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杀机迭起_重生之嫡妻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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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杀机迭起

  重生之嫡妻归来!

  齐浅裳的死,不过是一枚石子扔进平静的湖泊里,晃荡了几圈涟漪,便归于了平静。

  丧葬从简,停灵三日,便下葬了。

  齐家人自是不高兴,齐老太爷上奏调查齐浅裳的死因。舟山王自是不愿,齐浅裳自尽而死,可她身上却是伤痕累累,若是请仵作,即使是自杀也将说成是他虐杀。

  正当舟山王愁眉不展时,清点齐浅裳遗物的管事,发现了一件新做的锦袍。舟山王看着上面的料子与花色、尺寸,脸色阴沉。

  第二日便流传出齐浅裳与人有私情,暴露后,无颜苟活,遂含毒自尽。

  沈青岚看着眼前这件玄青色锦袍,嘴角有着一抹讥笑。一句‘齐浅裳不守妇道,与人苟且不说,还为其缝制衣裳。本王念在阁老的份面上,便不闹的太难看,忍气吞声的将她葬了。否则,便是一把火,让她散落成泥也未尝不可。’便交代了齐家。

  如今,外边传的沸沸扬扬。明明是舟山王不厚道,散播出去。因他这一番话,倒是因为齐家不识抬举,适才造成现在的局面。

  好一个仁至义尽!

  沈青岚眼底掠过一抹深幽的寒芒,让人将这件锦袍给焚化了。齐浅裳那般厌恶睿王,断然不会与睿王有染。她留下这些引人诟病的物件,为的不过是恶化了舟山王与睿王之间的关系。

  睿王是真心喜爱齐浅裳,她为人妻,依旧对她关怀备至,不过不领他的情罢了!即使齐浅裳是喜欢他的,最后也定不会嫁给他。

  舟山王目高于顶,又岂会容忍他的妻子,红杏出墙?

  忽而,传来一阵脚步声,沈青岚回头望去,便看到满面憔悴的睿王,匆匆而来。眼底有着急切,在见到亭中的沈青岚时,疾步走来:“衣裳呢?裳儿给本王做的衣裳呢?”

  睿王嗓音陡然拔高,一声比一声高。

  “烧了。”沈青岚淡淡的说道,看了眼颓然坐在石凳上的睿王,眼底闪过一抹冷芒。

  烧了?

  睿王眼底闪过一抹惊痛,捂住胸口,满脸的悔恨。若是他知晓齐浅裳心中有他,他也不会因为心底的不甘与嫉妒,而讽刺嘲笑舟山王,他的王妃喜爱的是凤鸣。那样她的日子便会好过一些,舟山王也不会那般憎恶她!

  是他!都是他害死了她!

  “本王求你将衣裳给我,当年是我对不住你。”睿王眼底布满了希翼,不断的说着愧疚的话。

  他没有想过有一日会爱上齐浅裳,当初与她接触,为的不过是她身后的齐家。不知不觉,便心里落满了她的身影。他只是用错了手段,才会便宜了舟山王!

  沈青岚似乎知晓他心中所想,眼底的冷意更甚。齐浅裳做这件衣裳是按照睿王的喜好做的,却不是给睿王,所以她不会给他!

  “睿王已经来迟了一步!”沈青岚满面的哀愁,叹息道:“当初你若有舟山王的那份手段,裳儿也不会厌恶你至极,下嫁给了舟山王。谁知,她误以为的良人,却害她惨死。一身的伤痕,无一丝完好,她那样的娇弱,怎得受得住?”

  说到最后,沈青岚眼底也有了一丝泪痕,微微侧头,用手按着眼角。

  睿王脸色霎时一白,那日在院子里,他因她的拒绝,差点用强。最后是沈青岚及时救了她,或许就是那时,惹她厌恶。

  细细的琢磨了沈青岚的那句话,睿王听出了些许的深意。是那个时候,舟山王见缝插针,夺得齐浅裳的青睐么?

  眼底布满了阴霾,起身大步离开。

  沈青岚端着一杯花茶,浅抿了一口。侧头,那道玄青色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后院。

  “世子妃,安平公主要找的是火焰令!”陆姗将调查的消息,如数说了出来。

  沈青岚一怔,齐景枫不是将火焰令给宫陌钥了么?

