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歪打正着_影视连连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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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 歪打正着

  第244章歪打正着

  送走两个儿子后,丁蟹又恢复了从前无所事事的状态,可他这个人压根就闲不住,明明都已是四十多岁的人了,竟然精神百倍的把时间投入到学习英语,教打拳以及健身上面。

  初时日子就这样平淡的过去,可渐渐的丁蟹便察觉出了不对,他发现自打上次赌马之后,自己的运气就好的离谱。

  先是去澳门玩轮盘,随手下了两注,便轻松赢了五百多万。

  接着,他为了纪念落魄时住的木屋,花一千万买下了整栋旧楼,结果碰到政府改造,又凭空赚了三千多万。

  接下来的日子里,类似的事情数不胜数,仿佛丁蟹每天醒来,都会有钱飞进他的口袋似的。

  在丁蟹行好运的期间,时间进入了八七年末,港岛发生了一件大事,那便是包括华人会在内的昔日港岛四大股票交易会正式合并,以联合交易所之名开始运作。

  而交易方式也从原始的手工叫价计票,改为采用电脑辅助交易系统进行证券买卖。

  丁家父子的五蟹集团,便是恰逢此时正式上市的。

  回想丁孝蟹白手起家,以开舞厅收保护费的忠青社为为基业,一步步漂白成为上市公司的主席,几人一时感慨万千。

  可是就在他们刚刚庆祝完毕,高兴劲头还没过时,却被迎头浇了盆冷水,发现了一个极为尴尬的事实,那便是几人都是股票方面的菜鸟。

  比如在上市伊始,丁孝蟹便吩咐自己的出市代表,头一天要将五蟹公司的股价抬到两块二。

  可是他的话音刚落,股价就逆势下行瞬间跌破了一块六。

  原来除了方展博在关注丁家动态之外,还有个人也时刻留意着他们,那个人就是陈滔滔。

  话说陈滔滔自从得了赵野的帮助,战胜了生父陈万贤之后,便辞去了通宝银行副总裁的职位,带着自己的一干团队,开始独自创业,并且向方婷表明了爱意。

  今世的方婷,由于没和丁孝蟹产生交集,所以两个人顺利成章的走到了一起,而陈滔滔也就理所应当的,得知了女朋友一家的悲惨遭遇。

  而与方展博有赵野的叮嘱,选择按兵不动不同,陈滔滔为了讨女朋友的的欢心,在五蟹公司股票刚上市的那一刻起,便对其发起了猛烈的狙击。

  陈滔滔的团队都是来自华尔街的一流精英,对付起丁家父子这种菜鸟来可谓是降维打击。

  另一边,丁孝蟹兄弟虽然不是易与之辈,可他们对股票一知半解,还在用混H社会的思维模式炒股,认为既然公司上市了,那股价自是越高越好。

  殊不知,他们这种做法却正中陈滔滔下怀,被陈滔滔将计就计,先在低位买进五蟹的股票,随后又在高位大量抛空,狠赚了一笔不说,还造成五蟹股价的极速下跌。

  陈滔滔的做法,就好比诸葛亮草船借箭,如此反复了几次,双方此消彼长,丁孝蟹的现金流消耗可想而知。

  此情此景,就连丁蟹这个门外汉都看出了不对,出言劝阻丁孝蟹不要意气用事,然而丁孝蟹却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很快就被打的溃不成军,到当日收市时,亏损高达六千多万。

  看到自家的公司即将完蛋,丁蟹自然心急如焚,有心想帮儿子出谋划策,却又无能无力。

  情急之下,这家伙便病急乱投医,异想天开想要求助神佛。

  说来也是巧了,就在丁蟹趁着周末休市,开车去黄大仙庙的途中,在经过一个路口时,只随意向车窗外一瞥,却意外让他看到了一个人,刚出狱不久的陈万贤。

  因为方进新的缘故,丁蟹不但认识陈万贤,更是知道其曾是港岛股票第一人,所以他当即便异想天开,产生了让陈万贤指点迷津的念头。

  面对拦路虚心请教的丁蟹,陈万贤心里一万个瞧不上这人。

  在陈万贤看来,丁蟹为人粗鄙不堪,更是打死了与他亦敌亦友的方进新。

  陈万贤虽说当年输给了方进新,但他输的心服口服,所以看到丁蟹这个杀人凶手逍遥法外,自是不屑与其为伍。

  只可惜丁蟹是《大时代》中,天字第一号牛皮糖,凡事被他粘上的人,都逃不过他的追捕。

  在见到陈万贤不理自己,径直坐车离开后,丁蟹干脆胡搅蛮缠的堵住其座驾,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非要逼着陈万贤与他去联交所走一趟。

