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5那周唯到哪里去了?_谋爱入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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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5那周唯到哪里去了?

  然而没有如果。

  我不过是普通平常中的一员,我没有预知一切的特异功能,我也低估了这个世界无所不在的恶意。

  于是回到家里之后,我和周唯兴高采烈的讨论着要不要带双拖鞋之类的琐碎,不亦乐乎。

  好不容易把这事摘清楚了,我这才想起给周唯汇报今晚的情况。

  安静听我说完来龙去脉和这事给我带来的后继困惑,周唯轻拍我的手背宽声道:“刘多安你整得非常好,你那临场反应力特别牛,罗智中他一时不信并不是你的问题,他本来就生性多疑。以我对他了解,尽管他今晚没有与林多安有交流,他那较真的性格也会让他在时过境迁后难以释怀,他会按着这个线索往下摸,以罗智中的人脉资源,只要是他想去做的事,在这个圈子里不是什么难事。这样,由他自己去探究事情的林林总总,这样比咱们直接揭露在他面前更容易获得他的信任。至于他后面和邓君影何去何从,就看他们造化了,没人能送佛送到西。”

  若然说我此前还对周唯那番所谓怕罗智中对我贼心不死的言辞抱有疑虑,那么现在听他这话中透露出来的情绪,我倒是悟到了别样的意味。

  抬起眼帘,我凝住周唯,我清着嗓子:“你这一次那么曲折迂回的搞那么多事,你莫不是怕罗智中那种人要孤独终老?”

  摆明被我说中了一二,周唯脸上掠过淡淡讪色,他还要装逼的嘴硬:“他算个球,我非得闲的管他是不是要孤独终老,像他那种一错再错还不知悔改的人,他走上孤独终老的路也只能算是老天开眼,我更多的是为影子姐。又或者我可以说是我为了和影子姐能合作愉快。她最近为了罗智中那傻逼,三天两头的往别的地方跑,美其名是治疗情伤,其实她就是想偷懒不干活。我宝路那边给她注资了个项目,急需她配合出结果,她一拖再拖,我就心想我帮她把罗智中那个傻逼解决了,她也就没借口消极怠工,就这样。其实我的真实意图就是这样。”

  得了吧,看在他最近老实许多,装逼都装少了许多,我这次就在他面前当一个看破不说破的小可爱得了。

  装作挺捧场的样子,我笑骂了一声:“呵呵,现实人。”

  “那当然。”

  此地无银这事干起来还不熟练吧,周唯压根不知越描越黑这个规则,他抖着肩膀继续说:“那是,我又不是活雷锋,我哪能干一些对自己没益处的事儿。更何况我就算是闲得长毛嗑瓜子都磕腻歪了实在找不到事儿干要去多管闲事,我犯不着把手伸到罗智中那里,我跟他又不熟了,我没必要浪费表情。”

  不知道他有没有尴尬,总之我这个观众是尴尬症都犯了,我无谓让他编得更艰难,我扁了扁嘴:“行哩,你说是哪样就是哪样,我去洗澡睡觉。明天我得早点起干活,争取让自己到时候没有工作牵挂,只管全身投入去玩耍。”

  时间在忙碌里如同白驹过隙,弹指之间周末又至。

  这天下午我稍稍提前一些下班,我捣腾着换衣服的时候,我寻思着虽说穿裙子去海边是要比牛仔裤美,但这也昭示着我都不好随随便便找块沙滩就能席地而坐了,我最后还是选了个九分牛仔裤搭配个宽松的衬衣,我再给自己化了个稍微浓一些的妆容,我觉得我这样也挺拉风的。

  去惠州的路上是周唯开的车,他丫的就跟没吃饭似的开得贼慢,我们到了十里银滩这边,天已经全黑了。

  夏老师的婚礼会场,就在酒店出来路径的入口处往里面延伸,所以我们没费啥劲就找对了地方。

  果真人与人性格的差异,在人生一些特殊的时刻更会提现的淋漓尽致,相比李晓晶那个咋咋呼呼的傻大妞,夏老师婚礼的筹划显得更细致也更体贴入微,她竟是按照来宾之间关系的亲疏来安排位置,这样一来我和周唯就此与王恒还有谢薇,被凑到了同一排位置上,并且是挨着坐的。

  而我真心是服了谢薇。

  也就是几天前吧,我在别处一见着她,我第一时间就跟她打招呼,她就跟瞎了似的完全忽略我的存在,这回有周唯和王恒在场,她就跟刚刚吃了糖的蜜蜂似的嘴甜的很:“多安,你来了呀,好一阵子不见,你又漂亮了许多。”

