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10章
许愿海不是老牌游戏公司，新锐意味着年轻有朝气。
杨柳顺利通过了第一轮人事部的面谈，当天就进行了第二轮的制作人面试。
没想到来面他的制作人居然是公司合伙人之一，也是许愿海所有游戏项目的总把控者，行业里公认的游戏大师——聂踱！
聂踱西装革履戴着一副无框眼镜跟杨柳面对面坐在总制作人大办公室里。
旁边有个三十岁上下高大帅气穿一身亚麻色休闲西装的男人在小吧台给他们磨了咖啡端来。
杨柳礼貌的起身接下咖啡，“谢谢肖总。”
“别客气。”肖依然别有韵味的一双瑞凤眼跟杨柳四目相接，淡淡一笑后转向聂踱，“小踱，我还有个应酬，不陪你吃午饭了，你中午……”
“我自己出去吃，别让人送了。”聂踱随意的摆摆手。
肖依然对杨柳颔首后走了出去，杨柳看着门口方向半天都回不过神。
他叫聂踱为小踱，可是他看上去比聂踱年纪小很多。
杨柳以前的人生不太关注男人的外型，但肖依然实在好看的过分，跟向嘉烨不是一个类型却可以说是旗鼓相当的惊艳惹眼。
他居然又想起了向嘉烨，除了无奈，心中还是会隐隐作痛。
“也快到饭点儿了。”聂踱说一口标准的普通话，儿化音的熟练运用让杨柳判断出他是北方人，“要不咱们一起去吃点儿，你的简历很有意思，我想跟你放松点儿好好聊聊。”
杨柳简直受宠若惊，亦步亦趋跟着聂踱下了楼。
聂踱选的是一家定食日料店，坐下之后他松了松窄款领带，提起茶壶帮杨柳倒了杯大麦茶，“杨先生，你为什么会从客服转运营，又转了研发，现在又想转管理？”
杨柳手扶着茶杯保持基本的礼仪，把这个问题早就准备好的答案不急不缓的说出来，“刚毕业的时候想要沉下心来做积累，客服岗位是对于玩家诉求方面的了解和学习，转运营后，我又了解到一款游戏从预热到发布，到后续不同的周期该如何运作，如何兼顾研发目标与用户期许。这些积累其实都是为了向研发迈步，现在要转管理，我也依然没有脱离研发，我给自己的定位还算清晰，在研发深耕下去。”
“哦。”聂踱挑挑眉，眼镜片划过犀利的一道光，“可你还是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
杨柳尴尬的笑了笑，服务员开始上菜了，他决定不班门弄斧在这位行业大佬面前兜圈子。
“从客服转运营因为天花板高度需要升级，而且薪资也需要升级。从运营转研发因为我不擅长社交和应酬，从研发策划转研发管理职位是因为我三十二岁了，策划需要年轻有活力的大脑，而项目经理需要冷静的大脑，我认为我这个年纪，已经沉淀出处变不惊的心态。”
聂踱呵呵一笑，杨柳看不出他对于自己的回答是否满意。
菜上齐之后，他们刚开始动筷子，吕成洋电话就打了过来。
“我也不喜欢交际，我们有共同点。”聂踱做个请的手势，“接吧，随意些。”
杨柳觉得离座有些失礼，于是稍微偏过身子接了电话，“吕成洋，我正在面试，你不急的话我过一会……”
“吕成洋？”聂踱双眼微微睁大。
吕成洋听见了杨柳旁边这个声音，他顿了顿，“你在哪家公司面试呢？”
“许愿海，我正跟他们总制作人吃饭。”
“聂踱吗？”吕成洋直呼其名的问，“你把电话给他，我跟他聊两句。”
杨柳没想到吕成洋的人脉触手居然能伸到聂踱这里，他茫然的把手机递过去，“聂先生，我朋友想跟你通话？”
聂踱喝了口茶把手机接下来。
“成洋，真的是你？好久不见。嗯，是啊，挺多年了吧，除了拜年微信就没怎么见你跟我说过话。你怎么样？”
“我还是老样子，肖依然？他挺好的。嗯，杨柳是你的？哦，这样，那我正好做个他的背调吧。你的话我当然深信不疑。”
聂踱垂眸听吕成洋说了挺长一段话之后微微一笑，“好，谢谢，有你背书我就放心多了。是，我觉得他不错，我正好需要招几位有研发经验又足够稳重的pm，嗯，没问题，那么等他入职，我们四个一起吃顿饭吧。”
