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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恬静

  交泰殿内,一个个宫妃排着长队,长队那头凤座上坐着一袭耀眼金纹朱红长衣之女子,头戴凤冠,流苏垂于两侧。面容白皙红妆,周身气势始终带着一种清冷不容接近。

  邱秉月排在众妃之后,随着队伍的流动,轻盈的往前走动,再有三人便轮到她。她只抬头故作不经意的浅瞄一眼,却发现阆有凤一双眼眸投在她身上,眼睛深邃带着几分光亮,她猜不透她的情绪,也不愿猜。

  前面人皆已献上礼品,邱秉月往前迈一步,面对凤座上的人缓缓拜礼:“臣妾祝福皇后娘娘福寿绵长,容颜常驻。”

  凤座上那人忙道:“快快起身。”

  语气中忽而有些异样,旁人见她从来清冷少言,却不想突然听得她这样急切的语气说话,皆不知她为何激动,不由的都朝她看过去。

  邱秉月漠然起身,身后的香尘起身将手中托着的礼物交到管事太监手上,太监接了查看两眼,念道:“邱贵人献礼玉如意一对,上等燕窝人参各五包。”

  邱秉月始终垂眸而立,听了宣告,行礼道:“妾身薄礼,还望皇后娘娘不要嫌弃。”

  阆有凤抿嘴盯着她看了半晌,淡淡道:“邱贵人有心。”

  香尘听了,紧绷的那口气先自松了,再偷偷抬眼看邱秉月。

  邱秉月神情淡淡,献完礼转身离去,身后之人继续献礼。刚才抬眼间,她也看到了阆有凤身旁立着的人,林清婉。

  忽而头脑一晕,脚下步伐不稳,身子微微往后倾斜。

  香尘及时扶着她的胳膊,担忧道:“小主,你怎么了?”

  邱秉月抚着额头缓了缓,过了一会儿,头晕的感觉才算消失,对香尘道:“我没事。”

  香尘扶着她往前走:“找个座位坐下歇息。”刚好不远处就有一个空座位,欲拉着她坐过去。

  邱秉月指着末尾最不显眼的一处空位道:“扶我去那里坐。”

  香尘依言扶着她到那不起眼的角落坐下。

  众人献过礼的寻着座位坐下,等了半晌,献礼结束。皇后吩咐开宴,紧接着便有一排排丫鬟端菜摆酒,每位妃嫔各自一个小桌子,上面摆满酒菜茶水。

  太后因近日身体微恙,并不能参加。

  待摆完宴席,皇后便朝身旁太监使眼色,太监领会意思,尖着嗓子宣布开宴。

  皇后吩咐各人只管随意吃随意玩,今日不必顾忌诸多礼节。

  众人听了,才算稍微放松起来,吃的吃,说话的说话,一时,细声笑语,气氛才算微微活跃起来。

  香尘知最近邱秉月都不怎么好好吃东西,眼见着身子消瘦一圈,遂伏身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素烧鹅放至小碟中。

  “小主,早饭也没吃,你也动手吃些才好。”

  邱秉月并无胃口,看见旁边温的酒,有意想喝两杯,遂伸手拿起酒壶。

  香尘忙伸手按住她的手,皱眉道:“小主胃中空空,不吃些东西,怎可先饮酒?”

  邱秉月不理她,拿着酒壶又动,香尘决心要阻止她,手上加重力道不肯让。

  邱秉月抬眼看她:“早知就带春儿出来,把你留家中,起码春儿不会这般大胆驳我的意。你放开。”邱秉月抬眼看她:“早知就带春儿出来,把你留家中,起码春儿不会这般大胆驳我的意。你放开。”

  香尘笑道:“你先吃口东西,不用你动,我亲自替你斟满酒。”

  邱秉月见她坚持,无奈摇头,只好松开手,任由她拿走酒壶,自己拿起筷子夹起小蝶中的素烧鹅来吃。

  忽然感觉对面有人看她,下意识抬眼去,只见左明珠左坐在她对面微微往上的位置,朝着挤眉弄眼。邱秉月也看到她,嘴角一弯,流露出笑意。左明珠看到她身旁还有一处空位,身子一动,欲往这边来。

  “静妃娘娘到~”

