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干嘛不澄清?_谋爱入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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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干嘛不澄清?

  我顿时张嘴结舌:“这个….这个….”

  罗智中对我这结结巴巴的回应不甚满意,他举起手e6838b05来挥了挥制停我:“我就不该问。我就直接说了,在我看来,周唯他会这么恨你,大概是他认为,你和他爸周天陆的去世脱不了干系。”

  脑袋顿时蒙上一层灰,我脑海里的记忆碎片迅速凝聚在一起,所有与这个信息有关的细枝末叶联袂起来,我想到王恒与我亲口确认,我羞辱周唯并且与他终止关系那一晚正是他爸爸去世的那一晚,我还想到好几个月前周唯曾经让刘钢把我带到周天陆的灵牌前肆意折磨厮杀我的神经,我再对照罗智中的话,我茅塞顿开的同时,也黯然无措。

  若然罗智中他所言属实,那我对于周唯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是不是又该有另外的评判标准?我若然要理解他的丧父之痛,那我又要将饱受他折磨的自己置于何地?

  大脑乱成一锅浆糊,我主动迎视罗智中:“老罗你怎么知道的,周唯给你说的?”

  “你认为,以我和他的关系,他会给我说这些?”

  轻描淡写里面,带着对我愚蠢的浓浓蔑视,罗智中不动声色揶揄我一番后,他腔调冷淡:“我给你说的这个,是我通过多方搜罗出来的信息结合,推算出来的结论。我自信自己的推论是没有错的,至于你选择信还是不信,随你。你信,那我们的话题继续,你不信,到此为止。我就没有对牛弹琴的习惯。”

  此时盘踞在我身体里的情绪,就像海滩上的沙砾,多而细碎,很难勾连起来,却堆在一起相互咏唱与叫嚣,我抵着头痛欲裂,说:“信,老罗你继续。”

  “我看你,并没有显得有多信任我的模样。”

  冷哼一声,罗智中径自给他自己倒了倾了一杯功夫茶,他用手指捻着小巧的茶杯,再开腔:“不过我看你态度难得诚恳,我就不与你诸多计较了。接下来我说的话,还是来自我的推算,这个我不敢打包票它是百分百准确的,这个需要你自己结合你与周唯相处过程的细节去考量。”

  我用手撑着额头,笑得脸部肌肉快要崩塌:“我明白的,有劳你了。”

  对我这个回应不甚满意,罗智中把脸拉得老长,他又直通通批判我:“你要是没词了,就闭嘴安安静静听我讲,不要干巴巴的东挤西凑的,到头来吐出一两句没半点营养的废话。你憋着辛苦,我听着也不爽。”

  好生尴尬,我用脚尖贴着地面来回拉锯着,说:“我这不是怕我说太多,会影响你的思路吗….”

  “那你还不闭嘴!”

  狠狠瞪了我一眼,罗智中很快神色如常:“我懒得再跟你废话多多浪费我时间。我就这样给你说,我深以为,周唯那个小子当初与你在一块的时候,他对你应该是花了心思的,即使他后面几次故意在我面前摆你上桌,以此来用话刺我,我先深挖他这种心理源自什么因素,但没有疑问的是,他这是出于一种本能炫耀,那种心态就跟几岁的小孩跟别人炫耀他有糖而别人没有的心态一个样。他在这个时候,应该对你还没有抱着恶意。”

  “至于他后面怎么会越走越极端,可能是因为后面有人在故意带节奏制造雾霭模糊他视听,让周唯认为,周天陆的死,是一场人为布局的阴谋,周天陆的死,表面上看着是自杀,其实是一场深思熟虑的谋杀。而在周唯那个小子的心里面,我,应该是是他认定的凶手。”

  明明罗智中嘴里面吐出来的话就像熊熊烈火般,足以燃烧掉我的气息,让我不自觉屏住呼吸悬挂起心来,他本人却仿若无事得像个局外人,他继续语气浅淡说:“而你这个倒霉蛋,估计是被他认为,是我的帮凶。杀父之仇迷了他的心智也埋没了他的理智,他越是对你倾注了心思,他对你的恨意就越浓,他就越愤怒你对他的残忍和恶意,他就越想以更恶毒的手段来回馈你。当然,我还是那句老话,我估计的。能给你最标准答案的,只有周唯本人。”