这通电话结束，杨柳跟吕成洋收个尾，也大概明白有这层关系在，他在许愿海的求职十拿九稳了。
不过这跟杨柳的行事风格相悖，他认真的对聂踱说：“聂先生，我希望你不要因为人情关系做出为难的决定。”
“怎么会？”聂踱夹块三文鱼放进嘴里，神情已经卸去最初的陌生感，变得熟络起来，“我是先看上你，才知道你是成洋的朋友，先后关系请你搞搞清楚哦。”
杨柳这才放下心，慢慢陪聂踱吃着饭，聊了下去。
聂踱年纪大概四十左右，虽然户口在上海，但老家在西北。
当他说出之前帮他们磨咖啡的大帅哥肖总既是合伙人也是他伴侣后，杨柳差点一口寿司米呛进气管，咳的眼泪都出来了，连喝三杯茶才慢慢缓过来。
“看来你不太关注行业八卦。”聂踱给杨柳再添了杯茶，淡淡一笑，“我们的事是公开的，希望这不会让你感到别扭。”
“不不，我理解的，我跟吕成洋是发小，而且……”杨柳冷汗冒了一层，聂踱已经跟他说了这么交心的话，他不能不自曝点秘密，“而且我其实也跟男的交往过，虽然我结过婚，但我……”
“懂了懂了。”聂踱摆摆手呵呵笑起来，“放松点，杨柳，你这么拘谨会让我跟着你一起紧张。”
一顿饭之间，杨柳被动接收了许多信息。
聂踱跟肖依然是伴侣，肖依然比聂踱小十岁，他们一个负责公司内部研发线，一个负责对外做商务公关、合作洽谈。
公司里还有个负责游戏发行的大佬叫kevin，不过这个人最近在日本分公司，因为近期许愿海在日本上了一款大作，需要有人在那边主持大局。
许愿海的经营思路不玩资本那一套，完全自产自销，控制体量，公司和产品都走个性化、精品化路线。
殿堂级产品制作人是聂踱的梦想，他认为自己目前还没有做到，他还在不断努力精进。
他希望有一群专业的管理人员来补全他的不足，聂踱脾气比较大，经常让研发上下日子都不好过，得有一群人帮他协调，把事情都捋顺了，他才不至于经常发火让大家都提心吊胆的。
杨柳首先没看出聂踱有多大脾气，他感觉这位总制作人是很自我，也很直率的类型，杨柳认为自己能跟聂踱合得来。
聂踱也是这样的判断，但他的话让杨柳有点无语。
他说惹急了他骂人的时候，杨柳应该不至于跟他反呛，能保全他身为老板和总制作人的颜面。
“聂总可不要欺负我脾气好，我惹急了也会炸毛的。”杨柳玩笑道。
无论如何，杨柳的工作问题搞定了。
他去素水bar跟吕成洋又聊了聊，得到的信息更让他瞠目结舌。
吕成洋上大学的时候跟聂踱居然有过一段，为期三个月左右，相处模式近似于包养。
那时候吕成洋为了给瘫痪的父亲筹集手术费用，从聂踱手上拿过几十万的资助。
如今吕成洋父亲能隔三差五去花鸟市场溜达溜达，多亏了当时聂踱的慷慨解囊。
而聂踱那位伴侣，肖依然，对吕成洋的存在形同默认，他没追究当初，但也不太会给吕成洋好脸。
长久不联系是吕成洋故意躲着他们，他说肖依然占有欲非常强，他不想总冒出来让那位肖总不舒服。
“总而言之，gay圈子不大，你们游戏圈子也不大，两个圈子交叠成的复合圈子更是小的超出你的想象。”吕成洋擦着酒杯颇感慨的样子，“哎呀，也是托你的福，我以后能有个正经理由跟我的大恩人聂踱再见面叙叙旧了。”
杨柳突然想起来吕成洋推荐华林旅行社的时候说他见识过那边的服务水准，他压着心头不适问：“你不会跟向嘉烨也有过吧？”
“谁？”吕成洋愣了愣，“向什么？许愿海什么高层吗？我可不了解游戏，对许愿海不怎么了解，就只认识聂踱和肖依然而已。”
那就好，杨柳拍拍胸口，也意识到自己在感情和性|关系中还是有那么点矫情的洁癖的。
隔周进了三月，杨柳正式入职接受了企业文化、架构和规章制度的培训之后，进入pmo办公室。
里面一共有十几名项目经理，不过大多都不是专精研发，而是专攻管理的。
杨柳跟这些人共同语言很少，他们每天都在讨论各个研发工作室有多难搞，那些吐槽在杨柳看来简直像是贬低，毕竟他就是从研发出来的。