  门外突然响起一声。

  众人皆往外看。

  邱秉月听着宣告,细细回想,静妃不正是永宁宫的一宫之主。初入宫时,她曾要去拜见,只闻她身子久病,不常见客,便不得见。

  尚未见过此人,不由心中升起好奇心,同众人一样往外看去。

  一身极素之人从拐角盈盈走出,映入众人眼帘。今日是皇后生辰,众妃嫔为一表尊敬,再者有些人为争锋斗艳,哪一个不穿的花枝招展,浓妆艳抹。就连邱秉月素日淡妆素衣,今日也不免穿的华贵些,以表正式。

  而静妃她只着一身浅蓝竹纹纱衣,轻盈飘逸,盈盈走动间,衣裙微微浮动,再加上她脸色隐隐带着一种病态的白皙,显得更为素净。神情淡然从容,嘴角似含着一抹笑,又似没有,一举一动尽显温柔,却又大方和气,素雅端庄。

  她一进来,便夺去众人目光,虽穿着朴素,但也正因为朴素,在众嫔妃中显得清新动人,别有风趣,自带雅致。

  在这交泰殿中,有阆有凤之张扬的美艳,再有她静妃之素雅脱俗,有着两人在,旁人只是黯然失色的陪衬罢了。

  静妃走进殿中,朝凤座上的人施礼:“妾身参见皇后,妾身来晚了,请皇后娘娘莫要责怪。”

  阆有凤道:“静妃请起,本宫知你素日身子不好,不来也就罢了,何苦又来?”

  静妃道:“今日乃皇后生辰,妾身再不济,也要来恭候一番。”说着,回身示意丫鬟赠礼。丫鬟将手上礼物双手托着送至管事太监手上。

  太监看了,宣念之后,静妃又说了祝福之语,方算完结。

  众人又起身朝静妃恭敬施礼。

  静妃看着众妃嫔,含笑道:“姐妹们不必多礼。”

  一言一行间,皆是温和动人。

  德妃笑道:“静妃娘娘好不容易“出关”,又敢迟到,该罚一杯才是。皇后娘娘说是不是?”

  阆有凤知她是在开玩笑,遂依顺着笑道:“正是。”

  德妃拿着酒壶酒杯走到静妃面前,亲自替她斟满一杯,笑道:“静妃娘娘,你就喝了罢。”

  静妃接过酒杯,笑道:“我认罚。”说着将杯中酒饮尽。

  阆有凤笑道:“好了,静妃请快上座。”指着德妃旁边的座位。

  静妃含笑道:“妾身身子不好,恐失了神采扰了皇后娘娘和姐妹们兴致,且坐的远些好,也图个清静,只管看着姐妹们玩便是。”

  阆有凤道:“也好,你闻不得太多酒气,也受不了喧闹,就远些罢。”阆有凤道:“也好,你闻不得太多酒气,也受不了喧闹,就远些罢。”

  德妃撇嘴道:“难不成姐姐怪我罚你吃酒,厌了妹妹,所以才不想与妹妹同坐?”

  静妃笑道:“就属妹妹会打岔,妹妹难不成还不知我的身体怎样?还说这些话。妹妹坐下玩罢,我往那边坐,等宴席散了,你再到我宫中说话。”

  众人见她两人打趣,少不了陪笑着。

  言毕,德妃坐回位置上,静妃朝下方走去,眼睛微微打量,看向邱秉月身旁的空位,遂走过去坐下。

  众人皆又坐下,有说有笑,自喝自吃起来。

  左明珠见静妃在邱秉月身旁的位置上坐了过去,只好安身坐下。

  邱秉月没料到静妃会坐在她身旁,暗暗吃惊,但见静妃是少言之人,更不像无事找事之人,反应之后也觉得没什么,只默默低头吃东西。

  忽而,只见阆有凤起身,走下来,身旁一名丫鬟托着酒壶酒杯,直直朝邱秉月的位置走进。

  邱秉月见状,忙起身垂首施礼:“皇后娘娘。”

  阆有凤面对着面,半月来,第一次看着她:“邱贵人身体可好全了?”

  “托皇后娘娘的福,好全了。”她还会关心她的死活吗?何必假惺惺。

  “你是为本宫受伤,本宫心中感激,敬你一杯。”身侧的丫鬟斟满一杯酒递到她手上。

  她何曾为她受伤,她为的只是心中所爱之人,面前的人并不是。邱秉月始终冷冷淡淡,垂眸道:“不敢。”

  林清婉随在身旁,此刻冷笑道:“邱贵人之怎敢拒皇后娘娘之意,留意自己的身份才是,不该妄想不该做的事就不该做!”

