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9我不知道自己能撑多久_谋爱入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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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9我不知道自己能撑多久

  恶心的感觉排山倒海汹涌着,这激发了我身体的潜能,我终于可以抵挡住源源不断的吃痛敏捷的滚了个身,我翻到一旁抓住一个不知装载着什么的五金盒子,扑腾起来对着周天权的头就像疯狂砸地鼠般不管不顾的狠狠捶。

  即使周天权的体能比我优胜十倍,但我胜在抢占了先机打他个措手不及,周天权被卡在沙发与茶几的间隙暂时起不来,他一改平常运筹帷幄舍他其谁的装逼样,他狼狈万分用手挡着我的连番拍打攻击,他嘴里还不忘丧心病狂的继续威胁我:“刘多安,你最好马上停下手来,不然我就先把你可爱的小侄儿弄个半残,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无力回天…..”

  他的话还没说完,突兀我的身后传来了一阵门被狠狠撞开的闷响,然后是周唯的声音接驳上来:“刘多安。”

  凝聚在身上所有的力道,仿佛在一瞬间被什么吸附殆尽了般,我颓软无力的松开手中的盒子,一屁股摔坐在沙发上。

  飞奔着,周唯蹿到我的身边来,他伸出手臂从侧边缠住我,将我半扛了起来,一个轻放在他身边,他在用手托着我的腰给我借力,问:“刘多安你没事吧?”

  胸口里全是郁结与困顿,我张了张嘴想要开门见山揭露周天权的罪恶,然而当我看到从后面跟上来的周进阳,看他板着一脸的严峻,我再看了看周唯,我终是将所有不吐不快的憋屈暂时吞到肚子里,我含着嗓子:“没有。”

  这时,周进阳从我身边穿梭而过,他用拐杖戳着茶几的边边角,他声音里沾满洪亮的威严:“你,跟我过来一趟。”

  爬起来,周天权朝着周唯与我飘来一个意味深长的短暂扫视,他再把目光转回给周进阳:“爸,我…..”

  周进阳凛然瞪他一眼:“不要再在小辈们面前自取其辱自降身价,跟我来。”

  跟在周进阳身后走,周天权回头望了我们两次,次次目光都足够怨毒。

  随着门被拍上,这个密封的空间里只剩下我和周唯两人,我靠着意志力支撑着的站立,它溃败的同时,我整个人就像一条被泡煮过度的面条那般,软绵绵的作势要向地面匍匐而去。

  所幸周唯足够眼疾手快,他迅速往我腰间注入更多托力,他半扶半抱着,将我放坐到床边上。

  花了两三分钟将自己的一地凌乱收拾好,我不等周唯问,就像放鞭炮般将刚刚在这里发生的一系列事说了个大概,我本还想将周天权说过的话还原细致给周唯,无奈刚刚那一场对峙来得太快,我身在其中也斗得吃力,我无暇分心去牢记他所有的话,我最后绞尽脑汁也就说了大概。

  见我着急吧,周唯给我倒了杯温水过来,等我喝下大半,他用手顺着我的背一路往下拍,他说:“刘多安,你不要上火,我已经晓得事情的大致经过了。你不要急,先好好顺口气。”

  仍然对有可能发生的危机忧心忡忡,我大脑里还有混沌周旋着,我抓住周唯的手:“刚刚周天权他说,他是这么说的,他要对我妈…..黄芳下手,他还想对豆沙包不轨。周唯,我虽然已经决意与家那边的人老死不相往来,可我不想因为我的缘故给他们带去无妄之灾,我…..我…..黄芳她…..她再过分她也生我养我……还有豆沙包,他还是几岁的小孩,他之前才经过病痛挣扎好不容易才获得生机…..我….”

  见我被情绪梗住没有再往下,周唯轻拍着我的手背:“刘多安,你不要慌,周天权再牛逼,他也不可能明目张胆作奸犯科。再则他刚刚被老头子抓了个正着,等着他的还有无穷麻烦,他会分身不暇。还有一个就是,晚点我会跟他聊聊的,你放一百个心,我是绝对不会让他造孽的。”

  他这话,让我反而更是郁闷:“你说的抓个正着,看现场比较像是我在对周天权使用暴力,而且现在你爷爷和他关起门来,还不知道周天权能编出什么花来。别到时候他倒打一耙反咬我一口。这事,他绝对能干得出来。”