  陈万贤同样不是省油的灯,在被纠缠的过程中,他很快就摸透了应付丁蟹这种人,必须顺着毛捋才行。

  “你求我是没用的,现在只有一个人能救你们的公司。”

  “什么人?”

  “你呀!”

  “啊!”丁蟹愣住了,满心不解的说:“我……我什么都不懂啊。”

  陈万贤强忍笑意,忽悠丁蟹道:“买股票用不着懂,那些股票大亨全都很懂股票,还不是一样倾家荡产,把命都赔进去了。

  可许多买菜的阿婆什么都不懂,乱买一通居然赚大钱,伱不懂没有关系,只要运气来了,盲拳也能打死老师傅的!”

  这话要是旁人听了肯定不信,但对丁蟹却有如醍醐灌顶。

  联想到自己最近运气不错,总有意外之财,他当即便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你说的好像有点道理。”

  看丁蟹上了当,陈万贤赶忙再接再厉的糊弄他:“你听我的,最好是把你的儿子全都赶走,你自己一个人玩,你要相信自己,你一定能赢的!”

  说到这里,陈万贤生怕丁蟹死的不快,甚至还摆出高人派头,煞有介事的给其传授起秘籍来。

  “总之呢,你要记住一点,股票之道在于人弃我取,当大家都买跌的时候,你一定要买升。我最后再送给你个八字箴言,全死光了,就你没死!”

  说完,陈万贤拍了拍丁蟹的肩膀,回到了车里,吩咐司机快点开车。

  丁蟹压根没想到陈万贤是在误导自己,反而兴奋的挥手送别,口中还感激涕零的说:“贤哥谢谢你啊,我有什么事不明白,会再来找你的!”

  直到汽车远离,陈万贤回头看了眼丁蟹,冷笑着骂道:“真讨厌,王八蛋,快点去死吧你!”

  陈万贤的本意是为了摆脱丁蟹的纠缠,顺便让其进场乱买一通,来个早死早超生的。

  然而,世事就是这般无常,靠着他的别有用心之言,和自身那逆天的运气,还真让丁蟹扭转了乾坤,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再说回股市的情况,经过周末两天的休市,丁孝蟹和陈滔滔都做好了战前总动员。

  五蟹公司这边,丁孝蟹得到了几家银行的支持,准备用更雄厚的资金进行反击。

  而陈滔滔则把之前盈利的近五千万,加上原本公司的资金全拿出来,亲自坐镇联交所,打算正式收购五蟹公司。

  在上一战中,陈滔滔用了草船借箭的战术,而这一战他改变了策略,玩起了诱敌深入和欲擒故纵之计。

  简单来说就是,股市刚一开盘,他便故意抬高五蟹的股价。

  如陈滔滔所料,丁孝蟹果然不知是计,上周损失惨重的他,一见股价上涨,顿时大量抛售持有的股票,想凭此快速回本。

  然后,丁孝蟹就发现了情况有些不对,只因他连续抛出去的六百万股,竟一下泥牛入海,瞬间就被人一扫而空。

  到了这个时候,丁孝蟹总算后知后觉想到,那个幕后黑手的真正目的并不是为了赚钱,而是为了吞掉自家的公司。

  意识到这点之后,他连忙调集所有资金,想要回购股票,争回公司的控制权,只是却哪里还来得及。

  更加雪上加霜的是,他事先从银行借贷的资金已然见底。

  也就是说,他们丁家距离破产仅仅一步之遥。

  正当丁孝蟹兄弟手脚冰凉,不知所措之际,丁蟹终于姗姗来迟,在关键时刻抵达了联交所。

  对陈万贤的教诲深信不疑的丁蟹,在了解了目前的情形后,凭着过人的直觉,敏锐的察觉到,此时整个联交所内,几乎所有的股票经纪全都在疯狂买涨。

  “人弃我取,都死光了就我没死……”

  口中念念有词了一会,丁蟹忽然对着丁孝蟹说道:“儿子,把手上的股票全部抛了!”