  是,她是区区贵人,面前的人是皇后,她早知道,又何需她再提醒!不该妄想,她何曾妄想过,往日竟躲也来不及,究竟还是她太心软,信了阆有凤的假情意。

  邱秉月气急,众人皆在,她怎好发作,只好咬牙忍气。

  阆有凤斜她一眼:“婉儿,多嘴。”说着又看向邱秉月。

  静妃本性恬淡,不是喜好交谈攀交之人,所以尽管看到邱秉月坐在自己身旁,也无意攀谈搭讪,只管一人安静坐着,等到宴席结束。

  现在听着三人语言,忍不住细耳关注,此刻听着阆有凤身旁立着的丫鬟竟如此牙尖嘴利,连主子也敢评说一二,不由抬眼望去,却是惊艳了一下,那丫鬟长的倾国之貌,不同凡响,倒不像个普通丫鬟了。

  再看邱秉月,衣着比不上众人华丽,再加上她气质恬静,图添了几分从容淡然。神情更是淡然无味,只垂眸而立,听得丫鬟如此讥讽,却少言寡语,毫不动气。方才她完全没有留意身旁的人,此刻见了她,心中倒添了几分触动。

  香尘已然适时的斟满一杯酒递到邱秉月手上。

  邱秉月拿起酒杯,抬眼看着阆有凤,尽管她在强装淡定,抬眼看她间,又怎么可能真的两眼空空。

  半月来的相思尽化作一腔悲愤,忍不住的两眼泪花,带着三分怨气:“多谢皇后娘娘敬酒。”说毕,仰脖一饮而尽。

  “月儿。。。。”阆有凤看着她满目悲情,心中一痛,忍不住轻声唤道。

  邱秉月将手中杯掷到桌上,用了手劲,发出响声。不要叫她月儿,当初她做出选择时,她已不再是她的月儿。

  阆有凤不再言语,垂眼看着杯中酒,一饮而尽。阆有凤不再言语,垂眼看着杯中酒,一饮而尽。

  林清婉拉住阆有凤的胳膊,打量身周道:“娘娘还是回去坐着吧,这角落里暗不见天日的,让人觉得阴凉,别说娘娘身娇体贵,就连我这样粗鄙的人都站不住,走吧。”

  邱秉月满脸涨红,头晕之感再次袭来,眼前一阵朦胧,身子往一侧歪去,香尘在一旁扶住她。双眼直直的瞪向林清婉,一提气便要说话。邱秉月急忙紧紧抓住她的胳膊,香尘想起往日邱秉月的警言,只好住口,垂眸敛下情绪。

  阆有凤意识到邱秉月的异常,下意识的伸手想要去扶她的身子。林清婉顿时抓住她的手臂,眼神清冷的看着她。

  阆有凤迎上她清冷的目光,眼底薄怒一闪而过,随即恢复成无奈,道:“走吧。”

  林清婉低头隐隐含笑,挽着阆有凤的手臂转身,走回凤座上坐下。

  邱秉月抬眸看着两人背影,两个清丽大方的背影,她却觉得如此刺眼。

  何苦故意来刺她眼!

  两人走后,香尘扶着邱秉月坐下,抬眼看向左明珠,不由笑道:“小主,你看左答应。”

  邱秉月不想当众落泪,听了香尘的话,正好拿此转移心神,看向左明珠所在的位置。

  只见左明珠阴沉着一张脸,心桃按着她的手臂肩膀,她无奈只好倒酒来喝,来压心中郁闷。

  邱秉月明白她定是看见林清婉来这边,又看见她身子晃动,所以有心想来解围,也幸好心桃知道她的脾性,及时阻住她,才算没能冲动闹事。

  正想着,只听见身旁位置上传来说话声。

  “娘娘,刚才那丫鬟这样讥讽,你怎么不言语?坐这里又如何,娘娘还不是图个清静。”丫鬟道。

  静妃好听温和的声音说道:“犯不着为一句话生气,她也不是冲我而说。若是每听了一句不好的话,只管往自己身上代入,岂不无趣。”

