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我非常满意_谋爱入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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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我非常满意

  恐惧就像被打翻的毒液,它迅速蔓延充溢到我的骨骼皮肉,穿透成寒颤与鸡皮疙瘩盘踞满我的双臂经久不散,我坐在车里就像坐在冰窖里,天寒地坼使得我直哆嗦,声音也被冻至变形:“是谁….”

  又是疯狂踩踏油门任由车飞奔更快,这个男人冷冰冰打断我:“你现在还没资格知道。我老板交代我必须要让你一路惊慌一路云里雾里的去到他面前,这样你见到他的时候,才会足够惊喜。”

  大脑就像豁开了一个缺口,我几乎是脱口而出:“是不是冯闻斌?”

  把车前面的镜子打下来一些,那个满脸凶相的男人透过镜子的反射弧,朝我投来一个冷冽的瞥视,他嘴角抽着扯动:“刘小姐,你还是闭嘴静待命运安排的好,你人坐在车里出不去,能掌握你祸福的只有我,你让我不高兴了,我不介意把车开到荒山野岭先把你这张脸划破了再说。”

  我嘴巴还没来得及张开,这个男人突兀稍稍放慢车速,他在十字路口拐了一下,不多时就开到南边的公园路这边,他又加速冲进了公园的停车场。

  即使平常时日,这个小小的街口公园人潮也不多,更何况是在夜半月冷时分,这个男人很容易就找到了一个毫无人迹来往的地方把车停了下来。

  从晃荡里面回到平衡,我屏住惯性迟钝几秒,我随即出于求生本能迅速去掰门柄手,然而留给我的时间少得可怜即使我的防御机制火力全开,我还是没能逃过被那个男人用绳子勒住了我的脖子。

  他一个用力,脖子上被绳线摩擦衍生出来的痛感和窒息感纷涌而至,我的手无力垂开门柄,下意识的双手掰着想要将绳索扯开一些,然后就在电光火石的一瞬间,那个男人拿着什么捂住了我的鼻子和嘴,即使我继续闭合嘴巴和屏住鼻子,我仍然无法彻底对抗飘溢着的刺鼻的甜香,我身体僵了僵,随着我头重摔跌下,我的意识也彻底走向深渊。

  恍然不知在昏厥状态飘荡多久,慢慢的我逐渐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不断颠簸着高低漂伏,我竭尽全力想要把眼睛睁开,就单单一个睁眼的动作我前前后后挣扎了有十几分。

  映入我眼帘的,还是一片片的黑暗,只有清风朗月偶尔透过间隙落进来的冷清,开车的那个歹徒他大约是没有想到我能醒来,他哼着小曲继续把车开得很欢畅。

  恐惧仍然像吐着芯子的毒蛇般盘踞在我的心口,直勾勾的盯着我想要随时将我带至地狱,我更是拼命强制自己冷静下来,我大脑迟钝一阵,才慢慢转起来。

  刚刚我碰巧的试过两边的车门都被锁死,就算现在有个锤子给我,我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砸门玻璃一跃而出,再即使我能牛叉到那么个地步,在行车途中我干那事也是死活不包,我要是倒霉点说不定就得死,我最终放弃用脚踏处车锁来砸门的计划。

  继续闭着眼睛,我用手不断摸索着自己包包的方位,几番摸空波折,我最终寻得包包的入口,我不遗余力的将手机拿出来。

  这个时候,我无法确定自己的位置,我就算是打了报警电话也一定救不了我自己,说不定我还会勾起歹徒更大的敌意,他直接干掉我也不好说,我要做的还是继续保持无害状态伺机而动。

  几番权衡下来,我用余光做辅把手机里隐蔽的录音系统给打开了,我点了个长录音的开关后退出来上锁,又把手机放原处。

  闭上眼睛之前,我用脚掂着把那个铁车锁慢慢勾挪到我手随意一伸就能够得着的地方。

  又在晃荡的煎熬里不可自拔,我都要快被这一场晃荡摇得头晕脑胀的要睡着之际,车终于停了下来。

  精神一抖,我浑身的汗毛竖起来,我屏住呼吸,那个歹徒开驾驶室的门,又重重扣上,那一声闷响把我的紧张推到极致顶峰,我心哆嗦成团,更是全神贯注一点不落听着外界声响。

  他终于开门了。

  就在那个歹徒伸手抓住我的两边大腿想要把我往外拖之际,我伸手抓住那个车锁,我拿着塑胶手柄那一边,用厚重的铁块对着他的脑门就是重重一砸!