跟pmo其他人分担负责了一阵子公司内部总资源协调调度的工作之后，时间也到了桃花盛开的五月。
之前因为聂踱或肖依然太忙总往后推的饭局总算安排上了。
聂踱约了吕成洋和杨柳，肖依然开来一辆卡宴，载着其他三人去了南汇一处能赏花的农家乐吃饭。
吕成洋近几年越来越浪，可见了聂踱之后就变回了大学时期乖巧懂事的模样。
他负责起帮一桌人端茶倒水的工作，对肖依然尤其殷勤周到。
“你别忙了。”肖依然一双瑞凤眼对上吕成洋的狐狸眼，“坐下老实吃饭。”
仔细对比，杨柳发现肖依然眼型和吕成洋眼型有些接近，只不过肖依然更倨傲，吕成洋更妩媚。
“好的肖总。”吕成洋赶忙坐回杨柳身边，眼睛都不太敢往聂踱那边看。
杨柳被这种微妙的不太和谐的气氛弄得不太自在，但聂踱就像是感觉不到，还在热情的给杨柳夹菜，“来来来，这个红烧蹄髈真不错，软烂不腻人，快吃快吃！”
“谢谢聂总。”杨柳捧起自己的小碗。
“你那个素水bar。”肖依然还盯着吕成洋，“以后给我留个地方，我闲了带小踱过去坐坐。”
吕成洋微怔，乖顺的笑起来，“肖总愿意大驾光临，小店蓬荜生辉了。”
“少说客套话。”肖依然轻飘飘剜他，“都一把年纪了别装模作样的，我不忌讳你，只要冯柘不在就行。”
“好的，我会挑冯总不来的时候联系你。”吕成洋以茶代酒敬了过去。
肖依然跟他碰个杯，终于露出个像样的笑脸，数落他道，“看把你吓的，我能吃了你？”
吕成洋讨好的歪着脑袋卖乖，“我对肖总心怀敬畏嘛。”
“来来来！这个大肠贼他妈带劲！”聂踱又在给杨柳夹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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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来面他的制作人居然是公司合伙人之一，也是许愿海所有游戏项目的总把控者，行业里公认的游戏大师——聂踱！
聂踱西装革履戴着一副无框眼镜跟杨柳面对面坐在总制作人大办公室里。
旁边有个三十岁上下高大帅气穿一身亚麻色休闲西装的男人在小吧台给他们磨了咖啡端来。
杨柳礼貌的起身接下咖啡，“谢谢肖总。”
“别客气。”肖依然别有韵味的一双瑞凤眼跟杨柳四目相接，淡淡一笑后转向聂踱，“小踱，我还有个应酬，不陪你吃午饭了，你中午……”
“我自己出去吃，别让人送了。”聂踱随意的摆摆手。
肖依然对杨柳颔首后走了出去，杨柳看着门口方向半天都回不过神。
他叫聂踱为小踱，可是他看上去比聂踱年纪小很多。
杨柳以前的人生不太关注男人的外型，但肖依然实在好看的过分，跟向嘉烨不是一个类型却可以说是旗鼓相当的惊艳惹眼。
他居然又想起了向嘉烨，除了无奈，心中还是会隐隐作痛。
“也快到饭点儿了。”聂踱说一口标准的普通话，儿化音的熟练运用让杨柳判断出他是北方人，“要不咱们一起去吃点儿，你的简历很有意思，我想跟你放松点儿好好聊聊。”
杨柳简直受宠若惊，亦步亦趋跟着聂踱下了楼。
聂踱选的是一家定食日料店，坐下之后他松了松窄款领带，提起茶壶帮杨柳倒了杯大麦茶，“杨先生，你为什么会从客服转运营，又转了研发，现在又想转管理？”
杨柳手扶着茶杯保持基本的礼仪，把这个问题早就准备好的答案不急不缓的说出来，“刚毕业的时候想要沉下心来做积累，客服岗位是对于玩家诉求方面的了解和学习，转运营后，我又了解到一款游戏从预热到发布，到后续不同的周期该如何运作，如何兼顾研发目标与用户期许。这些积累其实都是为了向研发迈步，现在要转管理，我也依然没有脱离研发，我给自己的定位还算清晰，在研发深耕下去。”
