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不能言说的约定
极寒之地。
子书文林浑身是血，面色惨白，他知道自己已经不能再耽误下去了。
犹豫再三，他终于点了点头。
就在夜阳煦正要对子书文林施展摄魂术时，忽然，一道橙金色的光从天而降。
光芒照在雪地上，让周围的一切看起来像白天一样清晰。
过了好半天，光芒才渐渐散去，一个身穿玄色长袍的虚影正背对着子书文林出现在雪地里。
“阳煦仙上，这个少年本尊要了。”来人淡声对夜阳煦说道。
听到声音，夜阳煦心中一惊，立刻停止了动作。
他来到对方面前，恭敬的鞠了一躬，道：“属下见过尊上。”
属下？尊上？？
听到夜阳煦对来人的称呼，子书文林吓了一跳，他用力想要看清楚对方的长相，却奈何什么也看不清，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
他唯一能确定的就是，这个黑衣人的身份在夜阳煦之上。
停顿片刻后，黑衣人将目光转向了那只雪兽，“你这只畜生，伤了人还这么嚣张！！你说，本尊该如何惩治你才好呢？”
雪兽低下头不敢正视对方，嘴里不停的发出“嘤嘤嘤”的声音，像是在替自己求情。
“还不快把他的灵根交出来！”黑衣人又呵斥了一声。
雪兽哆嗦一下，连忙上前一步，伸出两只爪子，把那颗从子书文林体内剥离出来的灵根递给了他。
黑衣人面无表情的接过灵根，然后转身来到子书文林面前，俯下身，用灵力把那颗灵根重新融进了他的体内。
接着，他又挥手变幻出一株九叶一枝花，没等子书文林说话，他就把花瓣直接塞进了对方的嘴里。
下一秒，原本被贯穿的胸口竟开始奇迹般的愈合。
子书文林紧张的看着眼前这个身穿玄色长袍的人，他蒙着脸，全程没有与他说一句话。
整个个过程持续了几十秒钟，直到子书文林的面色重新恢复，他才缓缓的站直身子，来到黑衣人面前，微微鞠了一躬，道：“谢仙上的救命之恩。”
“你不必着急谢本尊。”黑衣人淡淡的说道。
听到黑衣人的话，子书文林先是一愣，随后轻吸了一口气。
果然，上阳雪山的人是不会白出手的。
“您还是会要我的灵魂，对吧？”子书文林问道。
黑衣人瞟了他一眼，片刻之后，他才淡声说道：“本尊可以不要你的灵魂，但是，本尊有一个条件。”
“什……什么条件？”子书文林的心中咯噔一下。
黑衣人转身背对着他，面无表情的说道：“本尊的条件很简单，本尊要你八年之内把修为突破至满级超圣灵，如果你做到了，你就算是报答了本尊对你的救命之恩，如果你没做到，八年之后，上阳雪山自会派人取你性命。”
听完对方的话，子书文林瞬间瞪大了双眼。
八年突破至满级超圣灵修为，这怎么可能？
“仙上，这件事对我来说太难了。”子书文林连忙说道。
黑衣人淡淡一笑，“你连死都经历过了，还有什么比这更难的事吗？”
“我……”子书文林被噎了一下。
的确，就在不久前，他刚从那只雪兽手中死里逃生。
可是，用八年时间突破三个境界的修为，对他来说，也几乎是一件不可能做到的事。
停顿片刻，子书文林才小声问道：“仙上，您可以换个别的条件吗？”
黑衣人微眯了眯眼睛，冷笑着说道：“如果你觉得为难，那我们就换一个方式，今日本尊会先拿走你的灵魂，八年内你若能突破满级超圣灵修为，本尊就把灵魂原封不动的还给你，如果你没有突破，那你的灵魂就归本尊了，如何？”
子书文林犹豫再三，最终同意了第二种方式。
反正他现在的修为也不高，就算不能达到满级超圣灵的境界也无妨，只要八年后不死就好了，那样，他至少还能和封慕儿在一起。
黑衣人没再理会他，转头把目光转向了那只雪兽。
雪兽感受到了黑衣人那目光的寒冷和压迫，顿时浑身一抖。
“阳煦仙上，你的雪兽伤了人，做为惩治，本尊今日先废了它的修为，下次这种东西别再随意放出来了。”黑衣人对夜阳煦冷冷说道。
“是，属下谨记。”夜阳煦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忙恭敬应道。
下一秒。
子书文林亲眼看到，黑衣人连手指都没动，就把那只雪兽的修为全都废掉了。
一只拥有八级影灵修为的妖兽，在他面前竟然如同蝼蚁一般渺小。
这让子书文林顿时惊到说不出话来。
凡界修为榜上修为第一的修士也才不过修炼到六级影灵修为，但眼前这个人，竟然仅凭意念就能摧毁一只如此强大的妖兽！
