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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第十章

  邱秉月回到秋水居,还未踏进门,就看到大殿内笔直的跪着一个女子,手里还捧着一个藤条。

  她唬了一跳,还真跪着呢。

  忙走进大殿,笑道:“左姐姐,这是做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妹妹怎么欺负姐姐了呢。”

  左明珠跪在地上,表情难得的正经严肃,道:“我幽禁两日,这两日里思前想后,明白一切事故都是因我的鲁莽冲动而起,遂又听春儿说妹妹这两日受了多大委屈,又如何彻夜跪求皇后,自知愧疚之心无用,请妹妹惩罚。”

  说着,将手中的藤条往前一送。

  邱秉月笑道:“你有这份心和觉悟,这份苦我就没白受,姐姐起来罢,地下怪凉的。”

  邱秉月伸手使力去扶她,谁知左明珠僵着力,就是不起身。

  邱秉月收回手,抿嘴一笑,将她双手奉上的藤条拿在手中,在自己手心先轻击了两下,道:“嗯,足够硬,这打在身上可很疼的,姐姐不怕?”

  左明珠抬眼瞟了一眼她手上的藤条,浑身不自在的动了动,眼底有一丝畏惧闪过。

  她强装镇定,目视前方,道:“不……不怕。”说完话,才发现自己连声音都开始颤抖了。

  香尘和春儿忍不住笑出声,被她恶狠狠的瞪一眼。

  邱秉月笑道:“既然姐姐如此坚持,那妹妹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她绕到左明珠背后,扬起藤条,控制着力道,在左明珠后背抽了一下,这一下虽没用尽全力,但也使了五分力,加上藤条本来就坚硬,打在身上自然有一番疼痛。

  “啊!”左明珠轻呼一声,反手去抚摸被打之处,抬头可怜道:“妹妹真打呀?”

  邱秉月忙将藤条递给香尘,扶着她起身,笑道:“不是姐姐要我打吗?这才一下,又没怎么使力,姐姐就开口责怪了,难不成刚才都是做戏?”

  “不……不是做戏,我是真的觉得对不起你,才使出负荆请罪这一招想要得你欢心,谁想到你真忍心下手……”

  左明珠撅着嘴巴,揉着被打的部位。

  “那姐姐觉得我打的可对?”

  邱秉月笑道。

  “对。”左明珠只得低头承认。

  邱秉月嗔怪道:“姐姐就是脾气太倔,又行事鲁莽,这次幸亏躲过去,要是躲不过去,咱们姐妹两个就再也见不到面了。”

  “妹妹说的是。”左明珠头几乎耷拉到胸口。

  邱秉月在心底叹口气,伸手理了理她额间的碎发,对这个傻姐姐,她真的没有办法。

  香尘在一旁笑道:“左小主就像被先生训的小孩子。”

  左明珠抬头瞪她,指着她控诉道:“妹妹,沈云的事就是她偷偷告诉我的,你要好好管教才是。”

  邱秉月顿时转身看向香尘,嗔怪道:“我就知道是你,说话没一点分寸,全把我的话当做耳边风!”邱秉月顿时转身看向香尘,嗔怪道:“我就知道是你,说话没一点分寸,全把我的话当做耳边风!”

  香尘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不见,把头垂到胸口,哭丧着脸。

  这下轮到左明珠笑了起来,被邱秉月冷眼一看,又垂下头,不敢再笑。

  春儿在一旁看了一场好戏,拼了命的憋笑,憋的脸颊通红,她竭力不去瞧香尘和左明珠的样子,强忍住笑对邱秉月道:“小主,奴婢出去准备糕点茶水。”

  “去吧。”邱秉月道。

  春儿如释重负,逃也似的离开大殿。

  “哈哈哈哈……”

  她刚离开大殿,邱秉月三人就听见门外传来一阵笑声,三人面面相视,沉默片刻,终都忍不住被春儿笑声感染,皆捂嘴笑起来。

  不一会儿春儿又归来,手里端着一托盘的糕点和茶水,只是表情看起来变得阴郁失落,跟方才的状态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左明珠和香尘正斗嘴,争论那种胭脂好用,谁也不饶,并没有注意到春儿的反常。

  邱秉月放下茶杯,不经意间抬头,一眼就发现春儿的不对劲,遂收了笑容,问道:“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般神情?”