  两只手同时覆盖在大腿上,我用手双双掐了自己一把,相得益彰的痛让我从恍惚中抽离剥落。结合过去种种,我深刻意识到罗智中的推算,似乎与正确答案相差不远,可是我无法一下子直面,我颇为无力的说:“老罗,我不是质疑你的推算能力,我只是觉得周唯那个人,他虽然表面上吊儿郎当的,但他实质是很精的。如果确有其事还好说,没有的事,就单凭某些有心人恶意捏造,就想把他带偏,这比较难吧。他这人狡猾着,比狐狸还狡猾的吧,哪里能那么好骗。”

  “我可以直接告诉你,我这个人有时候为了达成目的,确实可以不择手段,我也确实痛恨周天陆,但像这种谋害性命的事,我没有做过。所以周唯认为的,是我设计害死他爸这条,不是事实。刘多安,你但凡有些脑子,你说话就该注意,你该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不知是真没听懂我的意思,还是骂我上瘾了故作曲解,罗智中瞪着牛大的眼睛看我一阵,他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冷笑:“再说了,在我看来死很容易,惩罚一个人最极端最恶毒的方式,并不是使得他干脆死去,而是要让他活着,万分痛苦的活着,整日深陷在煎熬折磨里面不能自拔,一丁点一丁点慢慢摧毁他的心智和求生的欲望,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等等。我觉得,周天陆就这样一了百了,还是便宜他了。”

  停顿几秒,罗智中把茶水尽数倒入嘴中,他用手轻轻勾了勾嘴角边上的水迹:“罢了,不提他也罢,逝者为大,我该尽量克制自己的恨意,至少在嘴上饶了他。我们说回正题。你对周唯那小子的评价,我大致上赞同,他这个人是很聪明,但再聪明的人,也有自己的软肋,周唯的软肋就是周天陆。他一直对于他没能陪着周天陆最后一程耿耿于怀,那些根植在他心里面的遗憾和愧疚,会成为影响他智商的重要因素。他越在乎,就越不容易冷静,他越不容易冷静,就越容易被误导。刘多安,他再精明,也不过是个普通人,你别将他神化了。”

  面对着罗智中数以百倍的逻辑碾压,我更是无力,我很是讪讪然:“我刚刚说的那些,不是你想的那些意思,我只是为了阐明我的看法….”

  “你不要解释了,你说过什么我听过就忘,再翻回前面说的,又是浪费时间。”

  罗智中把茶杯放下,他习惯性掏出一根烟来,他正要往嘴上叼时,他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摘下来迅速扔到旁边垃圾桶内,他说:“现在,我们再来研讨一下,误导周唯的人他隐藏着的目的。没有实锤,没有实质证据,甚至连最基本的蛛丝马迹都没有,我就不乱罗列有可能做这一切的人了。没有证据的指控,都是污蔑,这个我们先hold住不谈。我接着往下。这个藏在后面的人,他一出手,就是把我和你一竹竿全打中,他加强周唯对我仇视的同时,又把你和周唯的感情摧毁得一干二净,这一箭双雕玩得很溜。也正是因为幕后人搞出个一箭双雕,这让我暂时无法分辨他的真正目的是继续恶化我和周唯的关系,还是为了拆散你们。这个还有待商榷。我给你提这个,是想提提你,你有可能有躲在暗处的敌人,你多少长点心顾好自己。你好歹跟着我混了这么几年,你要太容易被人干掉,我会觉得脸上无光,记着了?”

  被他这几连骂的,我都快被骂出脑震荡来了,而我也固执认为罗智中虽然几次三番对着我撂狠话,但他的心是好的,我要辜负他好意那我就是猪狗不如啊。

  忙不迭把头点得跟被风赶着吹的麦穗似的,我应:“我晓得了,我后面注意点。”

  突兀的,我的大脑在电光火石间一个激灵,我忽然猛的想起周唯曾经在与我细细谈起罗智中与周天陆的渊源时,他最后总结时说了句类似“罗智中后面做了让我无法原谅的事”这样的话。

  权衡十秒有余,我想不管我以后与周唯何去何从,也不管我往后是否能躲开那些不知方向的暗箭,但罗智中与我说这么多,单单他这份推心置腹就足够让我坦诚以对,我有疑点,更该拿出来与他交流。

  酝酿着,我小心拿捏了一下词措,我说:“老罗,我没有八卦的意思,我就是有些好奇吧,之前周唯给我说起过你和周天陆的事,他说到最后很激动,说是你做了一件让他无法原谅的事,他才要继续针对你不放。时间过去有半年了,我是没法一字不漏记着他的话,但我能肯定他的大意就是这样的。我真不是八卦你啊….我就是觉得这个好像有点怪怪的….我….”