  邱秉月听着谈话,尤其听了静妃的那种缓缓温和的语气,不管别人如何,她只觉得心中像是温流淌过,自是舒坦。

  世上竟还有这般无欲无求,无悲无喜,从容自如之人。她从前自认,自己比起旁人,更能化怒为温,修养自身,如今见了静妃,方觉得她只是一般小性罢了。

  那人的气质才算得上脱俗之人,不由感到几分敬佩之心。

  虽有意多看两眼,却也不敢贸然搭讪,再说,那样的人物,向来少言自静,自己上前叨扰,反而引人厌恶。

  “娘娘,你就喝了罢!”

  凤座上,林清婉几乎整个身子软挂在阆有凤身上,手中拿着酒杯,笑着往阆有凤嘴边凑,两人距离近到几乎唇脸相碰。

  邱秉月再看不得,伸手去抓酒壶,香尘忙按住她的手,冲她摇头皱眉:“小主今日身子实在不好,不应再喝,等下宴席散去,还要找太医看看才行。”

  邱秉月抚了抚手臂,道:“有些凉了,你回去拿件披风过来。”

  香尘听了忙欲去拿,转身后忽而又停下,回身拿起桌上的酒壶:“小主别跟我玩小时候的把戏,我去拿披风了,这酒你也不能吃。”说着,怕众人看见不妥,用宽袖遮住,带了出去。

  邱秉月无奈,她此刻心中正苦闷,最想喝杯酒,如今桌上空空,苦闷还拿什么来压。

  心中一动,不由转眼偷偷看向静妃处,只见那丫鬟正替静妃斟着酒。

  想归想,她哪好意思问人要杯酒喝,若人家问起自桌为什么无酒?她如何回?被丫鬟带走了,不给喝,真被人知道,未免太失颜面。想归想,她哪好意思问人要杯酒喝,若人家问起自桌为什么无酒?她如何回?被丫鬟带走了,不给喝,真被人知道,未免太失颜面。

  人都有一个毛病,越是压抑的东西,越想得到。比如,此刻她压抑着自己不去往那边看,不要想着喝酒,偏偏心内欲望越来越强。不由的多次盯着静妃桌上的酒壶看。

  应是静妃察觉到她的目光,不由好奇转脸看她。

  邱秉月正看着酒壶,不妨她突然将视线移向她,反应过来之后,忙正脸一本正经坐好,拿起筷子夹菜吃。

  静妃看着她夹菜,在那桌上一扫,却发现并无酒壶,想起邱秉月刚才视线偷看之物,微微探头看向那酒杯,只见杯中空空。

  正好静妃身旁的丫鬟将方才香尘的举动看在眼里,知道原由,便朝静妃附耳悄悄说着,静妃听了,抿唇一笑,提起酒壶。她的丫鬟明白她意思,正要从她手中接过酒壶,替邱秉月斟酒。

  静妃抬手制止,看向邱秉月,含着笑轻声唤道:“邱贵人?”方才听林清婉说话时,记下她的身份。

  邱秉月没料到她会唤自己,侧脸看去,垂眸恭敬应道:“静妃娘娘。”

  静妃朝她伸出手。

  邱秉月微微抬眼看去,一只纤细白皙的手伸到她面前,那手极美,似无骨,微浮间撩动人心。

  举手间,已能撩人心魂。

  邱秉月忙收敛心神,不明其意,缓缓抬眼看向静妃,眼露疑惑。

  “酒杯拿来。”

  邱秉月才知道她发现了自己方才的小心思,不由一窘,人家手伸了半天,她也不敢说什么,忙将桌上的空酒杯双手奉至她手中,道:“谢静妃娘娘。”

  静妃接过酒杯,亲自替她斟满一杯,让丫鬟拿着送到她手上。

  邱秉月接了酒,又低头谢了一句。

  静妃笑道:“酒虽不好,少吃一杯却也能暖脾胃,只要不贪多也就罢了。”

  邱秉月只好点头称是。静妃这番话是把她当做酒鬼了,认为她贪酒,有意劝她少喝。

  除了近日,她往日向来少喝酒。虽只一面,但是心中喜爱静妃为人,原想有机会结交,这下好了,人家误认为她是酒鬼,虽笑言劝说,心中一定不同她接近了。

  正说着,香尘携着披风回来,替她披上,看见杯中的酒,不由奇道:“这酒哪来的?”