  春儿将糕点和茶水摆在桌上,拿着托盘退后,垂头道:“没事,只是一时伤感。”

  她话这样说,可是眼底满满的泪水却告诉众人并不简单。

  左明珠和香尘也意识到春儿的反常,停了斗嘴,把注意力都转向她。

  左明珠道:“好好的伤感什么,刚才可就属你笑的最欢。”

  春儿低着头不语,眼底的泪水已经悬在眼皮下方。

  邱秉月走上前安慰她道:“春儿,我们可都已把你当了自己人,你不用跟我们见外,有什么事就说出来,能帮的我定会协助一二。”

  春儿本来强忍着泪水,被人一关心,泪水再也控制不住的落下来,猛的跪在邱秉月跟前,已是满脸泪水。

  朝着邱秉月狠狠地磕了个头,道:“奴婢谢小主体恤,月儿若是也和奴婢一样跟了你这个好主子,就不会被乱棍打死了。”

  她一番话说的没头没尾,邱秉月不知头绪。

  左明珠起身走上前,道:“你说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月儿是谁?又为什么被乱棍打死?”

  香尘也面露疑惑,看着春儿,等待她的下文。

  春儿哭的泣不成声,邱秉月扶着她起来坐到椅子上,好一会儿,才见春儿情绪渐渐稳定下来。

  她呜咽道:“月儿是奴婢同乡密友,当初我俩一起进宫,她一开始就分到福泉宫做了粗使丫鬟,而奴婢分给一名答应做丫鬟,后来那名答应病死了,奴婢才又被分到小主这。”

  “我们两个虽然不在同一个地方侍奉,但偶尔有机会也要聚上一聚,在宫中,奴婢只有这一位知心朋友,方才奴婢出去时,听外面太监说……说月儿被乱棍打死,已经没气了,奴婢只觉得悲痛不已,真想同她一起走了算了!”

  “我不许你死,你若寻死就是不把我这个主子放在眼里。”“我不许你死,你若寻死就是不把我这个主子放在眼里。”

  邱秉月故作生气道。

  她听了半天,总算明白了事情缘故,为春儿失去密友感到惋惜,又为那名月儿感到悲哀。

  左明珠光想想就觉得不寒而栗,愤然道:“太恶毒了!就要犯了天大的错,也不该将人乱棍打死,不敢想象月儿死前受了多大的痛苦,光方才那一藤条我就痛的不得了。”

  邱秉月又问春儿:“你可听说她犯了什么错?”

  春儿擦掉脸上的泪水,哽咽道:“方才奴婢追问上去,只听说,好像是月儿的名字惹怒了皇贵妃。月儿也不是第一日在福泉宫当差,皇贵妃娘娘想必早就听说过她的名字,以前也不见有什么问题,眼下却责怪月儿名字起的不对,让人听了就恼怒!还说什么,小小卑贱的人,还敢让她难堪!月儿身为婢女,根本不可能给她难看,分明就是欲加之罪。”

  香尘听到此处,再也忍不住了,破口大骂道:“丫鬟的命就不是命!什么劳什子主子,早死了才好。”

  “掌嘴!”邱秉月闻言,怒瞪过去,恨她口无遮拦。

  香尘含着泪伸手开始自掌嘴巴。

  邱秉月不再去看她,独自想着春儿说的那名叫做月儿的婢女,好巧的是,月儿与她的名字有一字之缘,皇贵妃又因为名字的缘故将人打死。

  而她上午刚好又和皇后得罪了她,给她难堪。邱秉月越想越怀疑,月儿的死,不过是王长华对自己的恨意,也许她想杀的不是月儿,而是自己。

  邱秉月正沉思着,没留意到香尘已经连续扇了自己十几掌,两边脸颊已经通红一片。

  左明珠再也看不下去,伸手去拦香尘。

  香尘见自家小主并没有喊停,不顾左明珠拦着,继续掌掴自己。

  左明珠情急之下,去拉邱秉月道:“妹妹,你就饶了香尘这一会罢,想必她也知道错了。”

  邱秉月闻言,一回头才发现香尘一张脸已经红肿,还正犹自掌掴。

  “好了,停手!”