  “不管用什么方法,将火焰令在西域公主手中的消息散播出去。”沈青岚清冷的面容上,覆上了一层寒霜,冷笑道:“听说赫连公主将火焰令做为嫁妆!”

  陆姗一怔,霎时明白沈青岚的意思,转身快步的离开。

  沈青岚望着水蓝的天空,露出了一抹微涩的笑容:裳儿,你真傻,终究没有坚强的挺过去。你放心,你所遭遇的罪过,我不会让你白白担受!

  天空中,似乎浮现了第一次见到齐浅裳时的容颜。她为她挺身而出,不过是因为心念着凤鸣,误以为她是凤鸣钟爱的女子,便出言帮助她,不惜得罪了幕画公主与一干贵女。

  齐景枫拢袖立在小道上,目光悠扬的望着那眉目恬静秀丽,美艳的面容带着浅淡的微笑。妍丽的笑颜在晴空下份外耀眼,好似玉色珠光,淡淡盈转着辉芒。盈盈站在亭下,和煦的清风吹拂着她的裙摆,悠悠翻卷回旋,宛若亭边那纷纷扬扬而落的梨花白,风骨清净。

  齐景枫移不开双目,眼底只容得下这一道丽影。看着她面容苍白,如地上软软铺落的梨白堆雪,毫无血色。心里掠过一道怜惜,想到她这些时日来,夜半惊醒,眼底璀然的光芒点点黯淡下去。

  信步至她的身旁,齐景枫将她头上的木簪拔下,斜插着一支翠钿白玉簪,绾起她三千青丝。

  脱落的发,已经开始慢慢的长出来,没有再佩带着头巾。绾成髻,便也瞧不出她头发削薄。

  沈青岚摸了摸发簪,盈盈浅笑:“就这有一支簪?”

  齐景枫颔首,清雅道:“算是不错了,原本没有打算买下这一支簪,不过瞧着那老叟与孙儿可怜,便买下了!”

  “那孙儿可是女子?”沈青岚挑眉,饶有兴味的看着齐景枫。看着他的襟口脱了线,手指捻着一角道:“还是个蛮横的女子?”

  齐景枫握着她的手,抚平了那线头,轻声笑道:“嗯,是个野蛮的女子,天下间,大约也只有我能受之。”

  沈青岚脸色臊红,嗔怒一声老不修,略有些嫌弃的说道:“下回我可不要簪子,自成婚来,你每回出去,都是送簪子,那妆盒里都堆满了。”

  齐景枫眼底笑意浓郁:“火焰令,怎么回事?”

  听到她问起,齐景枫没有停顿的回答道:“火焰令没有用处,不过是一枚玉牌,它能调动土级杀手。每回动用时,我都能得到消息。”

  沈青岚愕然,莫怪齐景枫这么爽利的将火焰令交出去。原来是只黑狐狸,让别人以为得到火焰楼而沾沾自喜,却不知拿到一个烫手山芋,一举一动,都被齐景枫掌握在手中。

  “那火焰令究竟是什么?”沈青岚极为的好奇,土级杀手,是根据金木水火土来排的等级么?若是如此,那些人只是调动最低级的,倒也没有大碍。

  “在这里。”齐景枫握着她的手,放在脸上。

  沈青岚一怔,随即看到他眼底的揶揄,一拳落在他的胸口。没好气的说道:“小心旁人知晓了,将你的皮揭了去。”

  齐景枫眼底有着无奈,火焰楼并不是这么好继承。每个楼主传给下一位之时,便要将独门秘诀传给下一位,连同毕生修为。

  然而,这些都不足以让他们认同,还要过五关斩六将,将几位长老赢了,才能上位。

  根本就没有什么令牌,只有一张地图,通往火焰楼总部的地图。每一个总部之人,都知晓入口机关。即使有人误闯了进去,也是有去无回。

  “每一任楼主上任,都会见几位长老,他的画像也会流传下去,都是要门主,才有资格见。所以,这就是令牌!”齐景枫神色严肃没有说笑。

  沈青岚也同样认真的说道:“若是你毁了容颜,该如何是好?岂不是白白丢了楼主之位?”鬼才相信他的话,若当真靠脸,人家做人皮面具,岂不是能冒充他了?