  循着碰撞的闷响,有个惨叫声随之刺破我耳际,我顾不上看这个禽兽会不会被我砸个脑袋开花会不会就这样挂掉,我又是卯足劲的继续扑上去不断抽他,我眼看着他被我攻击的节节败退,我正要从这间隙溜下车去,却在这当口有人从我的后背勾住我的脖子,将我狠狠拖了出去。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狠狠摔在了地板上,被我大腿勾带出来的包包,它摔拍在我的脸上,撞得我鼻子一阵钝痛,那些痛透过鼻腔往里面拱,我的眼泪被呛出来,视线一度受阻。

  就在这时,我的耳边响起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声音。

  “刘小姐,很荣幸,我们又见面了。”

  即使我在被歹徒载着乱跑那一阵,我就猜到这一切或是冯闻斌的手笔,然而当这一切成了既定事实,我还是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

  艰难的爬起来,我忍着头晕脑胀口干舌燥的反胃不适感,我努力站稳身体,我再朝着传来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在这个似乎是废弃汽车修理厂的空旷正中央,摆着一张方形的长条桌子,而冯闻斌就坐在最里最正的位置上,他一脸悠然自得端着一杯红酒,神经病似的晃来晃去。

  与我的目光接驳上,冯闻斌笑容灿烂:“怎么,刘小姐还没反应过来吗?”

  恐惧感仍然与我如影相随,仍然盘踞在我的心里让我思维迟钝身体僵硬,我几番告诫几番劝解,才使得自己彻底冷静下来,我故作惊慌失措,也故作毫无城府的无辜看着冯闻斌:“冯先生,我不太明白你这是什么意思,是我愚钝,今晚说了什么冒犯你的话却浑然不知,冯先生才会这样对我吗?我很害怕。”

  把红酒杯顿在桌子上,冯闻斌歪了歪脸,站在他身旁的一个男人随即从旁边烟盒里面双手拿过一根烟放在他嘴里。

  挥手示意拒绝了别人帮他点烟的动向,冯闻斌慢吞吞的摁动打火机,他在余烟袅袅里抬起眼帘瞥着我:“刘小姐无须紧张,刘小姐那么伶牙俐齿那么能言善辩,说实在的我今晚被刘小姐哄得很开心,刘小姐对我的崇拜和赞赏,让我恍若年轻了二十岁,也让我重新燃起很多血气的冲动,是刘小姐给我如同死水般的生活注入了阵阵活力,我感激刘小姐还来不及呢。”

  我勒个擦,麻痹他感激我还绑我,说话能踏马的靠点谱吗!

  吐槽之余,我见冯闻斌还没那么快扯掉他那一层虚伪暴戾的面纱,至少在目前为止我还不算是有生命危险,我更是竭力强迫自己镇定与他周旋:“哦。有冯先生这话,我就放心了…..”

  冯闻斌却像是没听到我跟他说话似的,他戏很足冲着旁边的人趾高气昂说道:“你的眼睛是摆设,没看到刘小姐现在站在那里,不懂得弄个椅子让刘小姐坐下来休息休息?”

  他旁边的人这才反应过来那般,匆匆忙忙的弄了把椅子过来放在冯闻斌的左手边。

  抬起手来,冯闻斌分外客气的模样:“刘小姐,请上座。”

  即使我还没摸清冯闻斌的脑袋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不过毫无疑问他找个人千方百计将我弄到这里来,绝对不是为了和我喝茶畅谈理想,我又是迅速权衡几秒,我故作胆怯:“冯先生,我不敢坐。”

  挑眉,冯闻斌瞟着我:“怎么,是我长得三头六臂还是满脸横肉,我竟然能吓着刘小姐?”

