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可惜,她太高估她自己_谋爱入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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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可惜,她太高估她自己

  用真让我感觉不到任何迫切的语气,周唯斯条慢理:“罗智中这两天,有没有提及关照你一个新案子这事?”

  在私底下,我和周唯可算是拧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了,但在公事上,凭着品尚和宝路那一杆子的买卖,我们真不算是在正儿八经的合作。

  再则,罗智中和周唯的关系那么敏感,我就算再被爱的火苗烧坏大脑,我也得多多少少恪守该有的职业操守。

  忖揣再三,我没有马上正面回答周唯:“怎么?”

  轻描淡写的口吻里,却是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霸道,周唯说:“没怎么,我就给你说一下,那个案子你不准接。不管你是已经在接手处理打样事宜,还是正在洽谈阶段,马上停掉,干脆拒绝。”

  见周唯不像是说笑的意思,我倒抽了一口冷气:“为什么?有什么问题吗?”

  “刘多安,我不会害你。”

  停顿几秒,周唯平缓着嗓子说:“这个案子出来的批量包装盒,是用作去装载一种原木雕品。那个原木雕品,来源有些不干净,若然它流向马来西亚时被海关截留,那品尚也会被牵连,最严重的后果,可能会被勒令停产审查个半载一年的。”

  冷汗涔涔,我眉头皱起得能把一头猪夹成培根片,我搓了搓手心的细汗:“你意思是,罗智中想害我?”

  “不是。”

  周唯干脆利落的表示否认:“他还不至于那么无聊。”

  我更是云里雾里:“那是什么?你是说罗智中他并不知道他正往坑里跳,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把我给顺拐了?”

  泰然自若,周唯头头是道:“我不能确定他知不知情。按我的揣测来看,这有两个可能。第一个就如你所说罗智中被蒙在鼓里。罗智中所属的联大传媒,确实比宝路的资历老了些许,但罗智中这个人做起生意来稍显刻板,联大到现在,还是着重于固化的传媒模式,而现在网络信息时代,有很多信息传播,以网络爆炸的方式散开来效果更佳。所以吧就最近,联大落后宝路不是一节半截,罗智中有可能是因为联大的业绩平平,想通过他新拓展出来的实体公司达到资源整合最优化,他越是激进越容易犯错。”

  虽说我对周唯涉及的关于传媒方面的说法一知半解,可我起码还能听懂他表达的意思。

  而毕竟品尚是我一手一脚构建起来,对于品尚的决策我肯定要有自主的判断力,我不可能不管不问就听从周唯刚刚的决断松了那一只快到嘴边的熟鸭子,我而是要听从他的详细分析再作定夺。

  屏住半分呼吸,我应:“你继续,我听着。”

  嗯了声,周唯正经起来,与他平常的吊儿郎当风格竟是一点都不违和:“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可它的几率非常低。罗智中人品方面我不作评论,就纯粹从竞争这条出发,他是一个需要我提起十二分精力来对战的对手。他的心思缜密并且观察力极强,他犯这种低级错误的可能性非常低。所以,我不得不假设,他应该是知晓这个案子牵扯到方方面面的麻烦,但他想通过这个的方式赌一把,也顺带以此来抓住冯蜜的把柄,他好在往后把冯蜜手上占据着的资源份额据为己用。”

  “他既然要兵行险着,那他必须将所有表象做得自然,免得引起冯蜜的诟病影响他的计划进行,所以他在寻找这个案子最基准的供应商时,他还是按照上次那个订单来划分找到了你,他未必是想要害你,若然出了什么问题,他可能也会稍稍拉你一把,可即便他罗智中真有本事顾完他自己,再顾上你品尚,也难保品尚不陷入这一场无妄之灾咯。还有就是,我怕…..”

  话到半截,周唯换了一口气:“算,我那些话就止步在这里。刘dc5131ce多安,我知道你是特别有自己主见的一个人,你掌管着好些人的饭碗,你有自己的考量和打算,你绝对不会我说往东你就往东,我让你往西你也未必会往西,所以我就啰嗦几句,让你去自行判断咯。”

  不得不说,尽管我时常对于周唯这丫三两下看穿我偶感不适,然而我还是会庆幸我摊上的人,情商不算太低,而且知道对症下药。

  对他这套甚是受用,我温顺回应:“好,我会自己想清楚。”

  隔着电话波,周唯笑了:“我怕你太急着与罗智中产生协议上的牵制,这才急急打来咯。”

  最近乱糟糟的事不要太多,我的大脑有些智商缺缺,我停缓好一阵才抓住重点:“周老板,我就好奇你咋的就知道,那批原木雕刻品来路不正哩?”