  “看来,娶一个聪明的妻子,也不见得是一件美事。”齐景枫看着她眼底的疑惑和一丝期许,低叹道:“火焰楼历代属于燕王府,即使我毁了容颜,还是燕王府的世子未来的燕王,便一直是我,除非我选了下一任的继承人!”

  就这样?

  沈青岚傻眼了,是她太愚笨了,还是将一件简单的事情,想得太复杂了?

  “当然,若是有人揭了我的皮,也要他能找到入口。”齐景枫望着一个方向,意味深长的说道。

  沈青岚只当他糗她,冷哼了一声,巧言道:“那还不是被你误导?不是你说得火焰令者,便能得火焰楼来着?”

  齐景枫本往前走的步伐一顿,微微侧头深深凝视着她,薄唇微张道:“我收回方才的话。”哪里聪明了?明明就是一个傻丫头!

  沈青岚也想到了其中的深意,窘然垂头。

  ——

  风平浪静的过了两日,沈青岚听着陆姗的汇报,轻轻点头。

  睿王在私下里给舟山王使绊子,陆姗在暗中帮助睿王对付舟山王,舟山王似乎隐隐有所察觉,便收了手,任睿王如何有动作,都不理会。

  手指叩着桌面,发出‘咚咚’沉闷的声响。

  忽而,睁开眼,淡漠的说道:“你下去,暂时不用有动作。”若没有猜错,有人要按捺不住了!

  果然,如沈青岚所料,用完午膳,荣贵妃便遣人来请她进宫一叙。

  沈青岚收惙了一番,随着人内侍公公入宫。

  荣贵妃在听戏,伶人婀娜多姿,绣带飘扬。将一曲《牡丹亭》唱得娇吟婉转,缠绵悱恻,悲歌如泣。

  沈青岚心中微微诧异,竟不知荣贵妃这样性子冷淡之人,喜欢听这些戏曲。牡丹亭讲述的是一个南安太守之女杜丽娘与丫鬟春香到后花园游玩并小睡,梦中与书生柳梦梅相爱,醒来之后伤感而死。后柳生到南安,见到杜丽娘的肖像,日夜对画呼唤,杜丽娘之鬼魂感而复生,与柳结为夫妇。

  荣贵妃淡淡瞥了沈青岚一眼,示意她坐下,让人将戏子给撤下去。

  “方才那戏子唱得如何?”荣贵妃忽而开口道。

  “不错。”一人分饰男女两角,将那神韵演绎的淋漓尽致。

  “贤王不愧是燕北第一伶人,本宫听了许多人唱这曲子,都没有他唱得这样好。”荣贵妃面色平静,说着让沈青岚心底掀起惊天骇浪的话。

  方才的伶人是即墨璃?

  不对!荣贵妃怎得就知晓即墨璃是怜月了?

  “好奇本宫如何知晓婉妃狸猫换太子么?不,贤王本就是婉妃之子,那燕北伶人也是,一胎双生。婉妃为了保住地位算计本宫,陷害本宫的皇儿害死她一子。倒没料到她竟是有这样的能耐,在重重侍卫眼皮子底下,偷渡一个死胎进宫,将那伶人给送出去。可惜,最后她还当真死了一个儿子。在这吃人不吐骨的后宫里头,没有子嗣傍身的人,注定晚年凄凉。她就想起了还有另外一个儿子,便替代了贤王。”

  荣贵妃说这一番话时,脸上难得的露出一抹抹淡淡的笑,一双没有刻下痕迹的清冷双眸,注视着沈青岚道:“可不巧,这消息被本宫得知了。知晓本宫近来喜爱听戏,婉妃的疯病倒是好了一些,唤贤王给本宫解解闷!”

  沈青岚面色骤然一变,荣贵妃这是羞辱即墨璃!