  周唯稍稍加重力道抚搓我手心困着的汗团,说:“嗯,不过老头子不傻,而且我今天才与你拿了证过来,他就算有心想要偏周天权,他也不会做得太明显。更何况,我觉得那老头子,在某些程度上他还算是比较原则公正的一个人,刘多安你别太过于担心了。”

  好吧,反正这个时候我就这么一个揣测,我又不在现场的,就算周天权要肆意摸黑我,我连个知情权都没有,更何况是自辩的机会。

  不过也罢了,若周进阳那老头子是非不分的死护着周天权,那我以后就少跟他接触就是,我就当我之前跟他那些革命友情,就是南柯一梦得了。

  想通了,我彻底开解自己的同时,终于能腾出空来摘捋别的疑点:“我听周天权说,你似乎是要去帮你爷爷拿药?是有这么一回事吗?”

  点头,周唯说:“是啊。”

  不等我再问,周唯将我手全然摊入他手心里紧握着:“本来我是准备出去了,我临出发之前,我听到老头子叫阿姨晚点炖点冰糖雪梨给周天权下火,我就多嘴一问周天权是不是等会要过来,老头子给我说他早到了,一到就说累要休息,还叮嘱午饭不要喊他,我觉得不妙,赶紧拔腿就往楼上跑,老头子也跟着我上来了,上来发现门被反锁了我正一筹莫展想去拿锤子啥的捶门,还是老头子用的密码开的门。唯一不好的点就是,我到得太晚,把你给吓着了。”

  我余悸未定:“没有,得亏你反应够快,你要没想到这一茬跑上楼来,我不知道自己能撑多久。”

  停了停,我揪住其中的一个细节:“周唯,我回到房间之后,我整个人很晕身体很沉,我很快睡着了,我刚刚有给你说嘛,我问过周天权我喝的水或者汤啥的有没有问题,他虽然没有正面回答我,但他回应的那个意思,就是说明他真有这样的行为。你再想想咱们到的时候,周天权一直没正经露脸,所以他没有亲自动手的可能性,你觉得是不是你爷爷身边哪个谁,给他帮忙了?我觉得咱们虽说不能死磕,但至少得知道谁是个歹人好人的,这样比较靠谱吧。”

  眉头深锁,周唯神情立马变得焦虑:“你晕很久?除了有些晕,还有别的症状吗?”

  我摇头:“这倒没有,就是感觉容易困一些。但我直觉吧,我喝下的料应该是浓度比较浅的,毕竟外面有声,我就被吵醒了。后面我出了一身虚汗,那些晕乎乎的感觉就没了。我估计,周天权也没敢直接给我下砒霜,就一些安眠药之类的,而且还是比较少量的。”

  周唯还是分外担忧:“那你现在有感觉哪里不舒服么?要不要去医院…..”

  我忍不住给他翻白眼:“矫情,我要是不舒服,我早躺死在这里一动都不愿意动了,我还能跟你高谈阔论的分析这个分析那个啊。你的脑子呢,被僵尸吃掉了啊。”

  有些尴尬的笑,周唯呲牙:“我这不是关心你嘛,你是我媳妇嘛。”

  我以前觉得“媳妇”两字多少有些市井气,现在听着周唯嘴里吐露出来,却双标到认为这词就像个甜甜圈般甜到发腻,我禁不住推搡他一把:“别扯那么些有的没有的,说正经的,你觉得你爷爷这里,是不是有人帮着周天权作恶了?”

  “做饭的阿姨,是爷爷从咱们宗亲那边找来的,待了有二十多年,从小看着我长大的,阿姨是不可能配合着搞那些旁门左道。”

  周唯沉思了一下:“至于别的,爷爷身边的助理戴良辉,你见过的,他紧着爷爷,是最好的站队,他更不可能糊涂到与周天权狼狈为奸。所以这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周天权提前在餐具杯盆里面动了手脚。”

  见我一脸半信半疑,周唯又连忙解释道:“我这话不是随便拎出来溜溜的。家里很少招待人,平常老头子就固定用一套餐具,而如果是我回来,这边会有固定的一套餐具是给我用的,周天权他想要做手脚,往我用的这套餐具里面下手即可。哦,他能那么精准,主要是我的那套餐具还有个备用套餐,那个是给我媳妇儿用的。以前我没媳妇儿的时候,就一直闲在那里,你来了,就归你用。”

  我听得一愣一愣的,一下子偏离了航向:“还这么讲究,我算是涨见识了。但是你家这样讲究,主要是想表达你们是有钱还是没钱?我想想像我这么经济能力一般的,好歹一年到头了辞旧迎新,也会买些新的锅碗瓢盆的备上,你家这么多年以来,就一直扣着一套碗筷,连个更新都没有啊?还能让周天权那么精准的,随随便便一个出手,就能把我给放倒啊?”