  邱秉月拦着她又要打向自己脸的手,满眼心疼。她也不是有意要真的惩罚她,只是气她口无遮拦,想着掌一下嘴就好,没想到她竟然真的自己不喊停,她就不停。

  从小到大,邱秉月都是极少罚香尘的,眼下看着她因为她的话把自己的脸打成这样,不禁心含愧疚。

  “快拿药来。”邱秉月急忙吩咐道。

  左明珠急道:“我哪里知道你家的药放哪里?”

  邱秉月左看看,右看看。香尘是伤者,春儿也正哭啼,一时竟也找不到可以使唤的人,只得自己回房中拿了药出来。

  香尘想要拦着她自己去取。

  邱秉月还未等她开口,人已经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她便取了药回来,让香尘坐下,自己亲手替她上药。

  香尘心中本来有些赌气,见邱秉月如此心疼自己,知道她也不是有意伤自己,又因为月儿一事,更加对比出邱秉月对她的好,心中便只剩下感动。香尘心中本来有些赌气,见邱秉月如此心疼自己,知道她也不是有意伤自己,又因为月儿一事,更加对比出邱秉月对她的好,心中便只剩下感动。

  经过月儿之事一闹,邱秉月连用午膳的心情也没了,留着左明珠,两人对付着吃着。

  第二日,大家也都不再替此事,怕春儿再伤心过度。

  两天后,宫里几乎传遍了

  新晋贵人邱秉月和答应左明珠,害沈常在下水,当众忤逆穆嫔,并向皇后告皇贵妃的状,行事猖狂至极。

  所有人都自动把邱秉月和左明珠归为皇后一派,而把皇贵妃,穆嫔,沈云归为一派,两派人水火不容。

  邱秉月对此不屑,她从来不认为自己属于任何一派,她只是她,她相信只要自己安分守己谨言慎行,等到流言一过,以后自会恢复平静。

  这两日,邱秉月倒发现沈氏常往穆嫔处走动,看来,这些日子她已经深得穆嫔之心。

  除了沈氏,邱秉月还发现一件事,那就是,她经常深夜睡不着时,便看到有身影在门外徘徊,意图偷窥。

  等到她壮着胆子出去寻时,又完全寻不到人影。

  这一日下午,邱秉月见天凉有风,便出来透气,来到莲花池附近走动,却不想又碰巧遇见沈云。

  邱秉月想着以后是不是要少来这莲花池,因为她发现沈云也极喜欢来这里。

  她正想着,沈云已经走近来到她身前。

  沈云也不行礼,出言便刻薄道:“姐姐又出来散步呢?你那孪生儿怎么不见陪着出来?”

  邱秉月知她有意奚落自己和左明珠,也不理会她,只冷冷道:“沈常在还是学不会行礼,需要姐姐教你吗?”

  沈云笑道:“不必了,反正过了今晚,姐姐再也见不到我了,学了也白学。”

  邱秉月道:“沈常在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要搬离怡和宫?”

  沈云笑着俯身凑到邱秉月耳边,道:“不是我,是姐姐,而且不是搬离,是……消失!姐姐自求多福罢,呵呵。”

  “你太猖狂了!”

  邱秉月忍不住大声道。

  她竟然明言咒她死。

  沈云哈哈笑了一声,转身离去,临走之前还回头望了邱秉月一眼。

  邱秉月把她最后的那个回眸收进眼里,只觉得心惊胆战,令人毛骨悚然!

  那带着笑意,怜悯,怨气和复仇的快感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一个死人,里面的情绪明明确确告诉她,她已经是将死之人,正如她的话一样,她活不过今晚……

  邱秉月生平第一次感到如此深深的对未知命运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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