  与人斗,尤其与这种人前人后不一样的小白茶斗,我要单凭自己一腔意气去她奶奶的,反而让人谢薇是个懂事礼貌的小百合,而我刘多安就是一坨不识好歹的狗屎。

  竭力挤出笑脸来,我淡声说:“你也一样的。”\t

  谢薇笑得很开心的模样:“我也挺好,大家都越3a6ea4fa来越好,这样才好。”

  跟我扯淡完,谢薇这回眼瞎的对象换成了周唯,她就跟没看到周唯那样扭了脸过去,跟坐在她旁边的一个男人有一搭没一搭的。

  在流光溢彩的光线逶迤里,王恒不知是此前就得悉周唯和谢薇之间的疏远,他还是就当前的气氛嗅到了不对劲,他特别卖力的活跃气氛,十分刻意的想要大家融合起来。

  或是看王恒一个人表演得尴尬吧,周唯他伸手在桌子底下抓住我的手,他主动提出大家碰个杯。

  茶过几巡,周唯与谢薇之间那些快要呼之欲出的对持状态稍有破冰,但他们之间还是相互搭茬得少,我们这一个小范围的圈子里,就王恒在那里嘚嘚嘚说个不断,跟个永动机似的。

  这边环境吵,王恒为了让大家伙听见他的妙语连珠,他每说一句话都要扯着嗓子,这一来二去的吵得我脑瓜都疼了。

  眼看这边婚礼仪式还没开始,我想撇开周唯到处去溜达溜达吹吹海风,我就借口要上洗手间给溜了出来。

  从现场入口出来之后,我朝着人少的那个方向径直走,我眼看着有块稍微清静的空地,就一屁股坐了下去。

  把手盘起来到后面,我还来不及伸一个懒腰,谢薇那魔音就穿脑而来。

  仿佛历史在重演,谢薇踩着碎步到我身边来:“多安,你介意我坐在这里吗?”

  废话,老娘当然是介意得要死了!

  愣是把这肺腑之言深埋着,我淡淡的:“可以,你随意即可。”

  离我大约有半米距离,谢薇刚刚坐下就开始了她新一轮的表演:“多安,对不起,前几天咱们在万豪酒店门口碰到,你跟我打招呼,我一时脑子抽风没理你,我回去之后一直很懊恼,可我没脸给你发微信向你道歉。”

  我对她这种动不动就对不起对不起的那一套已经是腻到不行,我不想助长她的兴致,我仍然是淡然状态:“没事。”

  不得不说谢薇可比我要敬业得多,现在这里就我一个观众呢,她还那么卖力,她说:“我从小唯的公司辞职了,最近我回我爸的公司上班,那天刚好我被公司一堆破事烦死了,我临过去参加婚宴都还在为那些麻烦事想归处,我这个人有点不好就是,我心烦的时候啥都不想理,不懂什么人情世故的,希望多安你别怪责我。”

  我摇头,还是惜字如金:“不会,我理解。”

  这时,谢薇把手插入沙子里来回拉动掏着,不一阵她抓起个小贝壳模样的东西往前抛,她冷不防的开始伤春悲秋起来:“人真不能长大,一旦长大烦恼就多了,我还是喜欢以前快乐无忧无虑的自己。我现在的日子,过得糟糕透了,满满的负能量。”

  怕一接腔,她就能没完没了的,我索性只管傻笑几声,不说话。

  但是像谢薇这样没有剧本也能把大龙凤摆得风声迭起的演员,这哪里难得倒她。

  幽幽然的长叹了一口气,谢薇说:“算了多安,我就不拿我那些消极情绪感染到你了,你跟小唯结婚了有人疼爱,我一地鸡毛自己工作收拾不好还被催找男朋友,我们俩的境况步调不一致,也很难达到共鸣了呢。”

  站了起来,谢薇轻轻拍了拍手上的沙子:“多安,我不打扰你了,我回去跟小恒吹吹水调节调节心情。”

  然而这戏精,她走出没两步,她又回头望我:“多安,你介意不介意我问一个冒昧的问题?”

