,在跟着文英他们进去的时候,林舒月偷偷给杭嘉白塞了一个果丹皮。

  这个果丹皮是系统商城的秒杀产品,跟上一会林舒月买的那个薄荷糖一样,都是修真界某个炼丹师的失败作品。除了补充点点精力外没有任何用处。

  但那点点精力对于修真界的人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对于没有半点修真元素的世界,它的用处还是很大很显著的。

  就比如现在,一颗果丹皮入口,他总感觉自己原本紧绷着的身体有了一丝丝的放松,他疲惫不堪的神经,隐隐作痛的脑袋,在这一刻好像都被抚平了些许。

  林舒月站在杭嘉白的身边小声问:“是不是很酸?整个人都精神了是不?”

  这个果丹皮实在是不甜,林舒月当初到手后,吃一颗到现在都有心理阴影。她之所以这样说,也是想用酸这个味觉来掩盖果丹皮的特异功能。毕竟酸这个味觉,是能够让人感觉到精神一振的。

  杭嘉白的嘴里还是果丹皮酸过后的回甘,他诚实的摇摇头:“不酸,挺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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