这种情形，一般只存在于传说之中。
可是，现实却发生在了他面前。
这个人到底是谁？
他为何要帮自己？
那个自称血炎殿殿主的仙上为何要对他如此恭敬？
还有，究竟要修炼到何种境界，才能拥有像他一样如此恐怖的实力？
就在子书文林被各种疑虑包围时，黑衣人再次转身来到了他面前，对方没有说话，直接抬手对他施展了摄魂术。
子书文林只觉得头晕目眩，整个人的思绪都陷入了呆滞状态，在黑衣人面前，他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不多时，他的意识渐渐模糊起来，最后彻底失去了知觉。
直到那一刻，黑衣人的身影才渐渐变得清晰起来。
他不是别人，正是来寻找子书文林的上官玄曦。
……
南城国，顺泽源城。
晨曦从窗棂的缝隙里照了进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子书文林从昏睡之中渐渐苏醒了过来。
睁开眼睛，他正躺在一张柔软的床榻上，看到熟悉的房间布局，子书文林知道，自己已经回到碧泰苑了。
“我……我怎么会在这里？”子书文林用手揉了揉自己有些发胀的脑袋道。
听到声音，一直守候在身旁的封慕儿直接扑了过来，“你终于醒了，你这一天一夜跑到哪里去了，我都担心死了。”
子书文林抬眸看向封慕儿，她眼眶微红，满脸倦容，显然已经一夜未眠了，看着这样的她，子书文林心里一阵心疼，他连忙坐起身，将封慕儿抱进怀里道：“对不起，慕儿，我让你担心了。”
封慕儿伏在心爱之人的胸口处，轻轻摇了摇头，道：“文林，只要你没事就好。”
子书文林抚摸着慕儿的头发，过了好久，他才低声问道：“慕儿，我是怎么回来的？”
“文林，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封慕儿抬起头望他的着眼睛问道：“你在极寒之地昏倒了，是六殿下找到的你，然后把你给背回来的。”
“六……六殿下？”子书文林一惊，“他怎么来了……”
“他是陪宸儿一起来的。”封慕儿应道。
子书文林“哦”了一声，就在他准备要坐立起身时，他的胸口忽然传来一阵隐痛，这让他猛地回想起了昨夜在极寒之地发生的事情。
那只几乎将他致死的雪兽，至今令他心有余悸。
他隐约记得，自己是被黑衣人施展了摄魂术之后失去意识的。
他不知道黑衣人的身份，也不知道他的长相，他只知道，他和他之间，有着一个不能言说的约定。
用八年时间突破至满级超圣灵修为，自己究竟要怎么做，才能完成这项看起来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想到这里，子书文林不禁皱紧了眉头。
“文林，你怎么了？脸色这样差。”看见他的表情不对劲，封慕儿连忙问道。
子书文林摇了摇头，随即又点了点头，“慕儿，我没事，可能是有些累了吧……”
可他越是这样，就越掩饰不了他内心的不安。
封慕儿看出子书文林是在刻意逃避她，她抬起手，轻放在子书文林的脸上，然后将他的头给转了过来，问道：“文林，告诉我，昨日你为何不辞而别？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子书文林看了看封慕儿的眼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
自己的叔父被城主关押，至今下落不明，他不知道这件事与封家到底有没有关系，若是没有倒好，若是真有，封家势必不会善罢甘休，届时，他又该如何面对封慕儿呢。
想到这里，子书文林缓缓的吐了一口气，认真的说道：“慕儿，我想过了，你再给我八年时间，八年后，你我都处于风华正茂的年纪，我的修为若能突破满级超圣灵，我必风风光光的迎娶你，如果我没有突破的话，那就请你把我忘了吧。”
封慕儿的表情仿佛凝固了，半晌，她才站立起身，不解的问道：“文林，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这样的话？还有，你为何要强迫自己在八年之内突破满级超圣灵修为？”