  周唯还是笑笑说:“那是那句,无敌最是寂寞咯。刘多安,先这么着,我有个文件,要签发。”

  把手机搁回一旁,再看着已经有雏形的设计图纸,前所未有的郁闷与我同行。我将周唯的话翻来覆去咀嚼来回,最终我判定这个订单还真不能做。

  做生意吗,激流勇进没错,但一口吃不出个大胖子,我还是谨慎些好,省得鸡飞蛋打。

  打定主意,我酝酿了一番比较委婉的说辞,再给罗智中拨去了电话。

  然而,直到最后一下铃声响完,罗智中都没有接我电话。

  我只得搁置一旁,转身去捣鼓别的事,借此来冲淡那些乱糟糟的消极情绪。

  煎熬有时尽,总算下班了。

  也不知道周唯是几点下的班,总之他比我先到的家里,我开门进去时他已经坐在沙发上捏着个遥控器瞎着摁来摁去的。

  对他仍抱有愧意,我把包包放在沙发上,主动与他说:“我还没买菜,你想吃啥,我到楼下买点回来弄。”

  扼住我的手腕,周唯往前一拽,将我拽落坐在他身旁,他的声音里有些皱意堆砌:“刘多安,我不是才给你说,让你别再整你做饭那茬么?”

  怕是我太温柔,能把他吓得以为我谋划着想要害他,我赶紧白他一眼:“你是说过,但我当你瞎说的。你丫的又不会做饭,我也不做,你是想让咱们饿死还是咋的?过日子,总不能天天外面吃吧,就算你钱多到吃不完,天天外面吃,哪里有家里弄得吃着省心哩。再说,你前阵子不挺支持我掌厨么?咋的,没几天就开始嫌弃我的水平低了?”

  扶过我肩膀,周唯抓起我被灼伤过的手背瞅了瞅,他的脸埋下一些,只用乌漆嘛黑的脑勺与我相对:“傻逼娘们,我之前看你弄没一会就能搞几菜一汤,我没什么概念,以为你干着容易,我才想着让你干,谁知道原来做菜有被烫到的风险咯。反正,你以后别做了,这几天咱们先吃外卖。就刚刚你没回来,我点了,估计也差不多能到了。”

  我不禁哑然失笑:“我擦,你是地球人吗你,不管做啥都好,被磕到碰到丁点半点,不都是稀松平常的事儿吗。至于做饭,被烫到就更平常了。我以前还被烧开的油溅得满脸都是好吗,我那时候还以为自己毁容了哈哈哈,幸亏后面没事,不然我现在肯定是个丑八怪哈哈哈。”

  有些郁闷瞪了我一眼,周唯沉着嗓子:“瞧你这心大的。傻不傻。”

  也不知道何时,周唯已经拿过膏药挤出来,往我那些已经伏贴下去的伤口上轻轻盖,他转而认认真真:“你要理解理解我,我从小到大都没进过厨房。我长那么大,连自己弄些米放到电饭锅去闷,这种事都没怎么干过,更别提知道这个那个的。就这么说好,这几天先吃外卖咯。”

  噢噢两声,我啼笑皆非:“那按你说的,这几天吃外卖,吃完这几天又怎么弄?”

  “这事你就别操心咯,我肯定不能让你一直吃外卖。我还承诺你跟我好,我带你吃香喝辣的一辈子呢。我这人说话算话的。”

  往那个小小伤口上盖上厚厚一层白色膏体,周唯把我的手平放在他大腿上,他说:“换话题咯。我给你说说,就你上次给我那张快递单,我让刘钢去查了查,他已经找到了那个快递始发地的站点,他找到快递点的负责人调出监控,可是发件人戴着帽子口罩和墨镜,然后她似乎有意识的躲避镜头,所以到目前为止,唯一能得出的信息是,给你发那个快递的人,是个身形娇瘦的女孩子,年纪不太大,应该与你年纪相仿。”

  大脑里顿时一个大问号,我的眉头紧蹙起来:“与我年纪相仿的女人?什么仇什么怨,她非得弄那么瘆人的玩意来膈应我?该不会,那女的看上你了,把我当情敌截杀了呗?”