  我已经烦得跟踏马似的,我强行按捺着想要抓一把沙子堵住她嘴的冲动,说:“好的,你问。”

  两只手胶合在一起,谢薇低眉顺眼的姿态:“我想问问,小唯是不是对我有些意见了。”

  我压着胸腔一口老血:“不清楚啊,我最近忙跟他聊得少。”

  长长噢了一声,谢薇随即:“那行,谢谢了呢。”

  她走了。

  尽管她都越滚越远,可被她破坏掉的心情,碎在沙滩上捡都捡不起来了,我意气阑珊也起身,刻意与她保持着一大段距离,往婚礼现场去。

  半途中,我碰到周唯出来找我。

  一汇合,周唯就握住我手,我们就这样牵着手回到我们那一桌。

  这都吹了大半个晚上,王恒气还挺长,他一见着我们瞎起哄:“哟,周公子你跟刘多安,你们这俩,都老夫老妻二婚头了都,咋还那么腻歪呐,这才走开没几步,小手都牵一块去了哇,快老实交代,刚刚有没有背着我们偷偷亲小嘴。”

  周唯直接抬起脚蹬王恒的椅子脚:“今天是夏老师的大喜日子,老子不想骂你,傻逼闭嘴吧,呱呱呱的跟青蛙没两样。”

  “就算我是青蛙,我也是个青蛙界的王子。”

  自我感觉良好到不要不要的,王恒一脸陶醉的夸完他自己,他又继续说:“周公子你这人就是分不得好歹,你听不出我刚刚那些都是给你们说的好话咩,我是夸你们夫妻感情好,我觉得就你们这样的状态,是当下很多浮躁多变的小年轻中的楷模和榜样,你们是我们需要学习的对象,我们多看你们秀秀恩爱,后面就可以按照你们这样的标准找,知道吧。”

  啥啥都要带上谢薇,王恒说到最后,他非得冲着谢薇来一声:“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哇,小薇薇。”

  表情很僵,谢薇半响才挤出一个勉强的笑脸:“对的呢。”

  王恒还想瞎扯淡吧,被周唯一个瞪眼,他才焉了哑巴了,总算平息了下去。

  我们坐下不多时,婚礼程序总算开始,夏老师这边给莅临观礼的宾客都备了甜点,我们就这样一边吃喝一边看完了整个仪式,后面就是正式入席了。

  宴席的排座,我们仍然是与王恒谢薇一行凑合着,谢薇一副借酒消愁的样子猛的给自己灌酒,当中她还好几次给我们劝酒,但是她这顿劝,也就王恒比较配合着她喝了许多,我和周唯都是心照不宣各种推辞,实在不行了才喝上那么几口。

  我非常清晰记得周唯也好,我也罢,我们加起来喝下去的酒,都没超过三杯,但莫名其妙的,我就醉了,那种昏沉沉的感觉铺天盖地席卷而来,我有些体力不支倒在周唯的肩膀上。我刚开始只是想靠着他闭目养一下神,但越到后面那些困乏感越演越烈,我慢慢变成了一条没有意识的死狗。

  不知我到底在梦乡里面遨游多久,总之我是感觉到自己的脚被啥压着,都要发麻那种,我尝试抬脚抖掉这些压力无果后,我才艰难的睁开眼睛。

  头和喉咙都有些痛,我晕乎乎的爬起来,嘶哑着嗓子:“周唯,几点了?我好像昨晚没洗澡啊?我睡过头了你咋不叫我起来洗澡?”

  背对着我躺在那个的男人身体突兀僵了僵,他随即像是被毒虫蛰了般,飞快的从床上蹦起来,又跳到了床下。

  惊了一下,我反应过来看清楚这个与我同床共枕的人是王恒之后,我受到了更大的惊吓,我疯了般尖叫起来。

  很明显,王恒也被吓着了,他双手极度不协调的上下摸了摸他的衣服裤子一阵,他比我更快冷静下来:“刘多安,你别吵吵了,你看,我衣服裤子都好端端的,你的也是,咱们一毛钱的事都没有。”

  被他这么个提醒,我这才下意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我身上穿着的牛仔衬衣还妥妥的,就是上衣的袖子被压得有些皱巴巴了而已,我再自我感觉一下我身上没有啥异样,我也确定了我和王恒不过是和衣躺在同一张床上睡了一觉而已。

  但我还来不及如释重负,我与异性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事带给我的困惑随即漫上心头,我大脑里疯狂的想,我后面该怎么给周唯说这事…..等等,王恒和我在同一个房间,那周唯到哪里去了?

  就像是被雷劈中了似的,大脑一阵空白,我连滚带爬的下床,连鞋子都还没蹬好就跌跌撞撞朝门的方向狂奔,我手抖着掰了几次,才把门打开,我要跨步出去之际我想到这酒店那么大,我总不能一个一个房间的拍门去找人,我内心不详的感觉越是浓郁,我越是告诫自己要冷静,我随即想要强撑着返回房里拿手机给周唯打电话。

  可就在这时,斜对面的房间门开了,从里面跑出来的人,前一个是神色慌张的周唯。

  而后面一个,是梨花带雨步履趔趄走得艰难的谢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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