  “听闻世子妃与贤王相识?”荣贵妃目光晦涩的看着沈青岚,意味难明道:“喜欢听戏么?若喜欢,便让贤王再唱几曲?”

  电光火石间,沈青岚明白了荣贵妃的用意。她这是在警告她!

  即墨璃于她有一点儿的恩情,齐浅裳去了,便那即墨璃来要挟她!敛去眼底一闪而逝的冷芒,微微浅笑道:“我不太爱听戏,倒是母亲喜欢,可以请贤王去给我母亲唱几曲。”

  荣贵妃眼睫颤了颤,显然是没有想到沈青岚会同意。难道她猜错了即墨璃对沈青岚的影响?

  沈青岚心中庆幸,让金甲卫全都守在孩子的屋子四周,并且让齐景枫布下了阵法,除了照顾的嬷嬷,一律是不得进!

  否则,这时荣贵妃便抓着孩子来要挟她了!

  “哦?世子妃可有什么喜好?若是闷得慌,可以时常进宫,与本宫说说话。”荣贵妃善意的说道。

  沈青岚知晓荣贵妃这是在抛橄榄枝,示好。

  面色有些为难,搅着手中的帕子道:“世子爷最近有要事缠身,我要照看孩子,怕是没有空闲进宫。”

  荣贵妃目光微沉,握着茶杯的手指微微收紧。果然,燕王府要支持睿王了么?

  睨了眼沈青岚,她的言行举止,都在表明与她保持着距离。不再像以往,虽然没有表态,二人之间却是有合作,如今她是想要和自己断了合作,那么便是投靠了睿王。

  “需要帮忙么?”荣贵妃眸光微转,眼底流露出一抹笑容。

  沈青岚被她这笑容晃得一怔,荣贵妃并不十分美艳,只一身清冷通透的气质,如玉树琼枝堆雪,浅淡如菊。不争不夺,却不知她将心思深藏,将一代帝王,玩转于手心,竟也信了她身性淡泊,恐怕就是源于她这一身与世无争的气质。

  微微摇头,婉言谢绝道:“贵妃娘娘也要忧心舟山王的事物,岚儿便不劳烦娘娘了!”

  “你在怪罪璞儿,没有好好对待裳儿?”良久,荣贵妃满面忧愁的询问道。

  沈青岚冷笑,何止怪罪?他那般对待裳儿,岂是一个‘怪罪’就能了了?

  扯着嘴角,笑了笑,便没有开口。

  荣贵妃见此,眸光微闪,长叹了一声,让人送客,背影落寞的回了宫殿。

  荣贵妃身旁的贴身宫婢紫雨,见沈青岚乘着轿撵离开,脸上有些不满的说道:“这燕王世子妃,当初多亏了您,才躲过许多劫难,如今倒是有点油盐不进,当真是忘恩负义!”

  忘恩负义?

  荣贵妃眼底充斥着浓浓的讽刺,在宫中朝堂,怎能有良知?何况,她与沈青岚合作,向来是两清,谁也不欠谁。只是没有想到,这回因着齐浅裳的事情,逼急了她,投靠了睿王。

  揉了揉隐隐胀痛的额角,疲倦的说道:“盯着她!”

  清脆的珠帘碰撞声,荣贵妃已经进入了寝宫。

  ——

  沈青岚似乎对荣贵妃监视她之事,毫无所觉,该如何便如何,毫不避讳。送去睿王府的东西,越加的频繁了。

  今日一早,沈青岚便坐着轿子,去了睿王府。

  管家领着沈青岚穿过长廊,走过一个月牙拱门,来到了一片桃林。满园粉红的桃花在晨曦照耀下,娇艳柔嫩,花蕊沾染的水珠,在淡金色的阳光下,散发着晶莹的光泽。

  穿过半个桃园,便在桃林中,看到席地而坐的睿王,身旁摆放着一个小几,上面几坛子酒水。微风拂过,花瓣籁籁落下,散落他的衣摆发间,暗香涌动。

  沈青岚第一次打量着睿王,他的相貌不差,轮廓优美,鼻梁直挺,眼眸深邃,与即墨璃有几分相像。只是那深邃的眸眼里的阴柔,却与薄黎希极像。

  “有事?”睿王头也不回的问道,看着酒碗中倒映的影子,眼底闪过不知名的光彩。

  沈青岚将手中的信递给睿王:“办好了,你便少了一个仇敌!”