  咧了咧嘴角,周唯或是为了调节气氛,他用特别装逼又夸张的语气:“诶呀喂,我的乖乖,刘多安你知道今天咱们吃饭,就桌上那些碗碗碟碟,值多少钱不?我先不说别的,我就说你沾酱油那个碟子,没三五万下不来。”

  我吓得眼睛都快圆了一圈:“它底下镶钻了?还是金银包边了?”

  嘿嘿傻乐两声,周唯转而拍了拍我的头:“你一副愕然的傻样很可爱嘛。”

  “刘多安,咱们先别谈论餐具咯,这事搁一边。咱们下楼去,在大厅里候着,我倒是想要看看,破老头打算怎么了结今天这事咯。”

  站起来,周唯再弯下腰半揽我的腰:“刘多安,你能走的动嘛,不然我抱你一个咯。”

  算了吧,就算我这会儿腿崴了还是断了,我宁愿爬着下楼,也不愿意让周唯旁若无人的把我扛起来,我受不了在他家人面前与他这样腻歪,我总觉得尴尬。

  摇头,我直接拒绝了他。

  也没过多坚持,周唯最后借力给我,我们并肩着回了大厅。

  然而周唯并没有能在大厅坐得稳,他转眼带着我穿梭过长长的走廊,打着去参观的旗号我们去了储藏间那边,最后还真是让周唯在橱柜的钢化玻璃板上,发现了与周天权手掌契合的印子。

  确定自己的推算没错,周唯的表情才彻底稳了,他还有心思跑去拎了个哈密瓜出来,他一瓣瓣的掏个干干净净,然后优哉游哉的切成小块小块的,让我可以戳着吃。

  我本没有什么胃口,更何况也不饿,我就不管周唯怎么劝,就是不吃。

  得,周唯那丫不知是神经搭错哪根线,他那脑回路神奇到不行,他雷死我不偿命的说:“刘多安,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你平常最喜欢吃这个吃那个了,但现在这哈密瓜那么好吃,你都不想吃?不行不行,我得找医生过来给你看看。”

  我这都还没反应过来,周唯还真打通电话,正儿八经煞有其事的给对方描述我的异常,并让人立马往这边赶。

  把手机揣回兜里,周唯凑近我,他朝我挤了挤眉,他压着嗓子:“刘多安,待会医生来了,你就卯足劲的这里不舒服那里不舒服的,总之就是要一副难受到不行的样子。”

  停了停,周唯声音压得几乎要落在地板上:“我找的这个医生,是老头子的私人医生,你待会就各种引导他给你验血就好了。验血的结果咱们未必能看到,但老头子,是绝对可以看到的。老头子为了保全周天权的颜面,今天未必会拿他怎么样,但他后面要是看到验血报告,证实你血液里面有安眠药成分,周天权就要好看了。”

  我听得顿时紧张到不行:“你傻逼啊,在这里说这个。行了别的再说,我知道这么做了。”

  周唯笑得嘴角往上翘:“我这不是把声音压得跟做贼一样了嘛。不,都压得跟江洋大盗b32a40a8的没差了。”

  不知那医生是不是就住对面来着,不一会他就工具整齐的来到,我按照周唯说的那样不断往自己身上编毛病,虽然过程略显曲折,还好最后我成功让那医生主动给我抽了血样。

  我们这头刚刚折腾得差不多,那医生收拾好工具正要走人,可巧的周进阳和周天权一前一后从走廊那边走来,而周唯在这个时候适时说他担心我身体有些什么事找医生来看看。

  或是有钱人的生活方式里,惜命这条是重中之重,周进阳对周唯这个行动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他没表示有什么异议。

  医生前脚一走,周进阳特别认真的样子来慰问我,他挺自然的对我改了称呼:“多安啊,你身体现在咋样,有没有好一点?”

  即使周唯就差拍胸脯给我保证有他牵制着,周天权没能那么顺利闹出什么幺蛾子来,我还是怕周唯终有疏忽的时候,我也不好太嘚瑟,我干笑着:“其实我没多大事,就是周唯他有些过于紧张了。”

  周进阳也没继续在这话题上深掘,他转向周天权:“你,过来给多安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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