  “管你什么事!”邱秉月脱口而出道。恨她带走酒,这次出丑皆是因为她,在香尘面前,她甚少掩饰情绪。说出口,方后悔,静妃还在看着她这边。

  静妃不由笑道:“你们主仆倒是有趣。”

  邱秉月只好陪笑道:“让娘娘见笑了。”

  静妃笑道:“别叫娘娘,怪生分的,你若不嫌弃,就唤我姐姐好了。”

  邱秉月道:“不敢。”

  凤座之上又在谈笑,只听德妃道:“皇后娘娘,你看着这丫鬟一张巧嘴,你还不罚她。”

  邱秉月看过去,只见阆有凤搂着林清婉腰肢,朝她灌酒。看了实在刺眼,正自悲痛愤恨,却见阆有凤忽而朝她看过来,正好与她四眸相对,眼底竟有些清冷之感。邱秉月看过去,只见阆有凤搂着林清婉腰肢,朝她灌酒。看了实在刺眼,正自悲痛愤恨,却见阆有凤忽而朝她看过来,正好与她四眸相对,眼底竟有些清冷之感。

  她什么意思?故意气自己?她到底还有什么令她不满的?

  闹过之后,阆有凤坐直开口道:“酒喝了多了,本宫也乏了,不如就此散去罢,姐妹们若还不尽兴,大可约上彼此相熟的姐妹继续喝酒。”

  众人听了,忙起身道是。

  阆有凤起身,林清婉扶着她的身子走着。

  邱秉月垂眸立着,眼睛余光却望着两人行来方向。

  只看见眼角那抹红影已经逼近自己这边,当真正走到自己桌位旁边之时,脚步停下,扭头看向邱秉月的位置。

  至于她在看什么,邱秉月不抬眸,也不真切。

  阆有凤开口道:“静妃的身子要安心静养才是,以后不必为了一些琐事出来受累。”

  静妃淡然温和的声音道:“无妨,皇后生辰,妾身自然也想沾沾喜气,只有益处没有坏处。”

  阆有凤不再言语,抬脚离去。

  待皇后离去,各宫嫔妃也都各自散去。

  贺兰心路过邱秉月身边,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视线在静妃和邱秉月脸上各扫一眼,莫名一笑,方离去。

  邱秉月不在意她,只看见左明珠走过来,先是看向静妃,朝之行礼。

  “妾身见过静妃娘娘。”

  静妃瞧她陌生,疑道:“你是。。。。”

  她身旁的丫鬟悄声回道:“娘娘,此人正是左答应。”

  静妃方明白,笑道:“原来是斜阳居的左答应,本宫向来身体不好,甚少见客,今日才算有缘与左答应相见,快些平身。”

  三人又聊了两句,静妃约感到疲乏,也就回了。左明珠随着邱秉月回到秋水居。

  阆有凤回到景阳宫,身上却有几分醉意,感到头晕,回到房中便想往穿上躺去。

  林清婉拉住她的胳膊,伸手解她的外衣:“先把衣裳脱了,再躺下。”

  阆有凤推开她的手,自己伸手去解。

  林清婉早就忍了一肚子气,此刻见她推开自己,气涌上来,直接怒声道:“你当真要对我那么狠心!”

  阆有凤道:“我何曾对你狠心?从头到尾只对月儿一人狠心,已经这样了,你还要我怎样?”

  林清婉道:“你装什么傻。这世上再没有比我更了解你,我知道你聪慧,却不想你把聪明劲用在我身上。这半月来,我也算明白了,你心里根本就忘不了那个邱秉月!你每日和我在一起,心却始终在她那边。你选择了我,我原以为我们会回到往日的情分,谁知你日日疏远我!我算明白了,你无非就是要逼我死心,赶我走,然后你好给邱秉月一个交待是不是?”

  冷笑一声,又道:“今日你也看到了,什么情深意重,人家现在攀上静妃了,酒席上有说有笑的,何曾搭理你一眼!你且放弃你那主意罢,即便我走了,人家心也变了,也不一定同你好了。你以为谁人都像我这样一心专情与你,为了与你重逢,忍尽屈辱,谁又知道一年来我受了多少苦。。。”说着,再也忍不住,哭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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