“哦。”聂踱挑挑眉，眼镜片划过犀利的一道光，“可你还是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
杨柳尴尬的笑了笑，服务员开始上菜了，他决定不班门弄斧在这位行业大佬面前兜圈子。
“从客服转运营因为天花板高度需要升级，而且薪资也需要升级。从运营转研发因为我不擅长社交和应酬，从研发策划转研发管理职位是因为我三十二岁了，策划需要年轻有活力的大脑，而项目经理需要冷静的大脑，我认为我这个年纪，已经沉淀出处变不惊的心态。”
聂踱呵呵一笑，杨柳看不出他对于自己的回答是否满意。
菜上齐之后，他们刚开始动筷子，吕成洋电话就打了过来。
“我也不喜欢交际，我们有共同点。”聂踱做个请的手势，“接吧，随意些。”
杨柳觉得离座有些失礼，于是稍微偏过身子接了电话，“吕成洋，我正在面试，你不急的话我过一会……”
“吕成洋？”聂踱双眼微微睁大。
吕成洋听见了杨柳旁边这个声音，他顿了顿，“你在哪家公司面试呢？”
“许愿海，我正跟他们总制作人吃饭。”
“聂踱吗？”吕成洋直呼其名的问，“你把电话给他，我跟他聊两句。”
杨柳没想到吕成洋的人脉触手居然能伸到聂踱这里，他茫然的把手机递过去，“聂先生，我朋友想跟你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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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洋，真的是你？好久不见。嗯，是啊，挺多年了吧，除了拜年微信就没怎么见你跟我说过话。你怎么样？”
“我还是老样子，肖依然？他挺好的。嗯，杨柳是你的？哦，这样，那我正好做个他的背调吧。你的话我当然深信不疑。”
聂踱垂眸听吕成洋说了挺长一段话之后微微一笑，“好，谢谢，有你背书我就放心多了。是，我觉得他不错，我正好需要招几位有研发经验又足够稳重的pm，嗯，没问题，那么等他入职，我们四个一起吃顿饭吧。”
这通电话结束，杨柳跟吕成洋收个尾，也大概明白有这层关系在，他在许愿海的求职十拿九稳了。
不过这跟杨柳的行事风格相悖，他认真的对聂踱说：“聂先生，我希望你不要因为人情关系做出为难的决定。”
“怎么会？”聂踱夹块三文鱼放进嘴里，神情已经卸去最初的陌生感，变得熟络起来，“我是先看上你，才知道你是成洋的朋友，先后关系请你搞搞清楚哦。”
杨柳这才放下心，慢慢陪聂踱吃着饭，聊了下去。
聂踱年纪大概四十左右，虽然户口在上海，但老家在西北。
当他说出之前帮他们磨咖啡的大帅哥肖总既是合伙人也是他伴侣后，杨柳差点一口寿司米呛进气管，咳的眼泪都出来了，连喝三杯茶才慢慢缓过来。
“看来你不太关注行业八卦。”聂踱给杨柳再添了杯茶，淡淡一笑，“我们的事是公开的，希望这不会让你感到别扭。”
“不不，我理解的，我跟吕成洋是发小，而且……”杨柳冷汗冒了一层，聂踱已经跟他说了这么交心的话，他不能不自曝点秘密，“而且我其实也跟男的交往过，虽然我结过婚，但我……”
“懂了懂了。”聂踱摆摆手呵呵笑起来，“放松点，杨柳，你这么拘谨会让我跟着你一起紧张。”
一顿饭之间，杨柳被动接收了许多信息。
聂踱跟肖依然是伴侣，肖依然比聂踱小十岁，他们一个负责公司内部研发线，一个负责对外做商务公关、合作洽谈。
公司里还有个负责游戏发行的大佬叫kevin，不过这个人最近在日本分公司，因为近期许愿海在日本上了一款大作，需要有人在那边主持大局。
许愿海的经营思路不玩资本那一套，完全自产自销，控制体量，公司和产品都走个性化、精品化路线。
殿堂级产品制作人是聂踱的梦想，他认为自己目前还没有做到，他还在不断努力精进。