  我更是将自己放到极点:“冯先生你太会说笑了,我只是觉得自己身份低微,我不好意思与冯先生坐在一块儿,生怕我拉低冯先生的层次感。”

  啪嗒的重抽一口烟,冯闻斌扬起脸来,他把烟拿出来,又冲着袅袅上升的烟圈吹了一口气,他再慢吞吞朝我挪来一些目光:“像刘小姐这样懂情趣又知道进退的女人,若是让我十年前遇到,我就算是倾家荡产,也会想方设法把刘小姐变成我的。可惜现在我老了,不像你们年轻人,只能单凭一时起意一时念想,去做一些特别愚蠢的决定。很遗憾,我没法跟刘小姐关系更进一步。”

  停了停,他轻描淡写:“刘小姐,坐吧。”

  我还没作出回应,冯闻斌睨着我,他再开腔语气里面不自觉多了些许阴霾:“怎么,我几次三番邀请刘小姐与我共坐,刘小姐却几番推脱,刘小姐是不肯赏我这个面子了?刘小姐是想与我为敌了?”

  眼看气氛进阶到有些不妙,我硬着头皮坐了下来。

  冯闻斌随即露出舒心的笑脸,他朝着旁边的人招手:“去,给刘小姐弄杯果汁过来。”

  把包包有意无意朝向冯闻斌所处的位置,我连忙摆手:“不用,冯先生不用那么客气….”

  竖起食指,冯闻斌搁在唇中央:“嘘,刘小姐你客气得有些过了。我大费周折的把刘小姐你请过来,我若是连一杯酒水都不请,这传出去,我是要被人笑话的。”

  越来越捉摸不透这个老男人到底想做什么,而我现在即使算是半自由状态,可我后援无门,我更是如坐毛毡,我怕时间越拖越久越是对我不利,我权衡了一下,决定开门见山:“冯先生,我可否冒昧问一句,冯先生这次请我过来,是找我有什么事吗?”

  眼睛微微眯起半分,冯闻斌斜视着我:“刘小姐是不愿与我呆在一起吗?刘小姐这么一坐下来,就直奔主题的,似乎和我面对,让刘小姐你很不适。”

  我心里面都把他骂成狗了,面上还是得带着淡笑:“冯先生你误会了,我这不是怕我耽误冯先生太多时间吗。”

  没有继续在这个话题上纠结,冯闻斌冷不丁话锋一转:“刘小姐,我派去接你的那个司机,他是做了什么事说了什么话,让刘小姐你很不满意吗?刚刚车停下,我竟然看到刘小姐对我司机动粗,刘小姐动起手来虽然有种动人心魄的暴力美,但对于我这么时常以和谐协商一切的观念相去甚远,我刚刚着实被刘小姐的野性吓了一跳。”

  草塔马!他真的不是一般的贱!

  胸口憋着一口老血,我只能硬着头皮拼命圆:“没有没有,我非常满意,就是刚刚车停的时候,我寻思着司机大哥那么亲切那么友好,我就想给帮点忙,把那个车锁拿起来给他递过来,谁知道我一时手滑,嘿嘿。”

  完全就是不按理出牌的典范人物,冯闻斌又是把上一个话题没有终结的抛于一旁,他又跳跃着新开了一个话题:“刘小姐,你介意我问你一个比较隐私的问题吗?”

  如果现在在这里的,只有我和冯闻斌俩人,我指不定受不住他这么故作高深莫测的装逼样直接与他开打,但我用余光环顾四方,他这边的人粗略算了算,有十来个,就算我有神牛附体,我也难以从这么多个男人的包围圈逃脱出去,在这般敌强我弱的实力悬殊下,我只能强忍着恶心,配合着他的探究趣味:“冯先生你请问。”

  冯闻斌把还剩一小截的烟捏着往桌面上慢慢戳了好几下,他这么一个已经快半截身体埋进土里面的老混蛋,还故作一脸毫无城府的天真:“刘小姐,你怀过一个孩子,后面流产了,是吗?就几个月时间,身体养好了吗?”

  被他这般直戳伤口,我在措不及防的情况下当然有所刺痛,可我更清楚的是,越是面对着我摸不透底子的敌人,我越是需要把自己的情绪好好隐藏根植在我的身体里,而我贸贸然的炸毛,只会将我推向死地。

  不动声色,我语气淡淡:“感谢冯先生的关注,我很好。”

  突兀的,冯闻斌腾一声站起来,他三作两步凑到我的身边来,他手扶着我坐着的椅子后把,他从我身后俯身过来:“刘小姐,你现在身体健康,我就放心了。毕竟,要是让我对一个病恹恹的女人下手,我那些该死的风度,它总是会阻碍我下狠手。既然刘小姐很好,待会我把刘小姐的手剁下来的时候,我负罪感会少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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