  睿王一怔,回身,拿过沈青岚手中的信,看到里头的消息,嘴角上扬:“安得什么心呢?坏事让本王做绝,你们倒是少了忧患。怎么看怎么不划算!谁知道你会不会因着对母后的仇恨,报复在本王身上?”

  沈青岚抿唇一笑:“机会我是送到睿王手中来了,睿王要不要做,我都不强求。若是有用的着的地方,我自是会相助。”

  睿王挑眉,这是会参与?

  沉吟了一番,他不愿意错过这次机会。心中一动,既然沈青岚愿意帮忙,其中可会有诈,让她的人先行便好。

  不过沉吟片刻,心中便有了主意。狐疑的看着沈青岚道:“世子妃是要与本王化干戈为玉帛?”

  沈青岚替皇后感到悲哀,将睿王推上了皇位,迟早会被人给拉下来。或许,前朝皇帝的下场,便是睿王的光景!

  “一事归一事,这回愿意相助,不过是咱们有共同的仇人!”说罢,沈青岚便转身离开。

  一出睿王府,陆姗便迎了上来,悄声嘀咕道:“荣贵妃的人进宫了。”

  沈青岚微微一笑,也该要进宫了。

  到了傍晚,便有消息传来,十里坡长亭处,劫匪横行,打劫了肖府派送到边关的粮草。此事紧急的传到宫里,睿王毛遂自荐,亲自领兵去十里长坡剿匪。

  灭了三百余人,活捉了一百余人。还有一支军队,被沈青岚用硫磺炸毁山洞,全军覆没在山洞中!

  舟山王得到消息,快马赶去时,只剩下满山尸首,血流成河,那刺目的红将他的双目染红,浑身散发着浓烈的煞气。

  毁了!

  全都毁了!

  沈、青、岚!

  舟山王几乎从喉咙挤出,自牙缝磨辗而出,仿佛要将沈青岚放在嘴里嚼碎了!

  眼前似乎浮现她从容不迫,浅笑嫣然的容颜,恨不得将她挫骨扬灰!

  而那一边,睿王在宫中却是受到皇上的嘉奖,剿匪有功,追回了被盗粮草。将那活捉的一百多人,送去了刑部。

  刑部的人得到命令,连夜审问,发现竟是舟山王的人。而刑部尚书是韩府的人,立即将消息传递进宫。

  舟山王得到消息,眼底露出一抹狠唳,天无绝人之路,他的人被抓回去,如今倒是有转回他手中来了。

  大手一挥,森冷的说道:“让刑部尚书派死刑,明日处决!”

  “王爷,您要将这些人灭口么?”侧妃生的秀丽,一张圆盘脸,杏眼桃腮,眉目如画,穿着一袭轻薄的碧水纱裙,衬得纤细的腰身不盈一握。

  舟山王目光阴鸷,闪过一抹狠绝。抚摸着侧妃的粉白的面颊,晦涩不明的说道:“明日便知了。”

  闻言,侧妃心中有了底细,担忧的说道:“王爷,会不会出差错?若是沈青岚故意让人安排那些人进的刑部,看准的就是这一层关系。若是王爷将人救出来,岂不是着了道?”

  舟山王眼底闪过一抹赞赏:“燕儿,你说该如何?”

  侧妃心下稍安,倒真给她猜准了,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招了招手,示意舟山王附耳过来,一阵嘀咕,随即娇笑道:“妾身拙见,王爷莫要笑话才是。”

  舟山王拦腰抱着她倒入床榻,吻着她樱红的唇瓣道:“爱妃深得本王心意。”罗帐散落,人影交叠,一室的春华。

  ——

  翌日一早,一百多名劫匪,全都被押送在刑场,密密麻麻的跪满了几排。

  刑场外围拢了看热闹的百姓,指指点点,交头接耳,无人不拍手称快。

  沈青岚坐在雅间里没看着刑场上的人,微微觉得不对劲。那些人全都面部邋遢,浑身枯瘦,两眼暗淡无光,这根本就不像是遂养的士兵。

  心神一动,她还以为是要在刑场上动手,没料到早已在押送的路上动手了!