他希望有一群专业的管理人员来补全他的不足，聂踱脾气比较大，经常让研发上下日子都不好过，得有一群人帮他协调，把事情都捋顺了，他才不至于经常发火让大家都提心吊胆的。
杨柳首先没看出聂踱有多大脾气，他感觉这位总制作人是很自我，也很直率的类型，杨柳认为自己能跟聂踱合得来。
聂踱也是这样的判断，但他的话让杨柳有点无语。
他说惹急了他骂人的时候，杨柳应该不至于跟他反呛，能保全他身为老板和总制作人的颜面。
“聂总可不要欺负我脾气好，我惹急了也会炸毛的。”杨柳玩笑道。
无论如何，杨柳的工作问题搞定了。
他去素水bar跟吕成洋又聊了聊，得到的信息更让他瞠目结舌。
吕成洋上大学的时候跟聂踱居然有过一段，为期三个月左右，相处模式近似于包养。
那时候吕成洋为了给瘫痪的父亲筹集手术费用，从聂踱手上拿过几十万的资助。
如今吕成洋父亲能隔三差五去花鸟市场溜达溜达，多亏了当时聂踱的慷慨解囊。
而聂踱那位伴侣，肖依然，对吕成洋的存在形同默认，他没追究当初，但也不太会给吕成洋好脸。
长久不联系是吕成洋故意躲着他们，他说肖依然占有欲非常强，他不想总冒出来让那位肖总不舒服。
“总而言之，gay圈子不大，你们游戏圈子也不大，两个圈子交叠成的复合圈子更是小的超出你的想象。”吕成洋擦着酒杯颇感慨的样子，“哎呀，也是托你的福，我以后能有个正经理由跟我的大恩人聂踱再见面叙叙旧了。”
杨柳突然想起来吕成洋推荐华林旅行社的时候说他见识过那边的服务水准，他压着心头不适问：“你不会跟向嘉烨也有过吧？”
“谁？”吕成洋愣了愣，“向什么？许愿海什么高层吗？我可不了解游戏，对许愿海不怎么了解，就只认识聂踱和肖依然而已。”
那就好，杨柳拍拍胸口，也意识到自己在感情和性|关系中还是有那么点矫情的洁癖的。
隔周进了三月，杨柳正式入职接受了企业文化、架构和规章制度的培训之后，进入pmo办公室。
里面一共有十几名项目经理，不过大多都不是专精研发，而是专攻管理的。
杨柳跟这些人共同语言很少，他们每天都在讨论各个研发工作室有多难搞，那些吐槽在杨柳看来简直像是贬低，毕竟他就是从研发出来的。
跟pmo其他人分担负责了一阵子公司内部总资源协调调度的工作之后，时间也到了桃花盛开的五月。
之前因为聂踱或肖依然太忙总往后推的饭局总算安排上了。
聂踱约了吕成洋和杨柳，肖依然开来一辆卡宴，载着其他三人去了南汇一处能赏花的农家乐吃饭。
吕成洋近几年越来越浪，可见了聂踱之后就变回了大学时期乖巧懂事的模样。
他负责起帮一桌人端茶倒水的工作，对肖依然尤其殷勤周到。
“你别忙了。”肖依然一双瑞凤眼对上吕成洋的狐狸眼，“坐下老实吃饭。”
仔细对比，杨柳发现肖依然眼型和吕成洋眼型有些接近，只不过肖依然更倨傲，吕成洋更妩媚。
“好的肖总。”吕成洋赶忙坐回杨柳身边，眼睛都不太敢往聂踱那边看。
杨柳被这种微妙的不太和谐的气氛弄得不太自在，但聂踱就像是感觉不到，还在热情的给杨柳夹菜，“来来来，这个红烧蹄髈真不错，软烂不腻人，快吃快吃！”
“谢谢聂总。”杨柳捧起自己的小碗。
“你那个素水bar。”肖依然还盯着吕成洋，“以后给我留个地方，我闲了带小踱过去坐坐。”
吕成洋微怔，乖顺的笑起来，“肖总愿意大驾光临，小店蓬荜生辉了。”
“少说客套话。”肖依然轻飘飘剜他，“都一把年纪了别装模作样的，我不忌讳你，只要冯柘不在就行。”
“好的，我会挑冯总不来的时候联系你。”吕成洋以茶代酒敬了过去。
肖依然跟他碰个杯，终于露出个像样的笑脸，数落他道，“看把你吓的，我能吃了你？”
吕成洋讨好的歪着脑袋卖乖，“我对肖总心怀敬畏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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