子书文林慢慢转过头去，眼神飘渺的看向窗外，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的说道：“慕儿，对不起，我别无选择。”
“什么叫别无选择？？”封慕儿的情绪有些激动，她一把拉住子书文林的胳膊，一字一顿的问道：“那我们的订婚呢，还要继续吗？”
子书文林苦涩的一笑，低声说道：“慕儿，这个问题我还没有想好……”
“子书文林！！”
封慕儿忽然大吼了一声。
对方的话，仿佛像在封慕儿的胸膛炸开了一朵绚烂的烟花。
她的双眸渐渐变红，眼泪也顺着脸颊滑落。
从昨日到现在，她的神经一直是紧绷的，她担心她的心上人会有什么闪失，担心他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所以她一直强行压抑着，可当她亲耳听到子书文林的回答时，她彻底受不了了。
“子书文林，订婚礼你不辞而别就算了，现在大家好不容易把你给找回来，你却跟我说出这样的话！你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慕儿，对不起，我……”子书文林的脸上带着歉意，目光始终盯向窗外，似乎害怕看到封慕儿那副伤心的面容。
“你闭嘴！我不想听到这三个字！”封慕儿猛地打断了他的话，大声吼道，她的眼眶早已被泪水充盈。
“慕儿，你别这样，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有我的苦衷。”子书文林伸出手想要去擦拭她的眼泪，但最终，他的手还是僵在了半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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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书文林浑身是血，面色惨白，他知道自己已经不能再耽误下去了。
犹豫再三，他终于点了点头。
就在夜阳煦正要对子书文林施展摄魂术时，忽然，一道橙金色的光从天而降。
光芒照在雪地上，让周围的一切看起来像白天一样清晰。
过了好半天，光芒才渐渐散去，一个身穿玄色长袍的虚影正背对着子书文林出现在雪地里。
“阳煦仙上，这个少年本尊要了。”来人淡声对夜阳煦说道。
听到声音，夜阳煦心中一惊，立刻停止了动作。
他来到对方面前，恭敬的鞠了一躬，道：“属下见过尊上。”
属下？尊上？？
听到夜阳煦对来人的称呼，子书文林吓了一跳，他用力想要看清楚对方的长相，却奈何什么也看不清，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
他唯一能确定的就是，这个黑衣人的身份在夜阳煦之上。
停顿片刻后，黑衣人将目光转向了那只雪兽，“你这只畜生，伤了人还这么嚣张！！你说，本尊该如何惩治你才好呢？”
雪兽低下头不敢正视对方，嘴里不停的发出“嘤嘤嘤”的声音，像是在替自己求情。
“还不快把他的灵根交出来！”黑衣人又呵斥了一声。
雪兽哆嗦一下，连忙上前一步，伸出两只爪子，把那颗从子书文林体内剥离出来的灵根递给了他。
黑衣人面无表情的接过灵根，然后转身来到子书文林面前，俯下身，用灵力把那颗灵根重新融进了他的体内。
接着，他又挥手变幻出一株九叶一枝花，没等子书文林说话，他就把花瓣直接塞进了对方的嘴里。
下一秒，原本被贯穿的胸口竟开始奇迹般的愈合。
子书文林紧张的看着眼前这个身穿玄色长袍的人，他蒙着脸，全程没有与他说一句话。
整个个过程持续了几十秒钟，直到子书文林的面色重新恢复，他才缓缓的站直身子，来到黑衣人面前，微微鞠了一躬，道：“谢仙上的救命之恩。”
“你不必着急谢本尊。”黑衣人淡淡的说道。
听到黑衣人的话，子书文林先是一愣，随后轻吸了一口气。
果然，上阳雪山的人是不会白出手的。
“您还是会要我的灵魂，对吧？”子书文林问道。
黑衣人瞟了他一眼，片刻之后，他才淡声说道：“本尊可以不要你的灵魂，但是，本尊有一个条件。”
“什……什么条件？”子书文林的心中咯噔一下。
黑衣人转身背对着他，面无表情的说道：“本尊的条件很简单，本尊要你八年之内把修为突破至满级超圣灵，如果你做到了，你就算是报答了本尊对你的救命之恩，如果你没做到，八年之后，上阳雪山自会派人取你性命。”