  关键时刻,罗智中喜欢截断人说话这个毛病倒是适时解开了我的词穷,他接过话茬:“无所谓,你是八卦还是好奇,对我来说没差别。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周唯说我不可原谅的,应该是指我在周天陆的追悼会上,送出了一个写着‘死得其所普天同庆’八个字的牌匾,他认定我侮辱了周天陆,践踏了周天陆,他因此对我更是恨之入骨,更是与我势同水火,更想把我置于死地。”

  愕然不已,我的内心有隐隐不适,我总觉得抛开别的事儿不论,罗智中要真在周天陆的追悼会上干这种事,这确实是太拉仇恨了。

  可我又觉得,罗智中这人虽说是有些严苛,但他看起来也不像是能干出这么个缺德事。

  一时嘴快,我脑子想什么就直接冒了出来:“啊?老罗你逗我吗?我觉得你就不像是能干这种事的人。”

  “嗯,你有眼光。”

  罗智中应得干脆:“这个事,确实不是我干的。我没有那么闲,我出差在外几百公里,我还要自找晦气的让人往周天陆的丧礼上送牌匾,我没毛病。对于周天陆这种人,他没有资格得到我的关注。又或者可以这样说,我愿意看在他曾经假惺惺故作悲伤来参加我妈葬礼的份上,让他安息。”

  我倒抽了一口冷气:“你是说,是有人给你栽赃嫁祸?”

  斜视我,罗智中泛起白眼:“你又说了一句废话。”

  真的是皇上不急太监急….呸呸呸,劳资才不是太监,但我看着罗智中这种置身事外的态度我是真着急:“欸,你没干过的事,干嘛不澄清?你就这样让人给污蔑啊?你咋就沉得住气?”

  “澄清了,然后呢?”

  漫不经心的挑了挑眉,罗智中淡声说:“如你所说,周唯他很聪明,他估计事后冷静下来,也能想到那种没有内涵低俗无下限的事,不是出自于我的手笔。但是人性有个弱点,那就是人与人之间,时常受到偏见的困扰,比如你对一个人有好感,他放的屁都是香的,你对一个人有怨恨,他就是啥也没干,你也会随着时间堆积,对他的恶意越来越多。澄清如此,不澄清也是如此,我懒得多此一举,也懒得让周唯那个拽没边的小子以为,我会跟他示好。我和他,不可能再回到以前那种友好了。除非,我妈活过来,她亲口让我原谅周家两父子,否则,不可能。”

  虽然我觉得罗智中这话里面多多少少有些装逼的成分,可我却能理解他的心态以及选的这个应对方式,更何况这些毕竟是他私事,我也不好发表看法吧。

  皱着眉头沉思一阵,我的大脑就像开过光似的想到别的点上,我就赶紧的倒给罗智中:“老罗,你说,会不会这次误导周唯的人,跟当初栽赃嫁祸给你的,是同一个人?你说有没有这个可能性?”

  让我意外的是,明明我这个思路大致方向不错,也是可以大胆纳入假设的,罗智中的反应却是一点都不给力。

  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寡淡,罗智中漫不经心的瞥了我一眼:“你这个没有实质线索指向的推论,很愚蠢。这个念头,你收一收,不要一头钻进牛角尖里。”

  他越是不上心,我越是觉得自己这样的想法很超神,我继续在这上面死磕:“老罗,你不也是没实质线索吗,像这样没头没尾的事,本来就是要靠着大胆假设细心求证去获取答案吧。你说我这个推论不行,那你给我说说,你知道当初栽赃嫁祸给你的人是谁吗?你要是还没有知道,那你也不能…..”

  我也不知道我这话怎么就踩到了罗智中的雷点,莫名其妙的,他忽然就翻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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