  两手一摊,周唯自信满满:“别的我不敢保证,可我敢确定就我之前身边那些莺莺燕燕狂蜂浪蝶,都打发得干干净净了。她们不管是谁,都没那么大的胆子。”

  我嘴角一撇:“这个可难说了。就前阵子咱们刚好一块,那个瞎眼妹,哦我经常忘记她名字,就那个张晓媚,不是揣着根验孕棒杀上门来了吗。”

  脸被我这话抽得啪啪啪,周唯有些讪讪然干笑:“她后面被我恐吓几句,不就跑没影了嘛。再说张晓媚当时也不是针对你,按我对她的理解,她估计是觉得凭着她的魅力,我就这么遣散她,我指不定事后后悔,我懊恼却拉不下面子再去找她,她就主动凑上来碰碰运气。可惜,她太高估她自己。”

  拢住我另外一只手,周唯慢腾腾的搓了搓,他说:“我能肯定,给你发快递这事,绝对不是张晓媚干的。以她那不到三克的智商,她就算知道隐藏自己真实地址,她还不会想到会不会被监控拍到之类的细致问题。再则,张晓媚虽然有时候挺纯,但她也有她自己的精明。她知道自己已经无法从我身上刮得到钱了,肯定在寻找下一条水鱼又或者她已经钓到了水鱼,她没有做这些事的理由。”

  本来我把张晓媚拎出来吐槽,我就没有把嫌疑往她身上引的意思,毕竟我对张晓媚的评价,与周唯的基本一致。

  点头,我附和:“明白。”

  转身从包包里掏了掏,我再把昨日收到的快递单和那张纸片拿出来递给周唯:“喏,昨天到我手上的。”

  周唯粗略扫了一眼,他随即懒洋洋的放于身侧:“只要这个女人频频动作,她就越快暴露。刘多安你别瞎忧着咯,过不了多久,这事就能摆平咯。”

  我正要再接茬,手机却乍然响起。

  眼皮子稍抬,周唯瘪嘴:“你的。刘总日理万机就是不一样。”

  对他这番埋汰我用白眼回应,又是同时去把手机拿了过来。

  是罗智中。

  下午忖思好的台词,经过几个小时的消磨冲刷已经所剩无几,我莫名生出捉襟见肘的局促感,捏着手机迟缓再三,最后在周唯鬼叫鬼叫让我麻溜接的瞎嚷嚷把电话接通了。

  声音里仿佛夹着匆匆雾霾,罗智中一张嘴就给我些许压迫感:“下午打给我,有事?”

  硬着头皮,我赶鸭子上架开始侃:“是这样啊罗老师,就你昨天给我说的那个案子,我搞不了。”

  并未多大波动起伏,罗智中平静冷淡的态度犹如局外人:“你昨晚可不是这样说的。”

  大着舌头,我勉强干笑:“昨晚是我太盲目自信了。今天我收到资料看了看,我发现以我品尚的技术水平,真搞不下来。罗老师,不然你再去找别的大厂试试?”

  “刘多安,你不觉得此刻的你有些天真的可笑么?”

  还是平坦缓和的语气,罗智中的压迫度却越发强硬:“资料你都看过了,你现在不做让我换别的供应商,我想试问你,你如何向我保证不将这个资料散作他用?是不是我换了供应商,此后一整个季度,只要市面上与这个案子稍微雷同的东西,我都要唯你是问?”

  卧槽,他以为我这会儿态度稍微包子一些,我的智商也不在线吗!

  真心觉得罗智中这是侮辱了我的智商,我哪里能忍得住。

  稍稍捋了捋思路,为了把气势提上来,我将声调高了高:“罗老师,你这话说的就有些过了。你今早给我发的那个资料,只是提出了你对这个案子的要求,至于把你的这些要求添加自己的创意变作实物的人是我。这就相当于你说你想要弄个饼吧,你拎过一袋面粉给我弄饼,那肯定是得让我把饼整出来了你才能揣着这块饼到处比划比划,它是不是跟市面上卖的那些形形色色的饼有雷同点,这才是正确的打开操作方式。你要是拎着那袋面粉出去到处溜溜看看,说诶呀这市面上的面粉咋都盗版我手里这份,咋都弄得那么碎哩,那不是搞笑吗…..”

  我这还没发挥完呢,罗智中冷不丁跳跃着截断我:“刘多安你是不是还没吃晚饭?”

  愣住好一阵,我的思路完全被带偏到山沟沟里,我顺口应了一句实话:“对啊。”

  那头有个怪异的嗤声响起,急促着很快消失无踪,罗智中不咸不淡的口吻:“那你先去吃饭。我已经下班,不想拿工作的事来消耗我的休息时间,你刚刚说的那个事,我们明天约谈,就这样。”

  这场我没有做好心理准备的拉锯战完全被罗智中占据了上风,我有些闷闷然:“好的,罗老师再…..”

  我那个“见”字还没说出来呢,刚刚一直坐在我身边安分了好一小会的周唯,他突兀把我的手机抢了过去:“先别再见,我正好有个事需要跟罗总沟通几句,顺便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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