  丁孝蟹崩溃的回道:“老爸,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要真按你说的办,我们整个上市公司会被吞掉,我们会破产的!”

  丁旺蟹补充道:“是啊老爸,我们可是还欠着银行好几千万的。”

  丁蟹却固执的说:“别管那么多了,能拿回来多少是多少!儿子,你还没看出来嘛,那个人一直在牵着你的鼻子走,你这样是斗不过人家的。”

  其实丁孝蟹何尝不明白这点,他只是在刻意回避这点罢了,如今被自家老子当场戳破,他索性破罐子破摔,对着手下的经纪下令:“出货、出货,有多少出多少!”

  丁旺蟹傻了,结结巴巴阻拦道:“大、大哥,不、不能啊。”

  丁孝蟹反手握住弟弟的手,认真的说道:“老三,你听我说,对我们来说,现在不管是赔五千万,还是赔五亿,一样是赔。

  这样撑下去会怎样,我们都不知道,反正事已至此,何必为了钱,惹得老爸不开心呢?是不是?”

  丁蟹并没有留意两个儿子的对话,他眼睛死死望着交易版上那一片红,嘴里再次嘟囔了两遍敌弃我取。

  跟着,他猛地转身环视四周一圈,开口问两个儿子:“你们仔细看看这些人,再看看老爸,有没有发现不同?”

  二人摇头表示不知,丁蟹告诉他们:“那些人全都印堂发黑,而你们老爸我红光满面啊!你们知不知道为什么?

  因为你们老爸正在走好运,反过来说,走霉运的人呢,脸就一定是黑黑的。”

  丁蟹的话与其说是说服儿子,倒不如说是自我安慰,甚至为了论证这一点,他还特意举起了例子。

  “我小时候跟你们奶奶去坐船,到了码头,你们奶奶突然就不肯上船了,我就拉着他上船,可她死命抱着柱子就是不肯上船。

  我为她,你为什么呢?她很害怕,她说船上的人黑黑的。

  结果第二天看新闻,你们猜怎么样?那艘是什么船?佛山轮啊,沉啦,所有人都死了!”

  说到这,他用力握住拳头,恶狠狠的自问自答:“什么会弄得人全都死了,就是股灾!”

  很明显,丁蟹已经陷入了魔障,完全执着于陈万贤那句,都死光了就我没死!

  在两个儿子无语的表情中,他抓着头发又问:“你们常常说,买多少点多少点的是什么?升到四千点就会赚十几万,一张纸一张纸买的那种……”

  丁旺蟹一头雾水的说:“是不是期货啊,老爸?”

  “对,对,对!就是这个,每升一点赚五十块,每跌一点赔五十块。”

  丁蟹眼前一亮,拍着手掌说:“OK!现在大家不是都在买升吗?那我们就买跌,把剩下的一千六百万全都买跌!”

  已经彻底躺平的丁孝蟹,苦笑着说:“好,老爸你不要说了,由你决定怎么做,我和老三都听你的。”

  事到临头,丁蟹同样是胆颤心惊,反过来寻求儿子的支持:“我的压力也很大,我不敢随便乱讲的!”

  丁孝蟹抱着必死的决心,安慰他道:“以前你听奶奶的话,现在我们听你的话,别的不用说了,父子心灵相通,大不了重头再来!”

  “好,那我们就父子齐心,其利断金。”

  就在丁蟹赌上全部身家,用保证金加杠杆的方式,在恒生指数四千点的时候,沽空了两万张期指合约的同一时间,赵野也在进行同样的操作。

  而且与丁蟹相比,赵野下手更狠更绝,他使用好几个户头,直接照着联交所的最大持仓限制,一次性沽空了近二十万张期指合约。

  做完这一切,他接起龙纪文递过来的咖啡,一边放在嘴边慢条斯理的品尝,一边看向欲言又止的方展博师徒,平静的问道:“怎么,你们有话要说吗?”

  叶天张了张嘴,终究选择沉默以对,而方展博就没有这些顾忌了,他只是稍一迟疑,便开门见山的说道:“野哥,你这么做是不是有点不合适,这不是趁着股灾赚黑心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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