听完对方的话，子书文林瞬间瞪大了双眼。
八年突破至满级超圣灵修为，这怎么可能？
“仙上，这件事对我来说太难了。”子书文林连忙说道。
黑衣人淡淡一笑，“你连死都经历过了，还有什么比这更难的事吗？”
“我……”子书文林被噎了一下。
的确，就在不久前，他刚从那只雪兽手中死里逃生。
可是，用八年时间突破三个境界的修为，对他来说，也几乎是一件不可能做到的事。
停顿片刻，子书文林才小声问道：“仙上，您可以换个别的条件吗？”
黑衣人微眯了眯眼睛，冷笑着说道：“如果你觉得为难，那我们就换一个方式，今日本尊会先拿走你的灵魂，八年内你若能突破满级超圣灵修为，本尊就把灵魂原封不动的还给你，如果你没有突破，那你的灵魂就归本尊了，如何？”
子书文林犹豫再三，最终同意了第二种方式。
反正他现在的修为也不高，就算不能达到满级超圣灵的境界也无妨，只要八年后不死就好了，那样，他至少还能和封慕儿在一起。
黑衣人没再理会他，转头把目光转向了那只雪兽。
雪兽感受到了黑衣人那目光的寒冷和压迫，顿时浑身一抖。
“阳煦仙上，你的雪兽伤了人，做为惩治，本尊今日先废了它的修为，下次这种东西别再随意放出来了。”黑衣人对夜阳煦冷冷说道。
“是，属下谨记。”夜阳煦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忙恭敬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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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书文林亲眼看到，黑衣人连手指都没动，就把那只雪兽的修为全都废掉了。
一只拥有八级影灵修为的妖兽，在他面前竟然如同蝼蚁一般渺小。
这让子书文林顿时惊到说不出话来。
凡界修为榜上修为第一的修士也才不过修炼到六级影灵修为，但眼前这个人，竟然仅凭意念就能摧毁一只如此强大的妖兽！
这种情形，一般只存在于传说之中。
可是，现实却发生在了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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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何要帮自己？
那个自称血炎殿殿主的仙上为何要对他如此恭敬？
还有，究竟要修炼到何种境界，才能拥有像他一样如此恐怖的实力？
就在子书文林被各种疑虑包围时，黑衣人再次转身来到了他面前，对方没有说话，直接抬手对他施展了摄魂术。
子书文林只觉得头晕目眩，整个人的思绪都陷入了呆滞状态，在黑衣人面前，他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不多时，他的意识渐渐模糊起来，最后彻底失去了知觉。
直到那一刻，黑衣人的身影才渐渐变得清晰起来。
他不是别人，正是来寻找子书文林的上官玄曦。
……
南城国，顺泽源城。
晨曦从窗棂的缝隙里照了进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子书文林从昏睡之中渐渐苏醒了过来。
睁开眼睛，他正躺在一张柔软的床榻上，看到熟悉的房间布局，子书文林知道，自己已经回到碧泰苑了。
“我……我怎么会在这里？”子书文林用手揉了揉自己有些发胀的脑袋道。
听到声音，一直守候在身旁的封慕儿直接扑了过来，“你终于醒了，你这一天一夜跑到哪里去了，我都担心死了。”
子书文林抬眸看向封慕儿，她眼眶微红，满脸倦容，显然已经一夜未眠了，看着这样的她，子书文林心里一阵心疼，他连忙坐起身，将封慕儿抱进怀里道：“对不起，慕儿，我让你担心了。”
封慕儿伏在心爱之人的胸口处，轻轻摇了摇头，道：“文林，只要你没事就好。”
子书文林抚摸着慕儿的头发，过了好久，他才低声问道：“慕儿，我是怎么回来的？”