  “怎么了?”睿王见沈青岚面色不对,朝窗外望去,隐匿在人群中的一个黑衣男子,一眼便认出是舟山王,并没有觉得有何不妥。

  沈青岚凤眼微眯,眼底闪烁着微茫,冷声道:“人被救出去了,恐怕刑场上的人,全都是死刑犯。”亦或是舟山王亲自抓来的劫匪!

  睿王心中一惊,舟山王的人实力强悍,若是没有沈青岚相助,怕是他有去无回了!

  “那该怎么办?”睿王急切的问道。

  沈青岚拿着一支筷子,遮着水,正要在桌子上图画。这时,陆姗将一封信给送了进来:“世子妃,方才有个小乞儿将信送来了!”

  沈青岚拆开信,看了眼,面色无波,飞快的画了一张图,备注了几行小字。扔下筷子,清冷的说道:“我还有事,睿王按照这个地方去,定能找到那一伙人!”

  睿王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心下有些迟疑。可想到昨日里沈青岚并没有坑骗他,便信了几分。目光落在舟山王身上,闪过一抹坚定,若是他死了,荣贵妃没有了子嗣,母后便又会回到中宫!

  沈青岚见他心中有了决定,便转身离开:“睿王若要去,便趁早。刑部那边,我已经部署好,只要你将人捉拿归案,自会有办法让舟山王倒!”

  沈青岚疾步走出酒楼,上马车,看了眼手中的信封,朝这个方向而去。

  马车驶出城门,便听到后面有马匹跟在后面的铁蹄声。沈青岚眼底闪过寒芒,掀开帘子,紧随其后的几匹骏马上,坐着杀气凛然的人。

  心中一沉,让马车夫加快速度:“走快点!”

  “咻!”的一声,箭羽射在马车上,马车是铁皮做的,划下一道火花,便落了下去。

  陆姗吓得心惊肉跳,一脸的慌色:“世子妃,他们要追上来了,属下一人之力,怕是对付不了!”何况他们手中还有箭!

  马车夫也知晓后面有人追赶了上来,那一道箭羽吓得浑身紧绷,专注的赶马。马车疾驰而过,山道上的路并不好走,颠簸得沈青岚直犯恶心。

  后面追赶的人,发现马车是铁皮做的,脸一沉,搭箭,拉弓,射向奔跑的马匹。

  陆姗听到箭羽凌厉的破空声,便知不妙,飞射而出,长剑斩落了箭羽,回头便看到有人飞身而起,正要落在马车篷上。陆姗目光凛然,将暗器飞射而出,而后退回了马车。

  “世子妃,信上有诈?”陆姗脸色不太好,这封信上面的字迹,赫然是即墨璃的,难道是他要害世子妃?想到放在的险情,忍不住低咒了一声,救了一只白眼狼!

  沈青岚眼底闪过厉色,紧蹙着眉头,看着甩到后面一截的马匹,掀开帘子,看着周边的路,当看到前面的一个岔路口时,沈青岚眼底闪过一抹暗芒。这个岔路口有四条路,沈青岚让车夫将马车赶向左边的第一条。

  杀手赶到路口的时候,朝左边第一条道路奔踏而去,看到前方扬尘的马车,眼底杀气骤显。这里的地形四通八达,转进来,这条路仿佛是从一座大山上砍出来,横向贯穿了大山,而大山两边,也有几条路汇集到这一条山路上。出了这一段路,前面便是一座险峰,两边都是没有山坡维护的悬崖。

  “若是追不到,将马车逼落悬崖!”冷冽如冰的话一落,全都纵身飞跃而起,朝马车飞踏而去。抽出缠绕在腰间的长剑,落在了马车前,拦阻了飞奔的马车。一剑刺破了车夫的脖子,马匹失控的疾驰。

  “啊——”的一声尖叫,马匹被箭羽射中,前蹄跪在地上,马车失衡的侧倒落了山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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