“文林，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封慕儿抬起头望他的着眼睛问道：“你在极寒之地昏倒了，是六殿下找到的你，然后把你给背回来的。”
“六……六殿下？”子书文林一惊，“他怎么来了……”
“他是陪宸儿一起来的。”封慕儿应道。
子书文林“哦”了一声，就在他准备要坐立起身时，他的胸口忽然传来一阵隐痛，这让他猛地回想起了昨夜在极寒之地发生的事情。
那只几乎将他致死的雪兽，至今令他心有余悸。
他隐约记得，自己是被黑衣人施展了摄魂术之后失去意识的。
他不知道黑衣人的身份，也不知道他的长相，他只知道，他和他之间，有着一个不能言说的约定。
用八年时间突破至满级超圣灵修为，自己究竟要怎么做，才能完成这项看起来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想到这里，子书文林不禁皱紧了眉头。
“文林，你怎么了？脸色这样差。”看见他的表情不对劲，封慕儿连忙问道。
子书文林摇了摇头，随即又点了点头，“慕儿，我没事，可能是有些累了吧……”
可他越是这样，就越掩饰不了他内心的不安。
封慕儿看出子书文林是在刻意逃避她，她抬起手，轻放在子书文林的脸上，然后将他的头给转了过来，问道：“文林，告诉我，昨日你为何不辞而别？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子书文林看了看封慕儿的眼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
自己的叔父被城主关押，至今下落不明，他不知道这件事与封家到底有没有关系，若是没有倒好，若是真有，封家势必不会善罢甘休，届时，他又该如何面对封慕儿呢。
想到这里，子书文林缓缓的吐了一口气，认真的说道：“慕儿，我想过了，你再给我八年时间，八年后，你我都处于风华正茂的年纪，我的修为若能突破满级超圣灵，我必风风光光的迎娶你，如果我没有突破的话，那就请你把我忘了吧。”
封慕儿的表情仿佛凝固了，半晌，她才站立起身，不解的问道：“文林，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这样的话？还有，你为何要强迫自己在八年之内突破满级超圣灵修为？”
子书文林慢慢转过头去，眼神飘渺的看向窗外，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的说道：“慕儿，对不起，我别无选择。”
“什么叫别无选择？？”封慕儿的情绪有些激动，她一把拉住子书文林的胳膊，一字一顿的问道：“那我们的订婚呢，还要继续吗？”
子书文林苦涩的一笑，低声说道：“慕儿，这个问题我还没有想好……”
“子书文林！！”
封慕儿忽然大吼了一声。
对方的话，仿佛像在封慕儿的胸膛炸开了一朵绚烂的烟花。
她的双眸渐渐变红，眼泪也顺着脸颊滑落。
从昨日到现在，她的神经一直是紧绷的，她担心她的心上人会有什么闪失，担心他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所以她一直强行压抑着，可当她亲耳听到子书文林的回答时，她彻底受不了了。
“子书文林，订婚礼你不辞而别就算了，现在大家好不容易把你给找回来，你却跟我说出这样的话！你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慕儿，对不起，我……”子书文林的脸上带着歉意，目光始终盯向窗外，似乎害怕看到封慕儿那副伤心的面容。
“你闭嘴！我不想听到这三个字！”封慕儿猛地打断了他的话，大声吼道，她的眼眶早已被泪水充盈。
“慕儿，你别这样，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有我的苦衷。”子书文林伸出手想要去擦拭她的眼泪，但最终，他的手还是僵在了半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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